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不喜歡穿衣服的人
  ,開局送給柳神不易物質

  多虧了凰女提前給東方套上了好幾層衣服,不然肯定會被始祖初拔得幹幹淨淨的。

  黑皮,白毛。

  東方來回打量著始祖初,驚豔於她與眾不同的美,她的腿真的很長,但並顯得細瘦,大腿反而充滿了肉感,胯部較大,與纖細的腰肢有著強烈的對比,給人以一種驚異的視覺衝擊。

  始祖初的膚色是古銅的,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黑。

  曬的?

  東方突發奇想,畢竟始祖初身上唯一能遮掩隱私部位的就隻有那兩三片布了,光溜溜的暴露在太陽底下,想不被曬黑都難。

  東方很快收回了目光,從乾坤袋中取出外套為自己披上,而後抱拳調侃道。“初祖的見麵方式,有些特殊啊。”

  “你果然不是未來的祖。”始祖初抿了抿嘴,一臉無奈的將手中的衣服丟給東方。

  “此話怎講?”東方好奇道。

  “祖是不會在乎這些俗世禮節的。”始祖初輕聲,一雙美眸輕眨,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穿衣、血脈、親情等一切俗世看重的東西,都是對求道者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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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等生於天地,自應窮盡天地真理,全身心的感悟天地間的一切存在。”

  “而穿上衣服,不就是自己與天地做了阻隔,這於求道不利。”始祖初輕歎。“若不是易要我注意點,連這兩片破布我都不想掛著。”

  東方聽得一愣一愣的。

  始祖初的意思大概是。。。穿衣服妨礙她求道了?

  怪不得始祖初穿的貼的如此簡陋。

  “不知初祖此來何事?”東方不想再就穿不穿衣服這個點討論下去了,急忙轉移話題道。

  “你不是跟易要了一塊地麽,想要開辟淨土,可你現在的實力如此孱弱,怎能抵禦由易主持的大祭?我是來幫你的。”

  “易倒是體貼。”東方似笑非笑。

  “你莫要怪祂,每個人的路都是不同的。等祂失敗了你在責罰祂也不遲。”始祖初的表情很輕鬆。

  “可祂覺得自己不會失敗。”

  “是啊,要是我我也覺得自己不會失敗,誰會覺得自己的路是錯的呢?”始祖初搖了搖頭。“即便是錯的,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撞牆了也要想辦法把牆撞塌,繼續走下去,這就是路盡後的修道者現狀。”

  東方目光微顫,若有所思的看著始祖初。

  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聽始祖初的語氣,她似乎也不看好始祖易的路。

  “你覺得祂不會成功?”東方問道。

  “不是覺得,是一定不會成功,祂太小看變數,太小覷太初之光了,易自以為修成五太就能捕捉太初之光,掌控一切變數,可祂忽略了一點,未來的祖也修成五太,可太初之光依舊逃走了。”

  “你為何不跟祂說?”東方又問。

  “祂自己也知道,何須我說,都說了,撞牆了也要想辦法把牆撞塌。”始祖初滿不在乎的看著東方。“祂完全是照著你的路在走,一模一樣,祂隻是想把你曾經沒走通的路走通。”

  “連你都沒成功,祂憑什麽能成功?”始祖初笑了笑,拉著東方的手。“別談祂了,我為你選了一處福地,那裏剛好能當做淨土。”

  說著,始祖初突然回頭看向凰女。“伱在這等著,我與祖有要事相商。”

  “我”凰女眨了眨眼,可憐兮兮的看向東方。

  她好想跟著東方一起去。

  不知怎麽的,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她總覺得,祖跟初祖去開辟淨土時,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有初祖在,我很安全,你回牧神號等等吧,我很快回來。”東方說道。

  “喏”凰女抿了抿嘴,眼巴巴的看著東方與初祖消失在了她的視野中。

  什麽安全

  初祖在才是最不安全的好麽

  凰女雖這麽想著,但卻不敢說出口。

  畢竟她隻是個微不足道的準仙帝罷了。

  “唉~~~~”船頭,凰女望眼欲穿,長籲短歎,像極了看到自家老公跟野女人出去廝混時的模樣。

  另一邊,始祖初帶著東方穿梭在古界中,東方第一次領略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極速!

