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大的禍心
  ,大唐開局:撿到一個唐太宗

  陳龍樹帶兵造反?

  徐寧一臉的震驚,感覺有些匪夷所思,這尼瑪也太巧合了,早不反遲不反,偏偏就在這節骨眼上,他三天前還在寨子裏時,老頭兒還在說,南扶州那邊的僚人都想裏廣州這裏呢!

  怎麽這才三天的時間,突然就來了個大反轉,剛剛他都信誓旦旦的保證,叫馮盎他們不用擔心呢,結果這打臉速度也來的太快了!

  徐寧的目光,不由望向旁邊的馮盎,卻發現,馮盎的目光,此時卻是望著薛萬鈞,似乎在觀察著薛萬鈞的變化似的。

  看到徐寧望來的目光後,馮盎頓時輕咳一聲,轉而便又望向徐寧,歎了口氣道:“老夫方才就說了,這僚人野性難馴,否則的話,老夫這些年,何至於跟她們糾纏不清呢!”

  然而,馮盎不說這話還好,可徐寧聽到馮盎的這話,心裏當即便是‘咯噔’一下,再仔細望著馮盎時,便突然發現,馮盎的眼底深處,有著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

  雖然馮盎在極力的掩飾著,可那種神色,到底還是沒法完全掩飾,徐寧的內心,頓時便冷笑起來,這麽說來的話,南扶州那邊的事,應該就跟馮盎有關係了吧!

  “陳龍樹這是在找死啊!”大概猜到了事情的起因,徐寧頓時冷笑了起來,目光望著馮盎時,一語雙關的道:“別以為在嶺南待久了,就真當嶺南是他說了算了!”

  徐寧的這話落下時,馮盎的眉頭,當場便皺了起來,都是活成精的人,那裏還聽不出徐寧這話的意思,不過,卻還是強壓著怒火,衝著徐寧道:“那大總管打算怎麽處理?”

  “有人要找死,那自然是幫他一下了!”聽到馮盎這話,徐寧頓時衝著馮盎笑笑,依舊是話裏有話的說道:“剛好也讓那些自以為是的人看看,挑釁朝廷的下場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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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寧的這話落下,馮盎的表情,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隨即,便突然張嘴大笑了起來道:“好,果然不愧是陛下信任的人,還真是年輕有為,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這話落下時,便又湊近徐寧,說道:“那大總管可有對敵的良策了?老夫可是知道,那南扶州地形複雜,多為丘陵地帶,陳龍樹既然敢起兵造反,自然是早早就占據了有利地勢的!”

  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便不由的看了一眼旁邊的黨仁弘以及薛萬鈞道:“若是老夫還沒糊塗的話,大總管如今手上能用的兵,隻怕也就五千餘人吧!”

  “馮兄說多了!”然而,馮盎的這話落下,旁邊的黨仁弘,便不由苦笑著搖頭道:“此次大總管就隻帶來了一千輕騎,即便加上黨某的兩千兵馬,也就三千而已!”

  “三千?”聽到黨仁弘這話,馮盎當場便笑了起來,目光帶著得色的看向徐寧,道:“那陳龍樹可是有兩三萬人,偏又占著有利地勢,大總管這是有信心能拿得下陳龍樹?”

  “馮刺史!”徐寧聽著馮盎這毫不掩飾的得意,頓時咬緊了牙關,幾乎是一字一句的道:“你這是在質疑本官嗎?”

  “不不不!”馮盎聽得徐寧這咬牙切齒的話,心裏無比的痛快,可表麵上,卻是衝著徐寧擺擺手,說道:“老夫豈能質疑大總管,老夫的意思是,若是大總管願意張口的話,老夫倒是可派出幾萬兵馬協助大總管平叛的!”

  “馮兄真願意派兵協助?”馮盎的這話落下,徐寧還沒開口,倒是旁邊的黨仁弘,卻是一臉的驚訝,目光有些不可思議的望著馮盎問道。

  黨仁弘好歹在廣州待了幾年,馮盎什麽人,他心裏可是一清二楚的,這會兒陳龍樹突然造反,他心裏當然也清楚,這背後必然就是離不開馮盎的。

  可他有些想不通的是,馮盎一邊支持陳龍樹造反,一邊又要派兵協助平叛是幾個意思?難不成,這是要玩緩兵之計,要將徐寧拖死在南扶州那裏?

  “老夫說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聽到黨仁弘質疑他的話,馮盎當場便一拍桌子,信誓旦旦的說道:“隻要大總管放話,老夫不出三日,就能召集三萬人馬,由大總管全程調遣!”

  馮盎的這話一出,黨仁弘整個人算是徹底傻眼了,目光不停的打量著馮盎,總覺得,這裏麵有他看不懂的事情,然而,卻是死活都想不明白!

  “馮刺史的心意領了!”然而,既然是馮盎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了,徐寧卻還是笑著搖搖頭,非常幹脆的拒絕道:“不過是陳龍樹而已,本官還不需要那麽多人呢!”

