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武士彠的執著
  ,大唐開局:撿到一個唐太宗

  這就是武媚娘?

  徐寧很想將媚娘交給武士彠帶回去,可先前話已出口,這會兒便沒法再收回來了,隻得心裏苦笑著,將媚娘帶回了自己的船艙。

  此時的媚娘,就躺在他的床榻上,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上,但即便如此,卻依舊能看到小小的美人胚子模樣。

  隻不過,徐寧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媚娘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將眼前這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姑娘,跟那位女皇聯係到一塊兒去。

  媚娘的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怯意,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對於眼前陌生的環境還有些不適應,隻是,嘴上帶著呼吸機的緣故,隻能安靜的躺在那裏。

  呼吸機自然也是船上的,這次為了順利出海,徐寧可謂是準備的相當齊全,隻不過,他是打死不會想到,他準備的這些東西,最後能排上大用場的,竟然會是眼前的媚娘!

  “你阿娘她們過會兒就來了!”此時的徐寧,就坐在媚娘的床榻前,看著床榻上目光怯怯的媚娘時,便頓時咧嘴笑笑,安慰著說道。

  聽到徐寧的這話,媚娘頓時輕輕點頭,隻不過,點頭的同時,眼圈微微泛紅,眼淚隨即從眼角滑落,嘴唇微微抖動著,一副想哭卻又極力隱忍的委屈模樣。

  “是不是那裏不舒服?”徐寧看著媚娘這一副委屈的模樣,心裏頓時有些怨怪起武士彠來,此時的媚娘身上,可還穿著先前的襦裙,濕淋淋的貼在身上,能舒服那才叫怪事了。

  聽到徐寧的這話,媚娘眼裏的淚珠兒,更是像斷線的珠子似的滾落,然而,卻依舊衝著徐寧微微的搖頭,那可憐巴巴的表情,看到徐寧都有點兒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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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武士彠還沒派人過來,徐寧索性便站起身來,從箱子裏取了一套自己幹淨的衣袍,轉過身回到床榻前時,便衝著媚娘說道:“要不然,先換上我的衣袍吧!”

  眼前若隻是個普通的孩子,徐寧估計也就沒這麽多的忌諱了,正所謂醫者仁心,他此時也算半個醫者了,可偏偏眼前的這孩子,卻是武士彠的女兒!

  先前救人的時候,可以是事急從權,什麽都不用在乎,但這會兒人既然已經救活,那就不能不顧及許多禮數了!

  聽到徐寧的這話,床榻上的媚娘,目光便牢牢的盯著徐寧手上的衣袍,嘴唇緊緊的抿著,隻不過,這次卻是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那我就當你默許了!”武士彠到現在都沒一點動靜,就跟突然消失了似的,看著媚娘身上濕淋淋的襦裙,徐寧幹脆心一橫,便坐到床榻上,替媚娘換下了身上的襦裙。

  就這濕衣袍穿在身上,不舒服倒在其次,關鍵還會引起傷寒,媚娘剛剛才溺過水,正是身子最為虛弱的時候,一旦染了傷寒,那這條命估計又得交待在這裏了。

  徐寧心裏不停暗示自己,轉而便給媚娘換上了自己的衣袍,隻不過,衣袍穿在媚娘身上時,寬大的如同麻袋似的,將媚娘嬌小的身體,都包裹在了裏麵。

  不過,寬大是寬大了些,媚娘原本難受的表情,自打換上幹淨的衣袍後,總算是舒展了眉頭,這讓徐寧看的,頓時便鬆了口氣!

  但也就在這時,外麵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嘈雜,隨即,便聽的朱有成的聲音,從船艙外傳了進來:“侯爺,都…都督他將酒宴搬來了船上!”

  “把什麽搬來船上了?”徐寧心思全在媚娘身上,一時沒聽清朱有成的話,等到朱有成話音落下後,這才一臉疑惑的走出了船艙。

  “是酒宴!”看到從船艙裏出來的徐寧,朱有成頓時尷尬的撓撓頭,目光望了望正緩緩向著艦船駛來的一艘巨大畫舫,不由的衝著徐寧笑道:“方才武都督派人過來,讓侯爺您移駕畫舫呢!”

