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回娘家
  第86章 回娘家

    兩人便提著這些買的東西直接去了季善善娘家,東西不少,顧遠兩隻手提得滿滿的。

    本來季善善是要去麵館騎三輪車的,為了進貨方便,季春生自掏腰包買了一輛二手的人力三輪車,正好借來騎著回娘家,也省得提著這麽多東西走路了。

    可顧遠非說自己能拿得動,死活不同意去麵館騎三輪,季善善猜著他是怕見到季春生,不過也沒有戳穿他,為了給他留一點麵子,隻能違心地說走路也挺好的,就當鍛煉身體了。

    兩人走在鄉間的小路上,這條路季善善以前走了無數次,這次的心境卻同以往不一樣。

    以前的她孤身一人,為生計忙著奔波,現在她身邊有了顧遠,他疼她,寵她,在她和婆婆有分歧時時果斷地站在她這一邊,替她出頭,她心裏很甜,果然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好,特別暖,特別踏實。

    顧遠見她安靜的不說話,便問:“想什麽呢?是不是累了?我背著你。”說著就微微下蹲,示意她上來。

    季善善忍不住想笑,虧他能想得出來,又是抱又是背的,是上癮了嗎?

    再說了他兩隻手已經提滿了東西,而她兩手空空的還要讓人家背,好像有點壓迫人的意味。

    “我不累,你快起來吧,半蹲著不累嗎?”

    顧遠直起腰,轉頭看她一眼,笑嗬嗬地說:“我這不是在將功贖罪嘛。”

    季善善笑容滯了一下,看出他因為自己受傷真的很過意不去,便安慰道:“這事翻篇了,我又沒怪你,咱們趕快走吧,我都餓了呢。”

    剛進了村子,就碰見一群婦女正在村口的大柳樹下聊天,有人看見顧遠和季善善,老遠就打起了招呼:“善善和你女婿回來了,還買這麽多東西,真大方啊!”

    季善善點頭笑了一下,腳步不停地朝家走去,很快就有眼尖的人看見了她頭上的傷,幾個女人湊在一起嘀咕開了:“你們看見她頭上的傷了沒,別不是被女婿打了吧?”

    “被打?剛結婚就打媳婦?應該不太可能吧,這要是兩口子打架了,怎麽還會跟著一塊回娘家,東西都提在自己手上,那是疼媳婦呢。”

    “裝樣子誰不會裝,這都是裝給外人看的,關起門什麽樣別人還能扒門縫上看啊。”

    “是有點不對勁,按理說今天也不是回門的日子,明天才是正經回門的日子呢,這不早不晚的算怎麽回事。”

    顧遠和季善善目不斜視地從幾人麵前走過,對上這些人探究的目光,季善善還扯出個甜美的笑容,倒是弄得那幾人有點不好意思地別開眼去,不再議論。

    這種事就不能解釋,你越解釋,別人還以為你在掩飾,村子就這麽大,誰家發生點什麽事,幾乎第一時間就能傳遍整個村子,還要津津樂道的議論上好幾天,與其遮遮掩掩,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愛怎麽猜怎麽猜去吧。

    季善善剛進了院子就喊媽,就隔了一晚上沒回來,完全沒有陌生感,仿佛就是出去做了一趟客,心態還沒有轉換過來,還是自己家裏好,自由自在。

    山山人小反應快,率先從屋子裏衝出來,歡快地喊著:“姑姑,山山好想你呀!”

    季善善在山山小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笑著逗她:“姑姑也想死山山了!”

    山山縮在她懷裏咯咯地笑著,一派天真爛漫的樣子。

    季父季母在屋裏聽見女兒的聲音有些疑惑,明天才是回門的日子,怎麽今天就回來了?正要起身迎出去,就見季善善和顧遠提著東西進來了。

    季母還沒開口就發現了季善善頭上的傷,大驚失色:“這是怎麽了?頭上怎麽腫了這麽大個包?”

    說完就拉著季善善前後左右地檢查了一番,再看向顧遠的目光不由便沉了下來,帶著些許不滿。

    自己好端端的女兒嫁給他,隻過了一晚就受了傷,季母一下子就不淡定了,隻是顧忌著麵子強壓著火氣,定定地看著顧遠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季父到底是男人,遇事倒是挺冷靜的。雖然也驚訝女兒頭上的傷,但也沒有把不滿直接掛著臉上,這傷估計和女婿也沒關係,他還是很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的,也相信顧遠的人品,做不出打老婆的事,還是先聽聽孩子們怎麽說。

    “媽,我沒事,你別急,這事也不關顧遠的事,先容你閨女我喘口氣喝杯水,走路走的腿都軟了。”季善善抱著季母胳膊撒嬌。

    季母急了:“這還叫沒事!是不是非得頭上破個血窟窿才叫有事,你這孩子,你在媽手裏養了二十多年都沒受過半點傷,去了別人家一晚上就破了相。”

    季母意有所指地瞥了顧遠一眼,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倒了杯水遞給自己女兒。

    至於女婿就免了,不給她個滿意的答複,別說沒水喝,她直接拿大棒子把他攆出去。

    季善善一口氣喝下一杯水,見她媽並沒有給顧遠倒水,便用她的杯子又倒了一杯水示意他喝水,走了這半天路,她空著手都累,更不用說顧遠還提了那麽多東西。

    季父看著小兩口親親熱熱的樣子,心裏就穩了,他就說嘛,女兒的傷怎麽可能是因為女婿,要是打了架,怎麽還可能是這麽一副膩膩乎乎的樣子。

    顧遠放下東西,剛想端起水潤潤嗓子再和嶽父嶽母好好解釋,隻這水剛送到嘴邊,還沒喝下去就聽見季母重重咳嗽了一聲,嚇得他手一抖,水都灑在衣服上了。

    “媽,你嚇他幹嘛,水都不讓人好好喝,走了那麽遠的路,你不心疼你女婿,我還心疼呢。”季善善拿了塊幹淨布子幫顧遠擦衣領。

    季母冷聲說:“你倒是知道心疼他,倒是先說說頭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顧遠看著季母陰沉的臉,心裏有些發怵,別看老太太平時看著笑眯眯的。

    但關鍵時刻可不含糊,不過這事本來就是他們家不對,人家生氣也是應該的。

    便歉疚地說:“爸媽,對不起,這事是我不對,是我沒保護好善善,害她受傷,你們有氣盡管朝我撒,都是我該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