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到漠王庭,被擄?
  在皇都待了半年後,慕辭和溫瑾昀再次踏上旅程。

  他們離開皇都這天,慕玨錚抱了小玉書好一會兒,讓他別忘了皇帝舅舅。

  這次,溫瑾昀挑選了北上的路線。

  就在去年,漠王庭欲攻打北涼,卻久久沒能攻破北涼的北境防線。

  沒等漠王庭重振旗鼓,野心勃勃的哈爾赤死於惡疾。

  哈爾赤死後,宰相卓耳帶頭擁護年僅三歲的大王子上位。

  自此,卓耳算是把控了漠王庭的朝政。

  裴護與卓耳關係密切,在朝中的地位可謂是水漲船高。

  新王即位後,相比外患,內憂更重。

  於是卓耳下令,鳴金收兵,停止與北涼的戰爭。

  北方既無戰事,溫瑾昀便能放心帶慕辭前往。

  ……

  在北上的兩年時間裏,每到一個地方,溫瑾昀就會落實辦學之策,不僅以樂安先生的名義贈書,有時還會親自授課。

  這兩年間,他收了許多弟子。

  這些弟子又收徒,以致他年紀輕輕就當了

  師公。

  人人皆知,溫太傅雖沒有官職在身,卻還是被天子尊為帝師。

  因此,對溫瑾昀廣收弟子的事,遠在皇都的聖上多少有點不快。

  不過在他的親力親為下,地方上的辦學之風得到了有效糾正,白丁數量驟減。

  這些實績,是朝中為官者想做卻做不出來的。

  溫老太爺是嶺西的“土皇帝”,溫瑾昀則是天下讀書人心中的“土皇帝”,尤其是那些窮苦人家的孩子。

  甚至還有不少別國人慕名而來。

  但溫瑾昀隻喜歡清淨的生活,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太久。

  他也怕慕辭被人惦記,所以鮮少讓她見客人。

  每次出門,慕辭都需戴著帷帽,或者換上男裝。

  因此,民間對於溫太傅的傳聞很多。

  有人說他冷待發妻,身邊另有位紅顏知己。

  還有人說他和一位俊俏公子走得近,恐有分桃之好。

  慕辭每次聽到這些傳聞,都會一笑置之,有時還會拿它開溫瑾昀的玩笑。

  賞花節

  這天,她特意穿著男裝,去溫瑾昀授課的地方等他。

  見他出來,就當眾抱了他,還格外親昵地喚他“言之哥哥”。

  見此情形,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溫瑾昀卻能旁若無人地回應她,跟沒事兒人似的。

  不過,當天晚上,一回到府中,溫瑾昀就“原形畢露”了。

  到了第二天,她的嗓子就啞得說不出話來。

  ……

  小玉書四歲時,小小的腦袋瓜裏一直有個疑惑——爹娘到底是貧窮還是富有。

  他們居無定所,但花錢又大手大腳的。

  不過,這都不是他一個小孩子該擔心的事。

  五歲時,他隨著爹娘來到漠王庭。

  這裏的人和他從前見過的都不同。

  不止是身著奇裝異服,連說的話都嘰裏呱啦的。

  因此,小玉書變得更加黏爹娘了。

  抵達漠王庭的王城時,慕辭見到了在城門口等候多時的裴護。

  故人相見,彼此都感慨萬千。

  公主那聲“阿護”,令裴護夢

  回曾經。

  見到公主身邊的小男孩,他主動蹲下身,與他保持視線相平。

  這孩子長得一副機靈樣,一看就是公主和溫瑾昀親生的。

  還有這眉眼,簡直像極了公主。

  “你就是玉書吧。初次見麵,我姓裴,是你另一個幹爹。”

  小玉書很稚嫩,說話做事前,都習慣看自家爹娘的眼色。

  得到允許後,他才軟糯糯地喊了聲“幹爹”。

  然後,他格外認真地掰著手指道。

  “娘親,我有三個幹爹嗎?”

  慕辭摸了摸他的腦袋,“對啊。開不開心?”

  小玉書點點頭,“嗯嗯,開心!”

  他應完,又看向溫瑾昀。

  “可是娘親,爹爹好像不喜歡我有那麽多幹爹。”

  溫瑾昀:??

  見狀,裴護朗笑起來。

  慕辭眉頭一挑,用眼神質問溫瑾昀跟孩子說過什麽。

  現任的大漠王,和小玉書的年紀差不多大,正是貪玩的年紀,根本不懂得處理政務。

  這就導致

  臣子要做的事更多了。

  好在裴護這些日子並不忙碌,能陪著慕辭他們。

  在這異國他鄉,慕辭體驗了很多新鮮事物。

  甚至,她還去見識了大漠特有的摔跤賽。

  一群打著赤膊的漢子比賽摔跤,最終的勝利者能得到一百兩的賞銀。

  她和南宮穿著大漠女子的服飾,臉上還用油彩畫了幾道,一雙眼睛亮閃閃的,如同林間小鹿。

  比賽很精彩,她一時看人入了迷。

  是以,南宮突然不見了,她都沒發現。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時,突然出現一個人,捂住她的口鼻後,將她弄出了人群。

  她“唔唔”地喊著,卻無一人來幫她。

  那些平日裏保護她的暗衛也都毫無動靜。

  不一會兒,她就被擄到了一輛馬車上。

  那人將她丟進車廂,若非地板上鋪著厚厚的毛毯,她肯定就摔痛了。

  她剛要叫喊,一隻大手覆了上來,捂住了她的嘴巴。

  好不容易掙紮開來,她氣呼呼地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