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受傷的地方
  白若熙探頭看了看喬玄碩,發現他腳步頓停下來了,背影森冷,但沒有回頭,隻是站著不動。她明白到這個男人這是在等她的意思。“我還有點事,很抱歉。”白若熙跟鄧肯道歉,想越過他身邊。可鄧肯往後又挪一步再一次擋住白若熙的路,還好她及時刹住,要不然就撞上了。沒想到這個男人看似笨重,反應還挺靈活的。鄧肯笑嘻嘻地道:“若熙妹妹這麽急去哪裏?你還沒有回答哥的問題呢,有沒有男朋友?有沒有老公?”白若熙無奈地問:“如果沒有又怎樣?有又怎樣?”“沒有老公,那我就追你啊,如果有老公,那就……”鄧肯用拳頭撓撓後腦,想不出該如何是好。這話一出,大家都在偷笑他耿直,也笑他惹大禍了。喬玄碩緩緩轉身,走向柳副官,直接從他手裏拿過拳套,臉色冷到極致,眼神銳利得可怕。隊伍裏有人歡呼,才引起了鄧肯和白若熙的注意力。兩人看向了喬玄碩,他已經把外套脫掉,緊身的黑色打底衣,完美無暇的肌理線條展現得淋漓盡致。鄧肯錯愕地看看危險指數爆表的喬玄碩,再看向白若熙,吞了吞口水問:“你……你老公是他?”這也能看出來?白若熙疑惑道:“你怎麽猜到的?”鄧肯雖然有些失落,但是能激起喬玄碩跟他對決,也是一件樂事,笑道:“看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不覺得很酸嗎?”說完,他興奮地走過去。白若熙緊張地愣在原地。剛剛還抱怨他三哥怕事,現在倒是擔心起他會受傷。要是他那俊臉被打成豬頭,該怎麽辦?鄧肯走到喬玄碩麵前,用拳頭擊打了一下喬玄碩的胸膛,笑道:“兄弟,太羨慕你了,每天抱著這麽美的老婆睡,做夢都能笑醒吧?有沒有姨子沒出嫁的,介紹介紹吧。”喬玄碩低頭調整拳頭,態度清冷,臉色無比難看,聽著他的話心裏很不舒服。他弄好拳套淡淡地說:“讓你一隻手。”鄧肯臉色驟變,怒問:“你這是什麽意思?看不起人是吧?喬玄碩,你可別太囂張了。”“並沒有看不起你,你已經打了好幾場,體力消耗了些,我讓你一隻手也應當。”鄧肯冷哼一聲,很是不爽道:“你是剛從夕城趕回來的吧,晚飯都沒有吃還跟我談體力?”既然不領情,那他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喬玄碩隻想速戰速決,若熙還沒吃晚餐,他也還有事要處理。白若熙緊緊擰著指尖,比任何人都緊張。在鄧肯揮拳的那一刻,她已經腦補好接下來的畫麵了,嚇得快速捂住眼睛,“啊!”的一聲,把臉轉過去躲起來。心開始疼了,眼眶潤了,她沒有勇氣去看,卻發現其他人都興奮不已。場麵一度激昂萬分。好片刻,白若熙深呼吸著氣,鼓起勇氣去看喬玄碩。她諾諾的轉回頭,那一刻,場麵一度安靜了,場上隻站著喬玄碩,而鄧肯不見了。喬玄碩除了有點氣喘,並沒有什麽變化,而且他在拆拳套。怎麽一回事?白若熙緊張地上前幾步,發現鄧肯被兩名軍人從擂台下扶起來,被打成沒豬頭似的,鼻青臉腫,身體的軟弱無力,拖著來到柳副官身邊放下。跟柳副官比,他更慘十倍。柳副官笑了,問道:“鄧將,你還好吧。”“我……我沒事的,休息一會再來,我就不信喬玄碩能一隻手打得過我,我就是剛剛跟你打兩場,體力消耗掉而已。”柳副官安慰地陪笑道:“就是,就是,如果你體力充沛,一定能跟我們喬將兩隻手抗衡。”白若熙突然感慨自己錯過什麽了?這麽快就完了?喬玄碩把拳頭甩給下屬,拿著外套走向白若熙,白若熙緊張地後退一步,不敢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他走來,高冷地從她麵前走過。她想開口說話,可微微張開嘴,話語到唇齒間就消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想問他有沒有受傷,但發現兩人的關係降到了冰點,很多話都說不出口,也不能再說了。她諾諾的跟在後麵。阿良也跟上來,一起進了飯堂,因為飯點已過,沒有東西可吃。喬玄碩掌廚,阿良打下手,白若熙就靜靜地坐在偌大而空曠的飯堂裏,一個人安靜地等著。半個時過去,阿良從廚房裏麵一盤一盤地搬出食物往桌麵上放。每出來一次,就放下一盤菜,嘴裏含著笑,聲說:“托少夫人的福,阿良竟然有機會吃到三少親自煮的菜。”白若熙想站起來到廚房幫忙,阿良伸手壓她肩膀:“少夫人你別動,廚房這種髒兮兮的地方那是你能去的?坐著,馬上就上齊了。”白若熙隻好坐下來。片刻,阿良又端了一盤魚出來,白若熙緊張地拉住他的衣服,輕聲問道:“阿良,他沒有受傷吧?”“誰?”阿良懵了。白若熙緊張地瞄了一眼廚房,阿良看到她的眼神,瞬間明白,便淺笑著說:“沒事,哪幾拳對三少來說不算什麽,你看看鄧將哪傷才叫傷,他……”白若熙猛得站起來,壓低聲音,急迫不已:“幾拳?打到哪裏了?嚴不嚴重?”阿良微微蹙眉,雙手撐著桌麵,傾身靠近白若熙,“你沒看到?”“我不敢看。”阿良挑眉,眼神露出一絲絲狡黠,頓了好片刻,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喃喃道:“鄧肯挺陰的,他打不過三少,竟然偷襲,往三少命根子踢了好幾腳。”白若熙惶恐地捂住嘴巴,嚇得臉色都變青了。阿良極度認真的嚴肅臉,一字一句:“你知道男人都好麵子,特別是命根啊,三少哪敢在別人麵前表現出疼痛?多丟臉啊,但我猜不殘也要廢了,就麻煩少夫人這幾天好生照顧三少的身體。”“……”白若熙心慌意亂,擔憂的神色變得愈發嚴重。阿良覺得自己這個玩笑無傷大雅,反正他們都是夫妻。玩笑說完,他還是要說認真的話,便微笑著說:“三少左肩被打了兩拳,感覺力道不,少夫人晚上給他塗點藥酒,明天就應該沒事了。”“有軍醫嗎?”白若熙緊張地問。阿良笑道:“那點傷,不用軍醫。”命根都殘了,還傷?姓鄧的那個混蛋竟然這麽殘忍陰險,看他還以為憨厚耿直呢,原來是個卑鄙人,竟然……竟然踢男人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