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第133章
山裏的夜晚十分清涼，進到酒店內部，更能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來,鬱顏甚至因為太過冰涼而感覺到有些冷,而男人握在她腳上滾燙的溫度，讓她十分不自在的撫摸著後頸。
她轉動眼珠,看著大堂前方不時走過的男男女女,或兩兩結伴，或三五成群,談笑間皆是無憂無慮的快樂。
而她們坐在大堂的休息區,一點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的目光最終蕭蘊身上，她看見他額前冒著汗水，動作間愈發小心翼翼，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了她。
其實通過那一陣後，她已經麻木得沒有什麽感覺了,就算他將她撞斷一半的指甲剪下來,她也隻是輕微的皺了下眉頭,這麽點點的疼,根本沒什麽，她沒那麽嬌氣,反而是蕭蘊，仿佛她受了什麽大罪，又仿佛痛得那個人是他一般，嚴肅小心得不像話。
等她的腳趾終於被包紗布包紮成厚厚一團，蕭蘊才終於了鬆口氣，叮囑說：“接下來幾天小心不要碰水，也不要穿高跟鞋。我真搞不懂你們女人啊，好好的鞋子不穿，為什麽都喜歡在腳後跟立高棍？自找罪受！”
鬱顏遲鈍的，哦了聲。
蕭蘊看她一眼，意外鬱顏居然這麽聽話不和他頂嘴，摸了摸鼻子，說：“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想要再次抱她，鬱顏抬手，道：“沒關係，我能走。”
蕭蘊不好再強求，沒有堅持，“那我扶著你。”
鬱顏莞爾：“哪那麽嬌氣。”她站起身，直接往電梯口走去，行動間並沒有太多阻礙，隻是稍微慢一些。蕭蘊不放心，盯著她腳看了又看，隻是鬱顏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他也不好再多做什麽。
如果……如果他們的關係不是現在這樣，她還是他的妻子，他肯定不會放手。
*
回到房間，鬱顏坐在沙發上出了會兒神，她看了眼包裹腳趾的白色紗布，纏的歪歪扭扭得重重相疊，大概是擔心不牢固，所有黏了一層又一層，以至於她一路走回來居然都沒散開。
蕭蘊……
蕭蘊的變化太大了，如果不是確定對方就是蕭蘊，她都要以為蕭蘊是不是真實的，還是某個人披了蕭蘊的皮而已。
在這以之前，她根本無法想象蕭蘊對她細心照顧。或者說在某個時候她也曾幻想過，幻想他冷毅的臉龐會變得柔和，冰冷的口氣會是溫柔話語，可有所的想象，也不及此刻真實……
大概是這天太多意外，有過太多感觸，以至於她竟然想起了很久不曾回憶的從前。
她搖搖頭，起身去了浴室衝洗。
而那一層層的白色紗布，隨著水流的侵襲而漸漸鬆散、滑落……
翌日一早，鬱顏便帶著父親母親出現在了老君閣的山腳，淩陽、可可、陳燃、小峰四人也在，除了他們，還有跟來湊熱鬧的蕭蘊和陳助理。
難得陳助理也換下了一年四季不便西服正裝，穿上了一套黑色運動服，身後還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
蕭蘊輕裝上陣，同樣是一身簡單的運動裝束，還為了配合他的身份，特別戴了棒球帽和墨鏡，他抄著手懶懶散散的走過來，不像是爬上的，倒像是郊遊的。
蕭蘊看了眼鬱顏的腳，她穿的是一雙白色登山鞋，走過去問道：“腳沒事了？”
鬱顏本來在和淩陽說話，他突然過來一句話，讓淩陽也疑惑的看向她的腳，鬱顏解釋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蕭蘊立刻：“腳趾甲都撞斷了，還沒事？”一臉的不認同。
鬱顏盯了蕭蘊一會兒，蕭蘊摸摸鼻子，鬱顏說：“已經好了大半，沒事了。”
淩陽道：“好，如果走累了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鬱顏笑笑：“嗯。”
陳燃去買了七張票回來，陳助理也去買了兩張。
一行九人這才開始往山上走。
才到山腳，前來爬山的人有許多，俱都有說有笑的，輕鬆自在。
越往上走，不僅人越來越少，在路上還遇到許多停下來歇氣的人，也有在半山腰擺攤賣水和黃瓜的。
鬱顏他們停下來買了幾根黃瓜邊走邊吃。
她並沒有覺得天過疲累，鬱父鬱母也因為經常走動覺得還行，此刻鬱母每天晚上跳廣場舞跳出來的體力就顯現出來了，兩腿走得虎虎生風，反而可可掉著陳燃直呼走不動了，小峰也過去了那股子新鮮勁兒，啃著黃瓜有氣無力的。
