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137章

    我驚鴻巔的女孩,不給人做妾

    蘇瓷沒處躲,“瘋批,我肚子疼著呢,你別欺負我!”

    “朕要發瘋了,你肯不肯管著?”他嗓音低低。

    不管她怎麽躲,他那額頭就黏在了她額頭上,鼻尖貼著她鼻尖,唇追著她唇。

    “我幹嘛管你?我才不管你。”蘇瓷左躲也不是,右躲也不是。

    “朕一發瘋,就殺人。你管著朕,朕聽你的,就不亂殺人了,好不好?”

    “呃……”他用最溫柔的嗓音,最低啞的語調,說著最嚇人的,又最深情的話。

    蘇瓷無處躲,無處逃,隻能老老實實給他強迫著。

    “包子,朕以後,隻疼你一個,隻怕你一個,隻聽你一個人的話,你答應朕,朕還要帶你回怒雪川去,去看這世間最偉大的風景!”

    怒雪川是每一個天狼族人的魂魄歸宿。

    他想帶她回去,便是將她視作此生唯一的伴侶,至死不渝。

    可蘇瓷此刻領會不到那麽神聖的東西。

    她隻覺得現在有一隻賊凶賊凶的大狼,自己給自己拴上了狗鏈子,還叼著狗鏈子往她手裏塞。

    她要是敢不接,它就咬掉她的腦袋。

    蘇瓷還想掙紮一下,“那麽冷,我不要去。”

    蕭君楚忽然挑高了嗓子,“來人啊,把官城錦紮成血篩子給朕的蘇姑娘看看。”

    外麵正坐在廳裏喝茶,豎著耳朵偷聽的官城錦,嚇得手一抖,茶杯當啷一聲掉地上了。

    被坐在對麵的闕浮生瞪了一眼。

    蘇瓷聽見外麵不知多少弓弩手,又是搭弓上箭的聲音,炸毛了。

    “要要要!我要!皇上給的,我什麽都要!”

    麵前,明顯見著蕭君楚唇角華麗麗彎起。

    他又得逞了。

    “答應了,不準反悔。”

    “不……反悔……”蘇瓷腿上陡然一熱。

    一隻灼熱的手掌,穿過裙底,覆在她微涼的腿上。

    “那這個熱的呢?要不要?”他低低的聲音,用額頭拱她。

    他的掌心,熱的像碳,慢慢向上,另一隻手,呼啦一下扯掉礙事的裙子。

    蘇瓷驚叫,閉緊了眼睛。

    下一秒,身子又被另一樣東西給蓋住了。

    蕭君楚拉過被子,將她牢牢蓋住,剛才那隻作惡的手,滾燙地捂在她小腹上。

    “幫你暖肚子,破裙子礙事,想什麽呢?”

    他抱著她,把嚇得僵硬的人扳倒,隨她一起躺下。

    蘇瓷瞪著眼睛,整個人已經麻了。

    裙子沒了!

    她剛才為了清洗腿上的血汙,沒穿褲子,現在除了夾著條月事帶,什麽都沒有,明晃晃的丁字褲既視感!

    然後,被他在後麵抱著!

    啊啊啊!!

    耳後,蕭君楚嗓音沉沉:“閉眼,睡覺。朕沒你想得那麽畜生。”

    現在而已,以後難說。

    剛才偷看一眼,可是心潮澎湃,浮想聯翩,腦補出許多花樣。

    蘇瓷:“……”

    她自然是不信他的。

    誰是畜生誰知道!

    但,蕭君楚又道:“現在開始,誰想多,誰是畜生。”

    蘇瓷:“……”

    好吧,我是畜生……

    他躺在她身後,嗅著她發間的淡淡香味,閉著眼,“明天早上,想吃什麽?”

    這句話,很久沒問過了。

    最近一直都在忙,沒時間問。

    蘇瓷對吃一向沒有抵抗力,一下子注意力就被吸引過去。

    特別是今晚吃過闕浮生的黑暗料理,尤其想念曾經在繡春宮吃過的雞湯餛飩。

    也是不知道這荒郊野外的,去哪兒弄。

    就壯著膽子,小聲兒道:“雞湯餛飩行嗎?”

