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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趙遷與梁坤才是真正通敵叛國的賣國賊啊!”

  顧德年的一番話,令大殿上一片嘩然。

  趙遷惱羞成怒,“顧德年,你空口白牙,無憑無據,休要血口噴人。”

  李紹眉目深沉,“顧愛卿,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臣當然有證據。”顧德年說著對呂墨言遞了個眼色。

  呂墨言微微頷首,上前幾步,從懷中拿出一份盟約文書呈上,“啟稟陛下,昨晚趙遷秘密會見北戎國使臣,並且與北戎國簽訂了盟約,這便是那份盟約文書,也是趙遷與北戎國勾結的罪證,請陛下過目。”

  一名太監連忙上前接過文書呈給李紹,李紹看了文書的內容勃然大怒,“趙遷,你還有何話可說?”

  趙遷撲通一聲跪下,連連喊冤,“陛下,臣冤枉啊!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可能做出通敵叛國之事,這份盟約肯定是假造的,請陛下勿要聽信小人言……”

  “住口。”顧德年怒斥,“趙遷,盟約上有你的私印和北戎國皇帝的印章,你還想狡辯。”

  “陛下,臣不光隻有這份盟約為證,臣還有其他證據。”呂墨言指向站在他身後的兩人,“這位是梁坤身邊的副將蘇烈,這位是當年指認呂大將軍的那名副將身邊的親兵王二,他倆有趙遷陷害呂大將軍父子的罪證,以及趙遷與梁坤勾結北戎國的證據。”

  蘇烈和王二跪下行禮,“微臣/草民參見陛下。”

  李紹略微抬手,“平身,你們有何證據如實說來。”

  “是,陛下。”兩人站起身,蘇烈道:“啟稟陛下,六年前,微臣原本是呂少將軍部下的一名校尉。以微臣對少將軍的了解,他絕不可能做出通敵叛國之事。可是微臣隻是一名小小的校尉,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證據幫助少將軍洗刷冤屈。”

  “這些年微臣並沒有放棄追查當年之事,後來微臣立了戰功,成為梁坤身邊的一名副將。”

  “在此期間,微臣發現梁坤與北戎國有密信來往,很是可疑。微臣想要截獲密信,可每次都失敗了。

  直到一個月前,微臣終於截獲了梁坤與北戎國來往的密信。密信中詳細的寫明趙遷與梁坤二人和北戎國勾結的罪證。”

  蘇烈說完拿出幾封密信呈上,“因為怕梁坤生疑,微臣沒有扣下他與北戎國來往的密信,不過微臣把密信拓印下來了。這便是這一個月以來,梁坤與北戎國來往密信的拓印版,請陛下過目。”

  李紹看完密信,額間青筋bào起,壓製住滿腔怒火,問向王二,“你又有何證據,一並呈上。”

  “是,陛下。”王二從衣袖中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份血書呈上,“陛下,當年趙遷抓了王副將的老母親,以他母親的性命要挾王副將指證呂大將軍。王副將是個大孝子,為了救老母親,不得不聽從趙遷的操控,汙蔑呂大將軍。”

  “後來將軍府被滿門抄斬,王副將的老母親得知兒子為了自己做出此等殘害忠良之事,便懸梁自盡了。

  王副將追悔莫及,良心難安。他知道趙遷肯定會殺他滅口,便寫下了這份血書jiāo給草民,讓草民帶著血書遠離京城,待有朝一日說不定有機會用這份血書替呂大將軍洗刷冤屈,減輕他的罪孽。而他自己則以死謝罪。”

  “這些年草民一直在外漂泊,直到前幾日才回京。草民想要到王副將家祭拜一下,卻遇到了呂大學士的人。

  今日呂大學士便帶著草民一同進宮,草民才有機會向陛下呈上這份血書,完成王副將臨死前對草民的囑托。”

  “一派胡言。”趙遷雙目猩紅,怨毒的怒視著呂墨言,“呂墨言,老夫哪裏得罪你了,你要找這些人來汙蔑老夫。”

  呂墨言目光冷然,“趙遷,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肯認罪。”

  趙遷咬牙道:“老夫沒罪,為何要認?就憑你找來的這兩個人和那幾份假造的書信就想治老夫的罪嗎?簡直異想天開。”

  “哼,真是死不悔改。”呂墨言冷嗤一聲,對皇帝沉聲道:“陛下,其實要想證明趙遷通敵叛國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這位北戎國使臣,隻要將他拘押審問,一切便都會真相大白。”

  北戎國使臣聽言慌了神,“我可是負責兩國和談的使臣,你們要是敢拘押我,就是與我北戎國為敵,我國大軍定會踏破你們東盛國……”

  “大膽,一名小小的使臣竟敢在我國國主麵前口出狂言,簡直是罪不可赦。”顧德年厲聲打斷使臣的話,隨即一掀袍擺跪下,“陛下,北戎國使臣如此囂張,分明是不把我東盛國放在眼裏。請陛下下旨將北戎國使臣與趙遷收押,查明真相。”

  “臣等附議。”呂墨言等人跟著跪下,幾位朝中重臣審時度勢,也都紛紛跪下,包括幾名趙遷的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