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濟安堂的麻煩事
  ,大唐開局:撿到一個唐太宗

  許敬宗是來皇城辦事的,到弘文館取一批印刷出的書籍,順便在格物院這裏等到了徐寧,這話聽著似乎沒什麽問題,但矛盾點就在於,許敬宗的所取的書籍,此時早就被搬去了濟安堂。

  徐寧便明白了許敬宗的意思,這就是專門來等他的,估計是等了好久,可許敬宗卻不願意承認,徐寧隻得望著許敬宗問道:“許兄,濟安堂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許敬宗如今能來找他,大概就是濟安堂那邊的事情,從濟安堂建成,那些孩子被接到濟安堂,徐寧卻是一次都沒去過。

  主要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又是高侃的事,又是朔方的事,好不容易朔方的事情結束,突然便又出了豆豆的事情。

  仔細算算時間,濟安堂差不多都快四個月了,徐寧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濟安堂的大門朝著那個方向,當然,主要還是濟安堂有許敬宗盯著。

  可如今,看到許敬宗一副三緘其口的模樣,明明是有事找他,偏又不願承認的樣子,徐寧便實在有點想不通,濟安堂還有什麽事,是能夠讓許敬宗為難成這個樣子的。

  “侯爺不會太忙吧!”聽到徐寧的這話,許敬宗的眼底深處,頓時閃過一道輕鬆,不過,卻還是望著徐寧問道。

  “再忙也要過去看看的啊!”看著許敬宗明顯變換的眼神,徐寧頓時微微一笑,玩笑似的道:“這濟安堂當初還是我提議的,哪能直接扔給許兄就不管了!”

  “許某倒是無所謂的!”聽到徐寧的這話,許敬宗頓時微笑著擺擺手,看著天色也確實不早了,便衝著徐寧微微一拱手道:“那侯爺既然說了,明日許某便在濟安堂裏恭候侯爺大駕了!”

  “啊,到底啥事呢!”目送著許敬宗離開,徐寧頓時忍不住歎口氣,慢慢踱步向皇城外走去,等踏上馬車後,便又忍不住小聲的嘀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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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徐寧原本去格物院的人,隻好讓小廝們將一些東西搬上馬車,一路向著長安縣的濟安堂而去。

  馬車上的這些東西,都是他從後世,陸陸續續搬來的,雜七雜八的,本來打算在格物院弄得,但後來發現,格物院裏的空間,已經明顯不足後,便隻好留在了府上。

  如今,隨著濟安堂的建立,裏麵都是些成群的孩子,徐寧便想著,幹脆將這些東西,都搬到濟安堂去。

  其實,也並非什麽貴重的物品,無非就是些運動的器材,比如籃球、足球等等,到時候讓工匠弄個球框,沒準過些年,還能組成一個夢八,徐寧腦子裏胡思亂想著。

  馬車進入長安縣,便七拐八轉的,最後進了一條深巷,路麵崎嶇不平,兩旁更是長滿了雜草,周圍安靜的,就像這裏很久都沒人踏足似的。

  從那車上下來時,首先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個低矮破爛的大門,圍牆倒像是新建的,黃土夯實而成,外麵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景象。

  抬頭看向大門,破爛的門楣上,懸掛著一副新的匾額,上書三個大字——濟安堂!

  徐寧的眉頭,便忍不住微微的皺起,濟安堂剛剛建立的時候,他便撥了幾百貫過來,加上皇家出的錢,差不多就是上千貫了!

  徐寧雖然沒來過濟安堂,可在他的想象中,濟安堂也不該是破爛成這副樣子,這尼瑪還是在外麵,要是裏麵的話,還不知道破爛成啥樣呢!

  小廝上去輕扣了下大門,不多時,便有一個聲音罵罵咧咧的出來,一副極度不耐煩了語氣,徐寧的眉頭,更是一瞬間皺成了川字!

  “你們是…”禁閉的大門隨即打開,隨即,便有一個罵罵咧咧的腦袋,隔著半扇門探了出來,但隨即看到門口的徐寧後,眉頭頓時微微的皺起,表情遲疑著問道。

  眼前的這家夥,生的滿臉橫肉,目光看著有些凶狠,脖子裏係著塊圍裙,像是廚匠之類的,但總算還能看出徐寧的身份不一般,當即便停下了罵人的話。

  “讓開!”徐寧身邊的小廝,也算跟了徐寧許久,前前後後也見了不少大人物,不等徐寧回話,便衝著麵前的家夥,沉聲說道。

  然而,聽到小廝的話,麵前的家夥,卻還在微微猶豫著,目光不由看向了身後的院子,似乎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讓開。

  小廝卻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這濟安堂可是自家侯爺辦的,裏麵都是侯爺的人,那還輪得到這麽一個賤人擋道,隨即,便直接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向半開的門。

  這一腳不可謂不重,裏麵挨著半扇門的家夥,猝不及防之下,半張臉直接被門扇砸中,嘴裏頓時哀嚎著,直接便倒在了地上。

  小廝卻是理都不理,快步的過去,將關閉的另一扇門打開了,這才站在那裏,衝著徐寧恭敬的道:“侯爺!”

