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最終薑溪收了那十塊錢,然後從包裹裏拿出一支鋼筆遞過去，裴賀軍才收回那讓人瘮得慌的盯人視線。
薑溪笑得不行，還想多逗逗裴賀軍,不過很快吃飯了。
吃了晚飯,就要輔導兩個妹妹做作業。
雖然一年級，她們也不用怎麽輔導，但看慣了後世幾乎保姆級輔導孩子教育的家長情況,讓她完全撒開手也不可能。
因此她就坐在一旁看著。
薑米的還好,一年級都是寫大字。
她隻需要盯著薑米,不要整張臉都趴下去了,影響視力。
薑魚那邊,就會有點問題,不時請教一兩個問題,但大部分時候她都能獨立完成,作業做完了，薑溪問：“還有別的嗎？”
“讀課文，老師說要讀三次。”薑魚立馬回答。
薑米猶豫著沒說話。
薑溪也不惱,笑眯眯的看著她。
薑米認命的低頭，小聲道：“也是讀課文。”
薑溪拍拍手：“還愣著幹嘛？讀吧，我聽著呢。”
兩孩子就捧著書開始讀,就跟早自習一樣,隻是一個讀得結結巴巴,一個讀的流暢順利,隻是……
“等等,你們怎麽用方言讀啊！”薑溪聽了兩下就叫停。
薑魚茫然：“沒有呀,是用普通話的。”
薑溪不信,拿過她的書,指著播種的播，問：“這個字讀什麽？”
薑魚說了個讀音，就是方言版的，但種這個字又是正確的普通話讀音。
她沉默了一下，給她解釋：“這個字讀bo，播種、廣播都是這個字，下次不要讀錯了。”
薑魚立馬改口：“嗯，我知道了，是播種的播。”
她是信任大姐的，自然直接改口。
薑溪再看著她讀，這個播種的播字改了，但其他還有不少字都是用的方言版，硬要說就是塑料普通話那種。
她也沒再改，而是想了一下原主記憶裏上課的內容。
好像這個時候的鄉鎮老師都是這樣的。
因為這裏的學生也都是本地的，因此大家都是用的方言，偶爾需要課本也很容易出來塑料普通話，原主也是這樣。
隻是生活中薑溪用的都是原主本能的方言，也沒什麽需要用普通話的時候，所以倒是一直沒發現。
其實也還好，這沒什麽，大家都是這樣。
但這一點提醒了薑溪，這個時代鄉鎮教育資源本就不行，哪怕幾十年後也是如此，她還記得好像這個小學的老師，其中兩個是知青，剩下的人也就讀了個小學，就來教書。
原主讀書的那時候政策還是好的，高考也在進行，因此小學老師更加優秀，不過後來好幾個被學生舉報，有的自己害怕辭職了。
現在這些老師都是新換的，無功無過，能勉強教學生而已。
她揉了揉腦袋，有些無奈。
這個時候，哪裏去找能用純正普通話上課的老師呀？
等聽完兩個妹妹讀了課文，薑溪就回屋了，麵色算不上好，裴賀軍看見她回來，也快步走回屋子，見此問道：“怎麽了？她們沒好好做作業？”
薑溪搖頭：“不是，就是我發現這裏的老師教學能力好像不太夠。”
畢竟現在也沒高考，大家對學習其實不太重視，要不是工廠工人需要初中學曆，那讀書的人更少。
環境如此，怪不了誰，可偏偏薑溪知道幾年後，高考就會恢複的。
裴賀軍坐在她身旁，撈過扇子給她扇風，試探道：“軍區那邊的學校，小學老師都是初中學曆，初中老師最少也是高中學曆，還挺不錯的。”
薑溪心頭一動，看向他。
裴賀軍微微偏頭，露出的臉頰微紅：“我是說真的。”
薑溪笑笑：“我知道。”
隻是隨軍，還帶兩個妹妹，一起離開這裏。
好像有點不錯？
但要留裴家父母兩人在這裏？
可若是舉家都走，那邊住得下嗎？
薑溪正思考著，忽然一聲嗬斥：“大妹，你給我出來！”
張虎的聲音。
*
薑溪跟裴賀軍出去時，張虎以及張虎的妻子原主的舅媽、以及原主的外婆拉著兩個男孩站在裴家院子門口，氣勢洶洶的喊著。
