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兄弟情深
  月鬆正尋思著怎麽樣才能找到這個假特戰隊,怎麽樣才能搞清假特戰隊假扮的真實目的。

  “羅隊長,要找到那假特戰隊,我到是有個想法,隻是不知道合適不合適。”老村長慢條斯理地說。

  “老村長您請講!”月鬆客氣地說。

  “隻要這個假特戰隊還沒跑出咱這方圓三十裏的地兒,隻要他們還像黃鼠狼給雞拜年一樣地,到處串門,我想,他們的蹤跡就不難找到。”老村長分析道。

  “哦,老村長,您在這遠近鄉裏果然是德高望重啊。”月鬆讚歎著。

  “不敢不敢,一來方圓三十裏內,我梁家坳可是遠近聞名的,隻要我叫村裏幾個小夥兒出去,四裏八鄉地走走,也就能探出個大概;二來我們村民兵連,與縣大隊是經常聯係的,我這就喊個小夥兒去縣大隊報告一聲,一旦有消息,就會很快通過組織傳到村裏,羅隊長,你看?”老村長說完,眼看著月鬆。

  月鬆低著頭,邊聽邊思考著,見老村長看著自己,忙回答道:“這個法子我看很好,不過,您這麽說著……”

  月鬆話才說了一半,一個小夥子手抓著步槍匆匆地跑進祠堂,對老村長說:“村長,又來了一個特戰隊,還是第五師的。”

  老村長驚訝地看著月鬆,月鬆也有些驚訝,就問那小夥子:“也穿新四軍軍裝?”

  “嗯!”小夥點點頭。

  “手裏的家夥也跟我們差不多?”月鬆又問。

  “可不是!”小夥子說。

  “多少人?”月鬆繼續問。

  “十幾個吧,沒準有二十多。”小夥子有些不確定。

  “領頭的也是羅隊長?”月鬆等著小夥子回答。

  “這個,沒問。”小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望著村長。

  “老村長,這麽辦,甭管他們是啥人,勞煩您多帶幾個小夥子,去把他們迎進來,我帶著特戰隊和村裏得力的小夥子們,就地設伏,拿下再說,您看?”月鬆望著老村長說。

  “成!我這就去。”老村長答應著,又對來報告的小夥子說,“前麵帶路。”

  小夥子“哎”了一聲,手抓著步槍帶路去了,老村長一起身,隨身的幾個小夥子都跟著老村長往外走。

  老村長一出了祠堂,月鬆就命令道:“特戰隊的弟兄們,迅速找好隱蔽,準備戰鬥!”

  特戰隊的弟兄們一開始隱蔽,村裏的民兵們就已經熟練地隱蔽好了。

  十幾分鍾後,老村長帶著一行人走進了院子,月鬆躲在祠堂大門口,仔細地聽著老村長和來人的談話。

  “長官請!”是老村長的聲音。

  “老先生您請!”月鬆一聽,鴨公聲音,嗬嗬,八成是彪子那小子。正想著,老村長和鴨公聲已經走進了祠堂。月鬆從背後一看,果然是彪子。於是用狙擊步槍往彪子後背上一頂,彪子感覺背後有支槍頂著自己,頭也沒回,就說:“老村長,您這是……”

  彪子話還沒說完,月鬆就聽見彪子後麵的特戰隊員們“嘩啦啦”地拉開槍栓的聲音。可月鬆還沒有從大門後出來,隻是衝著彪子喊了聲:“別動,老實點!”

  彪子一聽,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就扭過頭,一看,是隊長。彪子一把推開了隊長的步槍,大喊一聲“隊長!”,衝上來就把月鬆一把抱起來了,彪子身後的隊員聽到胡隊長的喊聲,都一窩蜂地衝進來了,大家七手八腳的,叫著嚷著,笑著跳著,呼呼啦啦地把隊長副隊長一起按在地上了。

  埋伏在祠堂裏的兄弟們聽見外麵的歡笑聲,也都衝出來了,見是特戰隊的兄弟們回來了,相互之間,你拉著我,我扯著你,你踹我的屁股蛋子,我捶你的胸脯子,一時間,祠堂裏全是特戰隊兄弟們相聚後的歡聲笑語。

  老村長和村裏的民兵們,看著這些新四軍的小夥子們那高興勁兒,都看得傻傻的。還是老村長經曆的世事比較多,也不打擾他們相聚暢談,忙招呼村裏的小夥子們,給特戰隊的年輕的英雄們準備好吃好喝的去了。

  月鬆拉著彪子的手說:“鴨公,知道那次在團部衛生所我是怎麽活過來的吧?”

