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瘋皇的晨起服務

    “嗷!”

    蘇瓷都差點跳起來了,又被摁了回去。

    鏡中,她肩頭,映出他的臉,雙狼一樣的暗黑係眸子。還有,塗了緋色胭脂的唇!

    胭脂!

    蘇瓷的眼睛,叮地睜地兩個那麽大!

    噗哈哈哈!

    “瘋批你為什麽扮女人!哈哈哈……”

    蘇瓷當場笑翻了!

    難怪給她派了個那麽高,那麽黑,那麽硬朗,嗓子那麽像男人的女奴,原來是為了給自己當替身!

    笑死了!笑死了!

    哈哈哈!

    她又忘了蕭君楚是個皇帝,毫不客氣地抓了抓他胸?前鼓起來的那兩塊。

    “包子還是饅頭?”

    蕭君楚一本正經將她的手拍開,端了端胸口的饅頭,“你以為像你一樣肉餡兒的?快說,梳什麽樣的?今天你還有正經事。”

    為什麽我是肉餡兒的?

    蘇瓷沒領會上去。

    “你會梳頭?”

    “從前給牙牙梳。”他眸子暗了暗。

    其實,曾經是想著學會了梳頭,有朝一日見了母親,可以為她梳頭,好好孝敬她,討她歡心。

    但是,終究來晚了一步,除了跪在她的靈前懺悔,什麽事都做不了。

    “那太好了,要比白月薇好看的。”

    蘇瓷美滋滋坐好,等著梳頭。

    穿書後,女裝大佬給我梳頭。

    說出去美死了。

    比大女主還美!

    又是白月薇!

    不過這次,他不生氣。

    蕭君楚梳頭的手法很好,沒有一點娘氣,反而如君子烹茶般,姿態優雅閑逸,專注熟練,行雲流水;

    蘇瓷對著鏡子,不覺看呆了。

    他本來就生得好看,此時上了妝,眼尾鳳稍微挑,睫毛輕慢微動,兩頰薄紅,唇色緋紅。

    若是將來皇帝做不成,給白月薇做梳頭公公,也必定是一朵廠花。

    “你到底來做什麽?”

    “吸你。”

    “呃……”蘇瓷不記得他從昨晚到現在跟她碰過嘴啊,“琅琊可好些了?”

    “難得你還記得,牙牙已無大礙,但仍不能去根,靠重華用藥頂著。”

    提起琅琊,蕭君楚握著她頭發的手,驀地一陣溫柔。

    他唯一的親人,原本也隻有他一個人牽掛的。

    現在,也有另一個人和他一起惦記了。

    誰知,蘇瓷又接著問:“那衛九泠呢?他還是不肯說出解藥的方子嗎?”

    蕭君楚手裏剛才那一抹溫柔,立刻又沒了。

    “各種大刑用盡,一口咬定沒有立竿見影的藥。朕看他是心裏清楚,說出解藥之日,就是他的死期!想以此苟命罷了!”

    蘇瓷從鏡子裏白了他一眼,“那你就不能對他溫柔點?每天被虐,換了是我,我也不會說的。”

    她想起衛九泠說過,蕭君楚身上是有很難治愈的毒的,但是瘋批這樣的脾氣,絕對不會輕易給人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也不敢問。

    “嗬,說不說都沒關係,朕虐夠了,他都一樣要死!”蕭君楚冷笑。

    上輩子,他與衛九泠易地而處,那個變態都幹了什麽,蘇瓷這種單純的丫頭,還是別知道的好。

    蘇瓷的頭發又被拽疼了,對著鏡子嘶了一聲。

    “可是我小時候聽說,殺人三次,令其抵罪,不如饒其三次,令其恕罪。殺了他,你未必劃算。”

    蕭君楚的手稍頓,“你哪兒聽來的?”

    電視劇裏……

    蘇瓷瞎編:“師尊說的。”

    蕭君楚嘲諷笑,“你那師尊,除了愛管閑事,屁都不懂!”

    蘇瓷:兩人心裏各想各的事兒。

    過了一會兒,蘇瓷又道:“哦,對了,你剛才說的正經事是什麽?”

    “有個人想見你。”

    “誰?”

    “見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他笑容又浮現了慣有的惡劣,必定沒好事。

    “哦,那你呢?”

    蘇瓷想問清楚點,免得帶著他到處跑,撞上謝無極啥啥的,就很危險。

    蕭君楚自然有他要忙的事。

    他幫她梳好頭,在鬢邊簪上花鈿,掰正臉,修長的手掌撫上天鵝樣的脖頸,輕輕攥著咽喉,強勢地將她掌控在手心,俯身一同對鏡。

    “朕還沒走,你就想了?”

