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不許哭!2
  墨素卿接過解藥之後,轉身向墨素心和南宮玉又是拱了拱手,卻沒有多言,隻說了簡簡單單的告別話道:“妹妹,保重!見到爹爹之後,請替我請他節哀!就說我……墨素卿有負爹爹的養育之恩了!”

  墨素卿說完之後,旋即躍起掠向妹妹赫連令丹的那張小船,飄然落定後,再次拱手朗聲說道:“各位!墨素卿就此告辭了!祝各位一路順風!安全抵達漢商!”

  “哥哥!你也要保重啊!”墨素心走到船頭來,向墨素卿揮手。這一揮手,依依不舍之情蔓上心頭,就象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似的,心情立時沉重了起來,又問道,“哥哥,你會來探望我嗎?”

  “妹妹!保重!”墨素卿這話噎在喉嚨裏,從他嘴間出來時,他已轉身,用背對著墨素心了。海風吹來,拂在臉上,痛在心間。沒有人能看到,鐵骨錚錚的漢子,沙場上的將軍,墨素卿的眼角飛淚時……

  胡弘從腰間取下他的塤,忽地坐在船頭,高聲道:“墨大將軍,你現在雖然已經是東陵國的太子殿下,但你卻曾是我漢商國的大將軍!大英雄!胡弘其實一直敬仰你是一條好漢子!今日一別,我吹一首曲子為將軍送行!”

  胡弘坐在船頭上吹起了一首送別的古曲,南宮玉也望著墨素卿的背影,忽地取下腰間的一支玉簫,和起了胡弘的樂曲來。事實上,南宮玉從未能上戰場,所以對墨素卿和胡弘一樣,是欽佩的。

  每次墨素卿出征,南宮玉其實都曾以玉公子的身份參與過。雖然不曾明說自己的身份,但無論是南宮玉,還是墨素卿,他們之間其實都有一種難舍之情。因為,他們其實是同一類人。墨素卿也已經明白了,原來南宮玉之外還有一個南宮宇簡玉。以墨素卿的聰明,也明白他為何每次都覺得南宮玉有時候又不象南宮玉了……

  事實上,見到南宮玉在東陵國出現時,墨素卿就明白,南宮玉對心兒的感情了……隻要心兒是幸福的,他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墨素心聽了一會,發現他們所吹的曲子很熟悉,她不禁輕輕地哼起了一首歌來——

  “千裏外,古船邊,碧水連暮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山之涯,海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朋歡,今宵別夢寒……”

  “大哥……你要幸福噢!妹妹會想念大哥的……”墨素心唱完大聲地叫著……

  然而,別了就是別了!一葉小舟快速遠去,因為和大船的方向相反,所以很快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內,再也看不到了。

  “小玉,大哥他好絕情!空口說白話!從此再也見不到,哪是真心愛心兒啊。”墨素心抽著鼻子,抹著眼淚,嘩啦啦地哭了起來。

  南宮玉將她摟進懷裏,溫柔地哄道:“還有我呢,你夫君會將他的那一份愛也加進來,加倍地疼愛心兒。嗯?”

  墨素心抽抽噎噎地,拉起小玉的衣袖拭著自己的眼淚道:“這哪是一樣的?大哥是大哥嘛。大哥是娘家的勢力,他這一走,我娘家的勢力可就去掉一半了。嗚嗚!我不要大哥走……”

  南宮玉忽地打橫將墨素心抱了起來,嚇得墨素心立即摟上南宮玉的脖子,哭聲立止,臉紅叫道:“小玉!我可是懷柔七個月了,倆個人呢,你抱什麽?我……我是你……你師父!你快放師父下來!”

  南宮玉沒有放墨素心下來,直接將她抱回到船艙內才將她放下,聲音卻是低啞地,帶著一絲絲的危險說道:“不許哭!你怎麽能在你夫君的麵前為其他男人哭?!再哭小心你的屁股!”

  什麽?他要打誰屁股啊?她的嗎?她可是他的師父呢!這象話嗎?這男人拜她為師裝弟子時多乖啊!

  南宮玉這話聽在墨素心的耳朵裏,原來正為大哥的離開而傷心的墨素心,驀地又是臉紅耳赤起來!她又不是小女孩子了,這男人說的哪裏話啊?難道他還敢打她小屁股不成?

  如此一想,她的注意力立時被轉移到了南宮玉的身上,坐在船艙裏,指著南宮玉,忽閃著藍眸,危險地擺起師父的臉問道:“你,難道打過你師父的屁股不成?你是我弟子,已經拜在我門下,你不會忘記吧?”

