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相見!相思如夢!
  此刻念出,猶如昨日。隻可惜放風箏的人不是他和心兒!

  紅衣教主摸了摸她懷裏的小紅狐,微笑柔柔道:“原來寧公子還是一個才子啊!這詩作得不錯。隻是,首句舞秋風要改成舞春風。都春天了,這可是春風在吹呢。公子不急著去采藥嗎?如果不急,就留下來一起放風箏可好?倘若公子能念詩,我這裏倒是極需要一個人才。”

  墨素心因為聽到南宮玉的聲音覺得極為磁性好聽,所以想留他下來為她肚子裏的寶寶念詩詞。

  南宮玉想留下來找心兒,所以趁機說道:“采藥隻是為了賣錢謀生計,我留下來陪教主放風箏有賞銀嗎?”南宮玉實在沒想到,這教主會是這般模樣和如此待人!

  他來時已經準備好了要被人灌藥,那個什麽“順心丸”,胡弘也給他備好了解藥。但是,這個教主卻無半點江湖上傳聞的,對美男子一見就色。

  墨素心莞爾,點了點頭問道:“你采藥一天能賣多少錢?”

  南宮玉豎起三個手指來。

  “三個銅板?”

  “是。”

  “那好!要是我給你雙倍銀兩,你可願意留下來?我需要一個能朗誦詩詞歌賦的人,給我肚子裏的寶貝聽。當然,你的工作時間不會太多,你每天還可以回家。甚至,你還可以采藥。你每個月隻要工作二十幾天,每天也許隻需要為我工作半個時辰。”

  “隻要有銀兩,我自然願意。”南宮玉說完,臉上激動的情緒已經迅速褪去,頃刻之間恢複了冷漠。這個聖尼教的教主也許就是他南宮玉要殺的女人,剛才為何會以為她是心兒?

  若說這是攝魂術,那又不象是。難道,難道……各種想法紛紛揚揚之間,稍縱即逝。他必須保持冷靜,不能失了理智。說不定心兒她……心兒她……想到心兒,一絲殺氣於他狹長的眸中劃過。南宮玉此刻心思百轉,萬千疑惑,當真是連自己都有些莫名地驚心動魄!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產生出這兩種極端的猜疑,但卻真的就有了這些想法。

  墨素心驀地覺得有一絲殺氣暗生,但定睛一看,又似乎沒有。她莞爾,以為是自己多心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咻”地,她忽地欺身一步,紅影瞬間就到了寧弦的麵前,一手握上了他的手腕。

  南宮玉猝不及防地心下大驚,但卻沒有凝聚內力與之抗拒。一般會武之人在別人襲擊自己時,必定會自然催動自己的內力與之抗衡,猶其是對方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很難偽裝。

  然而,南宮玉自小就裝弱裝了十年,他最在行的就是內力收放自如。雖然眼前的聖尼教教主向他襲來,但他卻在瞬息之間選擇了裝弱,並沒催動內力,而是讓自己放空,猶如沒有學過武功的人一樣。

  “教主,寧弦有何冒犯之處嗎?”南宮玉抬起臉來,狹長的鳳眸和聖尼教教主的藍眼睛對上了!隻要對上她的藍眸,一時之間他就又生了迷惑。這教主分明扣著了他腕上的命脈,奇怪的是,南宮玉卻仿佛被她的藍眸迷住了!

  南宮玉更加吃驚!自己怎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看這雙藍眼睛?難道這雙藍眼睛當真有妖孽之術嗎?比如攝魂術。

  而墨素心扣住了南宮玉的腕脈,實是想知道這男子的武功如何?一個她想要留在身邊的男子,她總得知道,他有沒有危險?結果,此人在她突然襲擊的情況下,腕上也沒有絲毫的內力,所以她隻是試了一試,就放開了他。

  “抱歉!想殺本教主的人太多,所以本教主不得不小心些。如有冒犯之處,還請寧公子見諒。”墨素心放開寧公子之後,柔柔地說道。她一時之想冒允了這聖尼教的教主,沒想到這教主還當真的惹上了一身的腥,江湖仇家不少。

  “心兒,你是心兒?”南宮玉這話差點就脫口而出。但他是南宮玉,此刻已經收回了微微散亂的心神。這女人很可能就是殺害心兒的仇人!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聖尼教教主,又怎麽可能是心兒?

  他想心兒想得有些錯亂了!連聖尼教的教主都以為是心兒嗎?心兒的眼睛又怎麽可能是藍色的?縱然她的聲音很象……

  “教主不用抱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人之常情。”南宮玉刹那間心念電轉,難道這女人是在勾引他?傳說中的聖尼教教主對男人本就邪惡至極。

  墨素心不再懷疑寧弦,隻當他真是一個來采藥的江湖郎中看待。她想,自己懷孕了,正需要一個醫生,她初次懷孕,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麽呢。

  於是,她問道:“你來采藥,那就是說,你是一名郎中嗎?你醫術如何?”

