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又不是隻有一隻手
  白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墨梟反應快。

  他的手立刻躲開。

  然而鋼刀的利刃還是劃破了墨梟的手腕。

  白傾緊張。

  萬一傷到了墨梟的手筋就不好了!

  可惡!

  偏偏是在這種時候!

  她身上什麽東西都沒有帶!

  男人舉起鋼刀,再次朝墨梟砍去。

  白傾捏著拳頭,準備去阻止。

  “住手!”趙騰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三層特別的大。

  男人嚇了一跳。

  他看到來了那麽多人,臉色一變。

  他把牙一咬,手裏的鋼刀用力的朝墨梟砍去。

  “滾!”白傾撲過去,從後麵鎖住男人的頭,然後她用力的一擰。

  哢嚓。

  男人瞬間就不動了。

  白傾鬆開手,跌坐在地上。

  墨梟看著沒有了氣息的男人。

  他忍著手腕的劇痛,走到白傾的麵前,蹲下身,把她的頭按在懷裏。

  趙騰他們跑過來。

  墨梟冷酷道:“悄無聲息的處理了。”

  “好的。”趙騰明白怎麽做。

  他把人叫過來,讓他們把男人弄出去。

  趙騰看著墨梟的手腕:“總裁,你的手……”

  墨梟冷冰的看著他。

  趙騰閉了嘴。

  墨梟低頭看著懷裏的小腦袋:“沒事,不會有人發現的,別怕。”

  白傾咬著唇:“我沒事,我隻是好久沒有這樣了。”

  她去看墨梟的手,他手腕的傷口很深。

  她抬起頭擔心的看著他:“先去醫院吧。”

  “好。”墨梟點點頭。

  ——

  半小時後。

  他們到了醫院。

  醫生給墨梟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包紮上。

  白傾站在一旁:“醫生,怎麽樣?”

  “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醫生幽幽的看著她:“手筋還是傷到了一點,今後墨總的手肯定是不如從前了。”

  白傾臉色煞白:“你說什麽?”

  醫生訕然。

  墨梟冷冷的看了一眼醫生,然後道:“我又不是隻有一隻手。”

  醫生低下頭,認真的給他包紮,“好了,切記不能沾水,不能提重物,好好保養的話還是能保養回來的。”

  白傾捏捏手指。

  如果不是因為她,墨梟是不會受傷的,還傷得這麽重。

  那個男人很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如果不是墨梟,她很可能已經死了。

  墨梟看著她,用另外一隻手拉著她的手:“別擔心,我還有一隻手。”

  白傾抿著唇,沒有說話。

  醫生開了一些止痛藥。

  白傾去取藥。

  墨梟清冷的看著醫生:“很嚴重?”

  “墨總,我有話直說了,差一點你的手筋就全斷了。”醫生幽幽道:“這種傷養可是很難的,你可千萬要注意。”

  墨梟心中了然,冷冷的提醒:“如果她私底下找你,你知道怎麽解釋?”

  醫生訕然:“墨總,她也是醫生。”

  “你隻需要明白自己怎麽說,就行了。”墨梟清冷道。

  “是,我知道。”醫生點點頭:“墨總,放心。”

  墨梟站起來,準備離開。

  醫生看著他高大清雋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此時。

  白傾跑回來。

  她手裏拿著藥。

  墨梟俊美的臉有些蒼白:“別跑,這藥又不著急。”

  白傾用力捏著手裏的藥,不說話。

  “送我回去,我開不了車。”墨梟嗓音低沉:“不麻煩你吧?”

  “不麻煩。”白傾搖搖頭。

  “走吧。”墨梟深沉的看著她。

  他受了傷,她好像特別的難過。

  可是他心裏是開心的。

  她在擔心他。

  白傾開著車,把墨梟送到了龍胤莊園。

  對於這裏,白傾並不陌生。

  白傾跟著墨梟下車,走進去。

  他們來到房間。

  白傾站在墨梟的麵前,有些踟躇:“墨梟,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墨梟清冷的笑著:“別放在心上。”

  “那些藥我看過了。”白傾咬著唇:“你傷得很重,對不對?”

  “白傾,我傷成什麽樣都和你沒有關係,你別有心理負擔。”墨梟嗓音磁性,“難道你想讓我逼著你以身相許嗎?”

  白傾頓住。

  “我知道你不會,我也不會去勉強你的。”墨梟聲線冰冷好聽:“別放在心上。你這樣放在心上,這樣擔心我,我會忍不住趁人之危,想要欺負你的。”

  白傾愣住,秀眉微蹙,“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想你。”墨梟懶洋洋的回答:“我想的都是你。”

  白傾無語。

  墨梟薄唇微揚:“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白傾看著他。

  “幫我弄一點熱水,我想擦一下手腕上的血,順便幫我換一下衣服。”墨梟告訴她。

  白傾點點頭。

  “我麻煩你做這些事,你不會覺得不舒服吧?”墨梟好奇的問。

  白傾抬起頭:“我欠你的。”

  墨梟淡笑:“那就麻煩你了。”

  白傾轉身走進了浴室。

  她用毛巾沾了溫水,然後把毛巾擰幹,走出來。

  墨梟坐在床邊,一隻手去解開襯衣的眸子,他傷的是右手,左手用起來很費力。

  白傾邁步走過去:“我幫你吧。”

  “好。”墨梟點點頭。

  白傾伸手,幫他把襯衣的紐扣一粒一粒的解開,露出他精裝的胸膛和八塊巧克力一般的腹肌,還有那條顏色很淺,從他的胸膛一直蔓延到腹部的傷疤,如蜈蚣一般,爬在他的身上。

  這是白傾失憶以後第一次看到墨梟身上的傷疤。

  她隻聽白辰提起過。

  墨梟因為她離開,難過的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險些送命。

  看到這些傷疤,白傾的心尖都顫抖起來。

  墨梟垂眸看著震驚的她,雙眸說不出的沉靜,深邃。

  白傾不再去看,她拿起毛巾,幫他擦拭著手腕。

  手腕上的血清理幹淨,她轉身就去衣帽間裏,幫墨梟拿襯衫來。

  她看到墨梟的衣帽間裏除了男性的衣服,還有女性的。

  那些女性的都是最新一季的,都是沒有拆掉吊牌的。

  她隨手拿了一件襯衣,從衣帽間裏推出來。

  看到這些,不知為何,她的心髒十分壓抑,非常的疼痛。

  她一語不發,幫墨梟把襯衣穿上。

  墨梟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很痛是不是?”白傾深深地擰眉:“你把藥吃了。”

  “好。”墨梟點點頭。

  白傾把藥都拿出來,然後放在掌心,她是準備放到他頭裏的,沒有想到墨梟低下頭,把她掌心的藥丸吃進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