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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在暗部的鼬因為相關日常任務, 所以對藻月的各種奇思妙想和作死行為已經見慣不怪外,在場驚到的不止是佐助,還有訓練場上的其他宇智波。

  本來看見藻月剛才施展出威力強大的火遁時,出於對強者的天然向往, 再加上對方也是半個宇智波,不免讓他們覺得與有榮焉。

  然而很快,藻月下一刻做出的沙雕行為, 就瞬間讓平時比較注重形象,通常不會做這麽出格的事的宇智波們幻滅了。

  佐助有點擔心地看了眼還不見人影的水麵, 又趕緊看了眼鼬:“哥、哥哥!”

  “……沒事, 她經常這樣。”鼬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心情說出這話。

  果然, 他說完不久藻月就冒頭浮出水麵了。

  不過她沒馬上出水上岸, 而是還泡在水裏,有些興奮地向岸上的這對兄弟發表感想:“臥槽!剛剛船翻了整個人飛起來時好好玩啊!”

  然後又攤開四肢浮在水麵上。

  “果然天氣熱還是泡在水裏舒服。”

  聽見藻月這舒服的歎息,還是小包子的佐助有點意動。畢竟愛玩是小孩的天性,而天氣熱時親水是本能。

  像以前農村地區,天氣熱到小河邊遊泳、溪邊玩水基本上是不少農村小孩都幹過的事。然後帶著一身泥沙的衣物回家,順利迎來大人的掃帚伺候。藻月當年小學暑假回國內老家時也試過一回,最後被揍得掃帚都斷了, 從此再也沒敢再這麽幹過。當然了, 如今在木葉她終於是能浪個夠本了。

  盡管族地裏有池塘, 可跳下去遊泳這種事, 佐助他貌似沒見過同族其他小孩這麽幹過, 再看旁邊哥哥嚴肅的樣子, 於是也就把小心思按捺回去。

  “對了鼬仔!我看到水下有魚。”藻月亮晶晶的小眼神讓鼬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她就問道,“魚都挺大條的,你們平時會捉來吃嗎?”

  鼬:“……沒有。”

  他敢保證如果他點頭的話,下一步對方肯定會潛下去捉魚。

  鼬有些無奈,他平時在水邊練習忍術,雖然中間的休息時間裏會看著水下遊動的魚發發呆放鬆一下,但就算肚子餓了也隻是在想等下回家吃飯,而從來沒想過直接撈魚來吃。

  藻月則十分遺憾,看這池塘水挺清的,魚又長得大條應該養得很好吃。但既然沒人做過,那她也就不好意思這麽幹了,她還是有點當客人的自覺。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別的事。

  躺在水麵上,被空中的烈日晃得忍不住閉上眼的藻月開始總結剛剛的失敗經驗。

  剛才雖然翻船了,但也真的飆出一段距離,就是沒控製好船身平衡,而且如果火遁是要一直對嘴吹才能用出來的話,那也不方便,如果能夠直接通過手腳噴射就好了。

  然後藻月又思維發散的想到她上輩子看過的科幻片和異能係動漫什麽的,有些主人公通過在腳部搞個火焰噴射器就能上天。

  不得不說,來到這個世界後,最讓她滿意的一點就是,很多上輩子隻存在屏幕上的特效,在這裏都能通過忍術化為現實。

  想到這裏,藻月就突然一躍而起,從水裏跳上岸,又當場重新弄了條木舟出來。

  這回她稍微多花了點心思,不再是一片簡陋的木板,起碼是船的模樣。

  而訓練場上其他練習的宇智波一族小孩,看到她好像又準備再來一次剛才的行為。

  有人忍不住嘀咕道:“她是笨蛋嗎!”

  盡管音量不大,但還是被鼬聽見,他忍不住皺眉。

  這時,已經重新推船下水,站在船尾的藻月正往掌心凝聚查克拉。

  看見查克拉在她掌心以回旋方式凝聚的情形,鼬隱約覺得這動作有些眼熟。接下來,隻見藻月麵向船頭手掌放身後,突然,剛才凝聚在掌心的查克拉以噴射方式向後方釋放,在火遁的熱力推動下,小舟在水麵上飆起來了!

