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阿琬……”
看到柏梓琬回來，元弘鈺揚唇一笑，轉手拿過放在一旁的東西，起身迎過去，豈料，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看到梓琬直徑朝屋裏走去，像完全沒有看到他一般。
下意識地嘴上一步，複又停下，元弘鈺不解地眨了眨眼，難倒出什麽事了？這丫頭怎麽有些怪怪的？回轉身，元弘鈺幾步走過去，拍了芸香肩膀一下，“阿琬她怎麽了？”
芸香朝屋子那邊看了眼，接過素言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才道，“主子沒事啊。”
沒事？元弘鈺倏然回轉身，隨後又轉頭看著芸香，這丫頭竟睜著眼睛說瞎話，阿琬方才的樣子明明就是有事。他指了指芸香，走到柏梓男跟前，一手撐著石桌一手搭在他肩上，“你是阿琬的哥哥，你說阿琬剛才的樣子是有事還是沒事？”
柏梓男動作優雅地放下茶碗，笑看了一眼元弘鈺，看著屋門，良久不疾不徐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元弘鈺手下一軟，險些栽倒，張大眼看著柏梓男，雙胞胎之間有常人無法理解的心電感應，他們是龍鳳胎，從小一起長大，傳言他對阿琬疼愛有加，怎麽可能感覺不到阿琬是不是有事？認識阿琬兩年，從未見過她像方才那樣失魂落魄沒精打采。
柏梓男自行倒了碗茶捧在手裏，看著微微敞開的屋門，目光沉靜，他雖然不知道阿琬方才出去是為什麽，但他能感應到阿琬內心的掙紮，矛盾，失落，還有不解。
“芸香，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阿琬方才去了哪裏？或者是不是見了什麽人？”元弘鈺看向芸香。
“請王爺贖罪，奴婢不能告訴您。”
“芸香，你……”元弘鈺氣結，原地轉了一圈，抬手指著芸香，命令道，“好，現在我以逍遙王爺的身份命令你，告訴我，你和阿琬剛才去了哪裏？是不是見過什麽人？”
芸香普通一聲跪下，神色無一絲懼怕，道，“奴婢方才已經回答了王爺，若王爺覺得不滿意，或者覺得奴婢衝撞了您，奴婢甘願受罰。”說著，仰起頭，直視他的眼。
看到挺直要板，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元弘鈺不怒反笑，“跪著做什麽，趕緊起來吧。阿琬一向疼你，一會兒要是被她看到你跪在這裏，還以為本王欺負你了。”轉手一指蕭何，“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緊扶你媳婦兒起來。”
芸香反握著蕭何的手站起身，癟癟嘴，抗議地回了一句，“王爺本來就是在欺負奴婢。”
元弘鈺指著芸香嘿了聲，因著阿琬的關係，這丫頭是完全不將他這個逍遙王爺放在眼裏。
屋內。
柏梓琬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似是怕驚擾到熟睡中的人。手徐徐抬起，探向床賬，眼前赫然出現另一個人的臉，觸及床賬的手倏然收回，靜靜看著床賬，她閉了閉眼。
不是說好放下嗎？為何現在卻因為一句話又想起？柏梓琬抬手拽著心口的衣裳，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向她襲來，淺淺的疼從心底蔓延而上，她咬緊牙關，卻蒼白了臉。
“阿琬……”元弘毅撩開床賬，看到柏梓琬皺眉閉著眼，似是在隱忍，他陡然起身，牽扯到傷口，忍不住悶哼一聲。
“毅。”柏梓琬猛然睜開眼睛，一步上前扶著他，“怎麽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要不要我讓芸香去請公孫叔叔過來給你看看。”
因著黑衣人的出現，讓他們意識到不止別院不安全，就連淩雅閣或許早在別人監視中。商議之後，決定將淩雅閣結束，並且在第二日用超出兩倍的價錢在郊外買了一幢較大的宅院。如今奶娘、公孫良、桑紅、莫勝濤、白啟、邵成勇還有淩簫意都住在宅子裏，一邊暗中保護她一邊繼續監視元弘桀和濮陽少恭。
