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地主家兒子被欺負了
  早上徐寧是被外麵的馬蹄聲吵醒的,那馬蹄聲‘轟隆隆’的,如同悶雷一般,震的地麵都在微微的顫抖!

  然而,醒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黑炭似的大臉,跟個井蓋兒似的,那一對牛眼,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我尼瑪…尉遲兄你這是做啥?”徐寧驟然睜開眼睛,冷不丁就被這張臉嚇得驚叫出聲,待看清眼前的大臉主人,就是昨晚的尉遲寶琳後,才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明顯惱火的埋怨道。

  這家夥的大臉近在咫尺,再要是近一點,兩人的鼻梁都能碰到一起了,徐寧本能的後退一些,一臉的驚慌之色!

  “某…某家看你睡得正香,不知該不該叫醒你!”尉遲寶琳的臉上,露出難為情的神色,看到徐寧本能後退的表情,頓時裂開嘴,使勁的撓著頭道:“某家真是對不住你啊!”

  “尉…尉遲兄怎麽這麽說呢?”徐寧聽著尉遲寶琳的話,十足的一頭霧水,從昨晚到現在,貌似這貨好像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吧!

  然而,徐寧越是這樣,尉遲寶琳的表情,便越發顯得內疚,繼而,便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徐寧道:“某家昨晚睡得很沉,竟是將徐兄弟踹下了床榻……”

  聽到尉遲寶琳的這話,再看看尉遲寶琳居高臨下的身影,徐寧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這會兒,竟然是睡在營帳的地上。

  怪不得他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發冷,迷迷糊糊中,還使勁的尋找毯子,敢情昨晚自己一直睡在地上啊!

  “沒事沒事的!”弄明白了原委,徐寧立刻便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邊揉著酸痛的腰,一邊衝著尉遲寶琳大度的擺手道。

  不就是被踹下床榻了,不就是在地上睡了一宿,他還能上去揍人家啊,再說,按照兩人的身體素質,徐寧也未必是尉遲寶琳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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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能不大度,還能咋的?

  然而,尉遲寶琳的臉上,卻還是顯得很是愧疚,一個勁兒的解釋,他自小便是這樣,即便多大的床榻,旁邊也未必能睡下人!

  徐寧聽的暗自咬牙,既然你丫的都知道這臭毛病,那昨晚就該提前吱一聲,他也好有個防備不是?

  但表麵上,卻還是大度的擺擺手,一個勁的安慰尉遲寶琳,道:“都說了沒事啊,尉遲兄就不要放心上了!”

  這話落下時,卻又突然意識到個嚴重問題,頓時一臉嚴肅的望著尉遲寶琳道:“那如此的話,以後尉遲兄但凡成婚,豈不要出大事了?”

  試想想,本來是洞房花燭,大家高高興興的睡覺,結果,突然被一腳踹下床榻,當場那不得撕吧起來啊!

  “不…不會的!”聽到徐寧這擔憂的話,尉遲寶琳的臉上,頓時露出難為情的神色,望著徐寧不好意思的道:“某家回到府上時,還是格外小心的!”

  “哦,這樣啊!”聽到尉遲寶琳這麽說,徐寧頓時放心的點點頭,但隨即,卻又突然望向尉遲寶琳,驚訝十足的道:“這麽說,尉遲兄都已經成婚了啊?”

  昨晚兩人聊天時,都互通了年齡,這尉遲寶琳隻比自己大了三歲,可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竟然都已經是有婦之夫了!

  徐寧的心裏,忽然開始有點酸,他到現在為止,正經的戀愛都沒有,更別說,跟女生做羞羞的事情了!

  “糟了糟了,要遲到了!”又跟徐寧說了會兒話,原本坐在床榻上的尉遲寶琳,突然像是記起了什麽事,臉色當場大變,驚慌失措的便叫了起來。

  說著話時,還五指成梳,胡亂的扒拉下亂糟糟的頭發,著急忙慌的便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卻又回過頭來,衝著徐寧道:“徐兄弟等著某家回來啊!”

  這話聽的徐寧,當場便翻了翻白眼,這廝不讓他出軍營,他如今除了營帳裏,還能跑到哪裏去呢?

  不過,卻還是衝著尉遲寶琳揮揮手,道:“趕緊忙你的去吧,我就在這裏等著!”

  尉遲寶琳走的匆忙,徐寧都沒來得及詢問,這家夥一大清早的要去做什麽,不過,既然是軍營,想必就是處理軍務了吧!

  營帳裏依舊黑咕隆咚的,好在,此時的徐寧,已經適應了這種環境,送走了尉遲寶琳後,目光便不由打量起營帳裏麵。

  偌大的營帳裏麵,除了那張窄窄的床榻外,便隻剩那邊的幾口箱子了,按照那箱子的構造,估計裏麵是尉遲寶琳的衣服沒錯了!

  於是,徐寧便走上前去,將其中的一口箱子打開,果然,裏麵便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袍,徐寧頓時皺起眉頭:“這家夥難道都沒換過?”

  按照尉遲寶琳的德性,要是被他換過的衣袍,大概都會被揉成團,胡亂塞進箱子裏的,但箱子裏卻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衣袍,估摸著,還是他媳婦兒給裝的吧!

