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髒了
  白傾什麽都不想說。

  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墓園。

  她回到車上,坐在車裏,閉上眼睛。

  聽了這麽多人的話,她其實也很矛盾。

  她也不清楚自己對墨梟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特別是看到墨梟給兩個孩子立的墓碑。

  她的心情也更加的複雜。

  但是那又如何呢?

  曾經所有的一切就能一筆勾銷嗎?

  他們說墨梟會死。

  那她被雲七七差點送進了太平間。

  而墨梟卻騙了她,還把雲七七藏起來。

  他就有想過她嗎?

  她沒辦法輕易原諒墨梟。

  想起這件事,她的心裏依舊是氣憤的,難以平複的。

  她不止是沒辦法原諒自己。

  也沒有辦法原諒墨梟。

  她深深地呼吸。

  她和墨梟有緣無分。

  還是算了吧。

  這時,手機的鈴聲打亂了她的思緒。

  “喂?”她戴上藍牙耳機。

  “晚上有空嗎?”冷辭坐在辦公室裏:“陪我參加舞會?”

  “我不想去。”白傾拒絕:“我晚上去看冷唯。”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冷辭微微眯眸:“畢竟話我都放出去了。”

  “你可真是……”白傾不知道說什麽了。

  “晚禮服我來準備。”冷辭勾著唇,掛了電話。

  白傾一歎。

  那就跟他去看看吧。

  ——

  下午。

  白傾來到冷家。

  冷辭不在。

  不過冷辭給她準備的晚禮服倒是提前送來了。

  那是一條抹胸的紫色長裙,長度隻到腳踝,還配了一雙紫色的高跟鞋。

  白傾看了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

  不得不說,冷辭確實下了功夫。

  她喜歡紫色。

  就是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打聽來的。

  她邁步上樓,去看冷唯。

  冷唯還是被綁在床上。

  她看著白傾,眼神空洞。

  白傾幽幽的看著她,走過去,“還記得我嗎?”

  冷唯皺了皺眉,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白傾。”白傾坐到床邊:“我叫白傾。”

  “白傾……”冷唯嗓音透著一種茫然無措。

  白傾看著麵前這個可憐的女人,她伸出手抱住了冷唯。

  冷唯激靈了一下,她想推開白傾,“不要碰我,我髒,不要碰我!”

  “你不髒。”白傾用力的抱著冷唯:“不髒,真的。”

  “不,他說我是髒的,他說我的肚子裏懷著不知道是誰的孩子,說我髒,說我的孩子是賤種。”冷唯哭泣道。

  白傾聽了心疼:“那是因為他不了解你,你不要去在意他說什麽,而且隻有他這麽說,別人都沒有。”

  “別人不在乎,可是他為什麽要這麽說我?”冷唯哭得肝腸寸斷:“我那麽愛他,他卻把我……啊!”

  冷唯再次瘋狂起來:“不要碰我,我髒,我真的髒了!”

  白傾卻死死的不鬆手。

  “冷唯,你別管那個男人說你什麽,你自己是怎麽想的最重要!”白傾安撫著:“髒的不是你,你不要去在意他說的話。”

  “哇!”冷唯崩潰大哭。

  但是她已經不在掙紮了。

  白傾把她抱進懷裏,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漸漸地。

  冷唯就在白傾的懷裏睡著了。

  白傾把冷唯放下,然後給她施針。

  “這算是心靈和身體的雙線治療?”冷辭雙手抱臂靠在門框。

  白傾頭也不抬:“這貌似是你姐姐。”

  “以後會是我們的姐姐。”冷辭眯起眼睛。

  白傾:“……”

  “衣服喜歡嗎?”冷辭問道。

  白傾點點頭:“顏色很喜歡。”

  冷辭勾著薄唇:“不枉我研究了你所有的采訪視頻。”

  白傾詫異:“你看了我所有的采訪視頻?”

  “何止,還把你所以的照片研究了一遍。”冷辭捏捏眉心:“困死了,一晚上沒睡覺,一大清早還要去給你掙錢。”

  “嗬!”白傾被氣笑:“你的錢給我掙的?”

  “將來咱們結婚,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冷辭挑眉。

  白傾:“……”

  冷辭目光深邃:“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去?”

  他一副生怕餓著白傾的樣子。

  白傾幽幽的看著他:“冷辭,我沒答應和你交往呢,你考慮的有點多。”

  “我這叫未雨綢繆。”冷辭聳聳肩:“如果事到臨頭才知道想辦法,管什麽用?”

  白傾無奈的望著他:“其實你大可不必,萬一我不想和你交往呢?”

  “所以才要努力。”冷辭雙眸深邃的看著白傾。

  越相處,他越覺得白傾有意思。

  看著軟軟的,其實是一個非常堅韌有性格的姑娘。

  墨梟錯過了這麽好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腸子都悔青了。

  白傾不敢去看冷辭的眼睛。

  她發現冷辭和她想的不太一樣。

  冷辭這個人雖然冷漠但是比較直接。

  他不像林陌那麽能隱忍。

  相反,冷辭非常喜歡直接表達自己。

  冷辭更像是直線球的那種人,他的心裏不會藏有太多的東西。

  其實和這種人相處起來會更輕鬆。

  但是,前提是喜歡他的前提下。

  不喜歡的話,就會很累。

  白傾就有這種感覺。

  冷辭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修長的大長腿交疊,雙手抱臂,一直等著她。

  不會催促,不會焦慮。

  非常的安靜。

  白傾也是不疾不徐的。

  她給冷唯施完針,才去準備。

  二十分鍾後。

  她穿著那條紫色的裙子來到冷辭的麵前。

  冷辭雙眸發直的看著她。

  然後一笑:“你真好看。”

  白傾的臉一紅。

  冷辭並沒有奉承,他說的是真心話。

  白傾又白又軟,穿紫色有一種高貴典雅的氣質。

  特別是她長發微卷,耳朵上還戴著一隻紫色流蘇的耳環,十分好看。

  冷辭伸手。

  阿姨把白傾白色的羊絨大衣遞上來。

  冷辭幫白傾穿上。

  “謝謝。”白傾道謝。

  冷辭清冷:“跟我說什麽謝謝。”

  他伸手幫白傾把頭發從大衣裏弄出來。

  別說,他確實很細心。

  白傾耳朵有點紅:“我自己來。”

  “美女就應該享受男人的照顧。” 冷辭深沉的一笑:“更何況,我樂意,隻不過我第一次這麽照顧女孩子,有什麽不好的,你就說。”

  白傾訕然:“我哪敢。”

  “這有什麽不敢的。”冷辭雙手抱臂:“你跟我是平等的,愛或不愛我都應該對你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