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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珂本就被張天雄折磨的死去活來,又被馬翠花一頓bào打,腿都打斷了。

  此時又聽張天雄把罪責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令她羞憤難當,徹底失去理智,抓起地上的石子往張天雄砸去。

  “珂兒。”楊氏趕緊抱住她,不讓她衝動行事。她在心中計較一番,抱著蘇珂對鎮長跪了下去,哭訴道:“鎮長大人,不管怎樣,我女兒可是個清清白白的huáng花大閨女,今日卻被你家侄子玷汙了清白,無論如何您都要給我女兒一個jiāo代,否則此事一旦鬧開,隻怕您臉上也無光。”

  “你……”鎮長對楊氏怒目而視,“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楊氏麵不改色,“小婦人不敢,小婦人隻是想求鎮長大人給我女兒一條活路,否則今日我母女二人便隻有死在這裏。”

  “你……”鎮長被氣的不輕,但他也深知此事一旦鬧開,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壓下心中的怒火,道:“那你想怎樣?”

  楊氏道:“我要張天雄對我女兒負責,納她為妾。”

  馬翠花聽言,怒罵,“你休想,我絕不同意這隻狐狸jīng進門。”

  蘇珂拽住楊氏的衣袖,淚如雨下,拚命搖頭,“娘,我不要給他做妾。”

  楊氏低斥道:“珂兒,你不能犯傻啊!如今你失去清白,以後還有誰會要你?再說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跟一個有婦之夫有染,若是傳到蘇家村,傳入村長的耳中,隻怕他會把你給浸豬籠啊!”

  蘇珂聽言渾身一顫,瞬間崩潰,失聲痛哭。

  鎮長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更怕鬧出人命,當即道:“好了,此事就依你所言。天雄,你把她收了吧!”

  張天雄雖然瞧不上蘇珂,但事已至此,能收場已經是再好不過了,連忙應下,“是,叔父。”

  馬翠花憤憤不平,“叔父,你怎麽能讓這個狐狸jīng進門呢?我不同意。”

  鎮長斥責道:“翠花,你不讓她進門,難道是想讓她鬧到縣衙去,讓縣老爺把天雄抓起來,你才滿意?還有,若不是你平日裏對天雄非打即罵,沒有一個身為人妻該有的賢惠,他又豈會到外麵拈花惹草?”

  “我……”馬翠花啞口無言。

  張天雄聽了叔父的話,突然就破防了,痛哭流涕,“叔父,您終於替侄兒說了句公道話啊!這些年侄兒受盡了她的欺淩和nüè待,家裏有隻母老虎,我是有家不敢回,隻能躲在外麵。”

  “你還有臉說?”鎮長氣的扇了他一巴掌,“這些年你借著我的名頭在外麵狐假虎威,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若不是看你自幼就死了爹娘,無依無靠,我才不想管你。今日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若你還敢借我的名頭在外麵胡作非為,那就別怪叔父翻臉無情。”

  張天雄哪還敢多言,連忙服軟,“叔父,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若是誰敢傳揚出去,我絕不輕饒。”鎮長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在看到呂墨言和蘇瑾時,微微一怔,“二位是?”

  張玉龍連忙介紹道:“爹,這位便是我跟您提起過的同窗好友,兼室友,呂墨言。這位是他的娘子,蘇瑾。”

  張玉仙也笑著挽住蘇瑾的手臂,“爹,蘇瑾也是女兒的好友。”

  鎮長聽言笑著道:“原來是龍兒和仙兒的好友啊!老夫早就聽他們兄妹二人提起過兩位,今日之事讓兩位見笑了。”

  蘇瑾連忙道:“鎮長言重了,今日之事我們夫妻二人必定會守口如瓶,請鎮長放心。”

  “好,好,那兩位有空常來家裏坐,老夫先告辭了。”

  鎮長離開後,馬翠花立即就恢複了本性,怒指著蘇珂,“好你個狐狸jīng,你想進我家門是吧!好啊!等你進來以後,看老娘怎麽整死你。”

  蘇珂縮在楊氏的懷中,瑟瑟發抖,不敢吭聲。

  “哼。”馬翠花對她嗤之以鼻,隨即一把揪住張天雄的耳朵,“張天雄,今日這事沒完,這筆賬咱們回家慢慢算。”說完便拽著他離開了。

  “珂兒,快起來。”楊氏把蘇珂攙扶起來。

  蘇珂雙腿打著顫,右腿的小腿已經骨折,luǒ露在外的腳踝處有鮮血蜿蜒而下。

  她鬢發淩亂,麵如死灰,雙眼空dòng無神,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楊氏也是渾身都是傷,艱難的攙扶著蘇珂離開。在經過蘇瑾身邊時,雙眼猶如萃了毒一般的she向她,“蘇瑾,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蘇瑾涼涼的看著母女二人,“要遭報應也是你母女二人先遭報應。”

  蘇瑾自問算不得什麽好人,但她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就算要遭報應她也不怕。不過在此之前,她絕對會拉上她們母女二人給自己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