鬱顏回頭看了一眼，看見蕭蘊撐著膝蓋大喘氣，陳助理在旁邊給他扇風，顯然是累得不行了。她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我們走快點。”
淩陽點頭說：“好。也要注意你的腳。”
“嗯，沒事的。”
蕭蘊落在最後，惡狠狠地啃了口黃瓜，看著鬱顏和淩陽倆人有說有笑的，心中更氣，“去，回去就給我買台跑步機放辦公室！”
陳助理哦了聲，他也累啊，而且爬山不是他的愛好，做助理做到他這份上也是絕了！不僅工作忙，還得陪著老板追老婆……以後他是不是還得幫忙帶孩子換尿布啊……絕望！
淩陽看著路邊高聳入天的樹木，因為這些樹木高大，陽光進不來，他們不覺得熱，反而十分清涼。
“累不累？累的話我們去那邊亭子休息一下，剛好叔叔阿姨也可以坐一坐。”
鬱顏點頭：“好。”
一行人便在亭子邊歇了會兒腳，因為人多，不能每個人都坐下，陳燃可可都坐在地上，小峰坐了會兒，來了點力氣，掏出相機說：“來來來，看我，我給你們拍張照片！”
鬱顏和淩陽原是看著山腳，聞言回頭，小峰以及哢嚓一聲拍了下來。
就在這時，蕭蘊才終於追了上來，他氣喘籲籲，已經累得不行了。一看鬱顏他們在休息，便立刻也跟著往地上坐。他的目光一直在鬱顏和淩陽身上，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淩陽拖出去暴打一頓！
淩陽察覺的蕭蘊的注視，他掃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了。
氣得蕭蘊牙癢癢，如果不是礙於鬱家的人都在，他或許早就上去拉著淩陽幹一架了！
淩陽突然道：“鬱顏。”
鬱顏：“嗯？”
“你近期有什麽打算嗎？”
“……打算？”鬱顏想了想，說：“沒什麽吧，假期結束，我還要回永嘉工作呢。”
“那你拒絕我是因為討厭我嗎？”
“……”這話就突然了，鬱顏直接呆了呆，盯著淩陽片刻，“我……對不起。”
“如果覺得對不起，就告訴我實話。”淩陽說，“我不想放棄你，因為我真的很想和你長久的在一起，在認識你之前，我的目的隻有工作、賺錢，讓跟在我身邊的人過上好日子，讓孤兒院的孩子過上好日子，結婚這個詞語，我想都沒想過。”
鬱顏第一次聽淩陽提起他的從前，不免沉默。
淩陽說：“其實，當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隱隱發現了自己的心思，而當時的你卻是有夫之婦，我沒辦法，隻能壓抑；高興的是，後來聽說你要離婚，也離了婚，我就知道這是我的機會，我不想在放手了。你拒絕我，是討厭我？”
鬱顏解釋道：“我拒絕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我們之間不合適，我，我沒有想過要開啟一段新的婚姻。”
“我們可以先戀愛，等你想結婚了，再結婚。”
鬱顏笑了笑，“淩陽，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我們是朋友”
淩陽並不生氣，轉而道：“你去相親了，對不對？如果遇上一個適合的人，你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嗎？”
鬱顏愣了愣，其實她有想過，雖然是迫於家裏的壓力去相親，但是如果真的遇見一個適合生活、適合結婚的人，對方恰好也覺得她適合，那她會反對呢，拒絕呢，還是答應在一起呢？
淩陽說：“我是你心目中適合結婚的人嗎？”
鬱顏：“……”
鬱顏知道，淩陽人很好，有擔當有責任心有能力，是個十分可靠的人，同樣的，他溫柔有禮，模樣不俗……
這些和鬱顏曾經想象中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平凡家庭的的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現在還多加了另外一點，他喜歡她。
隻有喜歡，才能讓一個人甘之如飴的對另一個人付出。
淩陽看得十分明白，他問：“既然如此，為什麽你要拒絕呢？”
鬱顏皺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淩陽，我們是朋友，我不想利用你，你應該……”
“怎麽會是利用？”他打斷道，“你就那麽肯定在未來也不會喜歡我嗎？我喜歡你，相較於你因為覺得對我不公平而拒絕我，我其實更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機會來喜歡上我。”
