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我心藏你
  第056章 我心藏你

    蘇以南和沈安安的對話, 隔著廚房門板,一字不落地傳到了溫情和謝征的耳朵裏。

    本就緊張羞澀的溫情,這會兒感覺自己全身都燒了起來。

    理智告訴她, 這會兒應該立刻推開謝征, 別讓沈安安他們在門外等太久。

    謝征似是察覺到了她的走神,長腿微微向前抵進, 他高大的身軀將溫情壓得更緊, 還騰了手托住了溫情的後腦勺。

    吻勢加深,溫情明顯感覺到謝征親她親得重了些, 似溫柔的懲罰。

    剛才抽離的思緒瞬間又被攪亂了, 什麽理智,全都被溫情拋之腦後,她被吻得欲罷不能,甚至主動抱緊了謝征的腰, 踮起腳尖, 想要反守為攻。

    溫情想,她應該全身心的去回應謝征的思念和愛意。

    回之以吻, 回之擁抱,回之思念,回之愛意。

    像他一樣, 愛她時不管不顧,遵從本心。

    於是幾秒鍾後, 謝征感覺到女孩落在他腰後的手如魚在水, 不動聲色地隔著薄薄衣衫遊過他的腰身。

    溫情似有意又似無意的撫弄,像一陣微淺的風在謝征心裏掠起漣漪。

    他連呼吸都滯了片刻, 微掀起眼簾, 迷醉的眸瞧了一眼俏臉緋紅閉著眼意亂神迷的溫情。

    片刻的悸動後, 謝征被溫情接下來的舉動驚到了。

    他沒想到溫情會色膽包天的摸進他的襯衫,一隻造作的手柔弱無骨卻滾燙似火,繞著他勁瘦的腰身來來回回的摩挲,甚至最後順著謝征脊柱線往上攀爬,去摸他後背肩胛骨附近緊繃的肌理。

    謝征心跳漏了一拍,隨後呼吸完全亂了節奏,連吻都顯得力不從心起來。

    到後來,溫情摸到他的腹肌時,謝征徹底落了下風。

    他遒勁的手臂驀地扣住了溫情的手腕,激吻後嫣紅潮潤的薄唇微張,呼吸起伏不勻,聲音更是啞得幾欲聽不清:“沫沫……”

    溫情也沒比謝征好到哪裏去。

    一雙桃花眸蘸了水似的,盈盈有光,閃爍地望向男生。紅唇嬌豔,麵如桃花,磁聲“嗯”了一嗓,尾調微微上揚,似有鉤子,一把子勾住了謝征心尖的軟肉。

    以至於謝征眸色一暗,長睫掩壓湧動著欲色的眸光,垂落在溫情寬鬆休閑的毛衣領口處,若有所思地盯著她淺藍色毛衣邊與雪色肌膚交界位置。

    盯了有一秒,謝征低頭,咬住了溫情半露在外的瓷白香肩。

    或許也算不上是咬,畢竟他隻是將滾燙的薄唇覆上去,吮著她的肩膀,印下了一抹惹人非議的緋紅。

    溫情吃痛,卻又有酥麻感傳遍全身,水深火熱般煎熬。

    謝征懲罰似地“咬”完她的肩,便把人摟在懷裏,輕輕撫著她挽在腦後柔順的發。

    他的聲音似比之前更啞了些,“小壞蛋……腹肌好摸嗎?手感怎麽樣?今晚還想不想回宿舍了?”

    男音溫柔磁性,一連三問,帶著沉沉的威脅。

    被狠狠“咬”了一口的溫情眼淚花都冒出來了。

    卻不知道是疼的還是那股酥麻感刺激的,總之她很不服氣,被謝征攥著,反手製在她身後的手還不甘地掙了掙。

    奈何謝征力氣大,溫情掙不開,便隻能梗著脖子嘴硬:“不回就不回……”

    殊不知她的話卻是讓謝征眸色一深。

    他凝著她,直看到溫情心虛地避開視線,方才滾了滾喉結,啞聲:“你確定?”

    溫情的臉驀地紅了,無端想起寒假裏同學聚會那晚,她輸了遊戲大冒險給謝征打電話說想睡他時,他也是這樣反問她的。

    就在溫情心髒突突之際,門外傳來了蘇以南小聲的催促:“老謝,你好了沒?”