  相比於始祖初掌握的極速之力,鯤鵬寶術在速度上的造詣都顯得是如此不值一提。

  這種速度超越了東方的認知,他自己也掌握有太初之光的皮毛,但比起始祖初來說,還是相形見絀。

  這已經不能用光與閃電來形容了,在穿梭的過程中,東方甚至能看到身後的自己,行走在下方的古界修士,都在倒著走!

  當一個人的速度到達了極致,甚至能逃離法則的製約!

  而太初之光正是如此!

  太初之光憑借著世間極速,脫離了大世無數規則的束縛,逃出了宇宙,成為了唯一的變數。

  “這是法則之外的世界。”始祖初意味深長的對東方說道。“你眼中的一切,就是五位始祖眼中的世界。”

  “在易的視野中,任何人都藏不住秘密,看到那些倒著走的人了麽?”

  始祖初指著那些修士。“這是他們過去的蹤跡,易修齊五太,能夠洞穿所有人的過去,行將就木的老人在他眼中隻是嗷嗷待哺的嬰兒,也正因如此,祂才自認為能掌控一切。”

  “這是太初之光的速度麽?”東方問道。

  “並不是,甚至不及太初之光的百分之一。”始祖初搖了搖頭。“太初之光的速度已經超越了宇宙生長的速度,否則也不會逃出這個宇宙,我們如今所能到達極限也僅僅隻是與宇宙的生長速度持平,勉強能夠看到開天之初的景象,但即便如此,我們也已經能夠淩駕於一切的道。”

  “你祭道了幾次?”

  “一次,我與太易的路不一樣。”始祖初搖頭,停了下來。

  眼前的視野再度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流光溢彩不再,光怪陸離的景象漸漸消散,東方的所見恢複了正常。

  “到了。”始祖初指著星空深處的一方星係,那片星空有著許許多多的星辰殘骸,還有一塊由碎石構築而成的無垠浮土之地,飄蕩在星空中。

  “這裏麽?”東方仔細觀察著此地,浮土厚重,廣袤無垠,幾乎覆蓋了大半個星係,它是由無數破碎消亡的星骸組成。

  因為是由不同的星骸拚湊而成,所以浮土上有著億萬種不同的礦物,其中不乏有許多外界難尋的珍稀礦材。

  “確實是一處寶地。”東方點點頭,此地礦產豐富,足以包容記錄古界中的不同文明,待劫後新生之時,也許能夠誕生出許許多多不同的文明。

  “此地有如此多珍稀母金,竟然沒被古界的人發現,倒也奇怪。”

  “你打算給淨土取個什麽名字?”始祖初問道。

  “此地是你發現的,還是你取名字比較好。”東方搖了搖頭,推脫道。

  自己確實不適合給這個地方取名字,如東方所說的一般,一來,這片星係是始祖初找到的,二來,一會構築淨土時,要抵禦易的大祭,始祖初要做的肯定比東方多一點。

  於情於理,都應讓始祖初來取名字。

  “那好吧。”始祖初也不推脫,幹淨利落的應了下來,而後不假思索的說道。“便叫它太初古礦吧。”

  “太初古礦是個好太初古礦!!”

  “怎麽?這個名字不行麽?”始祖初好奇道。

  “行,太行了”東方眼瞳微顫,內心則已掀起滔天巨浪!

  他萬萬沒想到,太初古礦竟是這麽來的!

  東方與始祖初並肩行走在星骸浮土上,不一刻,東方取出了太極盤,觀測著浮土的地域與方位。

  他打算在太初古礦周圍布置一座大陣,將浮土與外界隔絕,從而避免受到大祭的影響。

  怎料,當東方剛取出太極盤時,始祖初就露出了不悅的表情,略顯不滿的看著東方。

  “太極?你現在與我在一起,卻取出了太極的東西,是不相信我麽?”

  “怎麽會。”東方幹笑著收起了太極盤。“習慣而已。”

  浮土太大了,廣袤無垠,布置一座這麽大的陣法,對於東方也是一次不小的考驗。

  這是一個漫長且枯燥的過程,僅僅是摹刻陣紋,都需要數年的時間,這還不包括將陣紋勾連,變化陣基的過程。

  東方大致估計了一下,想要布置出一座足以覆蓋整個太初古礦的陣法,最起碼需要百年的時間。

  “太始是個怎樣的人?”