    蘇瓷扭臉,求生欲極強地衝他擠了個笑,“嘿,那當然,皇上扮成女人,我還真的會挺想……唔……”

    話沒說完,最後一個「你」字,被蕭君楚給突然含住,吃了……

    蕭君楚薄唇上緋色的胭脂,反複廝磨,蹭給了蘇瓷。

    蹭得她又腳趾摳地,小手抓住了他衣袖,憋得臉蛋兒通紅卻一口氣也不敢換。

    吸足了一大口,金色的運勢在頭頂日晷上浪浪蕩漾,蕭君楚才滿意放人。

    現在,他們倆唇色,是一個色號了。

    “剛才說,挺想什麽?”

    “想……什麽……”蘇瓷已經被擼斷片兒了。

    蕭君楚不給她想清楚的機會,又用指腹替她將染到外麵的胭脂擦掉,語重心長:

    “記得要潔身自愛,若是被碰髒了,害朕沒得吸,當心……”

    “知道了,知道了!欻欻欻……”

    蘇瓷擺出手刀,左右翻飛,唰唰唰……

    蕭君楚:……

    ——

    沒多久,太監小丸子就過來了。

    “蘇姑娘好,王爺南風殿有請。”他見了蘇瓷,哈腰一禮。

    “公公知道是什麽事兒嗎?”蘇瓷警惕。

    大白天的,謝無極不好好藏著她,直接喊去南風殿,被白月薇知道了怎麽辦?

    大女主是惹不起的。

    小丸子道:“王爺的壽辰快到了,他念舊,今日特意提前擺了場私宴,與一眾至交好友暢飲,忽然聽說有貴人要來,特意請蘇姑娘過去,有驚喜給姑娘。”

    驚喜必是沒有的,驚嚇還差不多。

    蘇瓷多了個心眼兒,“公公可知道貴人是誰?南風殿都還有誰?我也好準備一下。”

    小丸子極是人精兒,“嗬嗬,貴人您見了便知。那殿上,唯獨遺憾的是,白姑娘有要事在身,要出門辦點事,隻能壽辰當日趕回來了。”

    哦,明白了。

    謝無極這是把白月薇遠遠地支開了,才讓她露麵。

    果然是時間管理大師,蘇瓷放心。

    “有勞公公帶路。”

    她扶了扶蕭君楚梳的極美的流雲鬢,招呼上瑪瑙,妖裏妖氣地跟著去了南風殿。

    南風殿,是處規模不大,但是極為雅致的宮殿,曲水流觴,浮光掠影,盛夏的熏風拂過,搞這種私人派對最為合適。

    蘇瓷進去,走在花間小徑中,微微頷首,裙袂掠過淺草,餘光溜著流水兩側。

    在座的眾人,有人英武,有人風雅,可她一個也不認識。但是,每個人都認識她的樣子,見她來了,含笑致意。

    再看溪流之上,以百年沉舟木雕刻的巨大龍頭桌案後,謝無極笑吟吟望著她,完全沒有引薦的意思。

    蘇瓷便猜,他們這種聚會應該是經常有,謝無極的狐朋狗友,個個都對他跟蘇渣渣的事兒心知肚明,唯獨瞞著白月薇一人。

    她心中替大女主不值。

    作者寫得他倆雙強雙潔一對一,卻不知道男主背後居然瞞著作者親媽搞這麽多事。

    “王爺。”蘇瓷學樣兒福了福。

    謝無極招呼她在他下首的花間石桌落座,但是他左上並肩的位置,備著一副酒具,卻還是空著的。

    該是給那個貴人的。

    蘇瓷心想……

    她也不多話,回頭偷偷瞅了眼瑪瑙。

    瑪瑙跟她點點頭,意思是,狼主暗中保護的人都跟著呢,不用怕。

    她就心裏有底了。

    蘇瓷來了不說話,場麵一時有些尷尬,下麵有人清了清嗓子,“哎,可惜侍劍不在了,不然今日,他定是又要多話。蘇姑娘每次來,都跟他鬥嘴,咱們看著熱鬧,今日,卻沒得看了……”

    謝無極的臉立刻就冷了,轉而溫聲安慰蘇瓷,“他喝多了,你不要理會。”

    蘇瓷:……

    什麽情況?

    難道是這裏這麽多男人,唯獨侍劍一人替白月薇鳴不平?所以每次見了蘇渣渣來,都要懟幾句?

    天啊!

    想到書裏曾經有幾處劇情,侍劍曾經舍命救過白月薇。

    他不會是喜歡她吧?

    於是,謝無極吃醋了。

    所以,才派侍劍去刺殺蕭君楚,讓他執行一個看似簡單,卻很有可能完不成的任務!

    他想借蕭君楚的手,鏟除自己的情敵。

    結果沒想到,侍劍是被他的小三給親手殺了的!

    關係太亂了,蘇瓷抓起桌上杯子,一口幹了裏麵的水,想平複一下。

    瑪瑙在後麵偷偷掐了她一下:狼主說了不讓你喝酒,你怎麽還幹了?

    蘇瓷:酒……太緊張了,喝下去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