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我心藏你
  第066章 我心藏你

    時間荏苒, 如白駒過隙。

    春夏交替間,一學期就這麽匆匆結束了。

    盛夏來臨,暑假也將至。

    考試周結束後, 溫情跟她家張女士通了電話, 決定暑假留在西城找點活做,曆練一下。

    張舒玉表示支持, 順便跟溫情說了下她打算和顧戰爸爸帶上溫情姥姥去旅遊的事。

    “那您和姥姥, 還有顧叔叔好好玩,玩得開心點。”溫情噙笑, 靠在陽台柵欄上和張舒玉通電話。

    視線往下, 溫情淡眸打量著公寓樓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她的笑聲令張舒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後終於想起什麽,轉移了話題:“對了閨女,你生日那天打算怎麽過?要不要媽和你姥姥, 還有你顧叔叔去西城陪你一起?”

    經張舒玉一提醒, 溫情這才想起來自己生日這件事。過去的十幾年,溫情的生日, 張舒玉從未缺席過。這次難得她生日不在張舒玉跟前,張舒玉便怕她不適應。

    溫情的生日和顧戰沒差多少,顧戰6.25, 溫情7.12,也就差了半個月左右。

    張舒玉便想著, 到時候來西城, 給他倆一起過生日。

    溫情卻拒絕了:“不用,您都陪我過了十八年了。19歲生日也不是什麽要緊的生日, 我就和萱萱他們一起過就好了。”

    “您和姥姥、顧叔叔按照你們的原計劃去玩, 千萬別特意跑來西城。”

    張舒玉拗不過溫情, 最終答應了,不過還是堅持要把生日禮物寄給溫情和顧戰。

    其實溫情是有私心的,她留在西城打暑假工,就能和謝征有更多相處的時間。而且19歲的這個生日,她也早就想好了,要和謝征一起過。

    對於溫情來說,這個生日將會是她和謝征交往後過的第一個生日,其意義特殊。她希望能夠留下一下難忘的回憶。

    -

    暑假剛開始,溫情便和路萱一起找了個咖啡廳做暑假兼職。

    咖啡廳環境雅致,室內有空調開放,工作內容也不算複雜、沉重,她倆兼職做得還挺開心的。每天正常上下班,生活平凡卻又充滿樂趣。

    除了溫情和路萱,留在西城做兼職的還有顧戰、蘇以南和謝征。

    顧戰還是去他之前兼職的那家酒吧,給人家調酒師當學徒,順便還能泡幾個妹子。

    這班他上得可謂不亦樂乎。

    陳向北和周柚都回老家避暑了,覺得西城的夏季過於炎熱,扛不住曬。

    再加上家裏人也不同意他倆在外麵做兼職,說是有那閑工夫,不如回家陪陪家裏人。

    於是假期剛開始,陳向北和周柚便一起回了東城。

    剩下溫情、路萱,在蘇以南的提議下,一起住進了謝征在校外的住處。

    他們兩個女孩子,三個男生住一起,像極了合租。

    隻不過謝征沒收租金,蘇以南表示,隻要大家把衛生、飯菜包了,就當抵了房租了,不必有心理負擔。經由蘇以南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勸說,再加上顧戰在旁邊附和,溫情和路萱的心理負擔漸漸也就消除了。

