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臉色一變，差點沒繃住。

  “不知道那個凶手又說了一些什麽證詞？案子都結束這麽久了，現在又開始興風作浪，這背後若是沒人挑唆，警官，你都不相信吧。”吳成為道。

  當然有人挑唆了。

  但是說的是實話，用點手段也不是什麽大事。

  老方沒接這個話茬，“不如我們先聽聽，這個凶手又說了點什麽證詞吧。”

  說罷，老方拿出手機，打開一段錄音，點擊播放。

  手機裏傳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我要翻供，不是我殺了孫倩倩，凶手是楊瑞，他給我錢，讓我幫他頂罪，還說隻要我認罪態度好一點，在監獄裏表現好點，就能提前出獄，可是這個狗娘養的，隻給我打了二十萬，他說好給我一百萬的，剩下的錢根本沒有匯給我家人，甚至為了滅口，想要將我的家人趕出這座城市，我老婆做的小買賣，已經被他手下的小混混砸了好幾次攤，這樣的人，我不願意再為他頂罪。”

  “你說你是替楊瑞頂罪，是楊瑞收買你，你有什麽證據？”說話的是警方。

  “有。我有他給我打錢的記錄，當初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有他讓我頂罪時的錄音，東西我都放在了一個隻有我知道的地方。”

  “什麽地方？”

  到這裏，錄音結束。

  楊瑞臉色微微扭曲著。

  很明顯，他壓根沒想到這個替罪羔羊居然還留了一手。

  “他說的證據，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而且技術科的同事也做了檢查，錄音是真實的，沒有作假，也沒有故意拚湊，是很完整的對話，當初這個案子結果的非常潦草，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檢查，隻是凶手出來認罪伏法，就不了了之了，我重新做了調查，在屍體上發現了大量關於你的人體基因組織，凶器上除了這個替罪羊以外，還發現了一個新的指紋，就是你楊瑞的。”

  “怎麽可能？都過去一年了，屍體早就變成灰燼了！怎麽可能還能查到DNA？別想嚇唬我！”

  “家屬將屍體一直放在殯儀館，屍身至今保存完整，為的就是抓住真凶。”

  楊瑞震驚，嘴唇微微顫抖著。

  “說說吧。”老方正色起來，叫了小董進來做筆錄，“說說，你是怎樣殺了這個小姑娘，又是怎樣將她扔到了下水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沒有！”楊瑞還在嘴硬一張臉鐵青：“我沒有殺她，你這是誣陷！”

  “那麽，凶器上的指紋你怎麽解釋？”

  “我的當事人和死者當時是情侶關係，兩個人親密無間，死者的家具上麵有我當事人的指紋很正常。”律師開口辯駁。

  “嗬，情侶？”老方冷笑一聲，“忽悠誰呢，死者的朋友們來做了筆錄，清楚的說了，那個時候，死者壓根沒有談戀愛，而認識你是在一個酒吧，死者當晚喝多了酒，被你帶去酒店，你霸占了她，過後死者去報警，但是當時的局長收了你的好處，並沒有替她辦事，死者為此還在警局鬧了一番，得知自己沒有辦法得到應有的公道，就決定去更高一層的相關機構報案，而在她出發的前一晚，你潛伏到她家裏，一開始想要用錢堵嘴，但對方不要錢，你一時怒從心頭起，便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捅了她，我說的沒錯吧，楊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