    蕭君楚將她抱抱緊,嚴肅命令:“睡覺……”

    蘇瓷:那便是不行了。

    唉……

    ——

    竹林裏,大半夜的,狼奴四散,滿林子精銳弓弩手,抓雞!

    二十多隻肥得要死的竹雞扔了一地,蕭君楚擎著火把,如審視欺君大罪之人一樣,挨個審視這些雞。最後,挑了隻不太肥,比較嫩的小母雞。

    “其他的都放了。”

    他拎著那隻小母雞回去,親自放血殺雞,開膛去毛。

    出去放生的狼奴嘀咕:“好不容易抓的,為什麽全都放了?養著不好?”

    另一個年紀略長的狼奴敲他的頭,“這麽多雞養在院子裏,狼主怕吵了蘇姑娘,這都不懂?況且,萬一蘇姑娘明天不想吃雞了呢?”

    “哦……”

    天快亮時……

    蕭君楚在簡陋的廚房裏,穿著黑色龍紋錦袍,因為熱,扯開了領口,裏麵雪白的衣領隨意翻著,袖口挽起。

    一邊鍋裏燉雞,一邊揉麵擀皮做餡兒包餛飩。

    闕浮生背著手,走進來,站在他旁邊冷眼瞧了一會兒。

    包餛飩而已,不過如此。

    他也伸手去拿一張皮兒。

    被蕭君楚把手敲開,“洗手了嗎?”

    闕浮生白了他一眼,慢悠悠挽了袖子,去洗手。

    他一麵在冷水裏洗那一雙曆經歲月卻不染半點痕跡的手,一麵道:

    “琅琊公主身上的毒,清理起來並非難事。隻是,未能找到疫種,就不能拔除根本。”

    蕭君楚眼睛不抬,專心包他精致的小餛飩。

    指尖兒捏那小薄皮時的模樣,就像在捏蘇瓷又薄又肉的耳垂兒。

    “什麽是疫種?”

    “是血疫之源。具體是什麽,要找到衛九泠,問了才清楚。”

    蕭君楚靜了一會兒,又道:“浮生先生,可是在用百姓試藥?”

    闕浮生從容拿了張餛飩皮,學他樣子開始包。

    “這世上所有的藥,都得用人來試。皇上要治大疫,就得有大略,觀大局。”

    蕭君楚將他剛剛包好的精致小餛飩,放在案板上,“你覺得朕沒有嗎?”

    闕浮生將他那隻歪歪扭扭的醜餛飩,放在他那隻旁邊,“我不信你,我不知道。”

    蕭君楚嘲笑他那隻醜死了的餛飩,“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相信浮生先生……”

    闕浮生有些意外,抬眼。

    “的醫術。”蕭君楚把話說完。

    人品就算了。

    闕浮生又被他晃了一把。

    他默默記仇,又拿了張餛飩皮。

    “所有的醫術精湛,都不過是積累無數前人的經驗罷了。世間藥材千萬,配方萬萬,皇上大可以找你的殷問,挨個去試。”

    蕭君楚手掌撐在麵板上,另一手叉腰,看他笨哢哢地捏餛飩,“你當朕傻啊,朕會礙於麵子,就放著你這個現成的不用?”

    闕浮生掀起眼簾,他眸色極淡,向來清冷,情緒極少。

    “驚鴻巔向來不受製於任何人,我已經幫你醫了一個妹妹,其他的,想醫就醫,不想醫,就不醫。”

    喲嗬!

    蕭君楚覺得自己被拿捏了。

    他現在兩隻手都叉在腰上,也不管麵粉了。

    “浮生先生開條件。”

    闕浮生又擺了個歪歪扭扭的餛飩在案板上,慢悠悠道:

    “我驚鴻巔,隻有小瓷一個女孩,她此生不給人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