  摹刻陣紋的過程中,東方不時會始祖初一些有關高原的事情。

  五位始祖中,東方最先見到的是始祖素。

  素人如其名,真的很素,如同平常人一般,若收斂了修為,根本沒人會認為他是屹立於整個宇宙頂峰的五位祭道之一。

  第二個見到的是始祖易,與始祖素不同,始祖易有著超乎尋常的氣場,但在東方麵前,祂並沒有表現出高高在上難以接觸的態度,初次見麵時,東方甚至覺得始祖易平易近人的過分。

  再之後,便是始祖極了,始祖極則又是一種完全不同的類型,如同一位全身心沉浸在鑽研學問的學者一般。

  至於始祖初。

  一言難盡,說來話長。

  簡而言之,始祖初不像始祖,更像是個瘋婆子。

  她眼裏沒有任何世俗的製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完全不在乎他人的目光,就如同她的道一般,超脫一切法則的束縛,不受任何事物的困擾。

  如今,五位始祖中,隻剩下一個太始了東方不曾見過。

  “太始?”始祖初頓了頓,而後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很快就能見到了。”

  “你能不能把布貼上?”東方呲牙,別過頭,始祖初已經把僅存的三塊布摘下了,在浮土上徹底放飛自我了。

  一會兒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會兒又一字馬站在東方麵前。

  這人的行為像是瘋了一樣,完全不能用常理度之。

  “這又沒別人。”始祖初一臉無所謂。

  “我不是人麽?”東方一臉黑線。

  “可你又不敢說出去。”始祖初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麽?”東方皺眉。

  “別人的看法與我何幹?影響我修道麽?”始祖初柳眉微蹙。“你若覺得吃虧,也可以像我一樣啊。”

  “傻子才會學你裸奔。”東方斥道,他算是明白了,始祖初就是過來搗亂的,當即取出一塊黑布,將自己的眼睛蒙住。

  眼不見為淨。

  隻不過,即便閉上了眼,東方依舊能看到始祖初窈窕的身影。

  “你存心的吧?”

  東方忍不住了,摘下黑布,指著始祖初罵道。“能不能有一點廉恥心,這樣勾引一個有婦之夫合理麽?”

  “勾引?”怎料始祖初皺起了眉頭。“你為什麽會覺得我在勾引你?是你自己想歪了。”

  “不信你去問易,我天天在祂麵前跳,祂也沒說什麽,更沒說我勾引祂,是你自己忍不住往我這邊看的。”

  “啊對對對。”東方繳械投降,直接擺爛。

  始祖初的思維已經不能用常人的思維看待了,對於沒有任何束縛的始祖初來說,東方所講的任何禮義廉恥對她都沒用。

  無視,隻能無視。

  越與她爭辯,她可能越來勁。

  時光荏苒,眨眼便是十年過去了。

  出乎東方預料的是,自從自己無視了始祖初後,她便再也沒有主動湊到東方眼前了,依舊樂此不疲的在浮土上與天地進行沒有絲毫阻隔的接觸,感受著最原始的氣息。

  正如始祖初自己所說的一般,她討厭穿衣服,在她看來,衣服就像是天地法則一般,是一種束縛。

  她認為始祖易不如她,即便易已經淩駕於一切大道,超脫世間,但依舊被世俗的觀念束縛著。

  而這些觀念,正是祖,也就是東方留下來的。

  如果說始祖易走了一條與祖走了一條一模一樣的路,那麽始祖初,則是完全顛覆了東方的路。

  那是她的道,她要像太初之光一般,掙脫一切,不受任何事物的影響,所以由衷的想要推翻東方深深紮根於他們內心的固有觀念。

  正如有很多孩子的家庭一般,老大永遠是最懂事的,而老二,永遠是最叛逆的。

  隻是,始祖初的路也是錯的,而且很明顯。

  太初之光的逃逸,依舊陰陽太極之中,沒有真正的逃出陰陽宇宙之外。

  所謂的變數,也是在框架內的變數,所謂的無序,也隻是在框架內的無序。

  而始祖初走偏了,她想要的,是徹底的顛覆,真正的無序。

  這必然是做不到的。正如熵增的過程一般,一切無序的終點,將會變成死一般的有序。

  既,毀滅。

  隻不過如今的始祖初並沒有意識到,因為她還有著一個重要的使命。

  遠處,東方正一絲不苟的連接著每一道已經摹刻好的陣紋。

  始祖初打量著自己傲人的曲線,筆挺修長的雙腿交錯,她伸出粉嫩嫩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眼神中,透著一絲炙熱。

  高原。

  始祖易兀得睜開了眼,洞穿了無垠虛空,靜靜地看著太初古礦。

  “唉”始祖易歎了口氣。

  “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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