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李不群樂極生悲
崗村一郎把提拔汪枝蔓的胡蘿卜扔給他以後,扭身回去了貴賓包廂。
看起來與露蘭春單獨指教切磋的內容還蠻多的。兩人關在貴賓包廂裏,一宿再也沒出來。
汪枝蔓則在外麵觀眾席上眼巴巴地坐了一宿。
他整個人仿佛得了瘧疾似的忽冷忽熱。一會兒腦子發熱,恨不能拿把槍闖進貴賓包廂,打死兩個狗男女。一會兒又渾身冰冷,害怕自己不小心惹惱了日本人,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掛在電線杆子上。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權當露蘭春是個香噴噴的羊肉包子,拿她喂狗算了。就像聖人常說的那樣,舍不得女人套不住日本人。用一個露蘭春換來副總裁的位子,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值了。
如此這般,汪枝蔓胡思亂想了一宿沒睡覺。直到天亮的時候,反而困意襲來,身子蜷縮在座椅上,睡著了。
戲班子的人亂哄哄地吃過早點,請出露蘭春,抓緊時間把她的戲碼再次排演一回,準備晚上正式演出。
大家一通忙亂,根本沒留意躺在觀眾席上睡覺的汪枝蔓,還以為他是誰扔在座椅上的一攤衣服呢。哪個管他的球事?
到了下午,大世界突然一下子變得更熱鬧起來。
原來李不群自以為給日本人辦成了和平運動,居功自傲,為了出風頭,特意找日本人商量,要在唱戲之前舉行他和冠招弟的結婚典禮和宴會。日本人連個磕巴都不打,一口答應下來。所以這回七十七號的全部特務出動,乘坐一輛卡車趕到大世界,爭先恐後巴結李不群,幫他準備這次結婚典禮。
這些特務裏麵很有幾個能人,平日裏敲詐勒索慣了的,對付商家店鋪頗有些手腕。哪消半個時辰,便找了好幾家酒樓,送來幾十桌席麵到大世界一樓餐廳,片刻布置好了結婚喜宴。
又有很多商鋪的老板聞風而動,為了巴結李不群,爭先恐後送來各式各樣的大花籃,恭賀新婚之喜,幾乎將大世界門前小廣場擺滿了,隻留一條狹窄的走道,供人進出大世界。
屠元興和騰飛在愛沙尼亞路上指揮巡捕沿途布置崗哨、維持交通。
二人遠遠地望著大世界門前熱鬧的情景,不時地低聲耳語幾句,商量一下。因為下禮拜日三個鬼子屠夫劊子手來上海,要舉辦同樣的慶祝典禮,今天算是個彩排。他們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仔細觀察,更好地製定火天雷霆行動計劃,爭取做到萬無一失。
宴會、戲院,一切準備停當,隻差舞會不能如期舉行。
因為花蝴蝶佯裝被崗村一郎的大馬靴踢傷,謊稱渾身的骨頭都斷了,癱在地下酒窖動彈不得,沒辦法去召集舞女。
直把崗村一郎氣得半死。所謂百密一疏,沒想到節骨眼上,花蝴蝶給他裝死狗來這麽一出。可是眼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叫特務隨便拉些女人當舞女是不行的,因為畢竟要會跟著節拍蹦擦擦扭扭跳跳才行,至少不能把皇軍的大馬靴踩成蜂窩煤。
八格牙路。萬般無奈。舞會隻能等下禮拜日再辦了。
傍晚時分,偽上海市市長傅耀宗率先駕到。接著,在偽政府任職的大小漢奸們也陸陸續續到了。
騰飛在七十七號住了這些日子,又給這些大小漢奸寫過書法題字,所以對他們很熟悉。他和屠元興在愛沙尼亞路街邊,指指點點,看上去好像在指揮巡捕管製交通,其實是悄悄地把這些漢奸姓甚名誰告訴給屠元興。
與此同時,他們也全神貫注地盯著崗村一郎如何安排布置鬼子憲兵警戒線。
因為大世界門前廣場上堆滿了婚禮大花籃,令崗村一郎排兵布陣頗費周折,直氣得他暴跳如雷,嘰裏呱啦地一通亂叫,恨不能一腳把這些花籃全踢飛了。
