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音樂:最重要的,還是陪在我們身邊的人
  第719章 音樂:最重要的,還是陪在我們身邊的人

    左樂衍瞳孔微微縮緊,他半垂著眸子,沉默了片刻。

    須臾,他低聲說道,“他和周曦僮進展不是很好嗎?怎麽突然到這種地步了。”

    寧朝似乎也有些無奈,“那天你走了之後發生了些事情,鬧得不是很愉快,總歸,顧伯堯這一根筋,到底還是用了懷瑾的辦法。”

    “他是傻子嗎?瘋子想的辦法,他竟然也敢用!”左樂衍說著,揉了揉脹痛的眉心,片刻後他輕聲說道,“寧朝哥,我這幾天有點事,不在京都,暫時先不能去看他,等忙完之後,我會另找時間去看他的。”

    寧朝猜到左樂衍這幾天應該是不在京都了,否則他也不會漏接他那麽多的電話。

    他嗯了一聲,簡單的囑咐了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的瞬間,一隻略帶涼意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隨即,他聽到夏慈音輕聲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左樂衍抬了抬眸,無聲歎息,轉過身,雙手摟住夏慈音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悶聲悶氣的說道,“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他出車禍了,現在在醫院呢。”

    “車禍?”夏慈音提高了幾度音量,“嚴重嗎?人現在怎麽樣?”

    左樂衍搖搖頭,直起身,迎著她的目光,說,“應該不是很嚴重,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在醫院住院呢。”

    夏慈音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她勾了勾唇角,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柔聲說道,“阿衍,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就啟程回京都吧。”

    左樂衍有一瞬間的呆滯,“可是,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在洪城散心幾天,等到小尋過生日那天陪他一起過生日嗎?”

    “對啊,我們是說好了,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嘛。”夏慈音唇角仍噙著那副清淡又從容的笑意,說話時不疾不徐,瀲灩的狐狸眼裏灼灼光華。

    她舉起雙手,用食指輕輕挑起左樂衍的唇角,擺出一個上揚的笑意,淺笑安然的說,“已經離開的人我們放在心裏珍惜懷念就好,最重要的,還是陪在我們身邊的人。”

    夏慈音唇角微揚,含笑的眼睛如月光一般溫柔,她說話時總是不疾不徐的,語調輕緩溫柔,像是春日裏最和煦的風,聽得人耳朵都是酥的。

    左樂衍不語,伸手將夏慈音攏入懷中,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唇角彎彎,眉目如畫。

    “慈音,謝謝你啊,雖然我知道你不喜歡聽我和你說這幾個字,但是……”他輕輕一笑,直起身,很專注的凝視著她的眼睛,緩緩對她說道,“謝謝你願意去在乎我的在乎。”

    夏慈音牽了牽唇角,用食指骨節輕輕的敲了一下左樂衍的眉心,呢喃細語道,“傻。”

    用餐前,左樂衍聯係了家裏的私人飛機,讓他們協調好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京都。

    交代好一切後,左樂衍便坐在餐桌前和夏慈音享用起今天的第一頓飯。

    考慮到左樂衍大病未愈,夏慈音點的全都是清淡的菜,連主食都點的是清淡的蔬菜粥。

    起初左樂衍本以為她點這些菜的要求是清淡就好,可吃了兩道菜後他卻突然發現,桌子上所有的菜都有一個共同特點,補血。

    他薄唇抿出一道弧線,笑的有些無奈,“慈音,其實我不補血也沒關係的,我每年都有定期吃補血的藥。”

    夏慈音夾了一筷子菠菜放到他麵前的餐盤裏,“是藥三分毒,能從別的地方補上的,還是少吃藥的好,等這次回去後,我在我們之前去過的那家食療店裏定半年的藥膳吧,我陪你一起喝,好嗎?”

    左樂衍學醫,知道食療這種東西如果不長年累月的吃的話是沒用的,可盡管如此,他卻還是輕聲允諾,然後心甘情願的將麵前的菠菜吃了進去。

    他想,如果這樣可以讓他的女孩安心些,那吃些他不愛吃的菜,又何樂而不為?

    晚上十一點,私人飛機終於安排妥當,夏慈音將拜托酒店工作人員買來的圍巾帽子穿戴到左樂衍的身上後,便與他牽著手一同並肩離去。

    左樂衍看著自己被包裹嚴實的模樣,有些無奈,卻還是笑著欣然接受了。

    坐上車後,左樂衍扭頭看著她問道,“莫清薇不和我們一起回去?”

    “我給她發過消息了,她說想要再在這邊散幾天心,之後她會自己回京都的。”夏慈音說著,又為他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圍巾。

    左樂衍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從洪城到京都,二人下飛機時已經是早上五點了。

    晨霧彌漫,夜裏的寒冷還沒來得及被初升的太陽趕走。

    夏慈音擔心左樂衍著涼,用最快的速度與他一同坐上提前等候在停車場外的邁巴赫上。

    坐上車後,夏慈音握住他有些微涼的手,問他,“冷不冷?用不用把車裏的空調再調高兩度?”

    左樂衍垂眸看著她,用空餘的那隻手拂了拂她鬢角旁的碎發,別在耳後,嗓音低沉的說,“慈音,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

    夏慈音勾了勾唇角,迎著他的目光,字字認真的說,“我知道,但是阿衍,你現在在生病,生病的人就應該被多照顧點,就像假如有一天我生病了,你也一定會這麽照顧我一樣,更何況……”

    她輕笑,“照顧你是我的樂趣,你要剝奪掉我的樂趣嗎?”

    她傾身,拉近與他的距離,臉與他的臉隻隔著一拳頭,嗓音輕柔的說,“我的阿衍應該不會那麽殘忍吧,連我這麽一點點的樂趣,都要剝奪掉。”

    果然,夏有理上線的時候,左樂衍是半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的。

    他無奈的笑了下,親了親她的唇,說,“就把這點樂趣給你留住好了。”

    夏慈音頷首,笑了笑,說了聲謝謝阿衍,隨即將頭枕在他的肩膀上,閉起眼睛假寐。

    左樂衍側首看了眼略顯疲憊的夏慈音,猶豫了幾秒後,便決定讓司機將車開到他的公寓。

    他握住她垂在身側的手,心疼的放在掌心摩挲。

    這幾天她顯然要比他折騰的多,他雖然發了高燒,但借著藥勁兒,起碼睡覺睡得還是安穩的。

    可她一連折騰兩宿,本就沒有什麽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消瘦不少,連帶著臉色都變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