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困難的抉擇
  靜謐的房間內,沉重的氣流在蔓延,白若熙躺在床上,吊瓶的點滴在慢慢的一滴一滴地流淌。

  陳靜就守在她病床邊上,神色凝重。

  白若熙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假寐但心情也十分的複雜,沒有睡意。

  時間過了很久,突然間。

  感覺到陳靜輕輕的摸上她的手,揉了揉。

  她手心的溫度很暖,溫柔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熙,醫生的話我覺得你還是要考慮一下的,不如我們把事情告訴玄碩吧,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孩子當然想全部保住,但如果保不住三個的話,我們可以聽醫生的建議排胎……

  白若熙不等他的話說完,睜開眼睛急忙說道:我不可以。你能不能不要告訴玄碩,我相信我一定能保住他們的,一個都不可以少……

  我是過來人,聽我的,懷一個孩都很辛苦很累,兩個以上的都是很危險的,你現在身體不允許,這還三個,會拖垮你的身體。

  白若熙緊張的反手握住陳靜的手背,還是焦慮不安的哀求,求你不要告訴玄碩,我相信醫生,相信自己,相信我肚子裏的寶寶,我一定會讓他們平平安安的出世。

  陳靜看著白若熙堅定的眼神,很是心疼,她懂得作為一名母親,對肚子裏的孩子的那種情感和感受。

  萬不得已誰又願意吧,這種幸運扼殺?

  曾經想了很久,依然很是堅持,孩子留或者不留我們現在不好下決定,但一定要告訴玄碩,他是你的丈夫,是孩子的爸爸,他有權利知道。

  白若熙眼眶瞬間紅了,淚水泛濫成災,一想到陳靜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告訴喬玄碩,她就擔心,擔心喬玄碩會跟陳靜和醫生一樣逼她排胎。

  她流著淚,驚惶的搖著頭,手緩緩的摸回來肚子咬著牙細聲呢喃,不要逼我,我不想失去他們。

  熙,你聽我說,不能任性,這個時候要理智,要不然我們一個都保不住了。

  白若熙哽咽著喃喃道,我可以的,我可以懷孕這幾個月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我不會亂動,醫生可以把我的肚子當成孕育箱,每天給我用咬,打保胎針,做什麽我都願意。

  聽到這些話,陳靜越發的心疼。

  她也忍不住淚流滿麵,母親的偉大她深有體會。

  她輕輕的擦掉眼淚,抿著唇,忍著哭,伸手膜上白若熙白皙的臉蛋,擦掉它臉頰上的淚痕,溫柔的哄著,睡吧,別擔心啦,會好起來的,一定會好起來。

  白若熙還是很擔心,但她也相當的累,陳靜輕輕的哄著她,像溫柔的春風輕撫她的臉,她睡意甚濃。

  不一會啊,就睡著了。

  望著把那些沉睡的俏臉,那白皙的臉蛋慢慢變得紅暈。

  陳靜一直糾結著,但最終還是拿出手機,給喬玄碩編輯了一條短信。

  兒子,熙現在有流產征兆,在醫院保胎呢,你忙完了就快點過來醫院看她,國家大事固然要緊,但是不能放下家人不管,熙現在的情況很不好,醫生說三胎太危險,建議排胎,你是孩子的爸爸,你應該有權利知道。

  發完信息,陳靜把手機按了靜音,放到一邊角落,免得吵到了白若熙休息。

  她靠在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此刻心亂如麻。

  軍區。

  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喬玄碩剛開完會出來。

  信息的內容讓他臉色大變,精神繃緊的厲害,把所有公務都交待給星辰和阿良,一個人快速離開軍區趕往醫院。

  一路上,他除了自責,就是難過。

  因為忙於國家大事而缺少對家人的關愛。

  曾經何時,他的夢想隻有白若熙。

  疼她愛她給她幸福,這些都是他曾經想要兌現的,可他現在不但沒有做到,反而一直讓她在擔心,讓她受累,讓她一個人麵對孤獨。

  他知道作為一個軍嫂是悲哀的。他明明不想讓白若熙變成像其他軍嫂一樣,卻這麽做了。

  醫院。

  喬玄碩匆匆忙忙的趕往醫院,氣喘籲籲的衝進病房。

  媽,熙怎麽了?

  陳靜聽到聲音,連忙站起來。

  喬玄碩衝到床沿邊上,陳靜急忙的把手指放到嘴邊,噓噓噓……他剛睡著沒多久,讓她休息一下。

  喬玄碩坐到床沿邊上,伸手摸上白若熙的手,緊握在掌心裏溫柔的揉著,放在嘴唇下輕輕吻了一下,眼眶濕潤了頭疼,心疼的看著她,喉嚨裏喃喃著低沉而沙啞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自責呢喃,內疚得在默默承受著痛苦。

  陳靜走到他身邊,心翼翼的開口,我在這裏看著,你先到醫生那邊,讓醫生把詳細的情況說一遍吧,你也好跟醫生探討一下,下一步該怎麽辦。

  喬玄碩握著白若熙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兩下,依依不舍的放下,然後站起來理了理衣服。

  他聲音沙啞:好,我過去找一下醫生,你在這裏看著她,辛苦你了媽。

  陳靜仰望著他,擠著慈祥的笑容,眉目間盡是疼愛,傻瓜,媽媽客氣什麽呢,快去吧,等會熙醒來了,要是見到你過來,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喬玄碩離開病房,急忙趕到醫生的診室裏詢問情況。

  醫生把所有危險告知後,他的心像被一顆大石頭壓著,困難的抉擇讓他進退兩難。

  -

  精神病院裏。

  喬一霍每天都被人逼著吃大量的精神病治療的藥物,被逼著打一些,他根本不吃情況點滴。

  把他跟一些精神病患者關在一起做一些痛苦的治療。

  幾天下來,他整個人的精神都崩潰了。

  等不來律師,等不來自己的子女,被一群醫生和護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

  如果不配合吃藥的話會被捆綁起來,強迫的灌藥。

  在精神一點一點的摧毀下,他本來精神正常,也被弄得神經病了。他每天都喊著重複一句話。

  放我出去,我要見律師,我要見我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