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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王對他的太子之位覬覦已久,兩人明爭暗鬥難分高下,如今他急需擴充自己在朝中的勢力。

  既然呂墨言是個人才,日後必定能在朝中占有一席之地,自己何不趁機拉攏他。

  蘇婉欣喜道:“多謝殿下。”

  翌日清晨,蘇氏醫館開業。

  蘇瑾搞了一個很特別的開業儀式,吸引了不少人,再加上她三天前就做了宣傳,所以一開業就滿堂紅。

  正當蘇瑾和蘇長澤準備要給病人看診時,醫館外麵闖進來十幾個人。

  為首的是一名衣著華貴的年輕公子,他徑直來到蘇瑾的診桌前,極為囂張的道:“你就是呂墨言的娘子?”

  “不得對我家夫人無禮。”無霜目光冷冷的she向對方。

  蘇瑾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繼而對來人冷聲道:“這位郎君不是來看病的吧!今日是我們蘇氏醫館開張,郎君既然不是來看病的,麻煩請出去,不要耽擱其他病人看病。”

  他的屬下立即怒斥,“你知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誰?竟敢這麽跟他說話。”

  蘇瑾無語的翻白眼,“我不管你家公子是誰。在這張診桌前,我的眼裏隻有病人。”

  “你……你竟敢罵我家公子有病……”那名屬下一句話未說完,就被他家公子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蠢蛋,閉嘴,你才有病呢!”

  “娘子,發生了何事?”呂墨言從後院走了進來,看到年輕公子,眉頭不由一皺,“趙子顯,你來這裏做什麽?”

  “大膽,竟敢直呼我家公子的名諱。”那名屬下怒斥,卻立馬遭到他家公子一個冷冽的眼神,他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不敢再多言。

  趙子顯看向呂墨言,眼裏滿是不屑,冷嘲熱諷的道:“還真是你啊!我當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原來是個吃軟飯的。靠著女人在外麵拋頭露麵給人看病,賺錢供你讀書,呂墨言,你還算個男人嗎?哈哈哈!!”

  趙子顯笑的猖狂,他的屬下也跟著放聲大笑。

  呂墨言垂在身側的雙手攥緊,蘇瑾握住他的手,對他眨眨眼。

  意思就是說:相公,對付這種小角色,不用你出手,你家娘子我綽綽有餘。

  呂墨言聽了她的心聲,便沒有再出手。

  蘇瑾對趙子顯冷笑一聲,“哼,趙公子,你在會試上考不過我家相公,便跑到我家醫館裏來耍嘴皮子,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就和我家相公在殿試上一決高下,別像個女人似的光會耍嘴皮子。”

  蘇瑾此言一出,那些瞧熱鬧的人也在一旁指指點點。

  “這位小娘子說的沒錯,他自詡是京城第一才子,卻考不過一個外地來的學子,還有臉來找人家麻煩,真不要臉。”

  “沒錯,你們聽說了嘛!他不光自詡是京城第一才子,還自誇與當年的墨染公子並駕齊驅。”

  “呸,墨染公子才貌雙全,那是謫仙一般的人物,也是他能比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不就仗著自己是丞相最寵愛的幼子,才如此自命不凡嘛!若沒有這個身份,他什麽也不是。”

  “你,你們,閉嘴。”趙子顯惱羞成怒,“來呀,把這幾個對本公子出言不遜的人抓起來,給本公子掌嘴。”

  “是,公子。”他的幾名屬下摩拳擦掌便要動手。

  “住手。”醫館外麵傳來一聲斷喝,緊接著走進來一行人,為首的就是李廷軒和蘇婉。

  蘇瑾對兩人的到來有些意外,但並不吃驚。呂墨言亦然。

  夫妻倆不動聲色,沒有行禮,也沒有開口說話。除了趙子顯,其他人已經紛紛跪下行禮。

  “參見太子殿下。”

  “免禮。”李廷軒淡淡的開口,目光一直落在呂墨言身上,似笑非笑,讓人難以捉摸。

  呂墨言不卑不亢的與他對視,臉上從容淡定。蘇瑾心裏倒是有些緊張,雖然她對自己的易容術有信心,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趙子顯雖然是李廷軒的舅舅,但年紀比李廷軒還小。而且他自小就對這位外甥有些畏懼,此時在他麵前,也不敢造次。

  小心道:“殿下,您怎麽來了?”

  李廷軒不悅的看向他,目光微淩,“這位蘇娘子是婉側妃的姐姐,也是孤的救命恩人。她家醫館開業,孤和婉側妃自然要來給她道賀。”

  “倒是你,人家醫館開業,你來搗什麽亂?”

  “我……”趙子顯微微一驚,他沒想到呂墨言夫婦居然和蘇婉有這層關係。蘇瑾還是李廷軒的救命恩人,這可不是小事,得趕快回家告訴老爹才是。

  他連忙服軟道:“殿下,我不知道這位蘇娘子和您有如此的淵源,方才是我莽撞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

  說完便領著屬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