第207章 不是草民不想醫,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第207章 不是草民不想醫,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禦醫們被夜政雄這突然的一下,給驚出了一身冷汗。

    幾人看了眼夜政雄身邊的唐宓,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立刻渾身發抖地伏到地上:“皇上饒命,是皇後娘娘逼著臣等這麽說的。”

    皇後一聽這話,頓時便怒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本宮什麽時候逼你們欺君罔上了?”

    聽到皇後將所有事都推得一幹二淨,幾人立刻便急眼了:“皇後娘娘,當初我們診斷毓王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子嗣的時候,是您杖斃了劉太醫,非逼著臣等說謊騙皇上,隻說毓王傷了身子,卻不允許我們透露毓王的真正傷情,這明明就是您指使我們這麽做的啊!”

    禦醫們的這些話,瞬間便讓夜政雄氣得眼睛都綠了。

    一看夜政雄這樣的表情,皇後也慌得不行,立刻瞪著那幾個禦醫:“一派胡言,你們竟敢合起夥來誣陷本宮,來人啊!把這些胡言亂語的人都給本宮拉下去杖斃!”

    聽到又要被杖斃,禦醫們頓時嚇得不輕。

    外麵那些隨行而來的禦林軍,皇上沒有發話,他們一個也不敢進來。

    “皇後!”看到皇後這樣的德行,夜政雄真的氣得恨不得把她拉下去杖斃了。

    皇後心猛地一跳,立刻看著夜政雄喊冤:“皇上,臣妾真的沒讓他們欺君罔上,您千萬別聽他們胡言亂語。”

    夜政雄根本不理皇後,陰戾地盯著那幾個禦醫:“都給朕如實說來,毓王的情況到底如何了。”

    如今生死關頭,禦醫們再也不敢說謊了,立刻便稟報道:“毓王殿下之前用了虎狼之藥,嚴重損害了殿下的身子,加之那次行.房時間過久,又受到了驚嚇,所以殿下已然,不舉……”

    “放肆!”聽到這話,一旁的夜君毓終於忍不住地急赤白臉地怒喝一聲。

    禦醫們瞬間嚇得匍匐在地,一眼也不敢往上抬。

    夜政雄都驚呆了,完全沒想到夜君毓的情況竟然這麽嚴重!

    怔愣了好一會兒,夜政雄才皺眉看著那些禦醫道:“你們不是一直在給他醫治嗎?難道都沒有好轉嗎?”

    說到這個,禦醫們瞬間便苦著臉道:“其實毓王殿下的情況已經沒法治了,是皇後娘娘一直逼著臣等醫治,但是其實臣等根本無能為力,所以毓王殿下的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嚴重了。”

    夜政雄聽到這話,一顆心徹底沉到了穀底,看著夜君毓的目光也滿是絕望和厭棄。

    夜君毓被夜政雄這徹底放棄的眼神給嚇到了,立刻看著唐宓道:“父皇,有神醫在,兒臣一定能被治好的。”

    夜君毓這話一出,皇後立刻跟著道:“對對對,神醫一定可以治好我們毓兒的。”

    皇後和夜君毓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唐宓身上。

    夜政雄也看向唐宓:“小神醫……”

    不等夜政雄說完,唐宓就歎了口氣道:“剛才草民已經給殿下把過脈了,若是在事情剛出的時候,草民替他醫治的話或許還有希望,但是現在時間拖得太久,殿下的病情已經惡化,不是草民不給殿下醫治,實在是草民也無能為力啊!”

    唐宓簡單兩句話,瞬間便將夜君毓推到了絕境。

    夜君毓頹然地跌坐到地上,連神醫也說他治不了了,他要怎麽辦?

    夜政雄也是再一次失望了,好似原本在前麵的那束光突然消失了,再也不見了。

    皇後沒想到唐宓的診斷結果是這樣,她等待了這麽久的神醫,原本以為她一定能治好毓兒,可是現在……

    皇後突然死死盯著唐宓,“本宮不信,一定是你騙本宮,你根本就不想醫治我們毓兒對不對?”

    唐宓瞬間一副委屈的樣子,看著皇後道:“皇後娘娘這是什麽話,若是草民真的不想醫治毓王殿下,那草民今日又何必來這一趟。”

    皇後卻是根本不信她,再次歇斯底裏地叫喊著:“你分明就是來看我們毓兒的笑話的,是不是靜妃那賤人派你來的?還是夜宸軒那個野種……”

    “夠了!”皇後急赤白臉的話還沒說完,夜政雄憤怒地衝她吼道:“到底誰是賤人,若不是你要隱瞞他的病情,至於弄成現在這樣嗎?你自己不知所謂害了你兒子,你還有臉怪別人。”

    夜政雄現在是恨死皇後了,剛才小神醫說了,如果早點讓她醫治,毓兒的病是能治好的,就是因為她隱瞞不報,所以毓兒的情況才會拖得這麽嚴重。

    皇後哪裏肯承認自己的錯誤,瘋了一樣大吼道:“就是藍月卿那個賤人害得毓兒,你為什麽不去罰藍月卿,藍月卿那個賤人就該被處死,她早就該死了……”

    “啪!”皇後的怒吼聲和夜政雄的巴掌聲同時響起。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的嚇人,禦醫們全都垂著腦袋,匍匐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就連唐宓都低眉斂目,盡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夜政雄的這一巴掌打得極重,皇後被打得有些懵。

    夜政雄憤怒地瞪著皇後:“若是讓朕再聽到你侮辱靜妃,朕就直接廢了你!”

    夜政雄咬牙切齒,陰戾地說完,便起身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唐宓見狀,立刻跟上。

    皇後愣愣地看著夜政雄走遠,半晌都回不了神。

    剛剛他的眼神告訴她,他沒有再開玩笑!

    可是為什麽,她才是他的皇後,是他的結發妻子,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她?他的眼裏心裏都是靜妃,從來都沒有過她!

    夜政雄一口氣跑到外麵,那鬱結的怒氣都不能消散。

    轉眸看到唐宓跟出來,夜政雄黑著臉上了禦攆。

    唐宓站著外麵,不敢上去坐,直到夜政雄開口:“還不上來。”

    “是。”確定夜政雄是在跟自己說話,唐宓立刻應了一聲,便麻溜地爬上了禦攆。

    禦攆緩緩駛離毓王府,唐宓低眉斂目,坐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夜政雄遷怒。

    夜政雄瞥了眼坐得十分乖巧的唐宓,突然開口:“毓王的病可是真的醫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