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126章

    咬死,舍不得。 不咬,不解恨

    蘇瓷:她已經嚇得縮成一團不敢動了。

    蕭君楚也不管她怕不怕,直接將這一小團橫抱,起身進屋,回腳踹上門。

    蘇瓷也不敢動,也不敢哭,嚇得嗓子裏帶著哭腔,卻一滴眼淚都沒空哭出來。

    “皇……皇上……我求你別扒我皮,別吃我腦袋,別咬我脖子……別別別……”

    話沒說完,就已經被蕭君楚張嘴咬住了咽喉!

    蘇瓷便如一隻被狼叼住的兔子,被橫抱著走去床邊。

    他一麵走,一麵咬著脖子,讓她一動不敢動,隻能裝死了……

    蕭君楚的牙關,並沒用上咬死人的勁兒。

    卻足足能嚇死人。

    他要扒她的皮了,吃她腦袋了,咬她脖子了!

    他將人摁在床上,根本無視她慫慫的躲避和掙紮。

    如狼呼吸,灼熱噴灑在雪白纖細的脖頸間。

    他聽得見她大脈劇烈的跳動,鮮血在其中汩汩奔湧。

    咬死,不舍得。

    不咬,不解恨!

    牙,在她脖頸上一寸一寸咬過。

    仿佛稍微一用力,那脖子就要斷了。

    恐懼遠遠勝過疼痛。

    蘇瓷整個人都要嚇瘋了。

    兩隻手死死抓著他的錦袍,又拚命地推他。

    推他,又抓著他不放。

    害怕他,又像是想要在他這兒找到安全感。

    像極了哭求著的欲拒還迎。

    “皇上,我求求你,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皇上……”

    “皇上,求你,別,皇上……”

    帶著哭腔的嚶嚶哀求,根本不是拒絕,而是縱容,是邀請!

    聽得蕭君楚心裏的野火瘋了樣的漫延,想聽,又不知再聽下去,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於是,他用唇齒堵住她的嘴!

    手掌順著手臂,摸上她的腕子,一隻一隻將鐐銬扣上。

    之後,撕衣裳!

    鎖鏈,細碎地嘩嘩作響。

    一聲一聲,絲帛被不緊不慢,一片一片撕掉!

    蘇瓷口中,霎時間襲來的,全是他口中的血腥味。

    整個人已經被衝得懵了,完全不知道如何掙紮。

    難怪他之前過來,身上特意熏了瑞龍腦,難怪他嘴裏全是漱口用的茯苓苦味。

    難怪她回來後,要在門口等那麽久,他才遲遲露麵。

    原來……是為了掩蓋血腥味!

    他是真的吃人喝血啊……啊……啊……

    就在蘇瓷覺得已經是最恐怖的時候,她感受到了更恐怖的情形。

    一條大蛇!

    他身上有條大蛇!

    蘇瓷生平最怕,就是蛇,尤其是手腕子那麽粗的大蛇!

    她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劈啪拍她臉蛋兒。

    “喂!醒醒!死了沒?我哥出去了,別裝了!”

    蘇瓷被打醒,睜開眼,看見琅琊放大的臉。

    她手臂有些涼,動了動,聽見鎖鏈的嘩嘩響聲。

    抬頭,就見腕上的鐐銬,穿過架子床的雕花柱子,被鎖在床上了。

    “你哥呢?”

    蘇瓷坐起來,又嗷的一聲躺下,用被子將自己蓋住。

    被扒得隻剩下一隻訶子和下身一件小衣。

    蕭君楚是真的說到做到,將她扒光鎖在床上,半點不差!

    “我哥城外有事,這幾日血疫控製得力,附近兩個縣鎮基本上已不見有人發作,他要親自去看看,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蘇瓷眼睛亮了,“那你快幫我開鎖啊!”

    “我已經幫過你一次了,再開鎖?我哥不掐死我?”琅琊坐在床邊,白她一眼。

    哥哥臨走時,瞪了她一眼。

    就那一眼,比這麽多年罵一萬句都狠。

    老嚇人了……

    蘇瓷想想也對,人家是親兄妹。

    於是又慫成一團,縮在被子裏。

    “不過,我有我的辦法!”琅琊跟她擠擠眼,“可有件事,你得先乖乖聽我說完。”

    “嗯嗯嗯!”蘇瓷瘋狂點頭。

    現在不要說聽,就是說她是小狗,她都「汪」!

    琅琊想了想,才道:“我哥他……可能生了很重的病,要靠吸食人血,才能維持正常。這個,我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

    蘇瓷的心,如被人重重砸了一拳。

    “你放心,他不會隨便亂殺無辜,除非受了刺激無法控製自己。血食,都是郡守從牢中帶來的死囚。

    但是,你剛才氣著他了,今天院子裏那個丫鬟是個例外。所以,你以後不要隨便惹他生氣,真的會死人……”

    蘇瓷感覺喘出來的氣都有些薄,不知該接哪句。

    “他……怎麽會突然這樣?”

    “重華說,大概是胸?前的那道刀傷,早就已經被衛九泠下了蠱,不知什麽原因。現在,蠱被激活了,要用人血來養,而且一旦失控,就會發狂。”

    蘇瓷的聲音就更低了,整個人縮在被子裏,隻有一小團,露出個腦袋,仿佛那被人種了蠱毒的人是她自己。

    “所以,除非找到衛九泠,就沒辦法了嗎?”

    “也未必,治蠱之法,倒是有很多,隻是眼下還不知是什麽蠱,所以無從下手。”

    琅琊頓了頓,難得地認真,接著道:“還有,重華說,若是輕易動手,驚得蠱蟲在體內強行四處遊走,一旦入了腦,哥就會成了廢人,所以眼下,就隻能這麽拖著……”

    屋裏,一陣死一樣的靜默。

    好一會兒,琅琊敲敲蘇瓷腦袋,“所以,你暫時忍忍,哄哄他高興,我哥他……真的很不容易。”

    蘇瓷用被子把自己緊了緊,鎖鏈隨之響了幾下,哼哼唧唧,嘀嘀咕咕:

    “我本來是沒想跑的,可是,他也太嚇人了……他還吃死人頭……”

    琅琊:……

    “什麽吃死人頭?”

    “我昨天看見咯,他把別人屍體的腦袋砍下來,用嘴啃。”

    “呃……”琅琊懵了……

    用力想了半天,才想明白。

    抬手,啪地重重拍蘇瓷腦袋。

    “笨蛋!你那腦子都在想什麽!”

    蘇瓷被敲得好疼,“本來長得就不高,你還敲我!”

    琅琊沒好氣!

    “我哥那是按怒雪川的習俗,送戰死的英雄回家。每人額間一吻,是主人對狼奴這一生所有錯誤的寬恕,還有所做的犧牲最高褒獎!吃什麽死人頭!!我看你像個死人頭!!”

    蘇瓷:她已經恨不得把被子當成烏龜殼,縮進去了。

    “所以,不是吃人咯?”

    “吃什麽人!死人有什麽好吃的?”

    “那他不會扒我的皮咯?”蘇瓷堅持自己最後一點警惕,從被子裏露出一隻眼睛。

    “額,不會!”

    你要是把我哥惹瘋了,執意要跑,就難說了。

    蘇瓷:為什麽感覺後麵這句,她回答地沒那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