“……”
“或者你還是忘不了過去？因為篤定，所以拒絕。”
淩陽看向跟在身後虎視眈眈的蕭蘊，那個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的眼神讓他好笑。
山裏的夜晚十分清涼，進到酒店內部，更能感覺到一股冷風吹來,鬱顏甚至因為太過冰涼而感覺到有些冷,而男人握在她腳上滾燙的溫度，讓她十分不自在的撫摸著後頸。
她轉動眼珠,看著大堂前方不時走過的男男女女,或兩兩結伴，或三五成群,談笑間皆是無憂無慮的快樂。
而她們坐在大堂的休息區,一點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她的目光最終蕭蘊身上，她看見他額前冒著汗水，動作間愈發小心翼翼，輕柔得像是怕碰碎了她。
其實通過那一陣後，她已經麻木得沒有什麽感覺了,就算他將她撞斷一半的指甲剪下來,她也隻是輕微的皺了下眉頭,這麽點點的疼,根本沒什麽，她沒那麽嬌氣,反而是蕭蘊，仿佛她受了什麽大罪，又仿佛痛得那個人是他一般，嚴肅小心得不像話。
等她的腳趾終於被包紗布包紮成厚厚一團，蕭蘊才終於了鬆口氣，叮囑說：“接下來幾天小心不要碰水，也不要穿高跟鞋。我真搞不懂你們女人啊，好好的鞋子不穿，為什麽都喜歡在腳後跟立高棍？自找罪受！”
鬱顏遲鈍的，哦了聲。
蕭蘊看她一眼，意外鬱顏居然這麽聽話不和他頂嘴，摸了摸鼻子，說：“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他想要再次抱她，鬱顏抬手，道：“沒關係，我能走。”
蕭蘊不好再強求，沒有堅持，“那我扶著你。”
鬱顏莞爾：“哪那麽嬌氣。”她站起身，直接往電梯口走去，行動間並沒有太多阻礙，隻是稍微慢一些。蕭蘊不放心，盯著她腳看了又看，隻是鬱顏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樣，他也不好再多做什麽。
如果……如果他們的關係不是現在這樣，她還是他的妻子，他肯定不會放手。
*
回到房間，鬱顏坐在沙發上出了會兒神，她看了眼包裹腳趾的白色紗布，纏的歪歪扭扭得重重相疊，大概是擔心不牢固，所有黏了一層又一層，以至於她一路走回來居然都沒散開。
蕭蘊……
蕭蘊的變化太大了，如果不是確定對方就是蕭蘊，她都要以為蕭蘊是不是真實的，還是某個人披了蕭蘊的皮而已。
在這以之前，她根本無法想象蕭蘊對她細心照顧。或者說在某個時候她也曾幻想過，幻想他冷毅的臉龐會變得柔和，冰冷的口氣會是溫柔話語，可有所的想象，也不及此刻真實……
大概是這天太多意外，有過太多感觸，以至於她竟然想起了很久不曾回憶的從前。
她搖搖頭，起身去了浴室衝洗。
而那一層層的白色紗布，隨著水流的侵襲而漸漸鬆散、滑落……
翌日一早，鬱顏便帶著父親母親出現在了老君閣的山腳，淩陽、可可、陳燃、小峰四人也在，除了他們，還有跟來湊熱鬧的蕭蘊和陳助理。
難得陳助理也換下了一年四季不便西服正裝，穿上了一套黑色運動服，身後還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
蕭蘊輕裝上陣，同樣是一身簡單的運動裝束，還為了配合他的身份，特別戴了棒球帽和墨鏡，他抄著手懶懶散散的走過來，不像是爬上的，倒像是郊遊的。
蕭蘊看了眼鬱顏的腳，她穿的是一雙白色登山鞋，走過去問道：“腳沒事了？”
鬱顏本來在和淩陽說話，他突然過來一句話，讓淩陽也疑惑的看向她的腳，鬱顏解釋道：“沒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
蕭蘊立刻：“腳趾甲都撞斷了，還沒事？”一臉的不認同。
鬱顏盯了蕭蘊一會兒，蕭蘊摸摸鼻子，鬱顏說：“已經好了大半，沒事了。”
淩陽道：“好，如果走累了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鬱顏笑笑：“嗯。”
陳燃去買了七張票回來，陳助理也去買了兩張。
一行九人這才開始往山上走。
才到山腳，前來爬山的人有許多，俱都有說有笑的，輕鬆自在。
越往上走，不僅人越來越少，在路上還遇到許多停下來歇氣的人，也有在半山腰擺攤賣水和黃瓜的。
鬱顏他們停下來買了幾根黃瓜邊走邊吃。
她並沒有覺得天過疲累，鬱父鬱母也因為經常走動覺得還行，此刻鬱母每天晚上跳廣場舞跳出來的體力就顯現出來了，兩腿走得虎虎生風，反而可可掉著陳燃直呼走不動了，小峰也過去了那股子新鮮勁兒，啃著黃瓜有氣無力的。
