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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長澤問出了蘇瑾的心聲,她也很好奇呂墨言為什麽會出現在烏蒙山。於是她看著他,等著他回答。

  呂墨言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並未回答蘇長澤的問題。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根藤條上,拿起書瑾的砍柴刀將藤條從根部砍斷,把藤條的一端放入陷阱中,對蘇長澤道:“抓緊了……”

  蘇長澤連忙抓住藤條,呂墨言抓住藤條的另一端,將他往上拉。蘇瑾連忙幫他一起拉,兩人合力把蘇長澤拉了上來。

  蘇長澤對兩人拱手道:“多謝二位了。”

  蘇瑾擔心他腿上的傷,彎下腰想要查看他的傷勢。

  蘇長澤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我的傷我自己已經處理過了,隻是一點皮肉傷,沒有傷到筋骨,並無大礙。”

  蘇瑾聽他這麽說,便放下心來,對他比著手語,“蘇大夫,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長澤雖然不懂手語,但大抵也能猜到她的意思。

  “你是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對吧?”

  蘇瑾點點頭。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上烏蒙山采藥,便上山來找你,卻不慎誤入了獵人設下的陷阱。這陷阱太深,我腳又受了傷,無法爬上來,隻能在底下呼救。幸虧你和呂相公聽到了我的呼救聲,否則我今晚就要在這個陷阱中過夜了。”

  蘇長澤苦笑了笑,看向她背後的竹簍,“對了,你采到烏蕨草了嗎?”

  蘇瑾搖搖頭。

  “沒采到就算了,等下次再來采吧!天快黑了,我們快下山吧!”

  蘇長澤說完一瘸一拐的往山下走,蘇瑾見狀上前攙扶住他。

  蘇長澤連忙道:“蘇瑾,你不用扶我,我自己可以走的。”

  蘇瑾卻執拗的攙扶著他前行,呂墨言看著兩人,目光冷如冰,眉頭皺了皺,上前將兩人分開,攙扶住蘇長澤的手臂。

  蘇瑾詫異的看著他,蘇長澤也頗感驚訝的看著他。

  呂墨言很不友善的瞪了蘇瑾一眼,“還不快走,你走前麵。”

  蘇瑾連忙走在前麵,呂墨言攙扶著蘇長澤跟在她的後麵。

  蘇瑾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那個戴著冰冷麵具的男人,在心裏吐槽。

  這個男人是轉性了嗎?

  居然主動關心起別人來了。

  看來傳聞果真不可信,其實他並沒有像村民們說的那般不近人情。

  回到村子裏天已經黑了,三人在房屋前停下,蘇長澤道:“呂相公,今日有勞你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呂墨言鬆開他的手臂,似有若無的瞥了蘇瑾一眼,進了自家院子。

  蘇長澤看向蘇瑾,“蘇瑾,你也進去吧!山上濕氣重,記得泡個熱水澡,以免受寒。”

  蘇瑾點點頭,目送他遠去,才進了院子,把竹簍裏的草藥倒出來,那隻野兔也跟著掉了出來。

  【哎呦,摔死我了。】

  兔子一聲慘叫,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四腳朝天。

  蘇瑾用腳尖輕輕將它翻了個身。

  【呦,還沒死呢?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今晚我就有兔肉吃了。】

  兔子立馬抱住她的腳,對著她撒嬌賣萌。

  【兔兔那麽可愛,怎麽可以吃兔兔。】

  蘇瑾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這世界太玄幻了,小動物們都成jīng了。

  她將兔子從地上抱起來,進了屋,把它放在桌子上,檢查了一下它的腦袋。

  正如她所料,它的腦袋上起了一個包,是它自己撞的。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就待在這裏,不要亂跑。我待會兒給你上點藥,否則明天你的腦袋會腫成豬頭。】

  兔子耷拉著腦袋,一副無jīng打采的樣子。

  【我知道了。】

  蘇瑾又將那隻布袋取下來,把裏麵的那條竹葉青抓出來,裝進一個用竹子編成的小籠子裏,蓋上蓋子。

  竹葉青不甘被困,在籠子裏扭動著身軀,對著她呲牙。

  【你gān嘛把我關在籠子裏,快放我出去。】

  蘇瑾與它隔籠相望。

  【小青青,你可是毒蛇。我又不傻,放你出來咬我啊!】

  【你叫誰小青青?】

  【叫你呀!這是我給你新取的名字,怎麽樣,好聽吧?】

  【難聽死了,我才不要叫小青青。】

  竹葉青傲嬌的嗤著鼻子,斜眼看她。

  蘇瑾被它傲嬌的模樣逗笑。

  【難聽你也得受著,小青青,剛才的水蛇舞跳的不錯,你繼續,我先去弄點吃的,一會兒再過來欣賞。】

  蘇瑾說完便去廚房弄吃的了,留下小青青一條蛇在籠子裏咆哮。

  【死女人,你說誰跳水蛇舞?你給我回來。】

  蘇瑾弄了一碗麵疙瘩,吃飽後燒了一桶熱水泡澡,她在熱水中放了一些自己采回來的草藥,那草藥可以緩解疲勞。泡完澡之後感覺神清氣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