    住在謝征那兒時,溫情和路萱一直同房,蘇以南和顧戰住一間,謝征自己住主臥。

    群居的日子倒也熱鬧,下班了,他們一行五人偶爾還會一起出去擼串,或者一人買點零食、水果,回家聚在客廳裏看電影。

    介於大部分時間,家裏都是有人在的。

    溫情和謝征獨處的機會也不算多。平日裏很少在顧戰他們麵前表現得過於親密。

    不過他倆一起做飯時也沒少偷著接吻,有時候半夜還會偷偷溜出房門,在陽台上吹風聊天,然後又是一輪親親。

    -

    顧戰的生日一過,溫情的生日也就近了。

    她和謝征約好了,各自請假三天,去海邊玩。

    出發去海城前,謝征提前組了飯局,叫上了同在西城的沈安安、秦淑月她們,加上路萱、蘇以南、顧戰,一起吃飯,就當溫情生日,提前請客了。

    言外之意,則是希望接下來的三天,誰也別起哄,跟著他們去海城湊熱鬧。

    這話謝征沒有明說,溫情也沒想過會和他單獨去海城,去之前她問了一圈,連路萱都說不去。

    於是溫情便作罷了。

    直到坐飛機去海城那天,溫情才忽然意識到,這次出去玩,竟是她和謝征單獨行動。

    這陣子習慣了群居生活的她,莫名有點不適應,在飛機上時,一直處於緊張狀態。

    謝征恰好與之相反,他心情頗好,全程勾著唇角,對這次海城遊充滿期待。

    -

    中午十二點多,飛機落地海城。

    三十幾度的高溫,將整個城市變成了巨大的蒸箱。

    暑氣蒸人,連迎麵過來的風都是燥熱的,吹在身上像撒了一把火星子。

    就在溫情慶幸自己上午出門前擦了防曬霜時,謝征已經撐開了遮陽傘,舉過她頭頂。

    兩個人相依偎著,往機場南邊的露天停車場去。

    來海城之前謝征便安排好了吃穿住行,提前約了當地的租車,還約好了時間,讓租車公司的人把車開到機場這邊候著。

    他這會兒過去,直接接車,自己開車帶溫情去落腳的酒店。

    海城臨海,氣溫雖高,但臨海片區的氣候環境還是相對舒適宜人的。

    每年盛夏,全國各地來海城旅遊的人不少,基本都是衝著聽海灣來的。那一帶商業圈成熟,有不少旅遊景點值得一去。

    按照謝征的攻略計劃,他們落腳的酒店就在聽海灣臨海區域。

    據說從酒店房間裏,能一眼望到銀色沙灘和蔚藍的大海。

    開車前往酒店的路上,溫情查了一下這家酒店的房價。

    最便宜的房間價格都得四位數,中等的房間住一晚,快趕上她暑假在咖啡廳兼職一個月的工資了。

    這也太貴了!

    溫情心下駭然,但她沒有說出來。

    這次旅遊是謝征一手安排的,說是他倆在一起後,陪她過的第一個生日,得留下一些深刻美好的回憶。

    溫情沒想到謝征這一出手就要這麽多錢,心裏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思來想去,溫情還是選擇在微信上求助姐妹群裏的幾位。

    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從別的地方補償一下謝征,不然溫情不平衡。

    路萱:【謝學長既然安排好了,那你就受著吧。】

    路萱:【他又不是外人。這要是我男朋友精心為我準備這些,我肯定做夢都笑醒。】

    秦淑月:【謝征家不差錢,你不用太有心理負擔。】

    秦淑月:【你不是說了嗎,你倆交往是奔著結婚去的。反正以後結婚了,你倆的財產也是夫妻共同財產,他的錢也是你的錢,花就花了。】

    溫情:【雖然但是……淑月這麽一說我好像更心疼了。苦瓜臉.jpg】

    沈安安:【歪個樓,我想問問沫沫……就是你和謝學長在海城這三天兩夜,就沒想過做點什麽?】

    沈安安:【捂臉.jpg】

    路萱:【!!!安安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覺得沫沫,謝學長訂這麽好的酒店,肯定是想讓你有一個很好的初體驗!壞笑.jpg】

    秦淑月:【祝你倆首戰告捷,記得做好安全措施。狗頭.jpg】

    周柚:【早知道是這樣,我就送沫沫一套情趣內衣當生日禮物了。托腮.jpg】

    路萱:【!!!好家夥,這個提議不錯,明年就送!】

    秦淑月:【那就一起送吧。】

    沈安安:【一起送!讓沫沫挑!】

    溫情:【……】

    群裏頓時跑題,烏煙瘴氣起來。

    甚至路萱和秦淑月這兩個過來人,還自顧自地想要給溫情傳授經驗。

    嚇得溫情趕緊退出群聊。

    恰好,車也到了酒店附近,謝征跟著導航將車開進了聽海大酒店名下的露天停車場。

    “終於到了。”謝征將車停穩,熄火後他慢條斯理解了安全帶。

    側目去看溫情時,偶然發現她的臉有些可疑的紅,心下略微狐疑,“沫沫,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腦袋裏想入非非的溫情麵色一僵,視線和謝征對上,轉眼移開,心虛極了:“沒、沒有……”