自從上一次張虎被薑溪毫不留情趕出去後，他就再沒有過來，沒想到這會兒來了。
還是一家子都來了。
那兩個被薑溪踹了打了的男孩，正紅著眼抽氣，像是被打得挺厲害的。
見薑溪出來，兩人立馬跟活過來一樣，指著薑溪大聲道：“奶奶，就是她打的！她還踹我！”
被喊的老太太本就嚴厲的神色越發刻薄，同樣嗬斥道：“大妹，快過來！”
張虎夫妻倆更是看薑溪跟看仇人一樣：“大妹，就算你不認我這個舅舅，可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你怎麽連你表弟都打？！誰教你這樣的？你都多大了！”
薑魚和薑米聽見動靜也趕緊跑出來，看見這個情況，臉色就白了，都不敢上前，躲到薑溪身後，弱弱的喊：“大姐，怎麽辦？”
老太太見薑溪不動，臉色更難看：“大妹、二妹、三妹！你們這是要翻了天嗎？！”
裴母覺得這人到底是長輩，還是笑著道：“這是做什麽？不過是孩子打鬧麽？”
老太太立馬陰陽怪氣道：“什麽孩子打鬧？那是打鬧嗎？大妹都多大啊？她兩個表弟多大？她怎麽下得去手啊！”
薑溪冷笑：“我就下得去手！誰讓他們打我兩個妹妹的！每天在學校還騷擾他們倆，被打了活該，怎麽了？你還想怎麽了？當自己是誰啊？知道我不認你還過來？過來就算了，也不問問你兩個兒子都做了什麽？有臉這麽找上門嗎？”
老太太頓時氣得指著薑溪的手都在顫抖：“你！大妹，誰給你膽子這樣跟我說話的？”
裴母也沒想到薑溪路子這麽野，連外婆都懟成這樣，眼看著周圍村民過來看熱鬧，她忙扯了扯她：“小溪，別亂來。”
薑溪笑笑，扒開她的手，對那老太太道：“我爹給我的膽子，姥姥，怎麽了？要去跟我爹說說理？”
老太太：“！”
她直接被氣得一個仰倒，恨聲道：“行啊，你別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打死這兩個賠錢貨！”
薑溪也發狠話道：“行啊，你也別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讓你兩個命根子成太監！”
老太太心口一哽，直翻白眼，就要倒地。
張虎趕緊扶著娘，要瞪著薑溪，沒想到她真膽子這麽大，六親不認，一時也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咬牙切齒道：“大妹，你什麽意思？！你打了兩個表弟，我們來要個說法還不成了？”
“那你有沒有問過我為什麽打他們！”薑溪冷眼看著，“沒有的話，現在就問啊，問清楚你再說我該不該打！”
張虎眸光閃閃，看了眼兒子，兩個兒子都很心虛的低著頭，他哪裏不知道什麽情況，但還是嘴硬道：“你好好說不行嗎？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看看膝蓋都破了，衣服都破了，不行，你必須賠錢！”
薑溪兩手一攤：“不給！”
張虎氣得差點將老娘給丟了。
這死丫頭就是個硬骨頭，她說不給還真的不給。
隻是這是沒遇上怕的。
他冷笑：“行啊，我看你會哭著求過來的。”
他扶著老娘，讓妻子帶著兒子：“咱們回去，下次讓他們自己過來賠禮！”
老太太還不願意走，嘴上嚷嚷著要倒在這裏，氣死他們一家，但還是被張虎拉走了，大妹現在是個心狠的主，鬧下去也沒什麽用，平白給人笑話。
走出了裴家村，他才道：“娘，過兩天他們就會主動送錢上門了，你放心，大妹可重視這兩個丫頭了。”
老太太疑狐的看著他：“為啥？”
