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玄光寶盒的拍賣
  “嗯。”他裝模作樣的地嗯了一聲。

  墨素心也不介意這人的冷淡,但想起他曾經給她吸過毒,總是對自己有份恩情在。那天她連一聲謝都沒說,這人就離開了。所以她又說了句話道:“謝謝玉公子那天的相救。”

  簡玉不知墨素心謝的是那天他為她吸毒煙的事還是別的事?所以又是“嗯。”了一聲,隨口應對道:“區區小事,不足掛齒。”反正,無論她說什麽,他嗯一聲總不會錯。

  墨素心想,這人雖然救了她,但他那天也太霸道了些。若非她想明白了,不然他那可算是冒犯了她,說不定她此刻就不是謝他而是K他了。不過,她墨素心並非那種無理取鬧,不分青紅皂白之人。別人好心救她,她也不象古代女子,會為了他吸過自己的嘴巴就有些什麽非禮的想法。

  但是,也不知為何,此刻這玉公子硬是給她一種莫名的,奇怪的感覺。雖然他仍然是一身白衣如雪,臉上的殘月麵具一樣給人以神秘感。但是,奇怪的是,她怎麽感覺他身上沒有那天的霸氣了?

  墨素心忽地失笑,覺得自己一定是又犯了職業病嗎?明明是一個人,怎地會認為氣場不一樣了?但是,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第六感,也是她職業的習慣,對任何事和人,總是不單看表象。

  事實上,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著不同的氣場。有些人天生就有著強大的氣場,隻要他出現,無論他有沒有說話,有沒有做什麽特別的事情,他的氣場都在那,讓人無法忽視。

  辟如四爺,盡管他看上去弱質彬彬,但他身上卻有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強大氣場。墨素心想,也許那就是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總顧忌著他的原因吧。

  正思想之間,那唱戲的旦角已經謝幕退場,忽地,場中多了一排穿著紅色舞衣的少女,擁著一位白衣飄飄的美貌少女出場。

  這白衣少女才出場,墨素心身邊的紅九娘就在墨素心的耳邊小聲說道:“那位白衣少女就叫做白玉娘子。別看她表麵穿著一襲白衣象仙女一樣,其實最是一個潑辣的貨色。她在玉池閣的地位很高,這玉池閣幾乎就是她在打理。”

  “噢。”墨素心隻是噢了一聲,心想,這古代的風月場中原來也有職場女強人。那白衣少女看上去年紀不大,隻怕不超過十八歲。象這樣的年紀已經能打理一間這麽出名的玉池閣,這少女還當真不簡單了。

  緊接著,拍賣開始。墨素心對她拍賣的其他東西並不感興趣,她隻想知道那個所謂的玄陰寶盒是什麽東西?

  等了好一會兒,拍了好幾件物品,不外乎是些珠寶,書畫和名貴的藥草之類,叫價的人不少,拍出的價格也挺天價的。

  總算等到那少女叫道:“下麵要拍賣的是一件絕世寶盒,叫玄光寶盒。這個寶盒非常神秘,據說它要是落在有緣人的手中就能閃閃發光。要是有人能打開它,它還可以讓人瞬間移位,甚至時光逆轉,轉換空間,無所不能……”

  這少女的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人譏屑道:“那要是無緣的人得到它又如何?”

  “這個嘛,無緣之人得到它,它可能隻是一個擺設,但也是一個非常昂貴且珍奇的擺設。這可不是一般的寶盒,不是一般人能擁有它。這需要身份和地位,不是京中的權貴富豪,隻怕想摸一摸它也不可能,更別說用它來做擺設了。所以,它的底價是一萬兩……黃金!”

  “一萬一千兩!”番長壽在那姑娘話音剛落就舉手叫道。那個寶盒和他有沒有緣份他不知道。問題是,這個寶盒的底價最高。剛才拍賣的東西起價都是幾千兩,哪有這寶盒這麽貴重?

  “二萬兩!”一個聲音跟著番長壽叫道。

  “哇噻!”已經有人哇噻聲叫貴了。

  墨素心一聽,不禁側目,沒想到叫二萬兩的人居然是玉公子?這個玉公子可真是富有啊!二萬兩買一個也許永遠打不開的破盒嗎?說得那麽神奇,難道真有其事?她也想叫價,但底價就是一萬兩黃金,她哪裏拿得出來?

  “二萬一!”番長壽叫。

  “二萬二!”另一個男人叫。

  “……”

  “三萬!”

  “四萬!”

  “……”

  墨素心聽著這些人叫價,越叫越高,不禁咋舌了。她記得南宮玉曾送給她一些銀票,但她沒數就留在盒子裏。而這些人說的是黃金來中銀票,已經叫到七萬兩了。黃金無論在哪個年代,看來都能保值了?

  突然,那玉公子叫道:“十萬兩!”