  揚州的商業發達,連帶著煙花產業也是繁華,又因為揚州城內水域縱橫,因而,許多的煙花產業,便都建立在畫舫之上。

  從進入揚州城內,隨處便可見到大大小小的畫舫,停靠在河岸邊,從天一黑時,畫舫外麵便懸掛起一排排的燈籠,畫舫裏絲竹聲聲,艙壁上不時倒映出裏麵縱情聲樂的人。

  隻不過,這些畫舫卻從來都是在城內遊蕩,鮮少有像現在這般,直接沿著河道來到碼頭這裏,而且,看這畫舫的架勢,估計還是城內最大的一艘。

  徐寧的表情有些震驚,他的確沒想到,這武士彠消失的這會兒工夫,竟然就是跑這事兒去了,媚娘此時還未脫離生死,他卻忙著開始張羅宴會的事。

  此時,天色還早,那畫舫便慢慢的從河道駛來,穿過周圍大大小小的商船,最終停在了飛剪船的旁邊,從徐寧這裏居高臨下望去時,揚州大小的官吏,基本都在畫舫上麵。

  這艘畫舫典型的就是一艘兩層樓船,隻不過,比起尋常的樓船,畫舫顯得更為奢華,上下兩層都懸掛著一排排的燈籠,透過那敞開的舷窗時,都能看到裏麵更為奢華的裝飾。

  “真是大手筆啊!”徐寧看著那敞開的舷窗裏,不斷飄出的絲竹聲聲,以及那些憑欄而笑的煙花女子,不由的深吸口氣,小聲的感歎著道。

  “可…可不是嗎!”此時的朱有成,早就已經是滿臉震驚,揚州的繁華,他倒是早就有所耳聞,隻不過,始終都停留在想象之中,直到此時,看到眼前的畫舫,心裏才總算對揚州的繁華,有了一個認識。

  “不知道這一艘畫舫被請到這裏,得花多少錢?”聽著旁邊朱有成的話,徐寧的眉頭,卻是不由微微皺了起來,長安的平康裏,他早就領教過了,但比起眼前的畫舫,那不知要遜色多少了。

  “肯定很多錢!”聽到徐寧的這話,朱有成卻是想都不想,便衝著徐寧說道。

  “花這麽多的錢,那這武士彠到底圖個啥?”朱有成的話音落下,徐寧原本望向畫舫的人,卻突然回過頭來,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朱有成道。

  若隻是普通的宴席,那徐寧倒也能夠理解,畢竟自己的身份擺在這裏,以武士彠的士族出身,想跟自己套套近乎,那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現在這陣仗,明顯就不是套近乎來的,這得家底有多厚,才會奢靡成這個樣子!

  然而,這個問題朱有成還沒回答,武士彠的身影,便已經朝著飛剪船上走來:“今日為了小女的事,勞累的侯爺錯過了城內的宴席,下官實在是於心不安,特意叫了畫舫來了碼頭!”

  武士彠一臉的春風得意,就好像剛剛得了什麽喜事似的,那眉眼裏,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看的徐寧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都督太客氣了吧!”徐寧聽著武士彠的這話,不由尷尬的笑笑,目光望了一眼身後的船艙後,衝著武士彠道:“方才不是說了嗎,媚娘現在還要觀察,都督莫不是忘了這事?”

  “啊,沒忘沒忘!”聽到徐寧這話,武士彠先是一愣,但隨即卻是趕緊擺擺手,衝著徐寧說道:“畫舫就在邊上,媚娘若真有事,侯爺也能隨時回來的!”

  這話聽的徐寧頓時一陣無語,這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媚娘原本就是他徐寧的人似的,聽的徐寧都不知該說什麽了。

  或許是武士彠總算察覺到了話裏的不對勁,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徐寧時,便趕緊又說道:“侯爺隻管放心,媚娘那裏,下官已經通知了夫人過來!”

  這話剛剛落下,果然,碼頭的那裏,便出現了一輛馬車,片刻後,馬車停在岸邊,隨即,便有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在幾名丫鬟的攙扶下,向著飛剪船而來。

  比起武士彠來,武夫人便顯得更為知書達理,隻不過,見到徐寧時,眼圈通紅,想必這一路過來時,都在惦記著媚娘的安危。

  “媚娘就在船艙,夫人快去瞧瞧吧!”省卻了許多繁文禮節,徐寧轉過頭時,便衝著朱有成點點頭,示意朱有成帶著武夫人去船艙,這會兒的媚娘,應該很想見到武夫人的。

  “如此的話,那侯爺就該安心了吧!”武士彠顯得很是執著,目送著武夫人進了船艙後,頓時便又一臉微笑的衝徐寧說道。

  簡直是莫名其妙啊!

  徐寧聽著武士彠如此執著的邀請,一時間都覺得武士彠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比起剛剛碼頭上,看到媚娘掉水裏的反應相比,這會兒的武士彠,表現得就跟個無情無義似的。

  這都已經到了船艙門口,差幾步路的距離,就能看到裏麵的媚娘,可武士彠別說是探望了,就這麽一會兒的工夫,問都沒問媚娘一聲。

  目光再看看旁邊奢華的畫舫,徐寧頓時眉頭,便不由微微的皺了起來,一出手就如此的大手筆,這恐怕不光是武士彠一人的意思吧!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想到這裏時,徐寧臉上頓時露出無奈的神色,衝著麵前的武士彠說道。

  他倒是也想看看,這武士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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