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音樂:答應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第736章 音樂:答應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夏慈音抱住他的頭,用臉頰蹭了蹭他的頭頂,“不要道歉啊阿衍,你沒有做錯什麽,為什麽要道歉?是我做的不夠好,沒有和你商量過就去見石昱辰。”

    左樂衍搖搖頭,與她分開一些距離,昂首,殷紅的眸底有恐懼與自責在互相交織,“是我先沒經過你的同意,對石家趕盡殺絕,才會有後來的一切,我應該提醒你的,早在石家經濟危機的那天我就應該提醒你的,如果我從一開始就告訴你我得計劃,如果我沒有自作主張,那麽今天的事,就都不會發生。”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抬手,揉了揉她微蹙的眉頭,“是我做的不好,是我自以為是的決定,差點把你推進了深淵。”

    他重新環住她的腰,將頭埋進她的胸口,不想讓她看到他的脆弱,“你不知道我今天在酒吧看到渾身是血的石昱辰的時候是一種怎麽樣的心情,我想,他都傷的那麽重了,那你呢?你是不是傷的更嚴重?”

    “抱歉啊阿衍,我應該第一時間告訴你我沒事才對,我當時隻想著去後台看一眼段芷璿,忘記要和你保平安了。”她撫摸著他的頭,一下又一下,試圖安撫他自責與恐懼的心。

    左樂衍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地抱著她,許久不曾抬頭。

    迂久,他昂首看著她,指腹溫柔的摩挲著她唇角那處被他咬破的傷口。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狹長的眸底浮影沉沉,啟唇,嗓音沙啞艱澀的說,“夏慈音,你不能在讓我對這個世界有了期望後離開我,你不能對我那麽殘忍,答應我,不會再有下次了,好嗎?”

    夏慈音傾身,在他唇間落下一吻,語調溫柔,卻字字堅定的說,“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

    話落,她捧住他的臉頰,與他額頭相抵,閉著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這個世界很美好,阿衍,我想在有限的時間裏,和你一起看遍餘生的每一個春夏秋冬。”

    “好。”他同樣捧住她的臉頰,認真且鄭重的答道。

    二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才打斷了一室的寧靜。

    左樂衍拿起手機,接通,聽到電話那頭的男人低聲說道,“少爺,今天下午送來的那兩位患者已經搶救結束了,現在正各自關在自己的病房裏,您看,下一步我們怎麽做比較好?”

    “等我過去。”左樂衍言簡意賅的說道,說完,他將電話掛斷扔到一邊。

    他昂首看向夏慈音,溫聲說道,“我要去躺醫院,陪我一起去,好嗎?”

    夏慈音點點頭,緩緩從他身上下來。

    晚上八點,京都醫大一院燈火通明。

    醫院十七層某間病房外,男人的怒吼聲響徹雲霄,“你們憑什麽不讓我進去?裏麵躺著的是我的兒子,你們為什麽不讓我進去?”

    “先生,請您立刻安靜下來。”門外,身著警察製服的男人厲聲說道,“我已經告訴過您很多次了,裏麵那位男士現在涉嫌綁架以及故意傷害,是我局的重點犯人,在一切塵埃落定前,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見他!”

    “我不聽那些,我就知道我兒子受傷了,我是他的父親,我必須要見到他,你們讓開!”石岑說著,作勢就要往病房裏闖。

    警察見狀,眉頭一皺,伸手攔住了他,“如果您再妨礙公務,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倏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便聽到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醫院禁止喧嘩,這麽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教你嗎?”

    石岑怔怔的看向左樂衍,幾秒後,他如同瘋子一般破馬張飛的吼叫道,“是你,是你陷害的昱辰對不對?是你下令不讓我見昱辰的,對不對?左樂衍,你好惡毒的心,你毀了石家不夠,還要毀了我唯一的兒子嗎?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不要太猖狂!”

    左樂衍抬了抬眸,睨了眼石岑,漆黑的瞳冰冷異常,無情無欲,裏麵雖然沒有半點怒火,可卻讓人莫名的膽寒。

    “石先生,既然你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那你又知不知道,故意傷害罪,要判多少年?”

    石岑愣了一瞬,然後咬牙切齒地說,“你少在這唬我,你說故意傷害就故意傷害?你不過是有兩個破錢罷了,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左樂衍涼涼掠了一眼,唇角微揚,似笑非笑,“想試試看嗎?我到底能不能隻手遮天。”

    說罷,他睨了眼一旁的警察,淡聲說道,“妨礙公務,先帶回警局吧。”

    話音剛落,警察們微微頷首,下一秒便將石岑拷了起來。

    “你們,你們不能無緣無故的抓我,你們這樣是違法的,違法的!”石岑麵露惶恐,不斷的掙紮著。

    警察們視若無睹,架著他,向電梯的方向走去。

    男人的呼叫聲漸漸變弱,左樂衍將目光落到病房大門上,半垂的眸子裏沒有半點起伏,目光森冷沉鬱。

    他推開病房的大門,上前兩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石昱辰。

    “你來做什麽?我不想見你,你給我滾出去!”石昱辰掙紮著坐了起來,齜牙咧嘴的喊道。

    麻藥勁過了,他現在粉碎性骨折的腳踝骨疼的厲害,本就焦躁不安的心因為左樂衍的突然出現,變得更加暴躁心煩。

    左樂衍沒有作聲,他緩步走到病床旁,睨了眼石昱辰被包紮整齊的腳。

    他抬了抬眸,不冷不熱的問,“段芷璿的傷,你幹的?”

    石昱辰聞言,扯了扯唇角,高傲一笑,“是我又怎麽樣?那種用盡心計爬上我得床的女人,不該受點苦嗎?”

    左樂衍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聲音平淡到沒有半分起伏,“你不怕坐牢?”

    “我一精神病患者,我有什麽可怕的?”他說著,向前傾身,嘴角的笑容張狂又放肆,“你還不知道吧,我剛才看過精神科醫生了,醫生說我有精神病,精神病連殺人都不用負責,更何況隻是傷人呢。”

    “你傷的是腳踝和頭,卻有精神科醫生來給你看病,你不好奇,是因為什麽?”左樂衍抬了抬眸,漫不經心的說。

    石昱辰愕然,臉色募的一沉,機械的問道,“是你,是你安排的。”

    左樂衍不語,向一旁的茶幾走去,隨手撿起茶幾上的水杯,放在手中顛了顛,然後不疾不徐的走到石昱辰的病床旁。

    “是哪隻手碰的慈音。”他目光淩冽,語調平淡。

    “左樂衍,你要做什麽?”石昱辰瞠目,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奈何手被手銬銬在床頭,再怎麽掙紮也都是徒勞的。

    左樂衍看著石昱辰,緩聲說道,“你剛才如果回答了,或許還能保住一隻手,可惜,你沒機會再回答一次了。”

    話落,他手高高舉起,麵無表情的向石昱辰被烤住的右手砸了下去。

    “啊——”

    頃刻間,男人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病房。

    左樂衍置若罔聞,仍是不斷的將水杯砸向他的手腕處,一下又一下,不過片刻,他手腕便已經鮮血淋漓,宛若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