  南宮玉回道:“略通一點皮毛。教主如果需要醫術高明的郎中,寧弦倒是能介紹。寧弦的師父和師娘醫術高明,寧弦隻學得了一,二成。”難道說,心兒當真不在?

  “嗯,那改日如果本教主需要找個郎中,就找寧公子的師父和師娘了。”墨素心這是在為她肚子裏的寶貝在打算。

  “現在,你能再念些有關風箏的詩詞嗎?”墨素心問道。她覺得好無聊啊!初來乍到的,有了孩子,又不知道孩子他爹爹是什麽人?不過,她想,他爹爹隻怕多數不是個好人吧?是好人的話,會讓她掉在山穀中嗎?嗯哼!是誰讓她掉下去的?

  南宮玉點了點頭,又再念道:“十月秋風拂雲煙,蜻蜓蝴蝶醉青天。寒冬將至春爭道,夫妻閑庭放紙鳶。”

  南宮玉念完,狹長的鳳眸一直就落在紅衣教主的臉上,心中僅存的一點希冀在看到紅衣教主聽了他所念的詩完全地沒有什麽反應之後,終至塵埃落定,不再疑神疑鬼。

  但是,因為聖尼教的教主說話的聲音和心兒太相似,簡直就是一模一樣,所以,他又念了兩首詩之後說道:“教主聽過這些詩嗎?”

  墨素心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是你作的嗎?”

  南宮玉道:“不是。其實這是從皇宮內傳出來的,聽說是當今太子所作。”

  “原來是太子所作,難怪了。”墨素心抱著小紅果,走到一棵樹下。樹上有一個秋天,墨素心坐在秋千上,將小紅果放下來道,“小紅果,你自己去玩兒吧。”

  見寧公子還在站著,她又說道:“李彩珠,你帶這位寧公子去采藥吧,他要什麽藥就讓他采回去。今天他的工作就算完了,明天他來時,你再帶他過來就是。對了,以後這位公子要是來了,你讓帳房給他每天付三個銅板。”

  “是。”李彩珠回答,轉身就要帶南宮玉走。

  南宮玉還不想離開,他想留下來,晚上再搜索看心兒有沒有來過這裏。但這教主是不是太好了?怎麽和傳說中的有那麽大的出入?果然無論何事何人,都不能隻是道聽途說。

  他要怎麽樣才能留下來?正在這時,那個吹樂的人稍停了一停,墨素心道:“為何停下來?能吹一首歡快柔和的曲子麽?”

  “是。”李滔海回答,想繼續吹奏。

  這時,墨素心問道:“李滔海,你會撫琴嗎?”

  李滔海怔忡,停下吹簫,答道:“教主,小的隻會吹簫。”

  南宮玉忽地出聲道:“教主,吹簫,撫琴,吟詩作對,本人都略通一二。”

  墨素心有些驚訝道:“咦?那麽說來,寧公子竟是個人才了?不會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

  “略通一二。”南宮玉答道。

  “那你能留下來撫琴一曲嗎?急不急著采藥回去?”墨素心還當真沒想到一個采藥的郎中能琴棋書畫都略通一二。剛剛還以為,他不過就是長得英俊,讓人看著賞心悅目罷了。

  倘若他是一個才子,那就更好了。原來她就想留下一個狀元郎和一個探花郎呢,但想到人家是仕途中人,她也不好留在這穀中埋沒了人才。但這個寧弦就不同了,他隻是一個郎中,留下他卻未償不可。

  “不急。其實,我家不在京城而在很遠的偏鎮。我到京城來本是和師父師娘在一起遊醫,懸壺濟世。師父和師娘昨天去新河鎮給人看診,三天後才回來。我留在這裏負責采些師父和師娘所需所缺的草藥。”

  南宮玉的意思是,我就是一個閑得蛋痛的閑人,你留下我吧,我不介意留下來陪教主。

  墨素心聽後立即就對李滔海道:“你不用吹了,你去給本教主取張古琴來給這位寧公子吧。”

  “是。”李滔海立即退下去取古琴。

  很快地,一張古琴取了過來,墨素心讓南宮玉給她撫琴。

  琴聲響起時,南宮玉彈的是《梁山伯與祝英台》。墨素心大皺眉頭道:“不要彈這麽淒婉的曲子,談些輕快優美的。”

  南宮玉問道:“教主能聽懂我剛才所彈的樂曲嗎?”

  墨素心道:“如此出名的《梁祝》,隻怕是連孩子都聽過。”說完這話之後,墨素心才想起,這首曲子真是源遠流長啊,居然在這個古時空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