  “怎麽活過來的?”彪子歪著頭問。

  “本來都走到閻王殿門口了,一不小心,被你那鴨公聲吵醒了。”月鬆話一出,大夥兒哈哈大笑起來,唐四都快笑得直不起腰來,牛沛淋笑得直抹淚水。

  “我看不是我把你吵醒的吧!”彪子的鴨公聲又開始“嘎嘎”叫了。

  “那是啥?”歐陽秋月問道。

  “還能是啥?我看是蘭護士的眼神把隊長勾回來的吧,哈哈。”彪子說完自個兒先笑起來。大夥兒一聽,也都附和著說:“就是就是!”

  “哎,隊長,啥時候把嫂子攬進被窩裏,咱們也好跟著吃點喜糖,喝點喜酒啊?”雷航高聲問道。

  雷航話一出,大夥兒又跟著喊:“是啊,喝喜酒哦!”

  “去去去,小毛孩懂個球?”月鬆一把擰住雷航的耳朵說。

  “哎喲,隊長,不說了還不成。”雷航哀求道。

  “是啊,小毛孩,球都不懂,不過,隊長,他會鬧洞房哦!”牛沛淋一邊幫腔了。

  三哥看著大家鬧得正熱鬧,也湊過來,說:“羅子,你們這些個童男童子的,女人的屁股蛋子都沒碰過,鬧騰得到還挺歡啊,哈哈!”

  “知道你開過葷的,老土匪!”月鬆把手搭在三哥的肩膀上,轉身對兄弟們說,“來,特戰隊的老隊員們,我在這裏,榮幸地給大家介紹,咱們特戰隊的新隊員。”

  “好,來,呱唧呱唧!”彪子帶頭鼓掌。老隊員們紛紛鼓起掌來。

  “這位,雙槍張三,以後兄弟們都叫他三哥,別瞧咱三哥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那可是在這方圓幾百裏地,闖蕩江湖二十多年的,兩把鏡麵匣子,那是‘叭叭叭’指哪兒打哪兒,指你卵蛋絕不打你小雞,嗬嗬。”月鬆說著笑著,大夥兒也跟著笑著。

  三哥對老隊員們拱拱手,說:“我敬佩羅子是條漢子,想必特戰隊也沒孬種,就帶著我的幾個兄弟入夥了,以後還仰仗各位,多照應照應我這幾個兄弟,來,三哥這裏給大夥兒行禮了!”

  “三哥,別一口一個羅子的好不好?知道的明白咱姓羅,不知道的還以為咱是……”月鬆推搡著三哥說,話還沒落音,彪子就喊:“好好好,以後,咱們都喊騾子了,弟兄們,成不成啊?”

  “成!”大夥兒齊聲答道。

  “你看看,三哥啊三哥,我這一世英名,全被你毀了不是。”月鬆說著伸手就去按三哥的脖子,三哥頭一扭,溜到一邊去了。月鬆也沒追,又拉著三哥帶來的幾個兄弟,說:“來,我給大夥兒介紹下這幾個兄弟。這幾位,都是三哥帶進隊的兄弟,別瞧這幾位啊,一個個人模人樣的,可都有絕活,要不,咋入得了三哥的法眼啊。我一個個介紹啊,這位,林小山,人稱地瓜,屬鼠的,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說的就是咱地瓜兄弟,地瓜就特擅長刨洞。”

