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鬧他天翻地覆xIN
  隻有兩百多米了,飛鷹很配合月鬆的布置,可勁兒地在王大牙耳朵邊說著讚美的話,雖然王大牙也知道是假的,可王大牙聽著舒服啊,搖頭晃腦地,跟飛鷹肩並肩地朝回春茶樓走去。

  就在彪子和飛騰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隨時準備著完成月鬆隊長布置的幹掉王大牙地艱巨任務時,月鬆開槍了。

  “呯”,一聲清脆的槍響,王大牙的腦袋被月鬆地子彈打了一個小洞,王大牙的奸笑瞬間凝固在了他那醜陋的臉上。

  跟在身邊的那群漢奸聽到槍響,連忙掏出手槍,正四處尋找敵人呢,卻聽見“嗵”的一聲,王大牙已經倒在地上了。

  飛鷹地身上沾上了從王大牙腦袋瓜子飛濺過來的血,飛鷹在臉上一摸,血,是血,飛鷹心裏想著,立刻在自己身上摸著,可沒有發現受傷,正轉驚為喜,卻聽見又是一聲槍響,飛鷹隻覺得自己的胳膊晃了一下,緊接著就是鑽心的疼,飛鷹趕緊趴在地上,心裏開始咒罵起月鬆來,奶奶的,怎麽不講信用呢,還想幹掉老子,幸虧老子命大。

  月鬆第二槍的確是朝著飛鷹射擊的,也是故意要打飛鷹的,但是並沒有想把他打死。打完第二槍,漢奸便衣們就發現了月鬆的位置,於是胡亂就是一通亂射。“邦邦幫”一陣響,土豹子聽見角樓外被子彈打得亂響,立即朝月鬆喊;“隊長,撤吧。”

  “慌什麽,我再弄死幾個。”月鬆端著狙擊步槍,躲在窗戶後麵,拉了一下槍栓,退出一顆子彈殼,又閃身舉槍,瞄準一個露著腦袋朝這邊射擊的漢奸,“呯”的一顆子彈過去了,月鬆從狙擊鏡裏清楚地看見那家夥的腦袋像西瓜打破了,濺起了紅瓤一樣。“嗬嗬。”月鬆笑了一聲,又退出了一顆子彈殼。

  “走吧,隊長!”土豹子上去拉月鬆。

  月鬆“哢嚓”推上一顆子彈,又瞄準,發現漢奸們都躲起來了,誰都不敢露頭了。“媽的個疤子,老子還沒殺夠呢。”說完,收起狙擊步槍,跟著土豹子撤出了角樓,朝樓下跑去。

  聽著外麵響槍了的時候,彪子立馬起身朝窗外看去,卻發現王大牙被幹掉了,彪子心裏立即起了一股無名的火,這個死月鬆,明明自己要動手遠距離狙擊,卻把我給支使到茶樓來,明明是拿我當擋箭牌嗎。

  正想著呢,茶樓裏的幾個便衣聽見槍響,立即跑到窗口,朝窗外看去。彪子正愁著沒地方發火呢,拔出德國二十響,“嗙嗙嗙”就是一通射擊,三個便衣背後中槍,嗷都沒嗷一聲,就死球了。飛騰看著彪子開槍了,也轉身抬槍就射,轉瞬間,那七八個便衣就被飛騰和彪子幹光了。

  “走!”彪子提著手槍喊了一聲,飛騰跟著彪子就下樓了。剛走到樓梯口,飛躍和耿豆子聽到樓上響槍,也都拿著手槍衝過來了。

  “還上來做啥,撤吧。”彪子喊道。

  “殺光了?”飛躍心有不甘地問。

  “走吧。”飛騰拉了一下飛躍說。

  彪子他們幾個衝出茶樓時,看見對麵雷航打開了大門,月鬆和土豹子也出來了。

  “月鬆,你個死東西……”彪子看見月鬆,就開罵了。

  月鬆也不理他,隻是對他們說:“你們幾個拿短槍的,趕緊先往火車站那邊的雜樹林撤,看能不能幫著瑛子他們。”

  “幫瑛子做啥?”彪子問。

  “問那麽搞啥子,趕緊去,能不能順利撤出武漢城,就看你們的了。”月鬆吼道。

  “回頭再跟你算賬。”彪子嘀咕了一句,還算懂得大局的彪子帶著飛騰他們幾個先撤走了。

  槍聲就是信號,對特戰隊的兄弟是這樣,對鬼子們來說也同樣是。聽到了槍響,早已等候在附近的天宮和木村趕緊依照東條的命令,帶領各自的小隊朝中正大道趕過來。

  天宮坐在汽車駕駛室裏,手裏杵著戰刀,對身邊的司機說:“快快的,殺!”