  藻月這回成功駛出一段距離,然而她還沒熟練怎麽控製方向,於是這回在帥了十秒後,小舟就因為撞上塊岩石再度翻船了。

  “嘩啦!”一聲,藻月又栽進水裏,濺起水花無數。

  不過這次短暫的成功顯然鼓舞了她,接下來藻月開始充滿鬥誌的繼續嚐試,終於在她第六回翻船後,藻月成功掌握了如何控製好方向和噴射強度。

  看著在池麵靈活的四處移動移動的小船,原本旁邊一眾覺得她剛才是在浪費精力幹傻事的宇智波小鬼們紛紛呆愣了。

  而看著藻月很嗨的在水麵飆船,迎風大笑恣意妄為的樣子,佐助有些向往地看著。

  鼬眼中透出笑意,在很多人眼中藻月是個有點浪費天賦的笨蛋,他在最初接觸時也是這麽以為的,直到加入暗部後,暗部日常任務中其中一項便是保護藻月的安全,鑒於對方經常做出些出格乃至作死的行為,於是他有時候不得不一天都得盯著對方舉動。

  最初兩次執行這任務時,他看藻月的各種行動,感覺對方純粹就是頭腦發熱一時興起去幹些奇奇怪怪的事。但後來觀察時間長了,漸漸發現對方其實並不是毫無目的去做那些事。就如同先前體術課上她想和同學玩的遊戲,當中實際需要思考取舍分配的問題,還有這次嚐試用火遁來推動船前行,算是變相掌握了一種新的運用方式。

  鼬想起之前暗部裏一個前輩的話:“那個小丫頭嘛,不是常規的天才,應該算鬼才那類,思維方式不能按一般人的去總結,某方麵而已是隻珍獸呢。”

  果然是珍獸啊……特指那詭異的腦回路。

  “哥哥。”佐助忽然眼巴巴地看向兄長,“你也可以那樣嗎?”

  麵對他家歐豆豆期盼的小眼神,鼬頓了頓,解釋說:“隻是單純釋放查克拉不難,但要做到精準輸出和長時間維持就需要長時間練習,還有自身具有龐大的查克拉儲備。”

  佐助懂了,意思就是具有相當難度,他哥哥也暫時不能。

  可是看著在水麵上浪得歡的藻月,佐助又覺得疑惑,看那個姐姐好像根本沒怎麽練習,完全就是在玩的樣子玩著玩著就掌握純熟了。

  麵對佐助暗中對比的小眼神,鼬略感心塞,他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讓佐助失望了。

  這時,他聽到水上傳來兩聲阿嚏。

  “藻月,你應該先把濕衣服換了再繼續玩,不然會感冒。”

  藻月抹了把鼻子,好吧,就算現在天氣熱,但陽光一被雲擋住,她這渾身濕透的被風一吹身體還是會忍不住打寒顫,而她也不想生病吃藥。

  雖然正常情況下她直接回自己家換衣服就行了,但向來考慮事情都是多方麵思考的鼬,麵對藻月這渾身濕答答的樣子,心裏清楚肯定不能讓她就這麽離開宇智波族地,不然外人看來估計都以為藻月是在裏頭被欺負了。

  沒多久,鼬領著弟弟還有一身濕透的藻月回到家裏。

  他們的母親美琴在玄關看見剛才出去時藻月還是個幹幹淨淨的小姑娘,回來時成了這模樣,肉眼可見地愣了片刻,當下臉色難看道:“難道其他人……”

  好吧,果然誤會了,以為藻月和個別激進的族人發生衝突。

  鼬趕緊打斷道:“不是。”

  然後解釋說:“她剛才在水邊試驗忍術,不小心掉了下水。”

  顯然他們的母親不太相信這話,好在藻月也主動承認是自己的鍋:“對不起,因為看到有個池塘所以就想劃船,然後在船上試忍術一時沒控製好,結果翻船了。”

  美琴這下才鬆口氣,不再懷疑,並去幹淨衣物給她換。

  於是但又發現個新問題,不能讓她穿有族徽的衣服。現在這微妙的局勢下,如果讓藻月穿了有族徽的衣服出去,勢必會引起村裏一波猜測,所以隻能找普通沒族徽的衣服給她穿。

  可這裏作為族長家,家裏的許多東西都是有宇智波一族的痕跡,像衣服這樣一找起來,發現家裏沒族徽標識的衣服還真的是幾乎沒有。

  之前在訓練場時隻是光想著嚐試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當時完全沒想太多的藻月。現在閑下來後看見人家美琴阿姨翻箱倒櫃找衣服,頓時意識到自己給別人添麻煩了。

