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68章

    還沒等曹玉泉挽留,嚴鬆梅去給她打豆漿了。

    不出意外撞見岑彩楊成業兩口子。

    她聽大嫂說點太多,覺得大嫂是暗示她,她口渴吃不下,口渴肯定要去打碗豆漿,轉頭就忘記會碰見小妹和妹夫的事情。

    撞見了自然要打聲招呼。

    岑珺自來熟多少和嚴鬆梅這個媽媽有關,嚴鬆梅隻要開了口,完全能麵不改色和他們夫妻兩人說話。

    岑彩和楊成業也挺意外三嫂會在,嚴鬆梅把大嫂一起出賣了,告訴他們夫妻兩人大嫂也在,她先給大嫂打碗豆漿,待會兒再和他們說。

    “急匆匆的,被發現了吧。”曹玉泉說了弟妹一句。

    嚴鬆梅:“沒事,遲早都會被發現,我待會兒還要找他們夫妻說話,嫂子你別擔心。”

    “我不擔心,等吃完早飯再說,你要是在他們吃早飯的時候和他們說話,早飯能吃到中午。”

    “好吧,我本來想等他們打好飯去說,既然如此,等吃完飯,嫂子,小籠包不用蘸醋,我吃立秋家食堂基本不加醋和辣醬,我喜歡原本的味道。”

    妯娌兩人邊說話邊吃早飯,主要是嚴鬆梅在說,曹玉泉偶爾附和。

    等她們吃完,夫妻兩人也吃完了。

    楊成業先一步離開食堂,留岑彩一個人和嫂子們相處。

    岑彩知道三嫂愛說話,不確定和她們能說多久,幹脆叫丈夫先走,中午十一點再過來,她上午就待在食堂。

    嚴鬆梅見妹夫走了,主動帶著嫂子過去找小妹說話。

    說起來嚴鬆梅比岑彩還小一歲,嫁給她哥,成了她嫂子,心裏就把她當小妹了。

    這次不算沒有話題,食堂就是話題。

    嚴鬆梅已經把嫂子出賣,順便把女兒一起賣了。

    是小姑娘厚臉皮來表嫂食堂找表嫂玩,發現飯很好吃,非要帶媽媽過來,媽媽來了發現的確很好吃,帶著大嫂過來。

    特意說明大嫂今天第一次來。

    遠親不如近鄰,岑彩以前和薛大麗都能說上話,和兩個嫂子卻是沒多少話講,今天有食堂作為話題,同兩個嫂子聊了許多。

    三嫂愛說話,把最近食堂遇到的麻煩事順嘴說了。

    岑彩擔心:“立秋從來都沒說過……這可怎麽是好。”

    “沒事,不是我和珺珺剛好待在辦公室,都不知道食堂最近遇到問題,立秋能解決好,我看她完全不擔心,就算真有問題,我找仁暉說說,他是個生意人,多少有些人脈,叫他順手解決了。”她說得挺輕鬆。

    丈夫不答應也得答應。

    多磨幾句就成了,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她有事瞞著他,她朋友姐妹遇到難事,他再不願意出手解決,她磨幾句他也會出手。

    軟的不行來硬的,去找爸媽,爸媽開口,不行也得行。

    岑彩:“立秋東東也是,遇到問題一聲不吭,不是嫂子說,我完全不知道。”

    孩子爸爸能幫忙,來省城是升上去了,幾個月下來,總有說得上話的人脈。

    嚴鬆梅:“珺珺死皮賴臉要留下來我才知道,你不用擔心,立秋靠本事幾個月開了家食堂,也有本事解決問題,我下午帶飯回去,水餃和餛飩也要,食堂現在賣冰凍好的水餃餛飩,直接下鍋煮,方便得不行,也有湯圓和米酒。”

    曹玉泉:“天氣冷下來還有米酒呢?冰鎮的米酒才好吃,常溫不好吃,如今的季節不適合吃米酒。”

    嚴鬆梅:“嫂子,米酒不會冰到哪去的,冰成冰塊怎麽盛出來,說起來沒嚐過冰凍米酒……我上個休息日聽立秋說這個休息日可能會上米酒,我打豆漿的時候問了句,真有米酒,就是我不好帶回家,隻能在食堂嚐嚐味道。

    湯水區還有酒釀圓子,食堂不賣酒,賣酒釀圓子、米酒我覺得挺好,待會兒就能吃了,想吃涼的選米酒,想吃熱的選酒釀圓子,雖然味道差很多,我覺得問題不大。”

    曹玉泉:“立秋真是了不起。”

    嚴鬆梅:“立秋是了不起,少不了東東的功勞,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阿彩,你可別吃醋,我知道食堂這麽多事情,完全是因為珺珺厚臉皮,賴在食堂不走了,立秋為了招待我們浪費不少時間。”

    誰不在就瘋狂出賣誰,正好女兒不在,全怪女兒頭上好了。

    嚴鬆梅心裏認為食堂是立秋自己的功勞,東東親媽在,好歹把東東加上去,順道誇幾句。

    岑彩:“三嫂你說笑了,我不吃醋,是我和成業太不關心立秋,以為生意很好,沒任何問題。”

    嚴鬆梅:“生意好才有問題,礙別人的眼,斷了別人的財路,能不招人恨嗎?”

