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哪裏不好了
  白傾睡得不是很沉。

  她感覺身邊有異常凜冽的氣息,一下子就醒了。

  然後就看到了墨梟站在床邊。

  她緊張的看著他。

  他居然真的回來了。

  墨梟冷然,居高臨下的看著慌張的她:“你懷孕了?”

  “沒有。”白傾咬著唇瓣:“誰告訴你我懷孕了,難道化驗單能是假的?”

  “那你看的是什麽東西?”墨梟指著平板電腦。

  白傾抿抿唇:“我答應明天幫鬱琪去一家慈善機構做義工,那家慈善機構專門幫助有自閉症的孩子,所以我提前了解一下,難道也不可以?”

  原來如此。

  墨梟信了。

  “明天幾點去?”墨梟淡漠的問。

  “十點鍾到那裏就可以。”白傾回答。

  她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差一點,她懷孕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你真的沒有懷孕?”墨梟又問了一遍。

  “沒有。”白傾無語:“哪次我沒有乖乖吃藥?”

  “兩個月前,我們去溫泉那次。”墨梟記得很清楚。

  那次確實沒有。

  白傾是臨時決定去的。

  墨梟也不知道她會去那個地方。

  白傾也不知道墨梟在那邊視察。

  然後兩人遇上了。

  墨梟看著穿著浴袍,小臉泡得陀紅嬌媚的女人,就把她帶到房間生吞活剝了。

  事發突然。

  墨梟沒來得及準備小雨傘。

  當然平日裏他很少用。

  都是讓白傾吃藥的。

  事後,他叮囑了白傾一定要吃藥,然後就去工作了。

  白傾當時累得不行,就沒有著急。

  想著是在自己的安全期應該不用擔心。

  然而就給忘了。

  後來幾次,墨梟都有準備小雨傘。

  她也沒有吃藥。

  沒有想到那顆種子,就生根發芽了。

  “那次我有吃,隻是你沒看見,我買了緊急避孕藥。”白傾幽幽的解釋著:“你不信,我吃給你看!”

  說著,白傾從抽屜裏拿出一盒避孕藥。

  她打開,倒出一顆,準備放進嘴裏。

  墨梟抓住她的手,冰冷道:“行了,不用證明,你身體最近不舒服,這種藥少吃。”

  白傾抿抿唇:“說不定我以後的男人都不會讓我受這份苦,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墨梟黑著臉。

  他少用小雨傘了嗎?

  不過這種藥,白傾確實也沒有少吃。

  “不吃藥不戴小雨傘,還怎麽避孕,難道你想像母豬一樣,一直生?”墨梟諷刺。

  白傾無語:“那個男人如果真心愛我,肯定會去節育的。”

  “沒有男人那麽蠢的。”墨梟涼薄道:“你可真是異想天開。”

  “你不是那種好男人,自然覺得那種男人不存在的。”白傾粉白的小臉氣呼呼的:“你等著,我將來絕對給你找一個,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是好男人。”

  “白傾,那種男人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墨梟和她爭執起來。

  她一口一個別的男人。

  還拿那種男人和他比較。

  他哪裏不好了?

  給她錢花,不管是生活還是床上都把她“照顧”的舒舒服服的。

  她怎麽還有這麽多的要求?

  白傾氣惱:“就有,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多如牛毛,天底下就你一個壞男人,還讓我給碰上了。”

  “這說明我們有緣分。”墨梟睨著她。

  “不,說明我倒黴,我眼瞎!”白傾自嘲起來。

  當初她色迷心竅,喜歡了他十年。

  墨梟冷哼。

  白傾意識到不妙。

  自己最近的脾氣真的是越來越不受控製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不過她查資料,資料上說懷孕會導致激素分泌不平衡,情緒起伏較大。

  她用手捏捏眉心:“我睡了。”

  她倒下去,把被子網上拉了拉,然後睡覺。

  墨梟擰著眉。

  她把他的火氣拱起來,自己卻睡覺去了。

  以前她哪敢?

  真不知道是誰給她的勇氣。

  白傾心中暗想,幸好自己聰明。

  把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

  不然她怎麽敢當著墨梟的麵,把維生素當避孕藥給吃了。

  想著,她困意來襲,就睡著了。

  墨梟冰冷的視線落在了那瓶避孕藥上。

  看著心煩。

  還是扔到的好。

  他怎麽不是好男人?

  如果好男人就是不讓她吃避孕藥。

  那就不吃。

  他用小雨傘就是了。

  他去洗澡,然後回到床上,側身看著白傾。

  她軟糯的像個水蜜桃,睡覺的樣子也安靜的像一隻惹人憐愛的貓。

  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女人?

  也難怪大家都喜歡她。

  特別是林陌。

  林陌看她的目光越來越直接。

  想著,墨梟就把白傾抱在懷裏。

  白傾掙紮:“別碰我,渣男。”

  墨梟蹙眉,以為她醒了。

  沒有想到她在做夢。

  “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我要去喜歡別人了。”白傾抽抽噎噎的。

  墨梟的心髒疼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他很不喜歡聽到她說,她不喜歡他的這種話。

  可是他堵不上她的嘴。

  就很難受。

  ——

  翌日。

  白傾踢開被子。

  好熱!

  雖然家裏開了暖氣了,可是這也太熱了。

  她都出汗了。

  難受的要命。

  然後被子又被蓋上。

  白傾怒了,到底是誰跟她對著幹?

  她準備把被子踢開。

  然後雙手雙腳卻都被夾住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的臉。

  這是怎麽回事?!

  她什麽時候睡到墨梟的懷裏來了。

  墨梟扯著薄唇:“睡醒了?”

  白傾抽出手腳,往後挪,有些驚慌。

  果然有些事,真的是處於本能。

  以前,她晚上睡覺就不會不知不覺的鑽進墨梟的懷裏。

  還喜歡把自己冰涼的小腳放在男人的大腿上取暖。

  墨梟從來沒有說過她什麽,都是任由她胡來的。

  這種習慣一旦養成了,就很難改掉。

  就像現在這樣。

  “墨梟,你能不能注意一點?”白傾咬咬唇:“我們都要離婚了,你可不可以和我保持一點距離,你去睡沙發。”

  她不能睡沙發,因為她有寶寶。

  “要去你去。”墨梟不爽。

  “好,我去。”白傾抿抿唇,她去就去。

  反正沙發很大,她隻要睡得乖一點,就不會掉下來。

  墨梟蹙眉。

  以前她都會據理力爭不去誰沙發的。

  怎麽忽然就不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