  “這家夥怎麽會有媳婦呢!”徐寧隨手拿起一件衣袍,嘴裏不由的嘟囔著,那語氣說不出的羨慕嫉妒恨。

  他跟尉遲寶琳的差不多身高,但尉遲寶琳卻比他要壯實了許多,但這問題不大,趁著尉遲寶琳不在,徐寧便將一件衣袍隨手套在了身上。

  費了半天勁,終於將衣帶係上後,徐寧頓時滿意的點點頭,雖然衣袍有些寬大,可在徐寧看來,還是可以克服的,至少比起他身上的休閑服,已經沒那麽紮眼了!

  當然,不打招呼就穿了別人的衣服,是很不對的行為,可徐寧也不是白拿,隨後,便將士卒們嫌棄的百元大鈔,一股腦全塞進了箱子裏。

  嗯,果然心裏就踏實多了!

  已經有好長時間了,尉遲寶琳卻還沒有回來,徐寧在營帳裏轉來轉去的,等的明顯有些焦急了,最重要的是,他的五髒廟早就發出不滿的抗議了!

  從昨天下班,他就沒吃一口東西,原本打算回家做飯的,結果,還被天殺的李世民給坑了!

  這本來已經很慘了,可更慘的是,尉遲寶琳竟然也沒問他吃沒吃過,他都那麽暗示了,尉遲寶琳都沒明白,當真憨貨一個!

  “尉遲兄你吃過沒?”

  “早都吃過了啊!”

  “哦!”

  想起昨晚的暗示,徐寧便有些咬牙切齒起來,他多希望,當時尉遲寶琳能問他一句,徐兄弟你吃了沒?那就太完美了,可惜,這貨沒有問,你就說氣不氣人吧!

  “這位兄弟,敢問你家校尉去了哪裏啊?”又等了一會兒,依舊不見尉遲寶琳回來,徐寧隻好歎口氣,決定親自去找尉遲寶琳。

  “在於先生那裏罰…罰站呢!”門口的士卒,正是昨日那隊正一起的,聽到徐寧的話後,忍不住打量了下徐寧身上的衣袍,隨即,便一臉無奈的回答道。

  昨日見到徐寧時,還是一副沙彌的打扮,結果,才過了一夜,身上就換上了校尉的衣袍,還是質地相當好的。

  這也從側麵證明,徐寧昨日說的話,並非都是隨口胡說的,想到這裏時,士卒的心裏,便不由暗鬆了口氣,得虧昨日沒剁了徐寧啊!

  “罰站?”士卒的這話,卻是聽的徐寧一愣,這尉遲寶琳不是尉遲恭的兒子嗎,怎麽軍營裏,還能有人罰站尉遲寶琳?

  這不是壽星喝砒霜,純粹不想活了是不是?

  隨即,便跟士卒問清了路,一臉好奇的直奔那邊營帳,快到那邊營帳時,果真就像士卒說的,大清早就出來的尉遲寶琳,此時,就站在那營帳的門口。

  “真有人拿地主家的兒子不當回事啊!”看到尉遲寶琳一臉鬱悶的罰站,徐寧的眼珠子都要驚掉了,在地主家的地盤,罰站地主家傻兒子,這人得多牛啊!

  “尉遲兄,你這是咋了?”

  “走,快走!”

  “為啥?”

  “徐兄弟求你了,快走啊!”

  徐寧本著好奇的心理,原本上前想打個招呼,結果換來的,卻是尉遲寶琳驚慌的表情,壓低了聲音,衝著他使勁揮手讓他離開。,那表情就感覺,營帳裏有什麽吃人的惡魔似的!

  “何人在外麵呱噪!”

  然而,徐寧正準備轉身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卻忽然從帳內傳了出來,隨即,便有一名身著寬大儒袍的中年男子,慢悠悠的跺著方步,從裏麵走了出來。

  一張儒雅的麵容,頜下留著一撮胡須,並非是什麽凶神惡煞之人,但尉遲寶琳見了此人,卻是臉色大變,趕緊解釋道:“於…於先生,這是某家昨日認識的徐兄弟!”

  “昨日認識的?”聽到尉遲寶琳的解釋,那被稱為於先生的男子,目光不由的打量著徐寧,片刻後,這才嗤笑一聲,道:“寶琳你還真是什麽人都要稱兄道弟啊,就不怕人家心存歹念嗎?”

  徐寧本來要轉身的人,聽到身後的這話,頓時停了下來,目光直直的望著姓於的,冷笑道:“這位姓於的,你要不會說話呢,那就別說,什麽叫人家心存歹念啊?”

  “徐…徐兄弟快別說了!”尉遲寶琳聽到姓於的話後,心裏便是‘咯噔’一下,雖然跟徐寧才認識一天,可徐寧的脾氣,昨晚卻已經領教過了,敢叫他閉嘴的人,估計也就他阿爺跟徐寧了吧!

  果然,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的徐寧,聽到這話後,當場便停了下來,尉遲寶琳生怕徐寧發火似的,趕緊便衝著徐寧哀求似的道。

  然而,徐寧的脾氣上來了,豈能是輕易就消失的,說著話時,目光已經冷笑著望向姓於的男子道。

  “我看你才是那個心存歹念的人吧,趁著老將軍外出,就敢在軍營裏作威作福,以後就別姓於了,改姓長壽吧!”

  尉遲寶琳的眼前,突然有些發黑,而那姓於的男子,則是臉色難看,目光惡狠狠的盯著徐寧時,原本撚須的手,都被氣的微微顫抖!

  活了這麽久,這還是頭回被人當麵頂撞,對方還是個來曆不明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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