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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墨言在一堵牆壁上連敲了數下,那堵牆上突然出現一道暗門,往上麵打開,暗門裏麵漆黑一片。

  蘇瑾頗為驚訝,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機關暗道?

  呂墨言點燃火折子,拉著蘇瑾走進暗門,身後的暗門緩緩落下。

  裏麵是一條一米寬左右的台階,一直往下延伸,兩人走下台階,台階下的盡頭是一間密室。

  呂墨言將密室裏的幾盞壁燈點燃,密室裏瞬間亮了起來。

  蘇瑾這才看清密室的全貌,密室不是很大,像是一間藥室,裏麵有幾張藥櫃,還有一些醫用器皿。

  “相公,這裏是?”蘇瑾問。

  呂墨言的手指撫過那些醫藥器皿,眼裏透出一抹溫柔,“這裏是我母親的製藥室,我母親年輕的時候有幸認識薛神醫,從他那裏學了一些醫術。我父兄長年征戰沙場,難免會受傷,他們的傷藥都是我母親親手製作。當年趙遷帶人來抄家,並沒有發現這個密室,所以這裏才能完整的保存下來。”

  蘇瑾眸光一亮,“這麽說……母親是薛神醫的徒弟?”

  “不。”呂墨言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母親當年也想拜薛神醫為師,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薛神醫一直不肯收我母親為徒。後來我母親嫁給我父親,薛神醫便不告而別,從此不知去向,我母親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前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尋他的下落,想要請他為我改頭換麵,卻一直無果。”

  蘇瑾聽完立馬就開始腦補當年的場景,薛神醫不肯收他母親為徒大抵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古代的這些能人異士,大都脾氣古怪,不會輕易收徒。

  二是薛神醫對他的母親有意思,不肯收她為徒,是不想和她成為師徒關係,而是想和她成為戀人關係。

  但是由於種種原因,沒有跟她表白。後來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了別的男人,他傷心欲絕,便不告而別了。

  而這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不過腦補歸腦補,蘇瑾可不敢說出口,否則這可是對她這位已故的婆婆大不敬啊!

  “娘子,來。”呂墨言拉著蘇瑾來到一個藥櫃後方,後方有一張供桌,供桌上擺放著三個牌位。

  “娘子,這是父親母親,還有兄長的靈位,我們祭拜一下他們。”

  “嗯!”蘇瑾點點頭,跟著他一起在靈位前跪下,磕了三個頭。

  呂墨言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低啞,“爹,娘,大哥,驚鴻回來了。驚鴻已經成家,今日帶著娘子來看你們了。”

  “兒媳蘇瑾拜見爹,娘,大哥。”蘇瑾再次對著靈位磕了三個頭。

  呂墨言握住她的手,欣然道:“爹,娘,這些年,娘子一直陪在我身邊,不離不棄,她對晟兒和欣兒也是視如己出,孩兒能娶她為妻,是我三生有幸。”

  “相公。”蘇瑾有些動容,也紅了眼眶。

  呂墨言又接著道:“爹,大哥,你們含冤莫白,將軍府慘遭滅門,此仇此恨,驚鴻時刻不敢忘。你們放心,驚鴻一定會替將軍府平反,替父兄洗清冤屈,滅趙氏滿門,以趙氏父女的鮮血祭奠我將軍府所有的亡魂。”

  想起當年將軍府被滅門的慘狀,呂墨言胸中的恨意翻騰,雙目猩紅,不自覺捏緊了蘇瑾的手。

  蘇瑾的手被他捏的生疼,怕他被仇恨吞沒了理智,小心翼翼的輕聲喚著他,“相公,你沒事吧!”

  第115章 冤家路窄

  呂墨言瞬間恢複理智,連忙鬆開她的手。那白皙的手背上都被他捏出了五根紅色的手指印,他好生內疚,“娘子,對不起,我捏疼你了吧!我不是故意的,我……”

  “哎呀,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一捏就碎了。沒事兒,不疼。”蘇瑾搓了搓手背,笑道:“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嘛!”

  呂墨言重新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握著,“娘子,我們回去吧!”

  回到客棧,已經是深夜。

  夫妻倆在chuáng上躺下,蘇瑾想起雷雲說過的話,心中隱隱擔憂。

  “相公,趙子顯是趙遷的兒子,他此次也要參加chūn闈,趙遷會不會為了讓他兒子一舉奪魁,在chūn闈中做手腳?”

  關於趙子顯書中也有提到過,趙遷將近五十才生的兒子,也算是晚年得子,尤為的寵愛。

  像趙子顯這種高貴子弟,進入國子監讀幾年書,如果成績優異,皇帝大都會直接委任。

  原書中也是這麽寫的,趙子顯年紀輕輕,就被皇上委以重任。

  然而現在的劇情跟原劇情發生了變化,趙子顯和其他考生一同參加chūn闈,姑且不論這個趙子顯有沒有真才實學。

  趙遷為了自己的顏麵和兒子能夠重新得到皇帝的重用,肯定想要讓兒子在此次科舉中一舉奪魁,所以難保他不會在chūn闈中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