張虎拍了拍兒子腦袋，獰笑道：“以後打人，記得在學校裏打，打狠點，讓他們知道錯！”
到時候薑溪插不上手，兩個丫頭哭著回去，看她還能囂張不？
兩個男孩聽得眼睛一亮：“好！”
“爹，那打了有什麽好處？”
“給你們買冰棍吃。”張虎笑道。
老太太看著孫子，也笑了，又埋怨道：“要不是你打牌把錢又輸了，至於讓孫子遭罪嗎？你說你就不能不去賭嗎？”
張虎笑容一僵，立馬含糊了。
*
而另一頭
薑溪想到張虎臨走時那明晃晃的威脅，也猜到他要做什麽。
小孩子的事，大人不好插手，她這一次也是沒真將兩個孩子打成什麽樣，就那麽兩下嘛，所以才沒被賴上。
可原主這兩個表弟，也不是一個能聽教訓的，在原主記憶裏有一次，這兩個表弟聯手去偷人家雞蛋，結果把人家的雞也搞死了，那家人鬧著要張虎賠，事後張虎氣急敗壞直接打壞了一根棍子，兩個孩子當時慘兮兮，哭爹喊娘，然而沒多久，又能搞那些偷雞摸狗的壞事，半點不怕。
她總不能真的將這孩子打成什麽樣吧？
若是不能讓這兩個孩子怕，那這兩人肯定會盯著薑魚和薑米鬧，逼得薑溪妥協，可能會很嚴重。
薑溪從不小瞧校園暴力。
尤其是男孩對女孩，那更是很難反抗。
裴賀軍也意識到，臉色微沉：“你打算怎麽辦？要不我以後每天去接她們上下學？”
薑溪搖頭：“沒有千日防賊的，一旦咱們鬆懈，肯定還會出事，而且那兩個孩子，我知道，都是皮實的，打都不管用，隻能下狠手。”
裴賀軍提醒道：“你不能再動手。”
不然賴上了，那真的得脫層皮。
薑溪笑笑：“你放心，我不會的。”
她對薑魚、薑米招招手：“跟我進來。”
兩孩子乖乖跟進去。
剛進去，就被塞了一大把糖：“這個你們拿著，明天一去學校就發給身強力壯跟你們關係好的同學，讓他們保護你，要是那兩個家夥敢來，就揍一頓！一頓不行兩頓，幫忙的孩子，每個孩子兩顆糖。”
薑魚、薑米：“？”
還能這樣？
她們倆鄭重點頭：“記住了！”
最終薑溪收了那十塊錢,然後從包裹裏拿出一支鋼筆遞過去，裴賀軍才收回那讓人瘮得慌的盯人視線。
薑溪笑得不行，還想多逗逗裴賀軍,不過很快吃飯了。
吃了晚飯,就要輔導兩個妹妹做作業。
雖然一年級，她們也不用怎麽輔導，但看慣了後世幾乎保姆級輔導孩子教育的家長情況,讓她完全撒開手也不可能。
因此她就坐在一旁看著。
薑米的還好,一年級都是寫大字。
她隻需要盯著薑米,不要整張臉都趴下去了,影響視力。
薑魚那邊,就會有點問題,不時請教一兩個問題,但大部分時候她都能獨立完成,作業做完了，薑溪問：“還有別的嗎？”
“讀課文，老師說要讀三次。”薑魚立馬回答。
薑米猶豫著沒說話。
薑溪也不惱,笑眯眯的看著她。
薑米認命的低頭，小聲道：“也是讀課文。”
薑溪拍拍手：“還愣著幹嘛？讀吧，我聽著呢。”
兩孩子就捧著書開始讀,就跟早自習一樣,隻是一個讀得結結巴巴,一個讀的流暢順利,隻是……
“等等,你們怎麽用方言讀啊！”薑溪聽了兩下就叫停。
薑魚茫然：“沒有呀,是用普通話的。”
薑溪不信,拿過她的書,指著播種的播，問：“這個字讀什麽？”
薑魚說了個讀音，就是方言版的，但種這個字又是正確的普通話讀音。
她沉默了一下，給她解釋：“這個字讀bo，播種、廣播都是這個字，下次不要讀錯了。”
薑魚立馬改口：“嗯，我知道了，是播種的播。”
她是信任大姐的，自然直接改口。
薑溪再看著她讀，這個播種的播字改了，但其他還有不少字都是用的方言版，硬要說就是塑料普通話那種。
她也沒再改，而是想了一下原主記憶裏上課的內容。
好像這個時候的鄉鎮老師都是這樣的。