反握住她的手，元弘毅著急道，“阿琬，你臉色怎麽這麽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看到他神色中的擔憂和心急，柏梓琬搖搖頭，道，“我沒事，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看到柏梓琬欲言又止神色閃躲，元弘毅心下更慌亂成一片，“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元弘桀對你做了什麽？阿琬，你說話，別嚇我，究竟出什麽事了？”
“沒事，什麽都沒發生，真的，相信我，隻是……”柏梓琬趕忙解釋道，卻又突然頓住，靜靜看著他的眼睛。
“隻是什麽？”元弘毅緊緊看住柏梓琬，心下懊惱，若非自己傷得太重，阿琬又怎會如此奔波。
“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見元弘毅點頭，柏梓琬深呼吸一口，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如果，如果有天你發現我並非真正的柏梓琬，你會如何？”
元弘毅一頭霧水，道，“什麽叫你並非真正的柏梓琬？阿琬，你的我話一點聽不明白。”
“就是我不是柏梓琬，就像我不是柏盈盈一般。”
元弘毅點點柏梓琬額際，好笑道，“說什麽傻話，你若不是真正的柏梓琬？那你是誰？真正的柏梓琬又去了哪裏？”柏鴻泰和柏梓男又如何會認不出她？還有奶娘。
“我……”柏梓琬垂了垂眼瞼，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回答他，“我也不知道真正柏梓琬在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如今的我或許隻是一抹寄居在這句身體裏的孤魂。”
“孤魂？”聽到這樣的回答，元弘毅非但沒有懷疑，反而有些相信。回想她一直以來的言行舉止，似乎當真與別的女子不同。他覆上她的手，柔聲道，“那你能告訴我，你這一抹孤魂從何處來？”
看到他眼睛裏溢出的笑意，以為他不信，柏梓琬淺淺一笑，“罷了，你若不信，隻當我胡言亂語。”若非親身經曆，她也不會相信世上當真會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阿琬，看著我的眼睛，”捧著她垂低的頭，四目相對，元弘毅一字一句道，“阿琬，你聽著，我不管你是柏盈盈，還是柏梓琬，或者其他，亦或者像你所說你隻是一抹寄居在別人身體裏的孤魂也罷，你都是我元弘毅的妻子，是我此生唯一珍愛的女子。”
聽到元弘毅的話，柏梓琬並未太過激動，隻淡淡笑著，“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見柏梓琬不信，神色中似有淡淡的落寞和憂傷，元弘毅心下咯噔一跳，抬手將她攬進懷中，“阿琬，相信我，我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我唯一的妻，是我此生唯一。”
罷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都不想再去計較。柏梓琬點點頭，會抱著她，靠著他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主子……”芸香推門進來，看到相擁的兩人，忙低下頭，“主子，奴婢不是故意不敲門，奴婢是看到門沒關，所以才沒有敲。”她急急解釋道，有些語無倫次。
柏梓琬一愣，離了元弘毅的懷抱，看到芸香微微泛紅的側臉，失笑一下，“什麽事？”見芸香欲言又止，似是難以啟齒，梓琬跟元弘毅道，“你先躺會兒，我去去就回。”
“好。”