  話一出,兄弟們都哈哈哈地笑起來,地瓜給大夥兒拱了拱手,站一邊去了。

  “這位,塗百順,人稱順子,喜歡裝傻,其實骨子裏精著呢,屬猴,不過順子身上要是粘上毛啊,那比猴可精多了,不僅精啊,還陰著呢,小刀玩得不錯,一不小心,就給你背後來那麽一刀子,嘖嘖,兄弟們,以後跟他玩兒,可小心著點後背哦!”月鬆一說完,順子對大家拱拱手,說:“對鬼子,咱一刀就戳進他後心窩;對兄弟,咱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好!”大夥兒齊聲喝彩。

  “這位,趙大牛,不用說,你看這傻大個兒,力氣大,鳴鶴,跟你可有幾分像啊,不過人家大牛不玩大刀,人家玩斧頭。”月鬆說著,把大牛拉到大家麵前,大牛嗬嗬笑著對大夥兒說:“嗬嗬,我的斧頭,砍鬼子的脖子,跟切西瓜似的,還能砍柴,給弟兄們烤火,嗬嗬。”

  “大牛,以後你就跟我混吧,哥罩著你!”鄧鳴鶴大聲喊道。

  “嗯,好樣的,鳴鶴,咱兄弟們,以老帶新,就是要結成對兒,抱成團兒。來,這位,沈福清,大夥兒都喊他‘哈哈’,是個和事老,本來打算享點清福的,誰知道鬼子來了,就悶著頭,想著,咋就能搞死那狗日的小日本子呢?哈哈哥不僅步槍打得準,而且點子多,是咱們特戰隊的小諸葛啊。”

  哈哈也不笑,對大夥兒拱手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兄弟!”

  “好!”大夥兒齊聲喊著。

  “這位,李四喜,人很機警,跑得快,善射冷箭,尤其擅長叢林作戰,一把小刀,就能布下天羅地網,他設的陷阱,布的機關啊,殺傷力大著呢,以後,大夥兒都稱他,喜子。”

  喜子也對大夥兒拱手說:“等我的陷阱抓住了鬼子,我把鬼子的黑心挖出來給兄弟們下酒!”

  “爽!”彪子大聲說,“搞死他狗日的鬼子,那黑心啊,咱不下酒,咱拿來,喂狗!怎麽樣?”

  “喂狗!”大夥興奮地答道。

  “這一位啊,我估摸著,九成跟超哥是弟兄倆,柴德,德子,冷麵殺手,一年半載是不笑的,十年八年可能會笑一會,可殺人來,麵不改色,心不跳!”

  德子對大家一拱手:“把鬼子殺光了,再笑不遲!”

  “好,殺光小鬼子,殺光小鬼子!”大家群情激奮,氣勢高漲。

  “羅隊長,瞧著你們這群二杆子,讓我年輕了三十歲啊。”老村長進來了,身後跟著一群小夥子,端著七八盆吃的,五六壇老酒。

  “老村長,您不老,來,咱們喝兩盅!”月鬆激動地說。

  “成,咱這把老骨頭,今兒的也陪你們喝兩盅!”老村長走到八仙桌邊,揮手對身後的小夥子們說:“來,支他四張桌子,上菜!”

  桌子支上了,酒菜都端上來了,兄弟們,小夥子們,都坐上了。月鬆端起酒盅,雙手舉起,說:“老村長,兄弟們,這第一杯,咱們敬那些英勇殺敵,痛宰小鬼子,已經先走一步的兄弟們!”

  老村長雙手舉起酒盅,說:“敬抗日英雄,敬抗日先烈!”

  彪子也雙手舉起酒盅,說:“敬段三水!”

  常超站起身,終於冒出了一句話:“敬大壯!”

  月鬆也激動地說:“敬我三營三百殺鬼子的弟兄,敬別動隊趙隊長,敬全中國所有殺鬼子的英烈!”

  說完,大家一起把酒盅的酒,緩緩地倒在地上。

  敬完了先烈,月鬆對大夥兒說:“今天借老村長的寶地,咱們兄弟相聚,咱們軍民同歡,但不要忘了,鬼子還在中國橫行,特戰隊仍是重任在肩,沒人最多五杯,這是紀律,來,幹!”

  “幹!”大夥兒一起喝著談著研究著下一步作戰方案。其間,月鬆和老村長還把假特戰隊的情況給彪子他們做了詳細的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