鬱顏回頭看了一眼，看見蕭蘊撐著膝蓋大喘氣，陳助理在旁邊給他扇風，顯然是累得不行了。她不自覺的笑了一下，“我們走快點。”
淩陽點頭說：“好。也要注意你的腳。”
“嗯，沒事的。”
蕭蘊落在最後，惡狠狠地啃了口黃瓜，看著鬱顏和淩陽倆人有說有笑的，心中更氣，“去，回去就給我買台跑步機放辦公室！”
陳助理哦了聲，他也累啊，而且爬山不是他的愛好，做助理做到他這份上也是絕了！不僅工作忙，還得陪著老板追老婆……以後他是不是還得幫忙帶孩子換尿布啊……絕望！
淩陽看著路邊高聳入天的樹木，因為這些樹木高大，陽光進不來，他們不覺得熱，反而十分清涼。
“累不累？累的話我們去那邊亭子休息一下，剛好叔叔阿姨也可以坐一坐。”
鬱顏點頭：“好。”
一行人便在亭子邊歇了會兒腳，因為人多，不能每個人都坐下，陳燃可可都坐在地上，小峰坐了會兒，來了點力氣，掏出相機說：“來來來，看我，我給你們拍張照片！”
鬱顏和淩陽原是看著山腳，聞言回頭，小峰以及哢嚓一聲拍了下來。
就在這時，蕭蘊才終於追了上來，他氣喘籲籲，已經累得不行了。一看鬱顏他們在休息，便立刻也跟著往地上坐。他的目光一直在鬱顏和淩陽身上，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淩陽拖出去暴打一頓！
淩陽察覺的蕭蘊的注視，他掃了一眼，便不再多看了。
氣得蕭蘊牙癢癢，如果不是礙於鬱家的人都在，他或許早就上去拉著淩陽幹一架了！
淩陽突然道：“鬱顏。”
鬱顏：“嗯？”
“你近期有什麽打算嗎？”
“……打算？”鬱顏想了想，說：“沒什麽吧，假期結束，我還要回永嘉工作呢。”
“那你拒絕我是因為討厭我嗎？”
“……”這話就突然了，鬱顏直接呆了呆，盯著淩陽片刻，“我……對不起。”
“如果覺得對不起，就告訴我實話。”淩陽說，“我不想放棄你，因為我真的很想和你長久的在一起，在認識你之前，我的目的隻有工作、賺錢，讓跟在我身邊的人過上好日子，讓孤兒院的孩子過上好日子，結婚這個詞語，我想都沒想過。”
鬱顏第一次聽淩陽提起他的從前，不免沉默。
淩陽說：“其實，當我剛認識你的時候，隱隱發現了自己的心思，而當時的你卻是有夫之婦，我沒辦法，隻能壓抑；高興的是，後來聽說你要離婚，也離了婚，我就知道這是我的機會，我不想在放手了。你拒絕我，是討厭我？”
鬱顏解釋道：“我拒絕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我們之間不合適，我，我沒有想過要開啟一段新的婚姻。”
“我們可以先戀愛，等你想結婚了，再結婚。”
鬱顏笑了笑，“淩陽，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我們是朋友”
淩陽並不生氣，轉而道：“你去相親了，對不對？如果遇上一個適合的人，你會選擇和他在一起嗎？”
鬱顏愣了愣，其實她有想過，雖然是迫於家裏的壓力去相親，但是如果真的遇見一個適合生活、適合結婚的人，對方恰好也覺得她適合，那她會反對呢，拒絕呢，還是答應在一起呢？
淩陽說：“我是你心目中適合結婚的人嗎？”
鬱顏：“……”
鬱顏知道，淩陽人很好，有擔當有責任心有能力，是個十分可靠的人，同樣的，他溫柔有禮，模樣不俗……
這些和鬱顏曾經想象中結婚生子，組建一個平凡家庭的的人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現在還多加了另外一點，他喜歡她。
隻有喜歡，才能讓一個人甘之如飴的對另一個人付出。
淩陽看得十分明白，他問：“既然如此，為什麽你要拒絕呢？”
鬱顏皺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淩陽，我們是朋友，我不想利用你，你應該……”
“怎麽會是利用？”他打斷道，“你就那麽肯定在未來也不會喜歡我嗎？我喜歡你，相較於你因為覺得對我不公平而拒絕我，我其實更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機會來喜歡上我。”
“……”
“或者你還是忘不了過去？因為篤定，所以拒絕。”
淩陽看向跟在身後虎視眈眈的蕭蘊，那個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的眼神讓他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