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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家人便搬去了學士府,學士府很大,前任學士因為年事已高,身體不好,已經告老還鄉。因此府裏的管家奴仆都是現成的。

  蘇瑾讓追風逐日暗地裏對他們進行了考察,都還算是本分之人,便把他們留下了。

  管家是一名中年男人,叫吳忠,辦事能力qiáng,將府中之事打理的井井有條。

  蘇瑾見他辦事牢靠,對京城又熟悉,便托他幫自己租鋪子。

  鋪子很快就找好了,離學士府不遠,地段好,租金也便宜。

  蘇瑾自己畫了一份店鋪裝修設計圖,讓師父按照她設計的圖紙裝修。

  因為追風逐日已經回到呂墨言身邊,所以醫館裏重新請了兩位懂藥理的夥計給蘇長澤打下手。

  醫館後院空出來的房間,則改成了化妝品作坊,請了幾個女工,教她們製作胭脂水粉。

  蒸餾房也請了兩名夥計,協助蘇梁提取jīng油。

  其它工序都可以假手他人,唯有調香這道工序,蘇瑾都是親力親為。

  幸虧在永安縣的那兩年,她已經調製出好幾款香水配方,現在隻要按照配方調製就行。

  這日,蘇瑾隨著呂墨言一同入宮赴宴。

  因為是參加宮宴,未免失禮,蘇瑾給自己捯飭了一番。

  不過皇宮裏畢竟是那些娘娘們的主場,最忌諱喧賓奪主,所以她也沒有刻意把自己打扮的明豔照人。

  隻是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再配上一身水藍色長裙。雖然不驚豔,但也是清新脫俗,給人一種不一樣的韻味。

  在坐馬車去皇宮的路上,呂墨言抱著她不肯撒手。

  “娘子,我後悔了。”

  蘇瑾有些莫名其妙,“後悔什麽?”

  “我不應該帶你入宮赴宴的。”

  “啊?為什麽?”

  男人一本正經的道:“因為娘子今日太美了,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我家娘子這麽美的樣子。”

  這個男人就會哄她開心。

  蘇瑾拿小拳拳捶他,“油嘴滑舌,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我說的是實話,娘子若是不信,可以問問我的心。”呂墨言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它的每一下都在為你跳動。”

  蘇瑾感受著他qiáng勁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紅了臉,嗔怪道:“真是被你打敗了,我信你還不行嘛!”

  “嗬!”呂墨言勾唇一笑,得寸進尺,“那娘子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獎勵?”

  “什麽獎勵?”

  “親我一下。”

  蘇瑾臉上一熱,“追風逐日還在外麵呢!你能不能小聲一點?”

  “好。”男人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壓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娘子,親我一下。”

  “呃……”蘇瑾無語問天。

  好吧!她真的被他打敗了。

  怕自己嘴唇上的唇脂沾到他的唇上,她隻在他唇上輕輕貼了一下。

  但是男人對她的敷衍了事顯然很不滿意,一隻大掌按住了她的後腦勺,火熱的吻便壓了下來。

  “主子,皇宮到了。”馬車停了下來,追風隔著車簾提醒道。

  呂墨言依依不舍的離開女子的唇,意猶未盡的舔了一下唇上沾染的唇脂,“娘子,你的唇脂是甜的。”

  “所以你就把我唇上的唇脂都吃gān淨了。”蘇瑾雙頰緋紅,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拿出隨身攜帶的唇脂遞給他,“還不快幫我把唇脂補上。”

  “遵命,娘子。”呂墨言用指尖挑了一點唇脂,輕輕塗抹在她的唇瓣上,那粉嫩如花瓣的顏色實在太過誘人,讓他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相公,你……你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蘇瑾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掏出帕子將他唇上沾染的唇脂擦gān淨,“好了,我們快出去吧!”

  夫妻倆出了馬車,追風逐日神色古怪的看著自家主子。

  心想:原來自家主子還有愛吃女人唇脂的癖好,真是沒想到啊!

  “看什麽看,好好在這裏守著。”呂墨言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扶著蘇瑾下了馬車。

  兩人趕緊垂下眼眸,“是,主子。”

  夫妻倆在皇宮門口遇到了張玉龍,張玉龍在此次殿試中得了二甲進士,也入了翰林院,成為七品編修。

  於是三人便一同入了宮,宮宴設在景華殿,三人到的時候,其他官員基本上都已到場。

  前來參加宮宴的不光有新科進士,也有其他朝臣。

  東盛國相對來說民風還是比較開放的,女子並不忌諱拋頭露麵,故而其他官員也都帶了女眷。

  楊氏母女三人也在場,蘇珂見蘇瑾如今鯉魚躍龍門,一朝成為了學士夫人,嫉妒的要死。

  再看她身旁的男人,風姿綽約,俊朗不凡,在一眾男人中簡直是鶴立jī群。

  關鍵是,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隻在蘇瑾一個人身上停留,眼神寵溺而溫柔,仿佛這大殿上隻有蘇瑾一個女人一樣,其她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