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火力全開的尉遲恭
  ,大唐開局:撿到一個唐太宗

  朝堂上果然吵了起來,各部的侍郎,以及禦史台的禦史們,甫一上朝,便把所有的火力,都對準了戶部的房玄齡。

  說當下關內正值糧荒的時期,整個長安的百姓,都在等著米糧下鍋,戶部不去想法解決糧荒,怎麽還反倒將長安的糧店,全都給關了,這究竟安的什麽心。

  將長安的糧店關了,然後又舍近求遠,跑去河南道購糧,難不成,長安的那些糧商們,真的就油鹽不進,死活都不肯降價?

  房玄齡身為戶部尚書,這時候就該去跟糧商們好好溝通,隻要是能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真就不相信,糧商們還能眼睜睜看著百姓餓死,也不願降價售糧的。

  禦史們更是顯得激動,整個太極殿裏,就屬他們罵的最歡,吐沫星子亂濺,指著房玄齡的鼻子就大罵不休。

  說什麽房玄齡身為戶部尚書,理該有容納一切的胸懷,可現在的所作所為,明顯是小肚雞腸,斤斤計較,根本就不配身為戶部尚書之位。

  房玄齡的臉都被氣白了,這些人明顯就是睜眼說瞎話,從去年秋收開始,關內的糧價,就一天一個價的上漲,後來都已經是鬥米千錢了。

  他從去年就想盡各種辦法,又是登門拜訪,又是拿錢平抑糧價的,結果,那些人有一個願意降價的了嗎?

  現在看著大批糧車進城,明擺著就是沉不住氣了,才會發動了某些人,在朝堂上給他施壓,這裏麵的有些人,是明顯得了好處的,但有些人完全就是被裹挾進來的。

  房玄齡將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什麽人是得了好處的,什麽人又是純粹蒙在鼓裏的,可正準備發作時,卻又幾名老臣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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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個老臣,說來都是朝堂上有些威望的,雖然官職不高,可門生古交卻多,每次朝堂上有事爭論不休時,往往最後出來打圓場的,便是這幾名老臣。

  房玄齡本來要站起來的人,眼見著這幾名老臣,齊刷刷的站出來,隻得心裏歎了口氣,複又重新坐了下來。

  而那幾名老臣,威望也當真不是吹的,甫一站出來,便當即衝著先前的那群人,厲聲的斥責起來,隨後,卻是話鋒一轉,便衝著房玄齡說起好話。

  說什麽那些糧商,畢竟也是關內的糧商,手上肯定是存了不少的糧食,先前將糧價抬到駭人的地步,那必定是他們的過錯。

  但身為戶部的尚書,此時,當要以大局為重,暫時放下之前的事,給那些糧商一個機會,也是給長安百姓一個機會不是!

  河南道那裏的糧食,雖然能夠源源不斷的運來,但畢竟是路途遙遠,這一路上運來是,光拿著損耗就夠多少百姓吃的,那又何必跟糧商們置氣,放著他們的糧食不用呢!

  再者說了,如今長安的糧價,也已經被戶部給壓了下來,每鬥米降到了五百文,那就告訴那些糧商們,若是答應這個價的,那就盡管開店,要是仍舊執迷不悟的,永遠都別想開店了!

  老大臣們的這話一出,朝堂上果然得到了一眾人的附和,這是目前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官倉的糧價,如今壓到了五百文,如果糧商們想開店,那就也按這個價出售。

  “是嗎?”聽的下麵眾人附和,坐在上麵的李世民,此時,這才麵無表情的開口:“那朕倒問問諸卿,你們誰敢保證,等他們重新開店,糧價不會再次上漲?”

  李世民這話落下時,剛剛還吵鬧的朝堂上,瞬間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當中,那些先前跳的最歡的人,此時,也乖乖的閉上了嘴,目光都不敢望向李世民。

  沒有人說話,那自然是沒有人敢打保證,那些糧商們一有機會,就會重新哄抬糧價,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對於那些糧商來說,什麽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咱們不是還有官倉嗎!”長久的沉默之後,又是那幾名老大臣中的一人,目光望著上麵的李世民道:“萬一到了那時,咱們也是不怕,大不了再行關了他們的糧店!”

  “當真是笑話!”老大臣的這話落下,武將那邊的尉遲恭,便不由的發出一聲恥笑,衝著那老大臣道:“那照這麽說來,何必又要多此一舉呢?”

  “就是!”一向與尉遲恭不和的秦瓊,此時,也忍不住冷笑一聲,附和著尉遲恭道:“戶部如此大費周折,從河南道運糧,好不容易壓了糧價下來,若是再讓那些人哄抬了糧價,豈非這一切都白做了?”

