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
  看著手裏的吊墜, 藻月心跳速度不禁加快。

  魔法使從某種層麵而言相當於已經超凡入聖, 加上對方還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一個聖杯。由此藻月可以合理猜測,寶石翁應該多少看出她的來曆和真身, 那麽送她這件道具的意思似乎也顯而易見。

  這是可以讓她回到原本世界的機會。

  一旦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意識到道具的用途後, 藻月就忍不住冒出更多想法, 在對選擇間反複橫跳之餘, 同時伴隨著幾分莫名的緊張焦慮。

  然而在想了想後, 她還是把吊墜重新收起來了。

  留念著過去是不會幸福的……雖然回到原本世界的選擇在方才一瞬間極其誘惑, 但在稍一冷靜思考後,藻月就迅速熱情消退,並打消了這一念頭。

  如今即便回去後又能怎麽樣,如果是在穿越之初時給她這個機會, 那她肯定毫不遲疑選擇回去。

  可是現在都已經重新開展人生這麽多年了,她也早已習慣了新的生存方式, 何況人格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都不好說,讓她再回到原本的社會裏,藻月清楚她也不可能再能回到從前作為普通人的心態,去適應曾經的生活。

  不管看到多遙遠的未來,活在當下才是正道。

  想通這一點後, 藻月頓時闊然開朗,也不再沉浸此事, 然後再看回魔術師。

  都說大道同源, 殊途同歸。

  魔術師可以看作是西方的求道者。

  雖然一開始接觸到時感覺有些新奇, 被當中說法給唬住,但是轉念一想,如果把換成自己比較熟知的設定。

  譬如為了增加對魔術適應性進行人體改造血統積累什麽的,在修真小說中也不乏淬筋煉骨的煆體情節。

  至於關於魔術師對普通人的優越感,許多魔術師在常人看來都是冷酷無情、惡人般的存在,也不難理解。在看過的修真小說中,不少修士對凡人也是視為草芥。

  魔術師們雖然都以“根源”為目的,但他們的想法往往都是“隻要我自己一個抵達就夠了”,所以魔術協會內部成員間也充滿對立和鬥爭。

  這和修士們之間為了提升修為,早日飛升離大道更進一步,乃至同一門派都互相算計、為爭奪機緣而廝殺,想想看好像也沒什麽不同。

  所以說,很多東西都隻是換個角度說法而已嘛。

  想到這裏,藻月便把看完的小說放一邊,不再有所困惑,同時或許是看開拋卻了某些執念,身心為之一鬆,如同若蟲成熟從繭中破出成蝶,她的心境似乎不經意也得以更上一台階。

  放下小說後,藻月來到外麵。

  這兩天顧著看小說,她基本都在房間裏沒怎麽出來。

  來到外麵走廊後的藻月,在過道站了一會兒,透過走廊上的窗口,觀望著外麵的宇宙。

  舍人路過看見她,打了聲招呼後,順口問句:“小說很好看嗎?”

  畢竟依他對對方的了解,要知道藻月一向是比較好動不安分的人,這兩天居然難得能在房間待得住,沒怎麽出來活動,簡直太稀奇了!

  藻月放空自己,用飄渺虛無的語氣表示:“挺好的,結局讓人大徹大悟,老虛不愧是愛的戰士。”

  見她回答時目光看向窗外宇宙星空,悠遠深長,同時神色一瞬間讓人聯想到青燈古佛,再稍微一探她思緒,發現此時此刻對方心神狀態猶如古井無波不見一絲漣漪,舍人愣住,說:“你怎麽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然後藻月突然噗嗤一笑,從方才仿佛脫離世俗之外無欲無求的神性姿態,重新變回平日眾人熟悉的樣子,表情生動起來,笑道:“開開玩笑而已,看把你給嚇得。你想知道內容的話我等下把套書給你唄,這故事挺治愈的,真的。”

  “……”

  是致鬱才對吧!舍人聽她最後刻意強調一下,第一反應想道。

  雖然藻月以開玩笑為由給插科打諢過去了,但舍人回想剛才對方忽然給人以超然物外的印象,又覺得不是他一時錯覺。

  不過沒等他在此事上深思,藻月便問道:“對了舍人,你和新八之前是在小黑屋裏當觀眾,有看到那天晚上我們從夜店出來後發生的事嗎?”

  藻月原本隻是想確認一下,誰想舍人聽見她的問題後,表情就微妙起來,意味深長道:“你終於注意到了啊。”

  喵喵喵???

  這話讓藻月傻眼了,喃喃自語道:“臥槽不是吧……”

  看她這反應,舍人表情複雜,反正是以不知道在同情誰的口吻,憐憫道:“難道沒發現他之前躲你好幾天嗎?”