    謝征還想多問,卻被溫情催著下車。

    她自己麻溜解了安全帶,推開車門下去,謝征正好閉上嘴,緊跟著下車。

    去後備箱拿了行李後,謝征還是不太放心溫情,告訴她要是身體不舒服的話,下午就在酒店休息,不去海洋館了。

    溫情堅持要去。海城的海洋館在國內很有名,她很早以前就想來看看了,一直沒有合適的契機。

    這次好不容易來了,還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來的,她自然不想錯過海洋館。

    -

    辦理完入住手續乘電梯上樓時,溫情才知道,原來謝征訂的是酒店頂層的套房。

    房間裏除了基礎配備和設施,還有廚房、客餐廳,以及露天泳池。

    連房間設計都頗為浪漫。一麵向海,頂上是全玻璃封頂,帶自動伸縮的遮陽頂。

    白天關上遮陽頂,不怕風吹日曬。到了夜裏,星海斑斕時分,再將遮陽頂打開,往床上一趟,就會有一種天為被地為床的錯覺。

    而且在星空下入眠,想想都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不得不說,溫情愛死了這個套間。

    與臥室比鄰的遊泳池、陽台,可以一眼看見海天一線的盛景。

    而且全封閉的陽台就是一帶空調的陽光房,泡在泳池裏,能看見遠處沙灘上日光浴、玩水的遊客,視野開闊,自身隱私性卻很強。

    “沫沫,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我們歇一下再出門?”謝征默默將行李放好,還體貼地幫溫情把行李箱裏換洗的衣服和日用品拿出來擺放好。

    期間他無可避免地看見了溫情放在行李箱側麵的內衣,不禁想起出發前,他熬夜惡補的那十部片子裏的一些畫麵。

    謝征拿衣服的動作僵了一下,隻覺喉嚨澀緊,體內燥熱。

    恰好溫情從陽台那邊折回來,心情頗好的她,直接撲到了半蹲在地上從行李箱裏拿東西的謝征背上。

    女孩柔軟的身子欺壓而下,將渾身的重量都壓在了謝征身上。

    他的手往行李箱裏撐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撐在溫情行李箱側麵放的的內衣上。

    一時間,謝征的身形僵愣住了,掌心是內衣刺繡的紋路,莫名有些發燙。

    再加上後背的感覺也是出奇的柔軟,他不自覺地滾了下喉結,眸色暗了暗。

    溫情:“謝謝你安排的一切,我很喜歡這裏。”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謝征的不對勁,隻是單純地心情好,有些飄飄然。

    察覺到這一點的謝征暗暗壓下了渴望,穩住身形後,他一手往後勾住了溫情的大腿,直接把人背了起來,背進浴室。

    謝征嗓音啞欲,哭笑不得,“喜歡就好。”

    “趕緊洗澡,洗完歇一會兒出門去海洋館啦。”他尋思著,趁溫情洗澡的時候,叫個餐,他倆一會兒隨便吃點應付一下。

    等晚上從海洋館回來,他再帶溫情去附近一家比較有名的西餐廳吃點好的。

    溫情應了一聲,在謝征放她下地前,她特別惡劣地咬了一下他的脖頸。

    實在是忍不住了,謝征寬鬆的T恤領口很大,他隻微微傾身,趴在他背上的溫情就能看見他領口裏若隱若現的胸腹肌理,溝壑縱橫,越往下越暗沉看不清。

    卻朦朧得勾人。

    本想皮一下就逃的溫情被謝征輕輕放到了地上,剛要把人趕出浴室,她就被謝征抓住胳膊,扣住腰肢,推靠在了旁邊的洗手台上。

    浴室裏冷白燈光從男生頭頂瀉下,將他輪廓分明的俊臉分割出明暗。

    在溫情望不見底的謝征的深眸裏,有什麽炙熱的情愫在翻滾著,無形中灼燙了溫情臉上的肌膚。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因為太過開心,剛才一係列的行徑有多放肆、挑釁。

    此時此刻,即便溫情醒悟過來悔不當初,甚至想逃,卻也是不能了。

    謝征沉眸凝了她一陣,送了她的胳膊,大手改落在她膠原蛋白滿滿的臉上。

    食指與拇指輕摩挲溫情的臉頰,他低頭覆上薄唇,封住了溫情的小嘴。

    一邊吻她,謝征一邊摩挲她臉頰、下頜,甚至是脖頸……

    被男生懲罰似地捏了兩下臉,溫情躁動難安,本就被擠開的齒關被完全攻陷。

    謝征的吻來勢洶洶,加重了力道,似懲罰,勢必要將溫情吞入腹中。

    須臾,溫情便覺身軟無力,試探似地推了推謝征的胸膛。

    男生這才收勢,慢慢放過她的唇舌,退到唇邊時,不忘吮了下溫情的唇角。

    他嗓音啞欲:“還咬我嗎?”