他強忍著火氣,命令鬼子憲兵小心不要碰倒花籃,好不容易才在大樓兩角的位置架設起機槍。本來想布置裏外兩道警戒線的,現在隻能在花籃陣外側布置一道警戒線了。
在大世界樓裏麵,三樓舞廳露台上也架設了機槍,瞄準廣場。對麵的匯豐銀行大樓樓頂花園安排了兩個鬼子狙擊手。
騰飛和屠元興不動聲色地注視這一切,將這些警戒位置一一記在心裏。
過了一會兒,李不群和冠招弟、還有大赤包和冠曉荷乘坐的婚車緩緩駛來。車身纏著大紅綢子,車頭和車尾貼著大紅喜字。後麵跟著一輛敞篷卡車,拉著臨時拚湊起來的樂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隨後,日軍駐滬司令官淺池麻二和副司令官森池田駕到。還有一大批日本鬼子軍官,乘坐兩輛卡車呼嘯而至。
牛鬼蛇神悉數到場,穿過婚禮大花籃中間的小道,魚貫而入走進大世界。
偽上海市市長傅耀宗做證婚人,宣布婚宴開始。
帽兒光光,今夜做個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個嬌客。
傅耀宗帶頭向新郎官李不群敬酒。接著便是偽政府的大小漢奸輪番敬酒。然後是日軍駐滬司令官和軍官敬酒。
直把李不群喝得**,感覺迎來了自己人生中最閃光的時刻。他想自己年過半百,還能迎娶二八佳人冠招弟。而且事先驗過正身,是個真真正正的黃花大閨女。這喜從天降,讓他的兩個顴骨瞬間變成了兩個小太陽,變得紅光滿麵、光彩照人。
喜宴過後,李不群騰雲駕霧,簡直要飛起來一般,兩隻腳根本不會走路了。幸好有個丈母娘大赤包在旁邊,身高馬大、膀大腰圓,胳膊比別人的大腿還粗。當下連拉帶拽,仿佛提小雞一樣,把李不群提到了二樓戲院,雲山霧罩地看完了露蘭春唱戲。然後又提著他下樓,塞進汽車裏,回到了七十七號大洋房。
在二樓早布置好了一間新房,貼著大紅喜字,床上鋪著大紅被褥。
大赤包把李不群往床上一丟,扭頭對女兒說道:“招弟,乖女兒,看樣子新郎官喝得太多了。恐怕今夜幹不了那個了。他若是動彈不了,你也別逼著他。好不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來日方長呢。”
冠招弟立刻把嘴一撅,埋怨道:“娘!瞧你說的啥話呢!把女兒當成啥人了?人家不愛聽。我正困著想睡覺呢。誰願意搭理他?”
說完連推帶搡,把大赤包轟出了新房,反身鎖上房門。
這時候,剛好李不群酒醒了,在床上翻個身,打了個又腥又臭的酒嗝,一時間色心大起,喊了聲:“招弟小姐,小嬌娘,快過來呀!”
冠招弟聽了撲哧一笑,說道:“我娘剛還說你喝醉了酒。幹不成那個了呢。”
“啥?亂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咋能不幹呢?”李不群氣得把胳膊在空中揮了揮,好像扇了丈母娘大赤包兩個耳光一般。
“我就說嘛!新婚之夜,你咋能冷落了新娘子呢?”
冠招弟嘻嘻笑著說道。像隻靈巧的貓一般,一躍跳上床。滾到李不群身邊,湊過去先親了個嘴。伸手往下一摸,軟塌塌仿佛濃鼻涕一般,禁不住尖叫一聲,
“哎呀!瞧你軟慫成這個樣子算什麽嘛!什麽也幹不成了嘛!”
李不群聽小嬌妻埋怨他,登時擰眉瞪眼、攥拳蹬腿,使了半天勁,還是無濟於事,依舊是一攤濃鼻涕。
冠招弟看他那樣子滑稽,嘻嘻笑兩聲,變戲法一般從懷裏掏出個小白塑料瓶,
擰開蓋子,倒出一顆藍色小藥丸。
“還好我娘有先見之明。給了我這個藍色小藥丸。”冠招弟俏皮地撅起櫻桃小嘴說道。
“藍色小藥丸?幹啥用?”李不群不解地問道。
“我娘說你歲數大了,擔心你變成這個軟慫樣子,所以專門從洋人的藥店裏買的。吃了它保管你大振雄風!省得我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真的?”
