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善良”的女人
  喬家花園裏的花草正在享受著大地的滋潤,雨水的洗禮。空氣陰冷而沉悶。喬玄碩一動不動地站著,身體僵硬,對緊抱著他不放的女子不耐煩地開口:“放開。”尹蕊哭得傷心,雙手像上了鎖一樣,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肩膀裏哭訴。“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我才是受害者,難道你對我一點內疚感也沒有嗎?嗚嗚……為什麽對我如此殘忍?”喬玄碩深呼吸一口氣,心懷內疚:“尹蕊,放開手好好說話,你這麽著急叫我回來,就是跟我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嗎?”他還沒有進喬家的門,尹蕊就已經撲上來摟著他一直在哭泣,他試圖推開她,她哭得更是傷心痛苦。“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要成為你和白若熙愛情裏的犧牲品?”尹蕊緊緊錮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摟著他不放。喬玄碩深呼吸一口氣,一字一句警告:“這些已經沒有意義,如果不說正事,恕不奉陪。”“若熙……若熙她打電話給我,她後悔了,她想要回永恒,嗚嗚……既然當成不屑一顧送給了我,為何還要這麽狠心要回去。搶走了你還不夠,還搶永恒,我什麽也沒有了,一無所有,隻剩下一條項鏈睹物思人,為何要這麽殘忍……”喬玄碩仰頭看著天空,心情很是難受。或許是覺得虧欠尹蕊太多。他緩緩伸手來到脖子後麵,掰開她的手。用力一扯,把她擁抱得很緊的雙手解開。輕輕推開她的身體,保持距離,語氣低沉:“永恒是我送給若熙的信物,如果她想要回去就還給她,我重新給你買別的禮物。”“我不要。”尹蕊淚如雨下,哭得妝容都花了,楚楚可憐讓人心疼不已:“我什麽都不要,我隻想要你,隻要永恒,可是她為什麽要這麽狠心,為什麽要這麽霸道?她是想逼死我才安心是嗎?”喬玄碩沉默,臉色愈發暗沉。永恒在尹蕊身上是最安全的,至少白若熙不怕被神秘人盯上。一旦要回去,他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問題。永恒始終是身外物,對母親的思念留在心裏,對白若熙的愛意留在心裏,就足夠。沉思片刻,喬玄碩緩緩道:“項鏈你拿著吧,不需要還回去了。就當做我送你的禮物,補償你當年對我的救命之恩。”“謝謝你,玄碩。”尹蕊低頭擦拭著淚珠,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但凡有點憐憫之心的男人都不舍的傷害一個柔弱女子。而且尹蕊也沒有做錯什麽。錯就錯在他曾經承諾過,在三十歲後若還未娶妻就將就娶她。是他給了希望尹蕊,是他讓這個女子越陷越深,最終還讓她受到了傷害。他心裏充滿內疚感。尹蕊低著頭,帶著哭泣的語調,細聲細氣呢喃:“還有一件事,我想告訴你。”“什麽事?”“之前,之前若熙簽下的那份離婚協議是假的,若熙沒有簽名,是老太爺叫人做了手腳讓你相信,想破壞你和若熙的婚姻,我當時就想告訴你的,可是你走得太快,我沒有來得及說。”喬玄碩眉頭輕輕蹙起,眸色沉了。白若熙也跟她解釋過,他當下已經選擇相信若熙,現在尹蕊也幫若熙解釋,看來他更加不用懷疑了。“嗯,謝謝你。”喬玄碩應答一聲。尹蕊怯弱地抬頭,眼眶通紅滿是淚水,緩緩問道:“你跟若熙還好嗎?”“還行。”喬玄碩對她並沒有太戒備。“她現在過得好嗎?太久沒見她了,很擔心她。”喬玄碩蹙眉:“你不恨她?”尹蕊抿唇,深呼吸一口氣,抹掉臉頰上的淚,苦澀地淺笑:“說到恨,我更恨你,其實想想若熙並沒有做錯什麽,一切都是你的錯,她始終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又怎麽忍心恨她。現在我隻希望她能幸福,如果她幸福了,我這點痛苦又算得了什麽呢?”“之前請人打若熙,還讓報道滿天飛……”喬玄碩疑惑地問。尹蕊立刻插話:“是我姐做的,我事後才知道,因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知道怎麽處理,才幫我姐隱瞞下來,很對不起若熙。”喬玄碩再一次沉默。這也難怪喬家的人那麽喜歡尹蕊。她的確是個很善良的女人,從她舍命相救那時候開始,他就對尹蕊懷著感恩之心,知道她是善良,是大愛。可是愛情不是憐憫和欣賞。今生,唯有辜負她的愛了。尹蕊擦擦淚水,擠著僵硬的淺笑,緩緩道:“我叫你回來不單是說這些事,是爺爺,爺爺他病得很嚴重,你去看看他吧。”“嗯。”喬玄碩應了一聲,凝望這尹蕊悲涼的俏容片刻,並沒有留戀和不舍。從她身邊擦肩而過,走向北苑。尹蕊的手緩緩來到胸口的位置,隔著衣服摸上永恒項鏈。臉頰上露出淡淡的淺笑,眼神變得銳利。永恒,我算是保住了。白若熙,即便是騙了你的項鏈又如何?我尹蕊想拿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等著瞧,你的項鏈,你的老公,你的父母,你的一切,到最後還是我尹蕊的。尹蕊暗自腹誹,露著淺笑緩緩走向鐵門外麵。她來到軍車的駕駛位旁,對著玻璃窗靜靜站著,雨水讓她頭發濕潤了,臉頰滿是水滴,眼眶也潤潤的,更顯幾分嬌柔。車窗緩緩下落,星辰剛毅的側臉出現。尹蕊嬌滴滴的聲音諾諾開口:“謝謝你,星辰。”星辰臉色冷如冰霜,眼神看著車前方,不想麵對她。尹蕊緩緩低下頭,楚楚可憐地呢喃:“我是被憤怒一時蒙混了眼,才指使唐立德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很慶幸最終沒有對若熙造成傷害,要不然我這輩子永遠活在內疚當中,會被心魔狠狠折磨而死的,真的謝謝你,星辰。”星辰臉部的青筋抽動,脖子動脈擴展,痛苦地握緊方向盤,一字一句:“你不用跟我道謝,這是我欠你的。我星辰這些年對三少忠心耿耿,從未有二心,唯獨幫你隱瞞了真相,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那你有沒有告訴玄碩,你醉酒後強/>&g;奸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