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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瑾冷冷道:“沒錯,六年前,拜你所賜,我變成了啞巴,如今這筆賬我們也該好好清算了。”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再次震驚。

  蘇梁道:“瑾兒,你說什麽?你變成啞巴,是她害的?”

  “沒錯,當年我撞破她和蘇大河通jian,她便威bī我替她隱瞞此事,我當時怕爹知道此事會傷心難過,便答應替她隱瞞。可是她還不放心,趁我發高燒,在我的退燒藥裏下毒,害我變成了啞巴。”

  “若不是那日我去找蘇大夫替我檢查,還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中毒才變成了啞巴。”

  “你胡說,即便你是被人毒啞的,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下的毒?”

  “要證據是吧!我現在就可以把蘇大夫叫過來作證,當年是蘇大夫的父親替我看的病,藥方也是他開的,現在那張藥方就在蘇大夫的手上。

  還有,當年蘇大夫的父親病逝之前,跟蘇大夫說過此事。我現在就去把蘇大夫叫過來當麵對質。”

  “不用叫了。”蘇梁雙目通紅,狠狠的扇了楊氏一巴掌,“毒婦,我蘇梁真是瞎了眼,怎麽會娶了你這個毒婦。為了你,我bī走了我的親生兒子,還讓你毒害了我的女兒,真是造孽啊!”

  楊氏整個人被扇倒在地上,蘇婉和蘇珂連忙去扶她,卻被她揮開。

  她爬到蘇梁麵前,抓住他的手,苦苦哀求,“孩兒他爹,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回,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和他來往了,你相信我。”

  蘇瑾嗤笑道:“這樣的話六年前你就對我說過,現在還要用這樣的話來騙我爹,楊容芳,你真當我們父女倆都這麽好騙嗎?”

  蘇梁怒不可遏,一把揮開楊氏的手,“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毒婦,我蘇梁家容不下你,我現在就寫一封休書休了你,從此你與我蘇梁再無瓜葛。”

  楊氏聽言臉色慘白,一把抱住蘇梁的腿,痛哭流涕,“不,你不能休了我,我生是你蘇梁家的人,死是你蘇梁家的鬼,你若休了我,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

  楊氏說完便一頭往柱子上撞去,被蘇婉和蘇珂攔住。

  “娘,你不能輕生啊!”蘇婉抱住楊氏,對蘇梁求情道:“爹,娘她真的知道錯了,您消消氣,您就算不看在你們夫妻多年的情分上,也看在她給您生了宇兒的份上,原諒她一次。”

  楊氏聲淚俱下,“對,孩兒他爹,宇兒總是你的親生兒子,他還那麽小,你忍心讓他失去母親嗎?你若是休了我,日後誰都會戳他的脊梁骨,你於心何忍啊?”

  蘇宇是蘇梁的軟肋,一時間就心軟了。

  蘇瑾卻不為所動,咬牙道:“蘇宇有你這樣的母親才是他最大的悲哀,沒有你,他才能活的堂堂正正。”

  “蘇瑾,你是非要bī死我才肯善罷甘休是吧!好,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楊氏見蘇瑾一直揪著自己不放,心下一狠,掙開女兒的手,一頭撞在柱子上。

  “娘。”蘇婉和蘇珂驚呼,抱住楊氏倒下的身體,見她額頭上血流了下來,姐妹倆嚇壞了,“娘,您怎麽樣?您別嚇我們啊!”

  楊氏趁機裝暈。

  “放心,她沒死。”蘇瑾一眼就看穿她的把戲,繼而對蘇梁道:“爹,楊氏作惡多端,理應得到該有的懲罰,您不能再心軟了。”

  蘇梁痛心萬分,痛苦的閉上眼睛,良久才睜開,雙目通紅,聲音裏透著悲涼,“瑾兒,楊氏做了這麽多錯事,理應得到懲罰。可是宇兒是無辜的,如果此事傳揚出去,宇兒就再也抬不起頭做人了。”

  蘇梁的話讓蘇瑾感覺從頭涼到腳,心底一片寒涼,她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了,今日是我多管閑事了,以後你們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我蘇瑾和你們家從此也再無瓜葛,你自己保重。”說完抬步離去。

  “瑾兒……”

  蘇梁在她的背後叫她,蘇瑾充耳不聞,背挺的筆直,一步一步走出家門。

  她能為原主做的就這麽多了,從今往後她隻是蘇瑾,來自現代的蘇瑾,他們家的事與她再也沒有任何瓜葛。

  蘇長澤正在院門口等著她,見她出來,連忙問道:“蘇瑾,怎麽樣了?”

  蘇瑾苦笑了笑,“蘇大夫,今天辛苦你了,謝謝你,你回去吧!”

  蘇長澤微微一怔,大抵也猜到事情的結果,“蘇瑾,你也別太難過了,你爹他肯定有自己的顧慮。”

  “我知道,我也沒有難過,就是覺得挺可笑的。”蘇瑾自嘲一笑。

  原本以為蘇梁親眼看到楊氏與人通jian,肯定會無法容忍,卻沒想到是自己一廂情願了。既然當事人都能忍,她又何必鹹吃蘿卜淡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