  徐寧便頓時歎口氣,舉步便向著院子裏走去,隻是,跨進大門的那一刻,嘴裏卻是不由感歎著道:“這哪裏是濟安堂,分明就是少管所嘛!”

  跟徐寧剛剛想的一樣,濟安堂的裏麵,顯得更為荒涼,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屋子,院子裏更是雜草叢生,院子倒是挺大,隻可惜,大部分地方,都是被荒草淹沒了。

  或許是早上的緣故,偌大的院子裏,幾乎看不到幾人,更別說那些孩子了,但剛剛的動靜,卻顯然是驚到了裏麵的人。

  眨眼間,許敬宗的身影,便從一間屋裏走了出來,而在他的身後,則是跟著兩三名儒生打扮的年輕人,想必就是許敬宗請來幫忙教書的吧!

  “許兄,這就是濟安堂嗎?”徐寧的臉色有些不好,他心裏對許敬宗可是很看重的,結果,許敬宗把濟安堂弄成這樣,委實是讓他大失所望。

  就現在這模樣,隻怕是格物院隨便派來一人,也比現在要好的多了,起碼麵子工程還是能做足的!

  聽到徐寧的這話,許敬宗卻隻是莞爾一笑,似乎並沒打算辯解的意思,倒是許敬宗身後的三人,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然而,還沒等他們開口,偏偏就在這時,不遠處突然變傳來一人的咆哮,聽那說話的語氣,顯然一副醉了的模樣。

  聽到這聲音,徐寧頓時皺著眉頭,望向了不遠處,隨即,便見得一人果然醉醺醺的出來,將屋門弄得哐當一聲大響:“何…何人在此大聲吵鬧?”

  “這又是誰?”徐寧的眉頭微微皺著,目光裏盡是厭惡之色,這人看著不像是許敬宗請來的人,反倒像是濟安堂的土皇帝似的,這還是一大早,就已經喝成這副模樣。

  “是內府派來的管事!”剛剛還試圖給許敬宗辯解的三人,自打這人出現後,便理智的閉上了嘴,而許敬宗則是一臉輕笑,目光望著徐寧道:“屋裏還有一人呢!”

  果然,許敬宗的這話剛落,那屋裏便又出來一人,同樣喝的滿臉通紅,走起路來時,都是微微打著擺子。

  跟先前那人一樣,此人剛剛從裏麵出來,便頓時衝著徐寧這邊的幾人,聲色俱厲的咆哮道:“你…你們大清早的吵鬧個什麽?”

  聽到醉漢的這話,徐寧當場都給氣笑了,目光不由的望向身旁的小廝,小廝立刻心領神會般,轉身便找來了一桶涼水,朝著兩人便‘嘩’一聲潑了上去。

  此時,雖然是六月末的季節,長安的天氣已經炎熱,然而,桶中的涼水來自溝渠,又是大早上的,一桶水下去,那叫一個透心涼。

  全身上下被涼水澆透,其中的一人,原本還想著破口大罵,然而,目光卻終於認清了徐寧的身影,當即便嚇得臉色發白,戰戰兢兢的道:“侯…侯爺!”

  凡是皇家內府的人,差不多都對徐寧不陌生,即便是眼前的兩人,也能一眼認出徐寧,隻不過,剛剛是喝了酒,加上他們壓根想不到,一大清早的,徐寧竟然會來濟安堂這裏。

  “認出本侯了?”徐寧冷眼看著麵前,嚇得戰戰兢兢的兩人,頓時忍不住冷笑一聲,望著頭發上還在滴水的兩人,道:“既然認清了,那就待在這裏醒酒,什麽時候酒醒了,什麽時候過來見本侯!”

  “…喏!”此時的兩人,自知已經是闖出了大禍,嚇得早就有些魂不附體,聽到徐寧的這話後,頓時顫顫巍巍的連聲應喏,那裏還敢有半點反抗之心。

  徐寧便頓時舉步向許敬宗剛剛出來的屋子走去,邊走邊衝著身旁的許敬宗道:“許兄昨晚來找我的原因,就是為了此事吧!”

  聽到徐寧的這話,許敬宗頓時苦笑一聲,反正事情徐寧也已經看到了,許敬宗便也沒隱瞞的必要,聞言後,便點點頭,衝著徐寧道:“有些事許某實在不好張口,隻能讓侯爺自己來了!”

  “很嚴重?”聽到許敬宗的這話,徐寧的眉頭頓時微微一皺,隨即,便望向身後的許敬宗幾人,開口問道。

  聽到徐寧這話,身後的幾人,臉上頓時露出苦笑,片刻後,便衝著徐寧點了點頭道:“是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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