  司機得到命令,腳底下油門猛踩,汽車轉了兩個彎,就衝到中正大街上來了。

  鳴鶴躲在咖啡館裏,聽到汽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從身上拿下一棵*,拔掉了保險栓,捏在手裏,探出頭去,看見汽車還有二十多米,就把*朝地上一扔,*“噠噠噠”地就朝汽車頭滾去。

  “轟。”的一聲響,彪子往外一看,嘿,這美國佬的*威力還挺大,一顆*爆炸,就把鬼子的大汽車給搞趴下了。

  那一聲炸響,把汽車震動得差點跳起來,天宮身子都被震麻了。天宮一腳踢開車門,跳下汽車,抽出戰刀,看見身後車廂裏的士兵都跳出來了,找地兒隱蔽呢。

  “八嘎,都給起來,衝!”天宮一揮戰刀。小鬼子們端著步槍就朝前衝。

  鳴鶴一腳踢翻了一個桌子,躲在桌子後麵。“打!”鳴鶴一聲喊,喊完,端起勃朗寧機槍就打。“噠噠噠”一陣槍響,子彈全打在車門上了,鳴鶴正不滿意自己的射擊水平呢,卻看見車門後麵一個鬼子倒在地上了。嗬嗬,沒想到啊,這槍還不錯,後坐力大,可連鬼子的汽車門都能穿透呢。於是鳴鶴換了一個*,再起身看時,卻發現唐四和世紅的湯普森一陣掃射,轉眼間四五個鬼子都倒地了。

  可是,鬼子的歪把子也不是好惹的,一個鬼子把歪把子架在車頂上,“噠噠噠”“噠噠”一陣長射斷射,立刻就把唐四他們給壓製下去了。

  鳴鶴瞄準了車頂的那個鬼子,這回他不連射了,而是改為點射,“噠”“噠噠”“噠噠”,嗨,還真把那鬼子給爆頭了。可是自己的槍聲,也招來鬼子的子彈,“邦邦邦”,鳴鶴身前的桌子被鬼子的子彈打得邦邦直響,接著鳴鶴就覺得左腹疼了一下,鳴鶴趕緊就地翻滾,換了個點,伸手一摸肚子,奶奶的,鬼子的三八大蓋穿透力也不可小視啊。鳴鶴從衣服上撕下長長一根布條,把腹部的傷口捆住。

  就在這時,兩個鬼子端著步槍衝進了咖啡店裏,鳴鶴剛準備端起機槍,卻聽見“叭叭叭”幾聲槍響,兩個鬼子倒在地上了。鳴鶴回頭一看,是三哥呢。

  “咋的,掛彩了,你先撤吧,我頂著。”三哥提著雙槍說。

  “謝了。”鳴鶴說完,換了個地兒,又端起機槍。卻看見鬼子的歪把子機槍又“噠噠噠”地瘋狂掃射起來。剛幹掉幾個衝在前麵的鬼子的唐四他們又被壓製了。鳴鶴超前跑了幾步,找到一個射擊點,可發現隻能看見鬼子的機槍在噴射著火花,卻看不見那個鬼子。鳴鶴靈機一動,趴在地上,從汽車窗口朝車頂射擊,“噠噠”“噠噠噠”,果然,鬼子的機槍停止了射擊。

  這時,月鬆進來了,端起狙擊步槍,一槍幹掉了一個,然後躲在櫃台後麵,邊換子彈邊對鳴鶴說:“鳴鶴,那邊也打起來了,你拿機槍跑得慢,先撤到街中間掩護。”

  “是!”鳴鶴答應一聲,爬起來,跑出咖啡館,沿著街邊撤退到了一個早點鋪子門口,推倒了一個油桶做的爐子,把機槍架在爐子上,就等著鬼子過來呢。

  那邊草根兒帶著幾個兄弟也跟木村帶來的鬼子小隊幹上了。先是鐵蛋立功了,在草根兒的指揮下,鐵蛋用擲彈筒,一顆彈過去,正好炸在了鬼子的車廂裏,霎時就有三個鬼子被炸死,還傷了三四個。

  可畢竟鬼子人多,鬼子在木村莽夫的指揮下,像一群瘋狗一樣朝著邊衝過來。雖然草根兒他們的火力也很強大,打死了衝在前麵的幾個鬼子,可鬼子三八大蓋遠距離射擊還是蠻準的,再加上歪把子機槍的掃射,一下子就把草根兒他們給壓製住了。

  這會兒,就又是鐵蛋大顯身手的時候了。鐵蛋躲在廊柱後麵,拿出一顆*,拔掉保險栓,穩了穩神兒,聽著身後的槍聲,猛地一閃身,粗胳膊一掄,*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地就“嘣”的炸響了,兩個鬼子被炸死,一個被炸傷。