    溫情被親得頭腦昏熱,不忘搖頭,態度別提多誠懇。

    謝征很滿意,卻又意猶未盡。

    要不是這會兒還是青天白日,要不是溫情實在向往海洋館……他真想拉著她窩在房間裏,讓她看看他這陣子以來廢寢忘食鑽研學習的成果。

    謝征腦內一波風暴偃旗息鼓後,他俯身輕咬了一下溫情的耳垂,順勢往她耳畔吐了一口灼熱的氣。

    再三克製後,謝征鬆開了溫情,拇指撫過溫情被吻得嬌豔欲滴的紅唇,抹去瀲灩水色,“你洗吧,我去點餐,一會兒你洗完澡吃點。”

    -

    半小時後,衝完澡的溫情從浴室出來了。

    恰好謝征點的餐品被酒店工作人員送到了房間裏,他和溫情打了招呼,自己去洗澡了,讓她先吃著。

    溫情和謝征在房間裏吃完晚午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多的光景。

    為了趕去海洋館,溫情甚至不肯多休息,便催促著謝征出門。

    他倆驅車前往海洋館,四十來分鍾的車程。

    到地方後溫情就跟出了鐵籠的鳥似的,振翅高飛,謝征險些抓不住她,一直跟在她身後跑。

    作為一個稱職的男朋友,謝征主要負責幫溫情拍美美的照片。

    途中有水下攝影項目的老板過來搭訕溫情,問她要不要扮美人魚下水拍照。

    溫情似有心動,但是她看了眼好幾米深的水池,頓時臉色一白,打了退堂鼓。

    謝征在旁邊陪著、看著,心下暗暗想著,得想法子幫溫情克服一下下水的恐懼才行。

    於是第二天的行程裏,謝征加了一項:帶沫沫去海裏玩水。

    從海洋館回來後,謝征按照計劃帶溫情去了那家臨海的西餐廳。

    餐廳裏有金發碧眼的帥哥在彈鋼琴。

    燭光灼灼,與窗外微微拂入的濕鹹海風,再加上店裏曼妙悠揚的鋼琴曲。溫情有一種進入新世界的錯覺,心下蔓延開的舒適感如夏日爬滿牆頭的爬山虎,在她心裏納下一片陰涼。

    此刻置身其中,隻覺得涼爽舒適,腦袋呈完全放空狀態。

    謝征負責點餐,確保讓溫情到海城的第一天,能對這個城市留下最好的印象。

    席間他還要了紅酒。溫情嚐試著喝了一些,隻因謝征說紅酒助眠,她想今晚睡個好覺,明天早起去海灘享受日光浴。

    -

    晚飯後,謝征牽著溫情的手順著沿海的步行街散著步。

    一直散步到距離聽海酒店不遠的一個渡口,和其他遊客一起,在等一場盛大的夏日煙火。

    溫情不知道的是,這場煙火是謝征特意為她準備的。

    卡著零點那一刻開始,無數的煙花升入夜空,繽紛奪目,像一場盛夏美夢。

    前一秒還因為等得太久有些犯困的溫情,此刻仰著頭,精神抖擻。

    滿天煙火如一場墜落的星雨,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折射光彩。

    溫情沉浸其中,內心是無盡的震撼和歡喜。

    她絲毫沒有察覺到原本站在她身側牽著她的手謝征,幾時繞到了她的身後。

    悄無聲息從身後環抱住了她,下頜垂搭在她肩上,嗓音噙笑,溫柔磁性:“19歲生日快樂,我的沫沫。”