兩人帶上門出去，柏梓琬正要問芸香怎麽了，便看到元弘鈺忽然衝過來，圍著她轉了一圈，又摸著下巴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後湊過來，盯著她眼睛看了看。
柏梓琬直覺地將頭一仰，詫異道，“你看什麽呢？”
元弘鈺旋身站在她身側，手肘放在她肩上，下巴一揚，道，“說吧，是什麽事讓你失魂落魄無精打采？”
“失魂落魄？無精打采？”柏梓琬眨了下眼，斜睨著元弘鈺，“此話從何說起？”
“從你回來說起，從你無視我說起，怎麽，還想抵賴不成？”旁若無人地點點她的鼻尖，一指其他人，元弘鈺道，“咱們幾個剛才可都親眼看到的，趕緊的，從實招來，不然……”
“不然怎樣？”柏梓琬轉身退開一步，“逍遙王爺，別怪我沒提醒，您嚇唬別人那一套在我這沒用！”不理會某人驟然變色的臉，柏梓琬看向芸香，“芸香，你叫我出來什麽事？”
芸香用拳頭揉了揉鼻尖，斂了笑，道，“剛剛何伯進來說，有個叫阿力的人要見您，”
“阿力？可是葉公子身邊的阿力？”
芸香點頭，“奴婢出去看了，的確是葉公子身邊的阿力。”
葉公子？元弘鈺眉頭一挑，湊過去，“葉公子是誰？難倒你和芸香方才出去就是為了這個葉公子？”
柏梓琬反手推開湊到麵前的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逍遙王爺，皇上可是下旨要你十日之內回去，如今十日期限將近，您是不是該收拾收拾行李準備上路？”
她就如此急著趕他走？他偏不！元弘鈺用鼻子對著柏梓琬哼了聲，沉著臉跟小六子說了聲，往外麵去。
“哥哥，我出去看看，等下回來。”
兩人出來，果真看到阿力等在門外，神色緊張，似有什麽著急之事。柏梓琬連忙出去，正欲開口，卻看到阿力撲通一聲筆直地跪在她麵前，然後朝她磕了個頭。
“阿力，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柏梓琬抬了下手，“芸香，趕緊扶阿力起來。”
“不必。”阿力避開芸香，望著柏梓琬的眼，道，“阿力有事要求柏姑娘，求姑娘答應。”
聽著這話，柏梓琬暗自在心裏鬆了一口氣，而後道，“不論什麽事，都先起來再說。”
阿力紋絲不動，堅持道，“求柏姑娘答應。”說完，又恭恭敬敬向柏梓琬磕了個頭。
“好，你起來，我答應你便是。”
看到柏梓琬回來，元弘鈺揚唇一笑，轉手拿過放在一旁的東西，起身迎過去，豈料，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看到梓琬直徑朝屋裏走去，像完全沒有看到他一般。
下意識地嘴上一步，複又停下，元弘鈺不解地眨了眨眼，難倒出什麽事了？這丫頭怎麽有些怪怪的？回轉身，元弘鈺幾步走過去，拍了芸香肩膀一下，“阿琬她怎麽了？”
芸香朝屋子那邊看了眼，接過素言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才道，“主子沒事啊。”
沒事？元弘鈺倏然回轉身，隨後又轉頭看著芸香，這丫頭竟睜著眼睛說瞎話，阿琬方才的樣子明明就是有事。他指了指芸香，走到柏梓男跟前，一手撐著石桌一手搭在他肩上，“你是阿琬的哥哥，你說阿琬剛才的樣子是有事還是沒事？”
柏梓男動作優雅地放下茶碗，笑看了一眼元弘鈺，看著屋門，良久不疾不徐地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不知道？元弘鈺手下一軟，險些栽倒，張大眼看著柏梓男，雙胞胎之間有常人無法理解的心電感應，他們是龍鳳胎，從小一起長大，傳言他對阿琬疼愛有加，怎麽可能感覺不到阿琬是不是有事？認識阿琬兩年，從未見過她像方才那樣失魂落魄沒精打采。
柏梓男自行倒了碗茶捧在手裏，看著微微敞開的屋門，目光沉靜，他雖然不知道阿琬方才出去是為什麽，但他能感應到阿琬內心的掙紮，矛盾，失落，還有不解。
“芸香，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阿琬方才去了哪裏？或者是不是見了什麽人？”元弘鈺看向芸香。
“請王爺贖罪，奴婢不能告訴您。”
