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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連忙鬆開兒子的手,“軒兒,母後沒事了,你快回去吧!”

  “那母後您要照顧好自己,兒臣先行告退。”

  待李廷軒離開鳳儀宮,趙氏便去了地宮,可地宮中空無一人,那名宮女已經不知所蹤。

  趙氏心裏「咯噔」一下,“怎麽回事?人呢?”

  她身邊的餘嬤嬤道:“娘娘,地宮裏密不透風,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會不會是有人潛入把人給救走了?”

  “地宮的入口在本宮的寢宮,若是有人潛入,必定與鳳儀宮裏的人脫不了gān係。餘嬤嬤,把鳳儀宮所有的宮人召集起來,一一審問,一定要給本宮找出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是,娘娘。”餘嬤嬤連忙出了地宮,將鳳儀宮所有的宮人逐一審問,結果一無所獲。

  “豈有此理。”趙氏雙目通紅,勃然大怒,“到底是誰把人救走的?若是讓本宮知道是誰,本宮定將他碎屍萬段。”

  餘嬤嬤道:“娘娘,您先冷靜,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想出應對之策。”

  趙氏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對,我不能自亂陣腳。那個賤女人又聾又啞,即便對方把人救走,也無法令她開口指認本宮,所以本宮還有機會。”

  “如今本宮要想翻身,就隻有破釜沉舟了。餘嬤嬤,有一件事本宮要jiāo代你去辦。”

  “請娘娘吩咐。”

  趙氏在她耳邊一陣低語,末了,沉聲道:“此事一定要辦的神不知鬼不覺,切不可有任何的差池。”

  “請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將事情辦妥。”

  ……

  那名宮女已經被呂墨言的人轉移到了將軍府的密室,蘇瑾便待在密室中給她醫治。

  正如蘇瑾所言,經過半個月的治療,宮女終於能夠開口說話,雖然發音不清楚,但是也能夠聽懂。

  她將趙氏當年的罪行一一道來,原來當年趙氏是利用她年幼弟弟的性命為要挾,bī迫她汙蔑先皇後與侍衛私通。

  事成之後,趙氏喪心病狂,不僅殺了她的弟弟,還將她做成人彘,囚禁在地宮中,對她百般折磨。

  不過幸虧趙氏沒有割了她的舌頭,隻是對她灌了啞藥,否則就算蘇瑾的醫術再好,恐怕也無法令她開口說話。

  當然趙氏這麽做,也是在變相的折磨她。她留下她的舌頭,卻將她的牙齒全拔了,讓她想咬舌自盡都做不到,隻能生不如死的活著。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裏,趙遷勾結北戎國,汙蔑呂騰飛父子以及通敵叛國的罪行也已經一一查實。

  趙遷對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認不諱,並將所有的罪行攬到了自己身上。

  皇帝在金鑾殿上宣判,判處丞相府滿門抄斬,趙皇後廢除後位,打入冷宮。太子有失察之罪,禁足於太子府,以觀後效。

  凡是參與當年之事的罪臣皆處以極刑。

  皇帝宣判之後,呂墨言來到大殿中央跪下,“陛下,臣今日要告禦狀。”

  李紹微微一怔,“呂愛卿要狀告何人?”

  “臣要狀告趙氏。六年前,趙氏要挾先皇後的貼身宮女,bī迫她汙蔑先皇後與侍衛通jian,致使先皇後蒙受不白之冤。”

  他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李紹尤甚,他雙手抓住龍椅的手柄,微微顫抖,連聲音也有些發顫,“呂愛卿,你可有證據?”

  “臣有證人,臣的證人便是臣的內人,她此刻正在殿外等候宣召。”

  “宣她進來。”李紹瞥了一眼邊上的太監,太監連忙高聲喊道:“宣呂夫人覲見。”

  候在殿外的蘇瑾聽言,走進大殿,在大殿中央跪下行禮,“臣婦蘇瑾參見陛下。”

  “呂夫人平身。”李紹略微抬手,“呂夫人,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趙氏脅迫那名宮女汙蔑先皇後?”

  蘇瑾回稟道:“啟稟陛下,事情是這樣的,一個月前,趙氏宣臣婦入宮,臣婦無意中聽到鳳儀宮底下有女子的哭泣聲。當時臣婦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並沒有在意。”

  “可是當天晚上,臣婦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臣婦夢見鳳儀宮底下的地宮中囚禁著一名女子,她被人砍去四肢,挖去雙眼做成人彘。”

  “那名女子還向臣婦哭訴,說自己曾經是先皇後的貼身宮女。六年前,趙氏以她弟弟的性命為要挾,脅迫她汙蔑先皇後與侍衛私通。

  事成之後,趙氏喪心病狂,不僅殺了她的弟弟,還將她做成人彘,囚禁在地宮中,對她百般折磨。”

  “她說她現在生不如死,但是她還不能死,她要留著一口氣看到趙氏得到應有的懲罰。她還告訴臣婦,說她當年寫下一份認罪書和一份揭露趙氏陷害先皇後的罪狀,就藏在她家中的牆縫中。希望臣婦能去她家中找到這兩樣罪證,替她揭露趙氏的罪行,替先皇後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