  當即,下麵的人嘩然大作,都沒有人敢叫價了。不知下麵是誰說了一句話道:“嘿!還是玉公子厲害!富可敵國!十萬兩了,誰還敢爭?隻怕侯爺……”

  正在這時,那個番長壽番侯爺卻再次舉手叫:“十一萬!”

  他說完,囂張地扭頭來看著玉公子,臉上有著叫板的意味,似乎在等著玉公子和他叫板。因為此刻下麵已經無人出價。

  “十五萬兩!”玉公子舉起右手,向著番長壽。

  “二十萬兩!”番長壽頭臉高高抬起。

  但是,那玉公子卻在這個時侯嘎然而止,再也不叫了。

  “成交!”那白衣少女脆聲說著,突然一手拿著盒子一手攀著一根從二樓吊下的繩子,腳尖輕輕一點,白衣飄飄間,身體立即冉冉升起,旋即到了二樓番長壽的麵前,雙手將盒子交給番長壽。

  “這個盒子已經是侯爺的了!”少女聲音非常老練。

  那盒子漆著黑色,正方形,如一個月餅盒的大小,平平無奇。

  番長壽雙手接過來之後,伸長脖子地吞了一口唾沫,有些傻眼地盯著那個盒子,似乎盼望著手上的盒子和他是有緣的。但是,那隻盒子在他的手上老半天了,卻根本沒有任何要發光的跡象。

  等了半天,下麵有個人“嘩”地一聲,說道:“看來,這個盒子和番侯爺可沒半點緣份啊!哈哈!不過,就象白玉娘子所說,捧回家做個擺設其實也不錯。”

  這說話之人竟然是那日打擂台賽的乞丐少主蘇子然。

  那番長壽拿著一個用二十萬兩黃金拍來的盒子,居然隨手就交給了他的一個手下,然後轉向白玉娘子道:“姑娘,本侯今日來,是想和姑娘商量個事兒的。”

  “何事?”白玉娘子笑得很甜。

  “本侯想買下這間玉池閣,不知姑娘能說事嗎?不然,叫個能說事的出來。”番長壽說道。似乎,剛才花掉的二十萬兩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買個普通的盒子罷了。

  “不賣!本姑娘別的事也許還不能說事,但這件事卻能回答你。我們主子不會賣玉池閣,侯爺就不用白費唇舌了。”

  白玉娘子正和番長壽說著話,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了墨素心身邊的紅九娘身上,眸光一寒,立馬在她身邊兩個紅衣少女的耳邊說了兩句話。

  兩個紅衣少女立即走到了墨素心的麵前,卻是來挾紅九娘的,其中一個少女道:“紅九娘!以為化個裝就能混了?敢進我們玉池閣,不要命了嗎?滾出去!我們玉池閣可不歡迎紅歌台的紅九娘!”

  一個少女將紅九娘的假發一拉,拉走了。墨素心將紅九娘往身後一拉,擋在了紅九娘的麵前道:“你們玉池閣打開門做生意,不是有錢就能進來嗎?為何她就不能來?”

  那個白玉娘子道:“因為她是紅九娘!”

  “紅九娘怎麽了?她是本公子的人。你們玉池閣的門外有寫著紅九娘不能進來嗎?”墨素心沒想到這白衣少女明明看上去還挺穩重的,怎麽會在這種時侯和紅九娘計較呢?就算是同行如同敵,紅九娘都扮成這副德性了,她就不能掙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白衣少女卻道:“誰都可以進來,就是紅九娘不能進來!”

  墨素心實在不知道紅九娘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這姑娘對她,似乎象要寫個紅九娘和狗不得入內的牌子一樣,充滿了敵視。但今日紅九娘已經成了她的人,她豈能讓別人任意侮辱她?

  “小爺我不管她以前跟這位姑娘有何過節,但她今日已經是跟了小爺我的人了。這位姑娘若想找她的晦氣,那也得先問問小爺我願不願意。不過,我剛剛還以為姑娘是個做事成熟穩妥之人,卻原來公私不分,在這種時侯得罪上帝,是不是有欠思考?”

  “誰是上帝了?”白玉娘子打量了墨素心一眼,覺得這少年挺生麵的,一次也沒見過,所以就不怎麽放在眼裏。

  白玉娘子其實真名叫林白玉,至於為何在後麵加上娘子兩個字,隻因為她在玉池閣中很能說事,別人傳說她是閣主的娘子,而她也不作解釋,所以久而久之,才被人叫成了白玉娘子。

  “顧客就是上帝啊!難道姑娘不知道嗎?今日我們進來這裏的人都是顧客,也都是你玉池閣的上帝啊。紅九娘也是顧客之一,她當然也是上帝,姑娘非但不該在這個時侯找她晦氣,反而應當尊重她。這才是經營者對待顧客的至理名言。不然,姑娘問一下這裏的顧客,我說得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