“芸香，你……”元弘鈺氣結，原地轉了一圈，抬手指著芸香，命令道，“好，現在我以逍遙王爺的身份命令你，告訴我，你和阿琬剛才去了哪裏？是不是見過什麽人？”
芸香普通一聲跪下，神色無一絲懼怕，道，“奴婢方才已經回答了王爺，若王爺覺得不滿意，或者覺得奴婢衝撞了您，奴婢甘願受罰。”說著，仰起頭，直視他的眼。
看到挺直要板，一副悉聽尊便的樣子，元弘鈺不怒反笑，“跪著做什麽，趕緊起來吧。阿琬一向疼你，一會兒要是被她看到你跪在這裏，還以為本王欺負你了。”轉手一指蕭何，“你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趕緊扶你媳婦兒起來。”
芸香反握著蕭何的手站起身，癟癟嘴，抗議地回了一句，“王爺本來就是在欺負奴婢。”
元弘鈺指著芸香嘿了聲，因著阿琬的關係，這丫頭是完全不將他這個逍遙王爺放在眼裏。
屋內。
柏梓琬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似是怕驚擾到熟睡中的人。手徐徐抬起，探向床賬，眼前赫然出現另一個人的臉，觸及床賬的手倏然收回，靜靜看著床賬，她閉了閉眼。
不是說好放下嗎？為何現在卻因為一句話又想起？柏梓琬抬手拽著心口的衣裳，過往的記憶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向她襲來，淺淺的疼從心底蔓延而上，她咬緊牙關，卻蒼白了臉。
“阿琬……”元弘毅撩開床賬，看到柏梓琬皺眉閉著眼，似是在隱忍，他陡然起身，牽扯到傷口，忍不住悶哼一聲。
“毅。”柏梓琬猛然睜開眼睛，一步上前扶著他，“怎麽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要不要我讓芸香去請公孫叔叔過來給你看看。”
因著黑衣人的出現，讓他們意識到不止別院不安全，就連淩雅閣或許早在別人監視中。商議之後，決定將淩雅閣結束，並且在第二日用超出兩倍的價錢在郊外買了一幢較大的宅院。如今奶娘、公孫良、桑紅、莫勝濤、白啟、邵成勇還有淩簫意都住在宅子裏，一邊暗中保護她一邊繼續監視元弘桀和濮陽少恭。
反握住她的手，元弘毅著急道，“阿琬，你臉色怎麽這麽不好？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看到他神色中的擔憂和心急，柏梓琬搖搖頭，道，“我沒事，隻是……隻是……”
“隻是什麽？”看到柏梓琬欲言又止神色閃躲，元弘毅心下更慌亂成一片，“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是不是元弘桀對你做了什麽？阿琬，你說話，別嚇我，究竟出什麽事了？”
“沒事，什麽都沒發生，真的，相信我，隻是……”柏梓琬趕忙解釋道，卻又突然頓住，靜靜看著他的眼睛。
“隻是什麽？”元弘毅緊緊看住柏梓琬，心下懊惱，若非自己傷得太重，阿琬又怎會如此奔波。
“毅，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誠實的回答我。”見元弘毅點頭，柏梓琬深呼吸一口，似是下定決心一般，“如果，如果有天你發現我並非真正的柏梓琬，你會如何？”
元弘毅一頭霧水，道，“什麽叫你並非真正的柏梓琬？阿琬，你的我話一點聽不明白。”
“就是我不是柏梓琬，就像我不是柏盈盈一般。”
元弘毅點點柏梓琬額際，好笑道，“說什麽傻話，你若不是真正的柏梓琬？那你是誰？真正的柏梓琬又去了哪裏？”柏鴻泰和柏梓男又如何會認不出她？還有奶娘。
“我……”柏梓琬垂了垂眼瞼，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回答他，“我也不知道真正柏梓琬在哪，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如今的我或許隻是一抹寄居在這句身體裏的孤魂。”
“孤魂？”聽到這樣的回答，元弘毅非但沒有懷疑，反而有些相信。回想她一直以來的言行舉止，似乎當真與別的女子不同。他覆上她的手，柔聲道，“那你能告訴我，你這一抹孤魂從何處來？”
