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昭兒不見了
  第160章 昭兒不見了

    千不該萬不該激發了許謖的這種興趣,她後悔了。

    許謖挑眉,看到她緊張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聲音低醇又好聽,靠近池小悅小聲說道:“你莫怕,大白日的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

    池小悅鬱悶的要死,沒成為他的女人之前,她可是占著上風的,現在卻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池小悅這麽不情願的被他拖回西屋,還真就入了內室,都進來了,他果然心思不純。

    隻是到了內室,許謖卻將她安置在梳妝台前,說道:“我一直有一個想法,自己將來娶了妻,我定會為她描眉梳發,舉案齊眉過著暖心的日子。”

    “我今天開始要練手了,我記得我父親有一次便給我母親描眉,母親很是開心,以後我也要為你描一輩子眉,不能隻有你服侍我,我也要服侍你。”

    池小悅震驚的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銅鏡裏的兩人,尤其是許謖,他那清俊的容貌,那溫柔的聲音,落到她心坎上,很是感動。

    這個時代的男人,能有這覺悟,證明他將妻子放在了與自己平等的地位,真的不容易的,在一個男權社會之下,能有丈夫也要為妻子服侍的想法,恐怕是這時代的異類了。

    而她的許謖原來打小就有這樣的想法,難怪劇情裏,他是如此的專情。

    池小悅握住許謖的手,教他怎麽替女子描眉。

    許謖雙手笨拙,力道太重,雖是憋著呼吸小心翼翼,卻仍舊將池小悅的眉毛畫得像兩條橫杠。

    池小悅沒忍住,笑道:“這倒是像關羽的眉了,多凶。”

    許謖鬱悶,他練功練不好,那就一直練,就沒有難倒過他的,可是這給女子描眉,他竟笨拙成這般,這支眉筆小小一點,卻是捉住不呢。

    就這麽練了許久,終於勉強能看了,許謖才呼出一口濁氣,麵上露出笑來。

    看著銅鏡中的池氏,許謖越看越是喜歡,以前怎麽覺得她長得也就一般呢,為何今日見了,她著實美極了。

    這靈動的眉眼,這小小的能說會道的嘴巴,還有這一臉福相的臉,光潔的額頭,厚實的耳垂,還有這線條分明細細的脖頸,許謖竟有些愛不釋手的撫上她。

    池小悅也發覺,這二人世界還挺好的,沒有無用在,她就不必擔心有人敲門了,她靠在許謖懷中,許謖彎身下來,借機吻上她,她也熱情的回應著。

    一個深深的長吻,也無法澆滅這一把熱情的火苗,許謖不得不放開她,真是食髓知味,以前他會有衝動,但不會這麽強烈,現在他真想一把將她按在床上強了她。

    這種想法真可怕,不受自己理智的控製,而且真這麽做了,必會弄傷她不可。

    許謖連忙直起身,轉身出去了。

    池小悅搓了一把通紅的臉,鬱悶的想著,自己在期待什麽呢,難不成大白日的又滾床上去了,這身體還痛著,明明第一次也不是好的體驗,為啥她還是期待著。

    從屋裏出來,許謖坐在屋頂上吹冷風,這會兒瞧著是冷靜了,池小悅在院裏看著他,撇了撇嘴,說道:“我也想上去。”

    許謖立即跳下來,攬住她再次跳上屋頂。

    坐在他的懷中,一起吹冷風,怎麽還覺得特別的浪漫呢。

    陵城城西一處牙市裏,外頭有不少奴仆被帶了上來,有幾位富戶家采買的管事正在評點問價。

    而在那牙市後頭,有一排小屋,裏頭多是牙市暗中的交易,還設有一處賭場。

    賭場旁邊,是一處茶樓,可處在這兒的茶樓也不是正兒八經的生意,然而進進出出的,卻是陵城權貴富紳家的子弟。

    他們一身綢子衣,行的是擊築彈琴、鬥雞走犬的生活,出手闊綽,一擲千金。

    在這處茶樓裏,有一角是專門供玩樂子弟們的設賭桌,上麵放著數隻蛐蛐,有公子哥兒學著叫,看著自己養的蛐蛐將對方養得鬥死,贏了籌碼,奉為搖錢樹,好不得意。

    隻是在賭桌的後頭有一處小屋,裏頭有賬房,在那賬房裏的小裏間,卻還坐著一人,正是一直暗中操控的嶽可瓊。

    此時一個下人過來傳話,說道:“這葉九昭今日贏了兩千兩銀子,小小年紀,這算是一個大數目,又是莊戶出身,怕是從小到大不曾見過這麽多的錢。”

    “眼下要不要再動點兒手腳?”

    一直讓這個孩子輸輸贏贏好幾回,但都是在幾百兩銀子的數目上,如今日贏得兩千兩銀子的情況卻是第一次。

    嶽可瓊聽後微微皺眉,“為何讓他贏了這麽多?”

    原本打算也在幾百兩銀子之間,突然到了兩千兩銀子,嶽可瓊也有些不舒服了。

    那傳話的管事隻好如實說道:“就在剛才那一把,這個孩子膽子忒大,將手中八百兩銀子全部押上,轉眼翻了一倍,莊頭也冒了火氣,就又玩了一把,好在這一次他押的少了些,但仍舊贏了,他手中養的那兩隻,還真的無敵手。”

    嶽可瓊卻是不太信的,葉九昭才學會玩了幾日,還是自己親自養的蛐蛐,“那就約明日吧,這一次讓葉九昭嚐到失去的痛苦,頭回得手二千兩銀子,這一夜都要高興的睡不著吧。”

    “等會兒也派個人去觀察一下,是不是得了銀子後,他開始胡亂花銷了?”

    那小管事應下,這就出去看,誰知才出來,就見葉九昭一高興,給了茶樓小二哥一百兩銀子做打賞,這麽花錢,就是賭徒的作派。

    莫名得手贏的錢,用起來也是大方,於是小管事上前用言詞相激,約葉九昭明日再比試一場,說茶樓會來數隻「常勝將軍」,必定比他手中的兩隻厲害。

    葉九昭正在高興處,很快答應下來。

    從茶樓出來後,葉九昭租了奢華的馬車,前頭還得三匹白馬拉著回去的。

    茶樓裏看到的賭客,一臉見慣不慣,贏了錢,這麽闊綽,改日輸了要死要活。

    隻有嶽可瓊身邊的小管事卻是滿意的看著葉九昭離開。

    馬車走在街頭,葉九昭背靠在軟枕上,神色難定,而賺來的銀錢,他卻是隨手扔在一旁。

    剛經過一處鬧市,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葉九昭連忙挑開車簾去看,隻見外頭人群裏,無用拿著一張畫像四處打探,正在問人,“可曾見過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