因為這裏的學生也都是本地的，因此大家都是用的方言，偶爾需要課本也很容易出來塑料普通話，原主也是這樣。
隻是生活中薑溪用的都是原主本能的方言，也沒什麽需要用普通話的時候，所以倒是一直沒發現。
其實也還好，這沒什麽，大家都是這樣。
但這一點提醒了薑溪，這個時代鄉鎮教育資源本就不行，哪怕幾十年後也是如此，她還記得好像這個小學的老師，其中兩個是知青，剩下的人也就讀了個小學，就來教書。
原主讀書的那時候政策還是好的，高考也在進行，因此小學老師更加優秀，不過後來好幾個被學生舉報，有的自己害怕辭職了。
現在這些老師都是新換的，無功無過，能勉強教學生而已。
她揉了揉腦袋，有些無奈。
這個時候，哪裏去找能用純正普通話上課的老師呀？
等聽完兩個妹妹讀了課文，薑溪就回屋了，麵色算不上好，裴賀軍看見她回來，也快步走回屋子，見此問道：“怎麽了？她們沒好好做作業？”
薑溪搖頭：“不是，就是我發現這裏的老師教學能力好像不太夠。”
畢竟現在也沒高考，大家對學習其實不太重視，要不是工廠工人需要初中學曆，那讀書的人更少。
環境如此，怪不了誰，可偏偏薑溪知道幾年後，高考就會恢複的。
裴賀軍坐在她身旁，撈過扇子給她扇風，試探道：“軍區那邊的學校，小學老師都是初中學曆，初中老師最少也是高中學曆，還挺不錯的。”
薑溪心頭一動，看向他。
裴賀軍微微偏頭，露出的臉頰微紅：“我是說真的。”
薑溪笑笑：“我知道。”
隻是隨軍，還帶兩個妹妹，一起離開這裏。
好像有點不錯？
但要留裴家父母兩人在這裏？
可若是舉家都走，那邊住得下嗎？
薑溪正思考著，忽然一聲嗬斥：“大妹，你給我出來！”
張虎的聲音。
*
薑溪跟裴賀軍出去時，張虎以及張虎的妻子原主的舅媽、以及原主的外婆拉著兩個男孩站在裴家院子門口，氣勢洶洶的喊著。
自從上一次張虎被薑溪毫不留情趕出去後，他就再沒有過來，沒想到這會兒來了。
還是一家子都來了。
那兩個被薑溪踹了打了的男孩，正紅著眼抽氣，像是被打得挺厲害的。
見薑溪出來，兩人立馬跟活過來一樣，指著薑溪大聲道：“奶奶，就是她打的！她還踹我！”
被喊的老太太本就嚴厲的神色越發刻薄，同樣嗬斥道：“大妹，快過來！”
張虎夫妻倆更是看薑溪跟看仇人一樣：“大妹，就算你不認我這個舅舅，可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你怎麽連你表弟都打？！誰教你這樣的？你都多大了！”
薑魚和薑米聽見動靜也趕緊跑出來，看見這個情況，臉色就白了，都不敢上前，躲到薑溪身後，弱弱的喊：“大姐，怎麽辦？”
老太太見薑溪不動，臉色更難看：“大妹、二妹、三妹！你們這是要翻了天嗎？！”
裴母覺得這人到底是長輩，還是笑著道：“這是做什麽？不過是孩子打鬧麽？”
老太太立馬陰陽怪氣道：“什麽孩子打鬧？那是打鬧嗎？大妹都多大啊？她兩個表弟多大？她怎麽下得去手啊！”
薑溪冷笑：“我就下得去手！誰讓他們打我兩個妹妹的！每天在學校還騷擾他們倆，被打了活該，怎麽了？你還想怎麽了？當自己是誰啊？知道我不認你還過來？過來就算了，也不問問你兩個兒子都做了什麽？有臉這麽找上門嗎？”
老太太頓時氣得指著薑溪的手都在顫抖：“你！大妹，誰給你膽子這樣跟我說話的？”
裴母也沒想到薑溪路子這麽野，連外婆都懟成這樣，眼看著周圍村民過來看熱鬧，她忙扯了扯她：“小溪，別亂來。”
薑溪笑笑，扒開她的手，對那老太太道：“我爹給我的膽子，姥姥，怎麽了？要去跟我爹說說理？”
老太太：“！”