    男音磁欲好聽,蠱亂人心。

    溫情被撩撥得心動不止,渾身血液上湧,臉紅耳赤,甚至差點歡喜到哭出來。

    她對謝征說,這將會是她這輩子最美好最難忘的一個生日。

    謝征在人海喧囂中,在濕鹹的海風裏,在一簇簇綻放於夜空的煙花下,小心翼翼地親吻了溫情的耳垂。

    炙熱呼吸鋪在她耳畔、頰側,嗓音暗啞無邊:“這輩子還很長……以後你的每一個生日我都會陪你一起過。”

    “所以沫沫,這一定不會是你這輩子最美好難忘的生日,因為以後的每一次我都會讓你難忘。”

    溫情偏頭,謝征的懷抱微鬆。

    他倆呼吸咫尺,逐漸膠著相融,最終默契地貼近彼此,試探似地吮吻,到後來,呼吸相纏,吻得難舍難分。

    夜空的煙花,似在溫情腦海中也沒停止綻放。

    一簇接一簇,令她大腦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溫情也不知道她和謝征是幾時回到酒店的。

    入門的刹那,他倆心照不宣地吻在一起,胡亂扯著彼此的衣衫,邊親邊往浴室裏去。

    -

    浴室水聲潺潺,熱氣繚繞,如雲似霧,宛如仙境。

    溫情扶著洗手台,眼眸迷醉地看著水霧朦朧的鏡子裏,那個看不清卻又能想象得出的自己。

    ……

    從浴室出來後,溫情終於如願躺在床上看見了繁星如雨的星空。

    麵朝大海的那麵落地窗有濕鹹的海風拂入,吹在溫情身上,稍稍壓下一些熱意。

    但很快溫情便無暇去欣賞那片如畫的星空了,隻因謝征加深了吻她的力道。

    害得溫情沒辦法繼續心平氣和下去。

    迷離間,溫情似乎聽見了窗外遠處海浪拍岸,以及呼嘯的海風吹在耳畔。

    她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裏夜幕為紙,繁星入畫。

    有謝征,有海風,還有遠處並不真切的海浪聲。

    溫情不知道自己幾點睡下的,她就是覺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感覺身子骨像是搖散了,閉上眼沉入黑暗便睡了過去。

    直到翌日日上三竿,她才從一個堪稱香、豔的美夢裏醒了過來。

    -

    灼眼的陽光從玻璃房頂墜下,散落如碎金。

    幾欲迷了溫情的眼睛。

    她忙不迭將手搭在額頭擋住陽光,靜躺著,回了一會兒神。

    回神間,溫情想起了一些瀕臨破碎的畫麵。起初她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緩了好一陣,方才理清了點思緒。

    思緒稍微清晰後,昨晚的記憶便如潮水洶湧而來,轉眼就把溫情的大腦淹沒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熟睡的謝征,他眉眼舒展,唇角噙著弧度,似乎做了一個美夢。溫情頂著男人緋色的薄唇看了好一陣,呼吸微微急促了些,後想到了昨晚的一些畫麵,心慌意亂地避開視線。

    溫情為了轉移注意力,悄無聲息去床頭櫃拿手機看了眼時間,覺得時間還早,她便拿遙控器封了房頂,讓偌大的房間沉入完全的昏暗。

    等她做完這一切,便小心翼翼下床,想去下洗手間。

    結果溫情才剛動了兩下,謝征橫在她腰上的手便驀地收緊。

    磁沉的男音,也在她耳畔響起。

    低低的,啞欲好聽:“要去哪兒……”

    似夢囈一般。謝征連眼睛都沒睜開。

    溫情呆住,等了片刻,沒吱聲。

    於是謝征隻得掀起眼皮,往她那邊挪了些,重新將溫情抱實:“怎麽不說話,沫沫?”

    溫情這下可以確定了,他不是說夢話,而是真的醒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臉紅心跳,話不成句:“我、我想……去下洗手間。”

    謝征默了片刻,似是在醒神。

    好一陣他才應了一嗓:“我抱你去。”

    “不用,我自己……”

    “腿不軟腰不疼了?”

    謝征一句話堵住了溫情的嘴,她後知後覺的覺得,腰腿還真的又疼又軟,跟不是自己身上的零件似的。

    她想使勁兒,卻是一陣兒不受控製的酸軟,感覺沒力。

    於是無奈之下,溫情隻是仍有謝征抱她去浴室,將她放在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