  嗯哼!這世上隻有師父能打弟子,哪有弟子敢打師父的?作反啊?她才不依呢!她要拿出師父的威風來。

  可是,小玉正用一雙男人的鳳目灼熱地鎖著她的視線,這跟原來做她弟子時的小玉很不一樣。雖然仍然是那張妖孽的俊臉,墨發如絲般垂在他的玉顏邊上。她的目光膠在他的俊臉上時,他眸中的灼熱似乎能在空中傳導至她的藍眸中,帶電一樣地讓她心跳加速,象漏了半拍。

  忽閃著藍眸的她,蝶翼般的輕睫眨了一下,嚅動著櫻花般的唇,感覺渾身都有一股熾熱的血液因為他的目光而沸騰起來。為了適應他的目光,她假假地咳了一聲,想假裝忽悠過去,說道:“你看著我幹什麽?我可是你師父!過去的事情,我忘記了。”

  傾城絕色的南宮玉魅惑地妖孽一笑,盈盈水光流轉於他的鳳眸中。他但笑不語,如桃花般的薄唇輕抿淺彎,目不轉睛地鎖著墨素心的俏麗容麗和她一雙變成藍色的水汪汪大眼睛。

  好一會兒,直到丫頭臉紅地低下頭去,他才傾身向前,在她耳邊柔情萬千道:“丫頭的意思是不是,從前的事情,我們都要重來一遍了?嗯?我不介意所有的事情重演。來日方長,我會慢慢地告訴你,我們是怎麽做夫妻的。你得記住,我是你夫君!你早就是我的女人,嗯?”

  墨素驀地又抬起了頭來,心跳“怦怦怦”地雷著,卻在南宮玉無比寵溺的眸光浮影之中,不知不覺地,嘟起紅唇,有些愛嬌地說道:“誰說要重溫過去了?人都是向前看的。你現在是我的弟子,你就得是弟子的樣子。弟子要尊重師父,尊師重道,懂嗎?”

  “懂!那就是,要創造新的記憶。不如……我們來一個師徒熱戀如何?弟子要將師父拿下,娶了師父做妻子了?小玉要不要再娶心兒一次?嗯?”南宮玉桃花般的容顏綻放一個妖孽的笑容,心情非常地好。

  因為,剛才丫頭還在為墨素卿哭鼻子哭得唏哩嘩啦,此刻卻笑得羞澀如花苞未放,顯然是從別愁離緒中跳過,眼裏都是他南宮玉了。從今以後,他都要將自己的女人迷得死死的,除了他之外,不許她想別的事情。

  “我到外麵兜兜風去!這船艙裏有些悶,我孩子需要新鮮空氣。”墨素心說著,想要起來。因為小玉太男人了!這麽男人的小玉讓墨素心想逃走。這船艙裏隻有他們倆個,都說了那麽久話了,別人怎麽都不進來呢?

  但是,她還沒起來,男人卻已經傾身過來,居於她的上方,讓她根本就沒法起來。不但起不來,而且身體向後仰去,兩手就自然地撐在後麵,俏臉正好仰起時,南宮玉的臉就在她的臉上方俯視著她。

  船艙內本就低矮難伸,南宮玉單膝跪著,伸臂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頭,唇剛好印到她的唇上,無比柔情又性感的聲音響起道:“你要什麽氣?為夫度給你!”

  這句話就象送進墨素心的嘴裏,直達她的肺腑之間一樣,屬於南宮玉的氣息度入墨素心的肺腑之間,讓她刹那間沒有了任何語言。

  雖然沒有了一段記憶,但還會在夢裏夢見他。這男人從漢商國一路追她到東陵的金陵城,小心翼翼,當她是易碎的珍品般,極力地想要守護她和腹中的孩兒。這份情深不但明明白白地寫在他的臉上,還表現在他的所有一舉一動之中。

  墨素心情不自禁,怦然心動,不知不覺地沉醉其中。

  整整半年了!這甜蜜的味道隻能在夢裏想象和回味!他真的很想將她狠狠地吞進自己的肚子裏去!這狠心的女人居然遠走他鄉地離開他,讓他飽受相思和煎熬!

  所以,柔情萬千地南宮玉一不小心地,就狠狠咬了懷裏的女人一下,痛得懷裏的女人伸手就來推他,將他的臉捧著挪開去,不讓他吻了。

  “好痛!”墨素心捧開他的臉,人卻仍被男人摟在懷裏,軟軟地窩著,很自然地躺在小玉的懷裏,嬌嗔著。

  “痛嗎?小丫頭!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你失蹤了,我的心有多痛?我把漢商國的地都挖了三尺!你為何要遠走他鄉,不回到我的身邊?你答應我的事呢?你說過永遠不會拋棄我!隻是失憶,你不能回去問問我同意你走嗎?我同意了麽?小玉讓你走了嗎?你這狠心的女人!還帶著我的孩子跑路!”南宮玉說完,象個受了無限委屈的孩子,眼紅紅地望著墨素心,忽地在她水嫩的臉上也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