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0開業,大將軍回來了
  宴會結束後,月家在江南的鋪子,就遭到了江南大大小小商人的瘋狂報複。

  先是給月家供貨的商戶,單方麵毀掉契約,並且不肯給付毀約的賠償金。

  緊接著,就是訂了貨的買方,也拒絕收月家的貨,以種種理由,挑剔月寧安提供的貨有問題,不僅拒收月家的貨,還要月家給出賠償……

  月家在江南也做絲綢生意,有固定的絲農給月家商行提供生絲。結果一夜之間,一整個村子的生絲,都被燒了。

  除此之外,還有月家商行賑災的粥鋪,有個災民喝了月家提供的粥水,中毒而亡。

  一連幾樁事同時發生,就算月家商行的管事,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江南各大商人要報複他們,也被打的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管事沒法,隻能去找月寧安拿主意。

  月寧安一點也不意外,有條不紊地交待下去:“該報官報官,該賠錢賠錢!絲農的損失,我們月家商行承擔,讓他們繼續養蠶,明年我們繼續收。災民喝粥死了人,那就順勢停了施粥的鋪子,改為以工代賑……順便,在災民中間發一條懸賞。千兩銀子懸賞喝粥那人死亡直相,查清整件事情賞千兩白銀,提供有用的線索,則賞百兩白銀。”

  人為財死,鳥為死亡。那群災民從來就不是一塊鐵板,那些江南大商,能買動災民陷害她,她自然也能買動災民,讓他們站出來指認真凶。

  “今年生絲的量不夠,咱們鋪子明年的綢緞就不夠賣了,也沒法供應海上的貨物。”生意場上,每一個步都是一環扣一環,中途有一環出了問題,就影響巨大。

  “關城交易區快要開了,我去走一趟。放心,不會有問題的。”江南沒有生絲,別的地方肯定有。

  她本來不想這麽快去關城,現在看樣子,這一趟她不走也不行了。

  事情雖然一件件解決,但管事們仍舊無法安心:“大小姐,那些人的報複,不會停下來。咱們就算解決了這些問題,他們也會給咱們製造更多麻煩,這事不從源頭解決,就沒法了。”

  “是呀,大小姐,咱們不能一直這麽被動。”管事們憂心忡忡,要不是他們深知月寧安的脾氣,他們鐵定會開口求月寧安登門,給那些人道歉。

  雖然被逼按頭道歉很丟麵子,可不能為了麵子,跟銀子過意不去呀。

  “安心,再等兩天,他們就不敢動了。”等崔軼一出手,那些個商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給她洗幹淨脖子等著……

  管事們見月寧安這般篤定,也不再多說。

  左右就兩天的時間,他們等得起。

  卻不想!

  不用等兩天,當天下午,官府就把那幾個,趁機發災難財的糧商、布商給捉了起來!

  當然,罪名不是發災難財,而是私藏漕幫餘孽。

  漕幫那些人,因派死士追殺趙王,被朝廷定為謀害皇族罪,滅三族!

  漕幫在江南經營數十年,漕幫的人跟江南的官員、商戶牽扯極深,不少商戶都跟漕幫的人有姻親關係。在那些商人府上,找到幾個與漕幫有關的人,不要太容易了。

  找不到也沒有關係,月寧安很樂意幫忙,給他們放幾個人進去。不過,沒等月寧安動手,崔軼就先抓到了他們的把柄。

  這幫人一被抓,江南上下的商戶都知,這是崔軼在為月寧安撐腰。

  江南的商戶自是不滿,幾個大商人正商量著,好好運作一番,把崔軼調離江南。不然,有崔軼在江南,他們就不可能徹底搬倒月寧安。

  可是,不等他們商量出要怎麽把崔軼弄走,朝廷就派了禁軍,把江南大大小小的鹽商,全部關了起來。罪名是操控鹽價,販賣私鹽……

  帶兵的將領正是杜威。

  杜威在半路上,臨時收到皇命,將趙啟安交給了皇上派來的人,帶著他的手下又回到江南,協助崔軼審查江南鹽商。

  杜威是禁軍,是天子近臣,他的到來,就代表了天子的態度!

  一見天子要拿鹽商,江南的商戶就知大勢已去,接下來他們得夾著尾巴做人……

  這下,江南的商人別說跟月寧安別苗頭,打壓月家的生意,就連見到月寧安,都恨不得繞道走。

  可繞道走也不行呀!

  禁軍把鹽商一抓,又傳來皇上的命令,將漕運暫時交給月家商行經營!

  皇上的命令雖說是暫時,但誰都知道,隻要月家在經營期間,沒有出大亂子,這個暫時早晚會去掉。

  “漕運怎麽就落到了月家手上?之前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不是各方還在爭取嗎?”

  “陸大將軍又不在京城,崔相隻聽皇上的話,這位小崔大人也不在京城,那是誰在皇上麵前,為月寧安說了話?”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想一想今後怎麽辦吧!”

  “有什麽好想的,月家還敢不運我們的貨不成?”

  ……

  皇命一下,江南的商人聚在一起商量應對之策。月家商行的管事,也一臉喜氣地跑去別院找月寧安。

  恭喜完了一波,管事們就恢複冷靜,提起江南那些商家的貨。

  漕幫出事後,漕運就停了,之後又遇到水災,河水暴漲,無法行船。江南城內不知壓了多少貨,都等著運出去……

  管事們正問月寧安,先前打壓過他們的那些商人,他們手中的貨物,他們月家運嗎?

  “運什麽運?他們的臉是有多大。”月寧安想也不想,就道。

  “這……會不會不好?他們手有是運送契約的,咱們不運,會不會有損咱們月家的聲譽?”管事們自是不想運,但他們考慮得更多。

  “有什麽不好的!漕幫與他們定的契約與我何幹?他們要找,就讓他們找漕幫去,他們要找咱們鬧事,就告訴他們……鬧一次,禁運一年!鬧大了,我月家掌控漕運的一天,就一天不給他們運貨。”

  漕運是獨一份的買賣,這天下的生意,從來都是賣方看買方的臉色,但當她手中握著獨一份的買賣,就輪到買方看她的臉色了。

  “我們聽大小姐的!”管事們頓時就得意了:“大小姐說的沒錯,咱們手握漕運呢,他們得看咱們的臉色行事。咱們高興就給他運,不高興就搭理他們!”

  月寧安生怕他們飄了,警告道:“你們記住了,我們月家現在隻是暫時接管漕運,皇上隨時都可以收回,你們切莫因小失大!我知道,這段時間商行損失慘重,你們都得很著急,但賺錢的事急不來,現下最重要,是將糧食與鹽往北運,穩定北邊的糧價與鹽價,讓皇上看到我們月家商行一心為公,旁的都要滯後,明白嗎?”

  “大小姐放心,我們絕不會因小失大,讓聖上失望”管事們神情一怔,神色嚴肅地保證。

  “行了,都去忙吧。”月寧安滿意地點頭,把人打發走。

  管事們前腳離去,後腳下人就喜氣洋洋的來報:“大小姐,好消息!大將軍了……大將軍他回來了!船都抵……抵港了!”

  下人為了搶先來月寧安麵前報喜討賞,一路從前院跑過來,說話都在喘氣。

  然而,月寧安聽到這個消息,不僅沒有高興的給賞錢,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陸藏鋒回來了!

  在她還沒有理清,要怎麽麵對她的時候,陸藏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