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
  “你在遠阪那裏時有見過時臣他的魔術研究嗎?”藻月邊說著, 察覺到被她逮住的小夥伴似乎好像瞬間緊繃起來, 以為對方是還在為她在冬木時失去記憶的幾小時裏發生的事而糾結。

  便再順口說上一句:“別緊張啊,隻是問你那兩天在遠阪家有沒有順便偷師學藝而已。”

  “……”微妙沉默, 鼬回道,“遠阪時臣對英靈不信任, 他每當進行魔術研究時都是在有結界的房間,即使徒弟也不能在場。”

  某方麵而言, 不管徒弟還是英靈,在那個魔術師眼中都隻是為了奪取聖杯戰爭勝利的道具。

  藻月聽說後心裏有些遺憾, 不過想也是,事實上這才是符合一個成熟魔術師的做法。

  像她遇到的隊友剛好是理論知識很好, 而且心智還不成熟的愣頭青學生, 其實某種程度上而言還挺走運的。

  也就因為還年輕,才會欠缺防備地與英靈交流,而且還不在意的把筆記那些給她閱讀。

  而這時候,千手扉間對她複寫下來的那些資料又再看一遍後,不得不承認異界術士的術法體係確實條理清晰而且理論的覆蓋範圍要全麵得多, 唯一稍稍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些人把術法作為學問而研究。而且從資料看來, 術士們一般很少在日常中應用他們的能力,也不願意將力量用於去協助普通人, 恪守著保密的準則, 大部分時間是在自己工房中從事研究。

  “一方麵是因為按照他們的說法, 隱藏是術的本質, 所以要竭力保持神秘。另一方麵,也有是他們作為求道者要避免介入世俗,按照修真說法,大概就是避免粘上因果。”

  然後藻月補充了一下個人觀點道:“如果按照‘在體內生成魔力,繼而啟動魔術式,由魔術式引起的現象都稱之為魔術。’的概念來看,忍術也是同樣的原理。事實上我覺得六道仙人當初傳播了錯誤的概念,他讓人覺得行駛這份力量的人都是‘忍者’。雖然他目的大概是為了通過製造‘忍者比普通人強大’的概念,增強魔術基盤的效果,因為如果有文化之類的加持,術的效果會更強。好比神職人員在宗教信仰地區裏使用術的效果比非信仰區域要強。但這麽一來,也把學習術法的人都束縛在‘忍者’的身份裏。在文明稍微多元化的星球裏,能使用術的人群身份就明顯多樣很多,有煉金術士、巫女、驅魔師等等,這份力量的本質都是相通,但形式就豐富多樣很多,而且研究使用術的人群身份也更加自由。”

  當然,這和當初輝夜姬發動無限月讀導致文明斷代也有很大關係。據她所知,在上古時期各國之間還是有比較大的文化差異,但無限月讀以後,大概當時星球上人類死得差不多,剩下的人都遵循六道仙人的指引,結果就讓後來的文化都是從同一個基礎延伸出去,自然就變得大同小異沒太大區別。

  至於六道仙人對忍者提出不能介入人類統治的要求,如今結合各種資料,再加上這段時間有了新的頓悟後,藻月覺得真正用意應該是讓掌握超凡力量的人遠離世俗,作為世外的監督者、保護者,平時老老實實修行,隻有在世間將有大變之際,才響應天命出來提供協助和指引。

  好比修真小說中很多都會提到修士不輕易和凡人結緣,更別說介入國事國運,因為一旦粘上這種大型因果後,想了結就非常困難。

  不過這有點太高看大部分人的悟性了,說到底這世界上還是俗人居多。加上黑絕暗中作梗,於是到頭來,不管是誰都還是卷入世間紛爭中,成為紅塵中掙紮的一員。

  嘛……多說無益,既然她現在已經身在此世中,還是繼續遵照在世之人的身份去生存。

  如今的話,在繼普通人文化思想方麵百花齊放後,“神秘”領域的自然也應該開始進行相應革新,把“術”的使用轉化為更多方麵,不要把認知固定在“忍者”上。

  藻月並不擔心這種改變能對未來造成多大變數,因為就算有學習“術”的資質,絕大部分人光是提取出查克拉這一環節,就需要從小訓練上幾年才能成功,此後還要數年的學習,才能流暢使用基礎忍術。

  然而隨著科技水平的發展,好像噴火這種技能,到時候隻要一個噴火器就能辦到,相比之下如果要以“術”的實現,譬如豪火球之術這樣,起碼經過大量練習才能施展好,而且效果還會受到自身查克拉量的限製。

