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鬱君死了?
  即便如此。

  白傾也沒有從中作梗。

  她靜靜地,傷心的,看著墨梟去愛別人,去寵別人。

  她收斂自己的心情,難過的話,就躲起來哭。

  從來不去做讓人討厭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

  墨老夫人發現了她的心事,看穿了她的心思。

  “你這傻孩子,怎麽不告訴奶奶呢?”墨老夫人很開心。

  她沒有問白傾的意見。

  她安排下去,讓人送走了雲七七。

  以雲七七的性命作為要挾,要墨梟去了白傾。

  墨梟妥協,但是白傾的身份不能公開。

  墨老夫人知道墨梟打的主意,也沒有說什麽,就答應了。

  而白傾,稀裏糊塗的嫁給了墨梟,自然也不會在意。

  她隻是想,她能溫暖墨梟的心。

  遲早有一天,墨梟會喜歡上自己的。

  可是這一天不會來了。

  墨梟再怎麽喜歡她,也還是最喜歡雲七七。

  白傾也有自己的傲骨在。

  她不做讓人討厭的人。

  她會離開,成全他們。

  “你根本不知道七七對我來說的意義。”墨梟沉聲道:“白傾,就算我不娶她,我也不能一輩子不管她。”

  白傾心劇烈的一疼。

  她就知道。

  “我十三歲那邊,掉進河裏,是她救了我。”墨梟冰冷的看著她,眼底冒著潺潺的寒氣:“我的命是她給的。”

  白傾僵住。

  這件事令她驚訝。

  也就是說,十歲的雲七七救了十三歲的墨梟?

  原來他們的緣分是這樣開始的。

  “所以,你們更不可能會分手了。”白傾的心頓疼,白皙精致的臉很蒼白。

  墨梟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良久。

  墨梟開口:“白傾,我現在喜歡的是你。”

  “嗬嗬。”白傾眼淚掉下來:“你現在喜歡的是我,卻舍不得雲七七,墨梟你說我該怎麽辦呢?你的意思是,你欠下的救命之恩,要讓我跟你一起償還嗎?”

  墨梟蹙眉。

  “你,配嗎?”白傾惱火。

  墨梟的臉色也十分的陰鬱:“白傾,我說過了,你需要給我時間,而不是這樣逼我,”

  “我說了,給你多少時間,最後的結果都輸一樣的。”白傾看著男人深沉貴氣的臉:“墨梟,我們都別掙紮了,我們……離婚吧。”

  墨梟站起來,狹眸聚集著冰冷的光:“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說完,墨梟拿起一旁的西裝,就走了。

  白傾有氣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垂著雙手,她的心髒從來沒有這樣的疼過。

  而墨梟。

  一個人開著車,出去兜風。

  他開著窗戶,讓冰冷的風灌進來。

  讓自己更冷靜一些。

  其實剛才有些話都是氣話。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隻是有一點點喜歡白傾。

  他喜歡白傾比喜歡雲七七更多。

  也更強烈。

  白傾帶給他的感覺,是雲七七不能比的。

  也無法比的。

  經過了這些日子的掙紮,墨梟知道自己喜歡誰。

  隻是對雲七七,他有責任。

  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他不能不管雲七七。

  但是讓白傾接受,也確實很難。

  所以他才需要一個月。

  去說服白傾。

  然而很明顯,白傾根本不是給他一個月,是一輩子。

  代價是,她鐵了心的要離婚。

  ——

  後半夜墨梟也沒有回家。

  白傾一個人在家裏,她總覺得不安穩。

  也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惴惴不安,令人擔心。

  一直以為,她的第六感都非常的準。

  上次墨老夫人忽然中風,她也有這種預感。

  但是最近她又給墨老夫人號脈,她脈象平穩,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家裏其他人的身體也都很好。

  如果不是家人難道是朋友嗎?

  說到朋友,白傾就想到了鬱君。

  鬱琪說鬱君脫離危險了。

  可是她覺得鬱君一天沒有醒過來就不算好。

  她穿上外套,離開家門,開車去醫院。

  此時醫院裏十分的安靜。

  白傾擰著眉朝鬱君的病房走去。

  倏然一個人影從鬱君的病房裏出來。

  白傾一愣。

  男人也是一臉的驚慌。

  “你不是醫生!你是什麽人?!”白傾怒視著男人。

  男人沒有想到被白傾堵住,他轉身就跑。

  “站住!”白傾喊道。

  男人頭也不回的就跑。

  白傾抄起一旁的垃圾桶扔過去。

  砸中了男人的後背。

  “啊!”男人慘叫了一聲。

  撲倒在地上。

  白傾上前,她將一根銀針對準了男人的眼球:“說,誰讓你來的?!”

  男人沒有想到白傾的身上帶著如此恐怖的東西,一時之間不敢亂動。

  他緊咬著牙關,盯著白傾手裏的銀針。

  她怎麽會有這東西?

  “誰派你來的?”白傾嬌美的臉露出凶狠的表情。

  “雲七七。”男人沙啞。

  “她要對鬱君做什麽?”白傾惡狠狠的問。

  “她讓我殺了鬱君。”男人就道。

  什麽?!

  白傾震驚。

  她的臉色繼續變白。

  “跟我去見警察!”白傾憤怒。

  這時,有醫生和護士跑過來。

  他們跑進了鬱君的病房。

  白傾一愣。

  男人就勢推開白傾,撒腿就跑。

  白傾想去追,但是她更擔心鬱君。

  所以她隻能一邊報警,一邊朝鬱君的病房跑去。

  正在關門的護士讓她去外麵等。

  鬱琪在裏麵:“醫生,讓她在裏麵等吧,求求你了。”

  鬱君是喜歡白傾的。

  如果他知道白傾在這裏守著他,也許他會好的。

  醫生歎氣:“行吧。”

  鬱琪看向白傾。

  白傾很感激。

  她站在一旁,看著醫生給鬱君做急救。

  鬱君的情況十分嚴重,大腦中氧氣的含量一直在下降。

  心跳也在降。

  “醫生,沒有血壓了。”護士臉色泛白。

  說完,就看到了鬱琪。

  “不會的,還有心跳。”鬱琪慌張道。

  醫生拿著除顫儀在。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鬱君的心跳還在降低。

  接著,鬱君的心跳沒有了,屏幕上所有的數據顯示為“0”。

  “不!”鬱琪昏過去。

  一個護士扶住了她,“鬱琪,你醒醒。”

  醫生和護士都露出非常難過的表情。

  他們多少對這對兄妹的過往有些了解,他們的母親是這家醫院的醫生。

  他們的父親是一個警察。

  當初在大災難裏,他們夫妻雙雙犧牲。

  就留下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