  這話落下時,目光便望向馮盎道:“馮刺史若真有心,幾日後,廣州這邊的僚人部落就會下山,到時便有勞刺史多多費心了!”

  “這恐怕不妥吧!”聽到徐寧的這話,馮盎的臉色,終於是陰沉了下來,目光望著徐寧,語氣慢吞吞的說道:“南扶州那邊的事情都沒解決,就想讓這邊的僚人下山,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這兩者有矛盾嗎?”聽到馮盎這話,徐寧的嘴角頓時微微一撇,衝著馮盎冷笑起來:“不過就是個陳龍樹而已,也就馮刺史當回事了,放心吧,也就本官親自走一趟罷了!”

  這話說的相當霸氣,聽的馮盎跟黨仁弘都是禁不住一愣,陳龍樹雖然是個廢物,可好歹那也是僚人部落的大酋帥啊!

  當年陳佛智活著的時候,陳氏在南扶州,那可是一呼百應的,雖然這些年,陳氏的威望不在,可也不是紙糊的,怎麽到了徐寧的嘴裏,就跟手到擒來似的。

  然而,旁邊的薛萬鈞,卻是一臉的讚同,別人不清楚徐寧底細,可他卻是一清二楚的,別說是陳龍樹了,就是馮盎又能如何?

  馮盎能在嶺南作威作福,其實不過是占了地理的優勢,真要論起勢力,恐怕連梁師都的一半都沒有,竟然也配在這裏叫囂!

  然而,薛萬鈞臉上的這種自信,落在馮盎的眼裏時,卻明顯是被馮盎給誤會了,他此時已經認定,薛萬鈞就是僚人嘴裏的雷神。

  因而,看到薛萬鈞臉上的自信時,便想當然的認為,徐寧嘴裏的自信,便是來源於薛萬鈞雷神的威望,心裏不由好笑了起來。

  到底是年輕人啊,這種事能糊弄得了一時,還能糊弄得了一世嗎?

  該考慮到的因素,他馮盎早就已經考慮到了,談殿可就是死在雷神手裏的,這事兒之前沒人渲染,但現在卻不一樣了!

  想到這裏時,馮盎的態度,便越發堅決了起來,目光望著徐寧時,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道:“那就等大總管平定了南扶州再說吧!”

  “本官沒跟你商量!”聽到馮盎的這話,徐寧頓時笑了起來,不過,說出的話,卻也是不容置疑的語氣:“這是在通知刺史,幾日後僚人部落會下山安置,任何人都不得阻攔,包括馮刺史!”

  “你就不怕將嶺南徹底搞亂嗎?”馮盎大概也沒想到,徐寧的態度,會如此的堅決,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到時又要來一次廣州之亂,想必陛下那裏也不想看到吧!”

  “廣州之亂?”徐寧聽到這話,不由的嗤之一笑,目光望著馮盎,毫不客氣的道:“刺史是指陳龍樹,還是在指你自己?”

  “放肆!”聽到徐寧的這話,馮盎的臉色當場大變,手掌猛地拍在桌麵上,怒不可遏的衝徐寧吼道:“你知你在說些什麽嗎?”

  “放肆的是你!”徐寧也是毫不客氣,抬腳便踢翻了麵前的桌子,指著馮盎的鼻子罵道:“本官可是堂堂的三品官職,你一個區區刺史,也敢衝著本官放肆!”

  大廳裏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徐寧旁邊的薛萬鈞,更是直接站起身來,右手按住了刀柄,嘴角獰笑,目光冷冷的瞪著馮盎,一副隨時拔刀的架勢。

  而旁邊的黨仁弘,眼見勢頭不對,當下便站在徐寧跟馮盎中間,連聲的作揖道:“兩位都消消氣,都是同朝為官,可千萬別傷了和氣!”

  然而,馮盎卻是理都不理黨仁弘,目光冷冷的盯著徐寧,片刻後,這才冷笑一聲,道:“好,老夫那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怎麽平叛吧!”

  說完了這話,卻是直接轉身,就向著廳外而去,身後的黨仁弘見狀,趕緊便衝著徐寧一躬身,轉而,也追著馮盎去了。

  “侯爺,幹嘛跟馮盎翻臉呢!”眨眼的工夫,大廳裏便隻剩下徐寧兩人,薛萬鈞這才一臉苦笑的望著徐寧道:“剛剛那馮盎不也一片好心,打算出兵幫忙平叛嗎!”

  “你真當他一片好心啊!”徐寧看著馮盎轉身離去,這才微微的吸了口氣,衝著薛萬鈞沒好氣的道:“他那是藏了天大的禍心,準備再度調起俚僚大戰呢!”

  如果他要是答應了馮盎,到時帶著三萬俚人去平叛,別說是南扶州的僚人,隻怕是廣州這邊的僚人,也會產生間隙的!

  到時別說是平叛了,可能陳龍樹的隊伍,隻會越來越大,那種局麵下,他也隻能黯然收場,嶺南又該是馮盎說了算了!

  他媽的,這也就是為啥剛剛他收不住怒火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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