她直接被氣得一個仰倒，恨聲道：“行啊，你別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打死這兩個賠錢貨！”
薑溪也發狠話道：“行啊，你也別給我找到機會，不然我讓你兩個命根子成太監！”
老太太心口一哽，直翻白眼，就要倒地。
張虎趕緊扶著娘，要瞪著薑溪，沒想到她真膽子這麽大，六親不認，一時也氣得不知道說什麽好，咬牙切齒道：“大妹，你什麽意思？！你打了兩個表弟，我們來要個說法還不成了？”
“那你有沒有問過我為什麽打他們！”薑溪冷眼看著，“沒有的話，現在就問啊，問清楚你再說我該不該打！”
張虎眸光閃閃，看了眼兒子，兩個兒子都很心虛的低著頭，他哪裏不知道什麽情況，但還是嘴硬道：“你好好說不行嗎？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看看膝蓋都破了，衣服都破了，不行，你必須賠錢！”
薑溪兩手一攤：“不給！”
張虎氣得差點將老娘給丟了。
這死丫頭就是個硬骨頭，她說不給還真的不給。
隻是這是沒遇上怕的。
他冷笑：“行啊，我看你會哭著求過來的。”
他扶著老娘，讓妻子帶著兒子：“咱們回去，下次讓他們自己過來賠禮！”
老太太還不願意走，嘴上嚷嚷著要倒在這裏，氣死他們一家，但還是被張虎拉走了，大妹現在是個心狠的主，鬧下去也沒什麽用，平白給人笑話。
走出了裴家村，他才道：“娘，過兩天他們就會主動送錢上門了，你放心，大妹可重視這兩個丫頭了。”
老太太疑狐的看著他：“為啥？”
張虎拍了拍兒子腦袋，獰笑道：“以後打人，記得在學校裏打，打狠點，讓他們知道錯！”
到時候薑溪插不上手，兩個丫頭哭著回去，看她還能囂張不？
兩個男孩聽得眼睛一亮：“好！”
“爹，那打了有什麽好處？”
“給你們買冰棍吃。”張虎笑道。
老太太看著孫子，也笑了，又埋怨道：“要不是你打牌把錢又輸了，至於讓孫子遭罪嗎？你說你就不能不去賭嗎？”
張虎笑容一僵，立馬含糊了。
*
而另一頭
薑溪想到張虎臨走時那明晃晃的威脅，也猜到他要做什麽。
小孩子的事，大人不好插手，她這一次也是沒真將兩個孩子打成什麽樣，就那麽兩下嘛，所以才沒被賴上。
可原主這兩個表弟，也不是一個能聽教訓的，在原主記憶裏有一次，這兩個表弟聯手去偷人家雞蛋，結果把人家的雞也搞死了，那家人鬧著要張虎賠，事後張虎氣急敗壞直接打壞了一根棍子，兩個孩子當時慘兮兮，哭爹喊娘，然而沒多久，又能搞那些偷雞摸狗的壞事，半點不怕。
她總不能真的將這孩子打成什麽樣吧？
若是不能讓這兩個孩子怕，那這兩人肯定會盯著薑魚和薑米鬧，逼得薑溪妥協，可能會很嚴重。
薑溪從不小瞧校園暴力。
尤其是男孩對女孩，那更是很難反抗。
裴賀軍也意識到，臉色微沉：“你打算怎麽辦？要不我以後每天去接她們上下學？”
薑溪搖頭：“沒有千日防賊的，一旦咱們鬆懈，肯定還會出事，而且那兩個孩子，我知道，都是皮實的，打都不管用，隻能下狠手。”
裴賀軍提醒道：“你不能再動手。”
不然賴上了，那真的得脫層皮。
薑溪笑笑：“你放心，我不會的。”
她對薑魚、薑米招招手：“跟我進來。”
兩孩子乖乖跟進去。
剛進去，就被塞了一大把糖：“這個你們拿著，明天一去學校就發給身強力壯跟你們關係好的同學，讓他們保護你，要是那兩個家夥敢來，就揍一頓！一頓不行兩頓，幫忙的孩子，每個孩子兩顆糖。”
薑魚、薑米：“？”
還能這樣？
她們倆鄭重點頭：“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