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腳底抹油
  ,大唐開局:撿到一個唐太宗

  珊瑚、瑪瑙、翡翠珍珠,以及各種金銀銅等,一箱一箱的從碉樓裏搬出,先前還一臉無所謂的丘行恭,看到擺在地上的一箱箱東西,眼睛都快瞪直了。

  這裏麵的金銀珍珠也就算了,光是那些珊瑚就是價值連城的,徐寧的印象中,最大的紅珊瑚,也就一二十公分的樣子。

  然而,此時從碉樓裏搬出的紅珊瑚,其中最大的一棵,看著足足有三四十公分,通體赤紅,質地堅硬,從身上分別延伸出八條枝蔓,每條都足有拇指粗細。

  除了這株最大的珊瑚外,還有大小不一的七八株,雖說都沒這株珊瑚大,可也是一二十公分的,別說是在大唐了,便是放在後世,那也是屬於是現象級別的了。

  丘行恭的目光中,閃爍著炙熱的光,目光盯著麵前的一箱箱寶物時,那種貪婪之心,幾乎都要從眼裏彌漫出來了。

  “丘將軍要不挑兩件吧!”徐寧看著丘行恭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這些東西如今可都是無主之物,等錯過了這個時間,那就想拿也拿不了了。

  這次之所以如此輕鬆的擊敗馮盎,安南都護府的三千輕騎,可是起到了關鍵的作用,三千人從安南都護府長途奔襲而來,最起碼也不能白跑一趟吧!

  聽到徐寧的這話,丘行恭的臉上,頓時露出猶豫的神色,目光貪婪的從一箱箱的寶物上麵掃過,最終,卻是拿了幾錠的金子。

  比起珍珠珊瑚這些,幾碇金子實在是算不了什麽,但丘行恭心裏也是明白,他跟徐寧沒法相比,若是這事兒被陛下知曉,可能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高州這邊的事情基本已經結束,剩下善後的事情,徐寧便全權交給了朱有成,此時,天色已近傍晚,但徐寧還是帶上丘行恭的三千輕騎,馬不停蹄的直奔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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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三千人,星夜兼程,一路上都沒做任何的逗留,到了次日的晌午時,才算是達到了廣州的地界,遠遠望去時,果然進入廣州官道上,有黨仁弘設下的路卡。

  約摸五六十人的隊伍,身著廣州都督府的甲衣,看到驟然奔赴而來的三千輕騎,一個個頓時慌了神似的,遠遠的便衝著這邊打著旗語。

  “瞎了你的狗眼,沒瞧見大總管的符節嗎?”丘行恭的眼裏閃著殺意,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麵,嘴裏說著話時,手中的鞭子,便已經狠狠的甩了出去。

  那擋在最前麵的人,看著似乎是個旅帥,臉上被丘行恭一鞭抽中,當場便留下一道血印子,可即便如此,還是固執的站在那裏,衝著隊伍裏的徐寧道:“稟大總管,末將也是奉了都督之命,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廣州!”

  “也包括本官?”聽的麵前旅帥的話,徐寧臉上頓時露出輕笑,他倒是有點喜歡眼前的這名旅帥,固執的都有點可愛了。

  聽到徐寧的這話,麵前的旅帥,臉上頓時露出猶豫的神色,他接到的命令,可是讓他死守這裏,沒我都督府的命令,任何人都是別想進入廣州的。

  可此時,目光看著麵前的三千輕騎,尤其是一臉輕笑的徐寧時,猶豫了片刻後,終於還是退到了一邊:“大總管請!”

  徐寧便止不住笑了起來,隻不過,從眼前旅帥麵前經過時,卻突然望著旅帥問道:“先前本官派了人來廣州,也是你們阻攔的吧?”

  “末將沒遇到任何人!”聽到徐寧的這話,麵前的旅帥頓時微微一愣,目光驚疑的望著徐寧道:“末將是今早才來的!”

  “那之前在此的人是誰?”在麵前的旅帥說話時,徐寧的目光,便一直緊盯著旅帥的表情,發現旅帥並不想說謊的樣子後,這才鬆開了短銃的手,接著又問道。

  “是都督身邊的親衛!”麵前的旅帥,壓根都沒意識到,剛剛他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聞言後,還一臉認真的衝徐寧說道。

  “那就沒事了!”聽到旅帥的回答,徐寧頓時點點頭,繼而,便衝著麵前的旅帥道:“帶上你的人跟本官回廣州,這裏不需要你們守著了!”

  徐寧能夠確信,眼前的這些人,壓根都是蒙在鼓裏的,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繼續傻傻的待在這裏,這跟找死沒啥區別了。

  隻不過,徐寧有些搞不清的是,黨仁弘這究竟葫蘆裏賣的啥藥,將親衛撤走了,卻繼續將路卡留在這裏,實在是想不通啊!

  聽到徐寧的這話,麵前的旅帥,這次卻並沒任何的猶豫,就算是再笨的人,此時見到安南都護府的三千輕騎,大概也能明白,有些不對勁了才對!