  憨八看見衝在前麵的鬼子被鐵蛋給炸得趴下了,立即起身,端起*,瞄準不遠處超前衝的小鬼子,“當”“當當”,接連點射,兩個鬼子倒地了。

  鐵蛋如法炮製,時不時起身扔出一顆*,炸得木村的小隊衝不過來了。木村氣急了,一把奪過身邊一個士兵手中的步槍,嘩啦拉一下槍栓,端起步槍,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這時,扔*的鐵蛋又起身了,木村眼疾手快,“呯”的一槍,正好打在鐵蛋的胳膊上。

  鐵蛋啊的喊了一聲,卻發現*已經掉在地上了。說時遲,那時快,草根兒一把就把鐵蛋推倒在地上了,就聽見“轟”的一聲炸響,鐵蛋捂住自己的腦袋,感覺整個人都被從地上震起了一尺多高一樣,耳朵裏嗡嗡作響。

  “鐵蛋!”憨八喊了一聲,舉起步槍朝前麵連開幾槍。

  “鐵蛋。”草根兒也喊了一聲,端起*超前“噠噠噠”一陣猛射,然後蹲下身子,這才感覺到自己身子左邊隱隱作痛。草根兒翻看衣服一看,是*碎片穿透過去了,還好,雖然流了一片血,可沒有傷著內髒。

  憨八貓著腰跑過來,被震得暈頭暈腦的鐵蛋這才爬起來。憨八把鐵蛋拉到草根兒身邊。

  “鐵蛋,沒事兒吧?”草根兒關心地問。

  “排長,你掛彩了。”鐵蛋憨憨地指著草根兒的肚子說。

  “沒事兒,憨八,你帶著鐵蛋先撤,我掩護。”草根兒說。

  “你們走,”憨八一把推開草根兒,“我來掩護。”憨八說完,起身抬槍射擊,連著兩槍射中了一個鬼子,另外兩個兄弟也過來一起掩護。草根兒怕拖累了隊友,就在鐵蛋地攙扶下,兩個人先撤了。

  那邊打得熱鬧的時候,自然早已驚動了整裝待發的東條。東條坐在摩托車上,抽出戰刀,朝前一揮,“中正大街,出發!”東條一聲令下,七八輛摩托車“嘟嘟嘟”地就出發了,後麵還跟著一輛裝滿士兵的卡車。

  震天響的車聲讓超哥精神來了。超哥推開四樓的窗戶,端起狙擊步槍通過狙擊鏡,看著鬼子的車隊朝院子大門開來。超哥瞄準著第一輛摩托車的車手,等待著,等待著,就在第一輛摩托車開到大門口時,超哥開槍了,正好打中那鬼子的頭,那鬼子頭一歪,手一撒,摩托車“嗵”的一聲裝在了門口的沙袋上,一下子就翻在了門口。後麵的摩托車急刹車,可沒刹住,也跟著撞上了。

  東條跳下車,躲在摩托車後麵。其他的鬼子也趕緊下了車,躲了起來。後麵的卡車也緊急刹車,停下來了。

  超哥趁著鬼子還沒發現自己,就從四樓跑到了二樓。東條指揮著鬼子們,朝著前麵瞄了一會兒,沒發現敵人,就又上車,第一輛摩托車剛開動,超哥又一槍幹掉了車手。可這會兒東條已經有了安排,後麵卡車頂上的歪把子機槍“噠噠噠”一陣掃射。超哥聽到槍身就趴在地上,隻聽見外麵子彈打在牆上,窗戶的玻璃也被打得“啪啪啪”直響,一塊碎玻璃掉下來,劃破了超哥的臉。超哥摸了一下手上是血。超哥趕緊朝邊上翻滾了一下,貓著腰跑了。

  東條帶著部隊朝著這邊亂射了一通,沒再發現槍手射擊,趕緊又帶著部隊繼續前進。

  喜子在修車行門口等候多時了,聽到汽車的發動機聲音越來越近了,幾步跑到街道中間,端著狙擊步槍,瞄準了卡車司機。喜子閉了下眼睛,慢慢睜開,吸了口氣,穩住肩膀,“呯”的一聲,射出了子彈,子彈一條直線飛了過去,恰好打中了卡車司機,司機一頭倒在方向盤上,高速行駛的卡車頭一偏,裝在了路邊的房子上。

  “嗬嗬。”喜子看著卡車撞牆了,笑了一聲,收起步槍,撒腿就跑,轉眼就撤退的老遠了。

  從摩托車上跳下了的東條並沒有找到敵人的影子,氣急敗壞地朝著卡車車胎踢了一腳,朝著手下的士兵喊道:“摩托車跟我繼續前進,卡車上的士兵跑步前進。”

  “嗨。”鬼子們的喊聲還挺大的,喊完了,東條坐上摩托車繼續“嘟嘟嘟”地往前趕,剩下的鬼子沒命地跟著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