“真的。你張大嘴,說啊--。”
李不群立刻張大了嘴,喊了聲:“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冠招弟纖纖玉手做個蘭花指,將藍色小藥丸輕輕一彈,仿佛一道閃電激射而出,飛進了李不群嘴裏。
咕嘟一聲。李不群一口將藍色小藥丸咽下肚。立刻感覺腸胃裏好像塞進了無數把剪刀,發了瘋一般亂戳亂鉸。
“啊呀!痛殺我也!”李不群張大嘴喊道。
冠招弟身輕如燕,一個骨碌跳下床,拉把椅子坐在窗前,眯起眼睛盯著李不群,嘻嘻笑著地說道:
“痛就對了。這是大日本皇軍新發明的毒藥丸,名叫東洋藍精靈。吃了不痛才怪呢!嘻嘻。”
看起來與露蘭春單獨指教切磋的內容還蠻多的。兩人關在貴賓包廂裏,一宿再也沒出來。
汪枝蔓則在外麵觀眾席上眼巴巴地坐了一宿。
他整個人仿佛得了瘧疾似的忽冷忽熱。一會兒腦子發熱,恨不能拿把槍闖進貴賓包廂,打死兩個狗男女。一會兒又渾身冰冷,害怕自己不小心惹惱了日本人,把他的腦袋割下來掛在電線杆子上。
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權當露蘭春是個香噴噴的羊肉包子,拿她喂狗算了。就像聖人常說的那樣,舍不得女人套不住日本人。用一個露蘭春換來副總裁的位子,不管怎麽說,也算是值了。
如此這般,汪枝蔓胡思亂想了一宿沒睡覺。直到天亮的時候,反而困意襲來,身子蜷縮在座椅上,睡著了。
戲班子的人亂哄哄地吃過早點,請出露蘭春,抓緊時間把她的戲碼再次排演一回,準備晚上正式演出。
大家一通忙亂,根本沒留意躺在觀眾席上睡覺的汪枝蔓,還以為他是誰扔在座椅上的一攤衣服呢。哪個管他的球事?
到了下午,大世界突然一下子變得更熱鬧起來。
原來李不群自以為給日本人辦成了和平運動,居功自傲,為了出風頭,特意找日本人商量,要在唱戲之前舉行他和冠招弟的結婚典禮和宴會。日本人連個磕巴都不打,一口答應下來。所以這回七十七號的全部特務出動,乘坐一輛卡車趕到大世界,爭先恐後巴結李不群,幫他準備這次結婚典禮。
這些特務裏麵很有幾個能人,平日裏敲詐勒索慣了的,對付商家店鋪頗有些手腕。哪消半個時辰,便找了好幾家酒樓,送來幾十桌席麵到大世界一樓餐廳,片刻布置好了結婚喜宴。
又有很多商鋪的老板聞風而動,為了巴結李不群,爭先恐後送來各式各樣的大花籃,恭賀新婚之喜,幾乎將大世界門前小廣場擺滿了,隻留一條狹窄的走道,供人進出大世界。
屠元興和騰飛在愛沙尼亞路上指揮巡捕沿途布置崗哨、維持交通。
二人遠遠地望著大世界門前熱鬧的情景,不時地低聲耳語幾句,商量一下。因為下禮拜日三個鬼子屠夫劊子手來上海,要舉辦同樣的慶祝典禮,今天算是個彩排。他們正好可以利用這次機會,仔細觀察,更好地製定火天雷霆行動計劃,爭取做到萬無一失。
宴會、戲院,一切準備停當,隻差舞會不能如期舉行。
因為花蝴蝶佯裝被崗村一郎的大馬靴踢傷,謊稱渾身的骨頭都斷了,癱在地下酒窖動彈不得,沒辦法去召集舞女。
直把崗村一郎氣得半死。所謂百密一疏,沒想到節骨眼上,花蝴蝶給他裝死狗來這麽一出。可是眼下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叫特務隨便拉些女人當舞女是不行的,因為畢竟要會跟著節拍蹦擦擦扭扭跳跳才行,至少不能把皇軍的大馬靴踩成蜂窩煤。
八格牙路。萬般無奈。舞會隻能等下禮拜日再辦了。
傍晚時分,偽上海市市長傅耀宗率先駕到。接著,在偽政府任職的大小漢奸們也陸陸續續到了。
騰飛在七十七號住了這些日子,又給這些大小漢奸寫過書法題字,所以對他們很熟悉。他和屠元興在愛沙尼亞路街邊,指指點點,看上去好像在指揮巡捕管製交通,其實是悄悄地把這些漢奸姓甚名誰告訴給屠元興。
與此同時,他們也全神貫注地盯著崗村一郎如何安排布置鬼子憲兵警戒線。
因為大世界門前廣場上堆滿了婚禮大花籃,令崗村一郎排兵布陣頗費周折,直氣得他暴跳如雷,嘰裏呱啦地一通亂叫,恨不能一腳把這些花籃全踢飛了。
他強忍著火氣,命令鬼子憲兵小心不要碰倒花籃,好不容易才在大樓兩角的位置架設起機槍。本來想布置裏外兩道警戒線的,現在隻能在花籃陣外側布置一道警戒線了。
在大世界樓裏麵,三樓舞廳露台上也架設了機槍,瞄準廣場。對麵的匯豐銀行大樓樓頂花園安排了兩個鬼子狙擊手。