  因而,聞言後,便直接下令撤走了矩鹿,跟在了徐寧的身後,一起向著廣州城進發!

  廣州城外一如往常,城頭上巡邏的士卒,依舊懶懶散散的,城門那裏的商賈們,依舊不慌不忙的進出城,就如當初徐寧剛來時的模樣。

  然而,這原本再正常不過的場景,看在徐寧眼裏時,卻越發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按照他的猜想,此時的廣州城裏,應該早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才對,難不成,南扶州跟高州的事情,還沒傳到黨仁弘的耳中?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黨仁弘在廣州多年,基本也算得上是半個地頭蛇了,如此重要的消息,要是還沒傳到耳中,那這也太失敗了吧!

  城頭上原本懶懶散散的士卒,看到驟然而來的三千輕騎,頓時慌亂的衝下城頭,飛快的向著城內而去。

  徐寧靜靜的端坐馬背,這一刻,連他自己都有些糊塗了,甚至都有些懷疑,那設下的路卡,到底是不是出自黨仁弘的命令!

  片刻的時間,城內便傳來一陣馬蹄聲,隨即,便有一騎出的城來,然而,看到馬背上的人時,徐寧的表情,卻是當場一愣。

  馬背上端坐的人,並非是黨仁弘,而是一身綠袍兒的馬周!

  “侯爺,那陳龍樹可是伏誅了?”馬周的臉上帶著欣喜之色,目光從徐寧身後的三千輕騎上掠過後,最後停在了徐寧臉上,激動的問道。

  聽到馬周的這話,徐寧一時之間,都不知該怎麽回答馬周了,不過,能看到馬周安然無恙,心裏懸著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怎麽不見黨都督的人?”衝著馬周隨意的點點頭,徐寧的目光,頓時便好奇的望向城內,衝著馬周納悶的問道。

  “都督昨日出門了!”馬周似乎還蒙在鼓裏,聽到徐寧的這話後,臉上頓時露出笑意,衝著徐寧解釋道:“聽都督說,要去高州那裏盤亙幾日的!”

  “丘某等人就是從高州過來的!”丘行恭不認識馬周,不過,看到馬周與徐寧熟絡的樣子,大概也猜到了馬周的身份,當下,便臉色古怪的衝著馬周說道。

  “啊?”聽到丘行恭的這話,馬周當即便驚訝的張大嘴,目光不由的望向徐寧,待發現徐寧也是一副古怪的表情後,這次一臉納悶的道:“那如此的話,都督又是去了哪裏?”

  “大概是跑了吧!”剛剛聽馬周說起,黨仁弘昨日就已經出門時,徐寧便大概已經猜到了,怪不得,廣州城一如往常,敢情這是黨仁弘腳底抹油了啊!

  “這幾日廣州沒發生什麽事吧!”跟隨著馬周,一起往城內而去時,徐寧便衝著馬周,微微的皺眉問道。

  不過,話是這麽問,但看到馬周安然無恙,徐寧其實也大概猜到,黨仁弘根本沒為難馬周他們的,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果然,聽到徐寧的這話後,馬周當即便笑著說道:“侯爺放心,廣州這裏一切都好,揚州的大船也已來了,這幾日薛將軍正在督促建造碼頭跟船廠呢!”

  都督府裏,還跟徐寧當初來的時候一樣,隻不過,卻是少了黨仁弘跟他親衛們的蹤影,整個都督府,都顯得有點兒冷清。

  “要不要丘某派人去追?”在都督府轉了一大圈,最後回到前廳時,丘行恭頓時一臉冷笑,衝著徐寧問道。

  “上哪裏去追啊?”聽到丘行恭的這話,徐寧頓時一臉苦笑,黨仁弘好歹也算半個地頭蛇,既然決定要逃走了,那就別想讓他們追上,更何況,他們對這裏一切都不熟悉。

  “對了侯爺!”馬周一臉茫然的聽著徐寧跟丘行恭的對話,片刻後,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突然取出一封信箋,遞給了徐寧道:“這是都督臨走時,托某家交給侯爺的!”

  徐寧便好奇的接過信箋,當著馬周兩人的麵打開,目光粗略的掃了一眼後,嘴角便不由微微的揚起,繼而,便將信箋遞給了旁邊的丘行恭。

  黨仁弘果然是逃走了,信箋上全是對徐寧的討饒之言,說看在他當年的功勞上,讓徐寧能放他一馬,從此他遠走他鄉,絕不再踏入大唐一步!

  “就沒了?”丘行恭看完了信箋的內容,頓時一臉的訝然,他跟黨仁弘也算熟人,可就是死活也想不到,黨仁弘最後竟然來了個遠走他鄉,這是跑海外去了?

  然而,馬周的臉色,此時卻是一片蒼白,等看完信箋後,頓時便抬起頭來,衝著徐寧道:“對…對了侯爺,那黨仁弘還留下了兩箱金子呢!”

  “買路錢唄?”聽到馬周的這話,徐寧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目光不由望了一眼丘行恭後,忍不住輕笑一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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