  她也什麽都不懂的小孩,之前鼬來問她要不要來宇智波族地時就多少察覺到什麽,不過當時藻月隻以為是因為她開眼,所以宇智波那邊想把她爭取回去。

  直到今天來了後,從大門口進來一路上都能感受到周圍的宇智波投來的視線和注意,而她本身體內沉澱著黑泥,對負麵情緒感知敏銳。所以當時稍微集中精神去搜集了一下負麵心聲,然後就發現宇智波裏居然不少人存了反心。

  藻月想了想,扯了下鼬的衣袖,小小聲說:“對不起,我等下把衣服烤幹就好,不用特意找了。”

  “……”鼬沉默片刻,最後無奈地拿出自己在暗部工作所穿的備用衣服。

  雖然有些不省心,但好在這一趟沒出什麽大的意外。

  吃完茶點後,藻月就離開然後回了千手族地,發現果然,對她今天去了宇智波那邊玩的事,家裏的老人們都沒做出什麽反應,再加上今天發現宇智波那邊隨時想揭竿而起造反的心態,她大概猜到三代的意圖了。

  雖然發現了風平浪靜下的詭譎內幕,但藻月對此的第一反應是:誒嘿!可以名正言順去那邊吃甜點了!

  畢竟人要作死是攔不住,大人的思想不是那麽容易改變,不過或許小孩子還能進行引導。

  藻月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不過下次去的話自己還是多準備套衣服帶去有備無患吧……不然玩都玩得放不開手腳。

  就這樣,過了幾天,藻月放學後騎著她的自行車又來到了宇智波族地。

  之前來過一次後她就已經熟門熟路,和門衛打了招呼就直接進來很快就溜到了族長家。

  因為她今天是心血來潮過來的,所以來到時鼬不在,應該還沒從暗部下班,然後家裏隻有佐助和他們的母親美琴。

  藻月坐在客廳,注意到佐助小豆丁正在門後探頭探腦的觀察她,於是就主動去逗他:“佐助自己在家玩不會無聊嗎?”

  結果發現這小孩明明說話還奶聲奶氣的,居然給她擺出嚴肅的樣子說:“我是族長家的孩子,不能總想著玩。”

  “哦……本來還想帶你去訓練場池塘上吹吹風,那就算了。”

  果然一聽她這麽說,佐助就感興趣了,猶豫道:“是像上次那種嗎?如果你能教我的話我就陪你去。”

  喲,還知道討價還價。藻月忍住戳那包子臉的衝動,說:“教是沒問題。”

  不過她內心補充道:教學效果就不大好保證了。

  按照上輩子她教別人練習題反而把對方說得更懵的結果來看,她似乎不太適合做教學工作。

  佐助沒想這麽多,見她答應立馬就跟著出門了。

  然後兩人再次來到水邊。

  不過正如藻月預想的那樣,她大概沒有當教育工作者的天賦,看佐助聽得暈暈乎乎的樣子,她也有點納悶,明明她都說得很清楚了啊!為什麽還是沒聽懂?

  佐助很茫然,為什麽她的用詞都是“感覺”、“這樣那樣”、“差不多就行了”……

  所以到底是什麽感覺?這樣那樣又是哪樣?

  藻月見沒什麽進展,幹脆想想做些什麽事不用無聊。

  這時,她注意到訓練場另一邊那些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的其他宇智波一族小孩。

  立馬朝他們揚手喊道:“要一起來玩嗎?”

  結果那些小孩好像嚇了一跳,看他們抱團站在那邊小心翼翼提防的樣子,藻月扁扁嘴,又看回旁邊的佐助。

  “佐助來玩跳水嗎?”

  佐助自然第一反應是搖頭。

  “哎?為什麽?”藻月奇怪道。

  “我爸爸是族長……”

  但他還沒說完,藻月就打斷說:“可是我們還是小孩子啊,如果這時候不放縱,長大後有了工作家庭就不能輕鬆愉快的玩了。”

  為什麽你光想著玩……佐助實在不明白對方明明比他大三歲,居然一點都不像哥哥一樣沉穩。

  藻月又補充道:“小孩子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所有動物的幼崽都是在這時期通過滿足自身好奇心,對外探索驗證從而達到認知自我,建立起基礎世界觀的。”

  剛覺得藻月不靠譜的佐助,就發現對方居然會冒出一番認真的發言。

  “要學會探索和質疑,隻會聽大人話循規蹈矩是不會有出息的。”

  在最後一句激將法中,畢竟還隻是小孩的佐助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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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被藻月帶的話,二助子畫風遲早和恰拉助漸漸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