    “親這麽久?可別把溫學妹親壞了哦。”

    男生的話音裏是藏不住的笑意,聽著蔫壞蔫壞的,調侃意味十足。

    溫情:“……”

    謝征含情脈脈的眼神在溫情臉上流轉了一圈,他替她攏了攏毛衣衣領,蓋住了她肩上的吻痕。

    隨後放過溫情,任由她躲去了洗菜池那邊。

    最後望了一眼溫情的背影,謝征斂了唇角的笑意,麵色冷沉地拉開了廚房的門。

    對著門外的蘇以南低叱了一句:“滾——”

    蘇以南不怕死地衝謝征擠眉弄眼,直到謝征臉色青黑,他才忙不迭往後退,不忘道:“這就滾!別忘了果盤啊!”

    沈安安早已被蘇以南打發回餐桌那邊了。

    見廚房開門了,她才伸長脖子看了一眼,正好看見謝征臉色青黑地瞪著蘇以南。

    她還是沒想明白,剛才蘇以南說的,壞了謝學長的好事是什麽意思?

    -

    溫情是十分鍾後才從去的洗手間。

    上完廁所又平複了一下情緒,然後回到廚房,她把謝征趕出去了,換路萱和周柚、沈安安進來幫忙。

    四個女孩子齊心協力,趕在天黑之前,做出一頓豐盛的晚餐來。

    吃完晚飯,已經是晚上九點的光景。

    陳向北和蘇以南負責收拾殘局,路萱則被她男朋友接走了,說是晚上不回宿舍住。

    至於沈安安,她是本地人,家就在西城,晚飯後由蘇以南負責送她回家了。

    陳向北和周柚則一起回學校,沒帶溫情。

    理由很簡單,謝征喝醉了,蘇以南扯著嗓子提議,讓溫情今晚就別回宿舍了,住這兒照顧一下謝征。

    畢竟他倆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溫情照顧謝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溫情卻是一眼就看穿了蘇以南和謝征的心思,麵紅耳赤半晌,最終還是接了蘇以南交代的差事,答應留下。

    謝征喝醉這事兒,估摸著他們一幫人裏也就沈安安相信了。

    反正溫情是不信的,謝征他今晚在餐桌上壓根兒就沒怎麽喝酒,不久前還給她剝蝦來著,意識清醒著呢。怎麽可能到送客的時候,就忽然趴在桌上起不來了。

    “既然老謝喝醉了,那就麻煩溫學妹你照顧一下了。”

    蘇以南衝溫情擠眉弄眼,顯然也是知道謝征是裝醉這事兒。

    正因如此,溫情的臉更紅了。

    周柚和沈安安先後跟溫情打招呼,她作為留宿在謝征這兒的人,又是謝征的女朋友,自然要替他送送客人。

    蘇以南見狀,忙不迭把溫情往回趕:“溫學妹你就別送了,快回去吧。”

    饒是蘇以南這麽說,溫情還是把他們一行幾人送到了樓道裏的電梯口。

    眼看著蘇以南他們進了電梯,她才揮著手等待電梯門合上,然後轉身往回走。

    沒了蘇以南他們吵吵鬧鬧,謝征家裏忽然靜謐下來,倒是讓溫情有點不習慣。

    回到屋裏,溫情反身去關門。

    厚重的入戶門被帶上後,屋內徹底陷入了死寂,且玄關的感應燈也亮了起來。

    溫情扶著門把手站了一會兒,長長歎了一口氣。

    老實說,折騰到現在,她已經有些疲累了。

    想睡覺。

    就在溫情身心放鬆的刹那,背後一陣清風撲來,帶著青柚的淡香。

    沒等溫情反應,一雙有力的手臂便從背後纏上了她的腰身。

    謝征高大的身軀帶著暖意整個裹住了溫情,他喝了點酒的,搭在溫情肩上時,呼出的溫熱氣息也帶著一絲甘甜的酒味。

    溫情被嚇了一跳,但反應過來是謝征後,她的心又從嗓子眼落回了原位。

    因為提前知道了謝征裝醉這事兒,對於現狀,溫情倒也不怎麽意外。

    隻是嘴上還是不忘打趣某人:“不是喝醉了嗎?這會兒又醒了?”

    謝征不以為意,薄唇勾著弧度,覺得自己微醺的狀態正好。

    至少他酒壯了他的膽量,這會兒倒是不像平日那樣束手束腳。

    他想親溫情,這個念頭才剛剛從腦子裏流轉而過,謝征的身體已經跟著動了。他偏頭便去親溫情的耳垂。

    含住後輕輕吮吻,逗弄之意尤甚。

    溫情耳朵最為敏感,別說這樣被謝征吮吻了,便是他濕熱的呼吸鋪灑在她耳畔附近的肌膚上,她都能起一身雞皮疙瘩,電流般的酥麻,動情不已。

    不過一會兒,溫情的呼吸就在謝征的親吻下亂了,扭著身子要逃要躲,卻被謝征扳正身子,欺壓在入戶門的門後索吻。

    微微熏醉的謝征親起人來很有一套,時深時淺的勾挑撥弄,吻得溫情呼吸粗重,胸口起起伏伏。

    她就像幹涸的魚,張著嘴從謝征那兒汲取水分,勉力苟活著。

    欲生欲死,實是一種精神和身體雙重的折磨。

    好不容易等到謝征換氣的契機,溫情忙不迭要逃,借口說要去刷碗。

    謝征一把將她勾帶回懷裏,往她後頸親,磁聲帶笑:“老蘇他們走之前已經把殘局收拾完了。”

