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終篇:攜手作戰
  第64章 終篇:攜手作戰

    蕭淮隱才走,喬宴林便出現在水月間,一臉幽怨的盯著魏鈺,“你賣我。”

    是人幹的事嗎?

    魏鈺,“嗯呢。”

    “還嗯呢,魏鈺你臉呢!”

    喬宴林氣的雙手叉腰。

    魏鈺盯著喬宴林看了一會兒,一本正經道,“嗯,有那麽幾分意思了。”

    “什麽!”

    “見過街邊大嬸撒潑的樣子嗎?”

    “沒有”

    “照照鏡子。”

    喬宴林隨手抄起一個擺件要砸過去,“,魏鈺!”

    “好好好。”魏鈺拱手告饒,“我錯了,錯了,不過以後你就這麽叫吧。”

    喬宴林放下手中的擺件,盯著魏鈺,“什麽意思?”

    “三皇子已經知道你我的關係,日後便不必遮遮掩掩,裝模作樣的喊我世子了。”

    喬宴林,“隻是他知道而已。”

    “他知道了,那麽旁人知道便是早晚的事,再說了,我們乃是多年的交情,這段友誼又不是見不得人。”魏鈺一臉平靜道。

    “嗬。”喬宴林坐在魏鈺對麵,目光灼灼,“放屁!”

    魏鈺往後一靠,攤了攤手,“你看,你都知道了,何必明知故問。”

    喬宴林這回沒手軟,直接將手中的折扇砸向魏鈺,咬牙切齒,“你聽過交友不慎幾個字嗎。”

    魏鈺抬手接住折扇,學著喬宴林的樣子輕輕搖著,笑的一臉春風得意,“你知道的太晚了。”

    喬宴林別開臉哼了聲,不想理他。

    但很快又轉過頭,“父親不會因我與你交好,就出手相助。”

    魏鈺挑眉,“喬伯父已經幫過了。”

    喬宴林,“?”

    “在青闕山的時候,喬伯父明著是在質問,實際上卻是在替我說話。”魏鈺,“從這點來看,喬伯父早知你我的關係。”

    喬宴林,“,”

    “你這聲伯父叫的是否早了些。”

    “不早。”魏鈺收起折扇,“在青闕山的時候就叫過了。”

    喬宴林,“,!”

    “當著聖上的麵,還有諸位高官。”

    喬宴林深吸一口氣,“,所以你那時候就計劃好了。”

    魏鈺,“不,是在喬伯父替我說話時,才做的決定。”

    喬宴林一滯,而後輕輕哼了聲。

    “喬伯母與褚家三夫人是手帕之交,若是褚家對太子有想法,喬伯父也不會放任不管。”魏鈺。

    喬宴林皺眉,“褚家曆來持中立態度,就算因為青闕山一事,褚國公也不會違背祖訓。”

    魏鈺點頭,“對,褚伯父當然不會,但不代表褚家其他人不會。”

    喬宴林一愣,“你的意思是?”

    “褚家能有這個魄力與能力且敢這麽做會這麽做的,還能有誰?”魏鈺意味深長道。

    喬宴林略微思索後,瞪大雙眼,“褚世子!”

    魏鈺,“聰明。”

    喬宴林,“,同時具備這幾種條件的,是個人都想得到。”

    褚國公一輩,自然是要以大局為重,哪怕太子這般算計褚家,褚國公爺也是任聖上定奪,畢竟,青闕山之事並未對褚家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可小輩便不是這麽想了。

    褚家幾位公子護妹如命,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麽會咽得下這口氣。

    依幾位公子的性子,褚崢定然是很想報複,但軍中規矩森嚴,他不敢貿然動手,褚容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他最多也就是找理由為難一番,隻有褚逸,他有這個實力與膽力對付太子。

    “可是,他真的會違背祖訓為太子為敵?”