看到他眼睛裏溢出的笑意，以為他不信，柏梓琬淺淺一笑，“罷了，你若不信，隻當我胡言亂語。”若非親身經曆，她也不會相信世上當真會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阿琬，看著我的眼睛，”捧著她垂低的頭，四目相對，元弘毅一字一句道，“阿琬，你聽著，我不管你是柏盈盈，還是柏梓琬，或者其他，亦或者像你所說你隻是一抹寄居在別人身體裏的孤魂也罷，你都是我元弘毅的妻子，是我此生唯一珍愛的女子。”
聽到元弘毅的話，柏梓琬並未太過激動，隻淡淡笑著，“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
見柏梓琬不信，神色中似有淡淡的落寞和憂傷，元弘毅心下咯噔一跳，抬手將她攬進懷中，“阿琬，相信我，我方才說的都是真的。你是我唯一的妻，是我此生唯一。”
罷了，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她都不想再去計較。柏梓琬點點頭，會抱著她，靠著他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主子……”芸香推門進來，看到相擁的兩人，忙低下頭，“主子，奴婢不是故意不敲門，奴婢是看到門沒關，所以才沒有敲。”她急急解釋道，有些語無倫次。
柏梓琬一愣，離了元弘毅的懷抱，看到芸香微微泛紅的側臉，失笑一下，“什麽事？”見芸香欲言又止，似是難以啟齒，梓琬跟元弘毅道，“你先躺會兒，我去去就回。”
“好。”
兩人帶上門出去，柏梓琬正要問芸香怎麽了，便看到元弘鈺忽然衝過來，圍著她轉了一圈，又摸著下巴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最後湊過來，盯著她眼睛看了看。
柏梓琬直覺地將頭一仰，詫異道，“你看什麽呢？”
元弘鈺旋身站在她身側，手肘放在她肩上，下巴一揚，道，“說吧，是什麽事讓你失魂落魄無精打采？”
“失魂落魄？無精打采？”柏梓琬眨了下眼，斜睨著元弘鈺，“此話從何說起？”
“從你回來說起，從你無視我說起，怎麽，還想抵賴不成？”旁若無人地點點她的鼻尖，一指其他人，元弘鈺道，“咱們幾個剛才可都親眼看到的，趕緊的，從實招來，不然……”
“不然怎樣？”柏梓琬轉身退開一步，“逍遙王爺，別怪我沒提醒，您嚇唬別人那一套在我這沒用！”不理會某人驟然變色的臉，柏梓琬看向芸香，“芸香，你叫我出來什麽事？”
芸香用拳頭揉了揉鼻尖，斂了笑，道，“剛剛何伯進來說，有個叫阿力的人要見您，”
“阿力？可是葉公子身邊的阿力？”
芸香點頭，“奴婢出去看了，的確是葉公子身邊的阿力。”
葉公子？元弘鈺眉頭一挑，湊過去，“葉公子是誰？難倒你和芸香方才出去就是為了這個葉公子？”
柏梓琬反手推開湊到麵前的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逍遙王爺，皇上可是下旨要你十日之內回去，如今十日期限將近，您是不是該收拾收拾行李準備上路？”
她就如此急著趕他走？他偏不！元弘鈺用鼻子對著柏梓琬哼了聲，沉著臉跟小六子說了聲，往外麵去。
“哥哥，我出去看看，等下回來。”
兩人出來，果真看到阿力等在門外，神色緊張，似有什麽著急之事。柏梓琬連忙出去，正欲開口，卻看到阿力撲通一聲筆直地跪在她麵前，然後朝她磕了個頭。
“阿力，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柏梓琬抬了下手，“芸香，趕緊扶阿力起來。”
“不必。”阿力避開芸香，望著柏梓琬的眼，道，“阿力有事要求柏姑娘，求姑娘答應。”
聽著這話，柏梓琬暗自在心裏鬆了一口氣，而後道，“不論什麽事，都先起來再說。”
阿力紋絲不動，堅持道，“求柏姑娘答應。”說完，又恭恭敬敬向柏梓琬磕了個頭。
“好，你起來，我答應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