  意識到付出的努力才能實現的東西,其實用別的方式更加輕易能做到,那麽隻是衝著酷炫想法而學習“術”的人,自然就會打消念頭。

  其實到頭來,當科技打破人們過去對“神秘”的敬畏心態後,除非本身對於“神秘”有研究領域上的追求,否則大多數人都會放棄花費大量時間去幹一件收獲不大的事,這也是為何進入西元後“神秘”就開始式微,以及魔術師們去追求“根源”的緣故。

  當然,如果不是對“術”有太高要求的話,隻是為了方便學上一些實用性強的,在日常生活上的使用還是能帶來不少便捷。好像她以前有些東西隨手放下,過後找不到時,就特別希望自己會用飛來咒讓東西自己出來。

  這麽一來,“術”的作用最終就會回歸到研究和實用領域。

  聽她這麽說後,千手扉間回想在地球時看到過的東西,不說和宇宙各地的文明相比較,單是和目前接壤的鄰近星球做對比,也能明顯看出忍界的文化過於統一。

  然後藻月想到前段時間收到的請帖,問起道:“對了二叔,過段時間你徒孫要結婚,賀禮準備好了嗎?”

  藻月表示有點擔心你老人家忙著公事會忘了,同時多少是抱著點八卦的心態問起。

  果然,她二叔在回話過後,就順便有些不滿道:“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樣。”

  他們當年哪有還沒結婚就先搞大肚子的。

  藻月隨口一說道:“現在講自由戀愛嘛,不像以前都是父母之命盲婚啞嫁。”

  隻是此時由於對話沒事的前情,千手扉間想起她在那邊海上通緝令裏奔放的樣子,再聽她這好像不太當一回事的態度,不免警惕道:“你在外麵時玩歸玩,但要有點分寸別亂搞啊,畢竟是女孩子吃虧的是你自己。”

  眼看這說教到了自己身上,藻月連忙點頭,表示知道了知道了。

  不過這看來明顯有些敷衍的回應,反而讓人有點更加放心不下。

  隻是看她已經注意力不在這,千手扉間也隻好是擺擺手讓她沒別的事就出去。

  至於藻月,反正前段時間回來後要做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見此便幹脆的趕緊出去了。

  隻是察覺到她二叔讓他們出去時,剛才被順手扯進來的小夥伴好像鬆口氣似的。

  雖然對方沒有表現出來,但身上氣場就是傳遞出這樣的感覺。

  注意到這點的藻月,尋思了一下,到了外麵時,走著走著,才突然從後麵戳對方道:“你是不是背著我搞什麽事來著?”

  盡管知道之前在冬木時似乎發生了點什麽,不過因為見對方好像不太想說,而她自身也不太在意,所以便就沒有深究下去。

  隻是經舍人確認以後,在飛船上剩下的那幾天藻月留意過一下,感覺她小夥伴好像又有些糾結著放不開的樣子。

  加上剛才那細微的變化,未免對方背地裏陷入鑽牛角尖的狀態,於是趁此時碰見,本著關心一下的念頭,藻月便伸手一戳,順便問道。

  而這回原本走在前頭的鼬,忽然停住,然後轉過身來後,看著藻月神情依舊是無憂無慮,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在欲言又止之間,似乎反複掙紮一番,最終還是選擇開口道。

  “關於那天晚上……”

  “?”

  藻月原本是想靜待後麵的內容,結果發現對方在說完這幾個字後,又突然終止。

  於是不由地鼓起臉頰,並扯住小夥伴的袖子搖晃著對方的手,有些不滿道:“別老說話說一半就停住啊,這個樣子太吊人胃口了吧,你確定你真不是故意的嗎?”

  “……”鼬也有些困惱,事實上這次不是他有意想隱藏不說,而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將此事複述出來,最後思索片刻後,隻能告訴她,“這件事不方便在這裏說。”

  聞言,確認對方接下來沒有急著需要進行的工作後,藻月便和對方去到過去宇智波族地一塊因為還沒規劃好使用,所以暫時沒開放的區域裏。

  在荒廢的舊建築中,鼬通過萬花筒以投影的方式將當天記憶片段再現出來。

  不久之後,藻月知道為什麽她小夥伴這段時間為何一直困惑糾結了。

  同時也感覺有點棘手。

  果然是因為酒精作用下削弱了她的理智和知性,再加上當時地處冬木靈脈,受大聖杯中的黑泥影響,使她自身顯現出和平時不同的一麵。

  不過如果說那隻是單純的反轉黑化,反而還好解決,但那天出現的,確切地說借以黑泥之軀折射出來的人類惡這種存在。

  ※※※※※※※※※※※※※※※※※※※※

  收之前設定的一些伏筆,有點卡文Orz

  一涉及型月世界觀,最難搞的果然還是概念引起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