    喬宴林有些不敢相信。

    魏鈺沉默片刻,才徐徐道,“他有一百種方法置身事外。”

    在眾人眼裏,褚逸溫潤如玉,剛正不阿,身上無形中透露著一股清冷疏離的氣場。

    在官場上,他深思遠慮,處事周全,從未出過錯,是年輕一輩的翹楚與楷模。

    所以,他給人一種如沐春感覺的同時,卻又讓人不敢靠近,亦不敢放肆。

    但這隻是表麵的。

    實際上的褚逸,

    魏鈺敢肯定,他絕對不是外人所知的如玉君子。

    褚家大哥,不僅腹黑,還記仇,護短,睚眥必報!

    太子此番動了他的逆鱗,他要能無動於衷,他就不叫褚逸。

    “你是說,褚世子會暗中動手,可是想要不為人知,他會怎麽做。”

    喬宴林擰著眉頭道。

    魏鈺勾了勾唇,“景太傅年前去了北邊賑災,朝堂發放的賑災銀是多少?”

    喬宴林一怔,“我怎麽知道。”

    “你不知道?”魏鈺似笑非笑道,“喬大公子可不止茗香樓這一處情報點吧。”

    喬宴林瞪他好一會兒,才翻了個白眼兒,“五萬兩。”

    魏鈺也不問他如何知道的,隻道,“你覺得,這五萬兩有多少到了百姓的手裏?”

    喬宴林麵色一變,“你是說,景太傅貪汙,”

    “是不是,還得等褚大哥的消息。”魏鈺,“褚大哥想要‘無意’中扳倒太子,這是最好的機會。”

    “景家,虞家與太子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喬宴林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麵色鄭重。

    “但景家出事,虞家和太子很可能棄車保帥,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堵死他們的退路。”

    魏鈺看著喬宴林道。

    “所以最重要的,還是要查出四年前的真相,給他們致命一擊。”喬宴林緩緩接著道,“如此,便能將這幾個勢力連根拔除,讓他們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不錯,喬伯父乃都察院都禦史,有糾察百官之責,且不受太子一黨約束。”

    喬宴林眯起眼睛,“隻要有證據,由父親出頭誰也說不出半點不妥,更沒有站位的嫌疑,褚世子又在父親手下做事,想要從中做點什麽輕而易舉,同時亦能撇清幹係。”

    “照這麽說,父親那裏自有褚世子,你又為何要把我拉上賊船!”

    魏鈺,“什麽賊船,這是兄弟之交!”

    說罷又補了句,“我隻是想著,我若一不小心把自己玩進去了,伯父看在你的麵子上,會施予援手,關鍵時候說不定能救命。”

    喬宴林,“,”

    信你個鬼!

    “就算魏家是個擺設,廣陵那麽大個霍家還不夠你折騰的?”

    “遠水解不了近火嘛。”魏鈺糾正道,“魏家不是擺設,他們想弄死我。”

    “嘁!”喬宴林,“那魏家真沒啥用,還沒把你弄死。”

    短暫的安靜了片刻後,喬宴林才後知後覺道,“不是,你怎麽知道褚世子要做什麽,你們合作了?”

    “褚世子護妹如命,他既已知我的心思,怎會引狼入室。”

    “那你怎麽知道的?”

    魏鈺想了想,一本正經伸出手,“我掐指那麽一算,”

    “滾!”

    “好吧,我猜的。”

    喬宴林,“,嗬。”

    “我隻是稍微了解褚大哥一些不為人知的性子,覺得他應該會這麽做。”

    喬宴林似信非信,“你怎麽了解的。”

    魏鈺,“很榮幸,他曾視我為敵,領教過一二。”

    “因為褚五姑娘。”

    “當然。”

    短暫的安靜後,魏鈺幽幽道,“他知道了我的身份。”

    喬宴林麵色一變,“霍遠洲?”

    “嗯。”

    “但我覺得,他在我身上用的手段,不及他實力的三分之一。”

    喬宴林盯著魏鈺沉默了半晌,才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那麽恭喜你,隻要你還惦記褚五姑娘,他就會繼續視你為敵。”

    魏鈺聳聳肩,“那就想辦法搞好關係唄。”

    “有辦法了?”

    魏鈺,“褚三哥現在負責長安城的治安,你覺得,依他的性子會不會利用職務之便,做些什麽?”