    “別說碗了,整個家裏,就沒有需要你收拾的地方……”

    溫情耳根紅透,心跳斐然。

    她身後,像火爐子一樣滾燙的謝征繼續低喃:“所以啊沫沫……你要是真想收拾點什麽,那就隻有我能勉為其難,讓你收拾一下了。”

    謝征將“收拾”這兩個字咬得曖昧。

    噙笑的嗓音又磁又欲,差點迷了溫情的心智。

    話已至此,溫情哪能不知道謝征的意思。其實她心下也有那麽個念頭在蠢蠢欲動著,但是實際情況不允許啊,她大姨媽沒走呢!

    “謝征……我姨媽。”溫情回眸艱難地看了男生一眼。

    謝征眉眼噙笑,沉沉嗯了一嗓:“我知道。”

    隨後他將溫情麵向自己,傾身將她抱起,跟抱小孩兒一樣。

    溫情微微受驚,兩隻手下意識往謝征肩上掛,腿也將他的腰身夾得很緊,生怕掉下去。

    謝征瞧了,兩條鐵臂分別勾穩溫情的腿彎,托著她,臉上喜笑顏開,“不會掉下去的。”

    話落,沒等溫情質疑,他垂掩眼睫,將輕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湊近女孩抿緊的唇瓣,輕輕貼了貼,隨後覆上去啃吻。

    啞欲的聲音斷斷續續:“我就是……想再親親你……”

    隨後溫情的呼吸被吞沒,沒完沒了的親吻令她大腦混沌,唇舌發麻。

    但謝征像是上癮了似的,一邊親她,一邊抱著她往沙發那邊走。

    在沙發落座後,兩人繼續在冷白燈光下,吻得難舍難分。

    也不知道親了多久,親了幾次。

    總之呼吸分離時,溫情整個人已經脫力了,衣發淩亂,像一條幹涸的魚張著小嘴呼吸著。

    謝征沒好到哪兒去,他襯衫扣子散開了,溝壑分明的胸肌腹肌、人魚線半露,肌理間還留著溫情指尖的滾燙餘溫。

    思緒理清後,溫情垂下眼睫,眯著眼睛看著謝征俯下身來為她整理好衣服。

    完事兒還不忘又親親她的額頭,單是額頭還不夠,謝征又依次親吻了溫情的鼻尖、唇珠、下頜、鎖骨。

    他這次親得小心翼翼,仿佛親吻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你是不是沒完沒了了……”溫情生怕他又親上癮。

    忙捂住謝征的嘴不給他親她的機會。謝征哭笑不得,拉下她的手直起身,又把溫情從沙發上拉起。

    他溫柔寵溺地笑看著她,替她理了理亂了的頭發,“困嗎?”

    被轉移話題的溫情愣了兩秒,木訥搖頭:“不困。”

    “我下午睡了那麽久。”

    謝征摸摸她的頭,故意調侃:“那你陪我做點什麽?”

    溫情:“……”

    片刻後,溫情作勢起身要走,被謝征拉了一把又坐回了沙發上。

    他低笑著把溫情圈到懷裏:“我錯了……不逗你了。”

    笑音未絕,謝征接著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找個電影看?”

    溫情紅著臉應下,指使謝征去廚房切果盤,準備飲品,還得把看電影必須的薯片以及其他零食準備好。

    她嘛,負責找電影。

    於是半小時後,溫情和謝征挨坐在沙發上看起一部恐怖電影。

    為了營造氛圍,溫情還讓謝征把客廳裏的燈關掉了。

    事實證明,溫情在看電影這方麵是又菜又愛看。

    明明怕鬼,卻要硬著頭皮看完。整個過程中,她沒少往謝征懷裏鑽。

    這對於謝征來說,自然是好事一件。

    摟著溫情哄時,謝征沒少偷親她。

    有時候是親耳朵,有時候親她的臉頰,有時候是手。

    整個就一對溫情愛不釋手的狀態,半點平日裏高冷禁欲男神的樣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