騰飛和屠元興不動聲色地注視這一切,將這些警戒位置一一記在心裏。
過了一會兒,李不群和冠招弟、還有大赤包和冠曉荷乘坐的婚車緩緩駛來。車身纏著大紅綢子,車頭和車尾貼著大紅喜字。後麵跟著一輛敞篷卡車,拉著臨時拚湊起來的樂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隨後,日軍駐滬司令官淺池麻二和副司令官森池田駕到。還有一大批日本鬼子軍官,乘坐兩輛卡車呼嘯而至。
牛鬼蛇神悉數到場,穿過婚禮大花籃中間的小道,魚貫而入走進大世界。
偽上海市市長傅耀宗做證婚人,宣布婚宴開始。
帽兒光光,今夜做個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個嬌客。
傅耀宗帶頭向新郎官李不群敬酒。接著便是偽政府的大小漢奸輪番敬酒。然後是日軍駐滬司令官和軍官敬酒。
直把李不群喝得**,感覺迎來了自己人生中最閃光的時刻。他想自己年過半百,還能迎娶二八佳人冠招弟。而且事先驗過正身,是個真真正正的黃花大閨女。這喜從天降,讓他的兩個顴骨瞬間變成了兩個小太陽,變得紅光滿麵、光彩照人。
喜宴過後,李不群騰雲駕霧,簡直要飛起來一般,兩隻腳根本不會走路了。幸好有個丈母娘大赤包在旁邊,身高馬大、膀大腰圓,胳膊比別人的大腿還粗。當下連拉帶拽,仿佛提小雞一樣,把李不群提到了二樓戲院,雲山霧罩地看完了露蘭春唱戲。然後又提著他下樓,塞進汽車裏,回到了七十七號大洋房。
在二樓早布置好了一間新房,貼著大紅喜字,床上鋪著大紅被褥。
大赤包把李不群往床上一丟,扭頭對女兒說道:“招弟,乖女兒,看樣子新郎官喝得太多了。恐怕今夜幹不了那個了。他若是動彈不了,你也別逼著他。好不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來日方長呢。”
冠招弟立刻把嘴一撅,埋怨道:“娘!瞧你說的啥話呢!把女兒當成啥人了?人家不愛聽。我正困著想睡覺呢。誰願意搭理他?”
說完連推帶搡,把大赤包轟出了新房,反身鎖上房門。
這時候,剛好李不群酒醒了,在床上翻個身,打了個又腥又臭的酒嗝,一時間色心大起,喊了聲:“招弟小姐,小嬌娘,快過來呀!”
冠招弟聽了撲哧一笑,說道:“我娘剛還說你喝醉了酒。幹不成那個了呢。”
“啥?亂講!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咋能不幹呢?”李不群氣得把胳膊在空中揮了揮,好像扇了丈母娘大赤包兩個耳光一般。
“我就說嘛!新婚之夜,你咋能冷落了新娘子呢?”
冠招弟嘻嘻笑著說道。像隻靈巧的貓一般,一躍跳上床。滾到李不群身邊,湊過去先親了個嘴。伸手往下一摸,軟塌塌仿佛濃鼻涕一般,禁不住尖叫一聲,
“哎呀!瞧你軟慫成這個樣子算什麽嘛!什麽也幹不成了嘛!”
李不群聽小嬌妻埋怨他,登時擰眉瞪眼、攥拳蹬腿,使了半天勁,還是無濟於事,依舊是一攤濃鼻涕。
冠招弟看他那樣子滑稽,嘻嘻笑兩聲,變戲法一般從懷裏掏出個小白塑料瓶,
擰開蓋子,倒出一顆藍色小藥丸。
“還好我娘有先見之明。給了我這個藍色小藥丸。”冠招弟俏皮地撅起櫻桃小嘴說道。
“藍色小藥丸?幹啥用?”李不群不解地問道。
“我娘說你歲數大了,擔心你變成這個軟慫樣子,所以專門從洋人的藥店裏買的。吃了它保管你大振雄風!省得我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真的?”
“真的。你張大嘴,說啊--。”
李不群立刻張大了嘴,喊了聲:“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冠招弟纖纖玉手做個蘭花指,將藍色小藥丸輕輕一彈,仿佛一道閃電激射而出,飛進了李不群嘴裏。
咕嘟一聲。李不群一口將藍色小藥丸咽下肚。立刻感覺腸胃裏好像塞進了無數把剪刀,發了瘋一般亂戳亂鉸。
“啊呀!痛殺我也!”李不群張大嘴喊道。
冠招弟身輕如燕,一個骨碌跳下床,拉把椅子坐在窗前,眯起眼睛盯著李不群,嘻嘻笑著地說道:
“痛就對了。這是大日本皇軍新發明的毒藥丸,名叫東洋藍精靈。吃了不痛才怪呢!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