    喬宴林很快就明白了,“景時卿。”

    褚三公子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炸,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動不了太子,就絕對會找景時卿的麻煩。

    “不錯。”魏鈺,“但今日不同往日,景時卿之前有所求自然是忍辱負重,可如今兩家徹底鬧翻,你覺得他還會忍著不發作嗎?”

    “這新仇加舊恨,景時卿要做就會做絕。”

    穆三姑娘不過是在琉璃台阻攔了他靠近五妹妹,他便要將人送入虎口,更何況砸了景家禦賜牌匾與禦賜之物的褚容。

    “他動了褚三公子,他也活不了。”喬宴林隻覺一陣心驚肉跳。

    前世褚三公子的確就是死於景時卿之手,且死的極慘。

    “他可以製造意外啊。”魏鈺,“畢竟,褚三哥啥也不會。”

    “這話不是貶義,論心眼褚三哥玩不過景時卿,論武力,褚三哥是實打實的嬌生慣養的貴公子,若遇上危險,他根本無力抵抗。”

    之所以惹了這麽多事還能活著繼續在長安城橫著走,都得歸功於他姓褚。

    喬宴林砰地站起身,“我派人盯著。”

    “嗯。”魏鈺點頭,“一有動靜就通知我,我去救人。”

    喬宴林沒好氣的瞪他,“好處都給你占了。”

    “這不是為了早些娶上媳婦麽。”

    喬宴林翻了個白眼兒,而後突然想起了什麽,“不對啊,你不是暗中帶了兩百親信來長安麽,隨便叫幾個人暗中護著不就行了,何必我多此一舉。”

    “當然是為了不顯得刻意啊。”魏鈺正色道,“拋開其他不說,褚三哥腦子還是挺靈活的,若是太巧合了,難免生疑。”

    喬宴林,“,”

    “滾!”

    “好嘞,這就滾了。”魏鈺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你,”

    “剛剛在隔壁聽見了!”喬宴林順手抄起麵前煮茶的勺子砸向魏鈺,“滾吧你!”

    魏鈺輕而易舉接住勺子,又穩穩扔到了喬宴林麵前的竹筒裏,拍了拍手,頭也不回道,“等你的好消息。”

    魏鈺走後,喬宴林靜坐了許久才喚來許青,低聲交代了一番。

    許青聽完嚇得失了聲,“公子,這,這這,”

    “我有分寸,去吧。”

    許青出水月間後覺得雙腿都是軟的。

    他站在門口長長歎了一口氣。

    公子這回會不會玩的太大了。

    -

    “姑娘,你醒了。”

    挽冬端著水盆進屋時,褚瑜已經坐起身,背靠在枕頭不知道在想什麽,見挽冬進來,才回過神。

    洗漱梳妝完後,褚瑜淡聲道,“備筆墨。”

    挽冬一愣,“姑娘要練字?”

    褚瑜眼裏閃過一絲冷意,“寫信。”

    挽冬有些不解,但見褚瑜麵色有異也就沒再多問,“奴婢這就去準備。”

    挽冬走後,褚瑜盯著鏡子久久沒動。

    她沒想過害人,可他們為什麽都不願意放過她。

    竟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與陷害。

    青闕山與夢裏那場宴會上發生的事如出一轍。

    而不論是夢裏,還是現實,都將魏鈺牽扯了進來。

    她不敢想象如果青闕山的事讓他們得逞該是怎樣的後果。

    這一次是儲君,魏鈺應該不會活著離開青闕山。

    而她,會被迫入東宮。

    之後呢,之後褚家也會再次跟夢裏一樣,家破人亡。

    褚瑜的指尖緊緊掐著手心。

    她不能再任人擺布了。

    原以為距事發還有一年多,可現在才明白,那一切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姑娘,筆墨備好了。”

    褚瑜輕輕嗯了聲,起身走向書案。

    ?

    作者有話說:

    比心心

    褚容:讓我想想怎麽收拾姓景的

    魏鈺:可能你要被收拾了

    褚容: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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