    她懂,以前晚上睡不著覺,丈夫會念“生意經”給她聽,聽得她不想說話隻想趕緊睡覺,少受折磨。

    曹玉泉:“是這麽個理,不過被人嫉妒好過不賺錢,開食堂成本不少,全砸在水裏要心疼的。”

    岑家四兄弟姐妹過得都還行,要說最有錢,還數老三家裏最有錢。

    三人在食堂聊起來,直到上午十點關門都還在說,大有說上一天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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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累在家睡覺的沈立秋是被楊東叫起來吃晚飯的,她不想起床,甚至不想吃晚飯,是他說晚上帶了冰鎮米酒回來,她才為難自己起來去吃米酒。

    楊東在食堂聽到個事情,等立秋洗好臉坐下來吃飯才告訴她:“立秋,今天三舅媽帶著大舅媽到食堂,和我們爸媽撞見了。”

    剛睡醒頭有點疼,反應慢的沈立秋花了一分鍾來消化她家東哥說的簡單又複雜的一句話:“真撞見了?這得多尷尬。”

    楊東:“還好,沒事的,媽和大舅媽三舅媽在食堂聊了快一天時間,下午接近五點的時候才帶著大舅媽三舅媽才離開的。”

    “真沒別的事情吧?”中秋那天她記得清楚,大舅媽三舅媽跟她婆婆不熟,幾乎無交流。

    “沒,單純聊了一天,我也是在後廚聽說的,沒去食堂裏問人,如果我去的話,應該還能見到爸媽,爸媽都是坐食堂吃飯的。”他時間趕得還挺湊巧。

    沈立秋先吃冰鎮米酒:“那就好,真怕兩邊人都尷尬,幸好我今天放假不在食堂,我怕我在現場跟著一起尷尬。”

    米酒是她自己想吃,她想吃什麽,都會讓師傅們做出來,多做點,嚐試售賣,賣不出去自家員工分了。

    楊東把菜都擺好:“立秋,你說得太誇張了,又不是武俠小人書裏的世仇關係,她們能說上一天,關係想來不錯。”

    沈立秋還是要佩服三舅媽的行動力:“幸好我休息日放假待在家裏,碰不到大舅媽,不然以為我上趕著和大舅攀關係。”

    三舅媽能處,有事情她是真上啊,說帶人就帶人。

    “幸好中午打飯的時候沒人告訴我媽和舅媽們都在,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立馬走人。”

    沈立秋完全能理解:“中午比晚上忙,沒人找你閑話,下午輕鬆點就和你說了。”

    楊東正想接著說,看到立秋吃了不少米酒:“立秋,你別再吃米酒了,米酒當夜宵吃,你再吃米酒,晚飯吃不下了。”

    “好啦,我不吃了,東哥你來吃一口,趁著還涼快,啊。”沈立秋挖了一勺子米酒喂楊東吃。

    楊東吃了米酒不忘記念叨:“冰鎮的東西哪能當飯吃,米酒本身也不適合當飯,應該當點心夜宵。”

    “東哥說的都對。”

    夫妻兩人打岔說起米酒後,沒再提舅媽們的事情。

    要睡覺了,沈立秋躺好,楊東跨坐在被子上,彎身給她揉額角。

    揉的時候不忘記說她,禁止她以後演大哭戲。

    哭頭疼了,難受的是兩個人。

    沈立秋已經聽過很多遍,完全不想答應:“東哥,你坐實點,隔著被子我都感受不到你的重量。”

    沒被子的話,楊東真是跨坐在沈立秋身上。

    “不坐實,怕壓著你。”

    “你壓著我的次數又不少,不然你進被窩給我揉。”他們夫妻生活姿勢並不少,如果是普通的那種,結束他會壓在她身上,再重她都會伸出雙手抱他。

    她喜歡聽耳邊他的呼吸聲。

    楊東:“進被窩不好揉,容易讓你著涼。”

    “你進被窩,被窩會更暖和,我身子暖起來,有助於緩解頭疼。”

    楊東被說服了,躺進被窩。

    今晚有夫妻生活,楊東完全不敢大動作,怕涼風進被窩,用被子將兩人遮得嚴實。

    立秋大哭後的狀態比沒睡飽覺還差,他實在怕她生病。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快慢各有各的好處,對沈立秋來說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