  “怎麽就白做了?”李世民他們不敢怒懟,可麵對其他人時,他們便又侃侃而談起來,目光瞪著說話的尉遲恭兩人,不由冷聲說道:“這不過是陛下的猜測,難道還真就會發生嗎?”

  這話落下時,便又有一名老大臣當場冷笑一聲,怒目而視著尉遲恭兩人道:“那按你們的意思,即便搭上那些損耗,也要舍近求遠,跑去河南道運糧不成?”

  “這可不是某家的意思!”尉遲恭的脾氣暴躁,一旦犯了脾氣,那真就誰的麵子都不給,耳聽的兩名老大臣,將矛頭都對準了他,當下便氣的站起身來,怒氣衝衝的道:“你們說這話前,為何不去問問那些糧商,到底是誰逼得戶部去河南購糧的?”

  “直娘賊的!”尉遲恭越說越氣,當場便指著麵前的一名老大臣,怒不可遏的罵道:“某家瞧你這話,當是得了不少那些糧商的好處吧,竟然還在大言不慚,某家問你,去年糧價暴漲時,你可出來說句話嗎?”

  麵前的老大臣,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可麵對尉遲恭的詢問時,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去年糧價暴漲,在場的諸位,可都沒說過一句話的。

  “沒有是不是?”看著麵前的老大臣,隻顧著抖動身體,尉遲恭頓時氣的冷哼一聲,目光轉向另一邊的一名老大臣,繼續怒氣衝衝道:“方才陛下問你們,敢不敢保證,那些糧商不會再次漲價,怎麽一個個都變得啞巴了?”

  “是壓根不敢保證吧!”尉遲恭冷笑著,目光從幾名老大臣的臉上一一掃過去,不由嘲諷起來:“反正這事兒和你們無關,即便到時漲起來了,那也是百姓在遭罪,你們頂多也是歎口氣罷了!”

  “粗鄙,滿嘴汙言穢語!”被尉遲恭當著百官的麵,指著鼻子怒罵,終於有個老大臣受不了了,直接便渾身亂顫的衝尉遲恭道:“去歲糧價暴漲,那是該戶部去管的,難道老夫還要越權去管嗎?”

  “真是放屁!”尉遲恭脾氣上來,真是什麽話都敢往外說,聽到老大臣這話,當場便毫不客氣的道:“你也知道是戶部在管,那方才怎麽說的那麽歡,方才就不是戶部管了嗎?”

  房玄齡簡直都要笑死了,之前他可是被尉遲恭懟過很多的,每次都能把他氣的渾身哆嗦,恨不得都能跟尉遲恭拚命。

  可這會兒,看著幾個老大臣,被尉遲恭罵的臉色鐵青,渾身亂顫時,心裏便有種說不出的痛快,感覺尉遲恭突然都變得親切起來了。

  麵前的幾名老大臣,都快被尉遲恭氣瘋了,渾身亂顫,身體都在劇烈的搖晃起來,後麵原本閉嘴的一眾門生故吏,眼見的這種情況,立刻便又吵鬧了起來。

  朝堂上,頃刻間便陷入了混亂當中,尉遲恭、秦瓊還有程咬金、房玄齡等人,紛紛都加入了進來,到後麵時,孔穎達、顏師古這些儒學大家,也被迫加入了進來。

  李世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乎完全都黑成了鍋底,眼見著局勢開始失控,尉遲恭都已經掄起了拳頭,李世民直接便猛地一拍案幾,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當這裏時什麽地方,眼裏還有朕嗎?”

  這話落下時,便又指著掄起拳頭的尉遲恭,氣的臉色發青的道:“敬德,你這還將朕放在眼裏嗎?”

  周圍吵鬧的人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目光詫異的望著尉遲恭,再望向上麵的李世民,表情便一點點怪異了起來。

  好家夥,陛下這都氣成什麽樣了,竟然還稱呼的這麽親熱,這不明擺著,就是在偏向尉遲恭嘛!

  剛剛吵鬧的人群,瞬間就安靜了下來,一個個表情怪異的退到原位上,片刻的時間,亂糟糟的場中,便隻剩下了那幾名老大臣。

  “幾位愛卿就先回去吧!”看著剛剛吵鬧的現場,終於安靜了下來,李世民這才微微歎口氣,衝著幾名老大臣道:“你們年事已高,這種事還是交由戶部來處理吧!”

  “老…老臣明白!”李世民的這話,雖然是和顏悅色的說出,然而,聽在幾人的耳中,卻是不由內心一驚,這意思,難道還要他們告老還鄉不成?

  沒有人在這時候,還敢出來說話,在場的人,也都不是傻子,焉能聽不出來,陛下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隻不過,目光望向那幾名老大臣時,心裏卻是微微一歎,明白事情原委的,心裏便不由歎道:“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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