  經對方這麽一提醒,藻月才開始針對性的去回想前段時間的事,似乎……確實……在萬事屋聚餐完回來後,有那麽幾天,

  “……”藻月陷入沉默,數秒後,她驚恐大叫道,“臥槽!我做了什麽?!”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有偷窺的癖好。”舍人沒好氣說。

  “偷窺狂你說什麽啊。”一聽舍人這話藻月就表示驚了,“少年你莫不是在地上待個兩三年,這麽快就忘記當年自個兒在月球上遙望順便暗搓搓留意心上人的日子了?不要以為離得遠就不叫偷窺好嗎!從性質來看和近藤沒多大區別,被女孩子發現了都是會被當變態的行為!”

  “……”被揭黑曆史的舍人頓時噎住,蒼白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粉色,隨即不甘示弱用新學到的詞匯來回敬她,“抖S、愉悅犯,不要以為我沒發現你的惡趣味,你其實很喜歡看到別人露出懊惱、失去冷靜的樣子吧,你有時候就是故意製造麻煩的,喜歡玩弄他人情緒的魔女。”

  “抖S怎麽了!阿銀、神樂他們也是抖S啊,抖S又不犯法,衝田還是江戶警察呢!”然並卵,藻月對此毫無罪惡感,還特別振振有詞,“我心裏高興一下又沒罪。”

  兩人在互相傷害一番後。

  藻月恢複正經,道:“不是,說真的,那天晚上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麽別的事。”

  “酒店房間的窗拉了窗簾,月光照不進去我們也看不到你們在裏麵發生了什麽。”舍人也認真回她,然後敘述了一下當時情形,“那天晚上你們從夜店出來,然後在街口三三兩兩各自離開,鼬把你們安置到附近酒店,進去了大概有三四小時,不過出來的時候……”

  舍人微妙地頓了頓,似乎進行一番權衡斟酌後,才再次開口道:“他看起來好像消耗了很多體力,幾乎走路都走不穩,最後也消失在夜色中。”

  舍人猶記得他和新八兩人看見這一幕時,仿佛看到狗血劇開頭,由於信息量太大,作為觀眾一時間當場石化。

  “…………話說你就沒試過看看鼬仔他在想啥嗎?”

  “不行,他心理活動太多,一看密密麻麻都是字,全是哲學刷屏,還沒看完在說什麽就又有新的論文了。”

  於是在長達半分鍾的迷之沉默後,藻月再度用放空的狀態道:“既然鼬仔剛才說沒事發生,那意味著發生的事不是所期待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尊重他的意思當沒事發生算了。”

  舍人忍不住吐槽道:“你這樣真的很像電視劇開頭裏不負責任跑路的渣男主角。”

  不過說完他也感覺這舉例好像哪裏不對,突然反應過來,一般麵對這種疑似狗血劇開頭的情節,大家應該是覺得女性一方吃虧吧?為什麽他們居然會下意識覺得吃虧的是鼬??

  至於此時藻月則暗暗想道:希望自己沒有幹出向人吐黑泥或者當麵挖掘別人陰暗麵,順便嘴炮開嘲諷什麽的,萬一給小夥伴留下精神創傷啥的……

  畢竟當時沒想到原來冬木市大聖杯內部是黑泥產地,不知道自己離聖杯黑泥這麽近,會不會潛移默化中被影響到,尤其是她那時候喝醉沒了意識,很大概率削弱自製力,變得放飛起來。

  舍人:“……”

  原本抱著八卦心理,稍微留意了一下藻月想法的舍人,此時突然想摔東西。

  尼瑪原來剛才說這麽多,他們對於那天晚上猜測的詳情根本不是想到同一件事上啊!

  ……

  由於這艘飛船的性能遠比之前那艘要好得多,因此回去速度比來時快了起碼一半。

  大概一周時間,就看到他們所在的星係,並回到忍界星球。

  盡管是在夜晚回來,但飛船在晚上好像更加顯眼,雖說是較為偏僻的山林降落,可是在貼近地表後,到降落的這段距離,仍然被不少人注意到。

  當晚忍界的局域網上,都被“發現UFO”、“外星人降臨”這樣的信息刷屏。

  “啊!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藻月從飛船上跳下來,就舉手伸腰大喊道。

  剛說完,就被顆小石子丟腦門。

  藻月“嗷!”了一聲,然後看見老父親後出現,瞬間變得老實。

  不過看到和老父親一起來的小叔,立馬就歡脫地過去。

  “我真的是想死你們啦~”

  “嘁!”斑看到正在自家弟弟那邊傻樂的閨女,不予置否道,“這麽大個人了。”

  這時,其餘人也陸續下來。

  和藻月的活蹦亂跳相比,他們倒是好像沒怎麽好好休息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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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原著四戰的道具get

  世界觀撮得差不多了,回來繼續幹事。

  小圓和型月不是一個世界,但小圓是老虛寫的,老虛那時候已經和蘑菇勾搭上,寫完了《fate/zero》,所以有人開腦洞通過小圓來推測蘑菇的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