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零零零聊天小群
  第216章 零零零聊天小群

    景紹辭聽完這句話,感覺自己就像被無敵陀螺丸究極爆炸七彩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給轟到腦袋上了。

    人都還沒徹底吃到嘴裏呢,攻位就不保了,這到底是什麽飛來橫禍無妄之災?

    晏子修見他睜著眼睛半天不說話,還以為自己提的要求太過分,於是又把臉埋了回去。

    “抱歉,是我應承你在先,不該出爾反爾。”

    雖然晏子修的語氣如常,但是景紹辭還是聽出了一絲絲的失落。

    他的思想開始在愛人願望和保持攻位之間開始拉扯,結果想著想著,忽然心頭一動。

    “晏晏,你真的想做一次壹?”

    晏子修再次抬起頭來,眼睛有些亮亮的道:“可以嗎?”

    景紹辭歎出一口氣,帶著些許惆悵道:“我這麽愛你,你想要什麽我當然都會給。”

    晏子修立刻翻了個身,然後用手肘撐起上半身道:“當真?”

    景紹辭苦大仇深的點了點頭,“嗯。”

    說完,他將大手放到了晏子修手背上,又道:“但是你必須答應我,隻能做這一次。”

    晏子修立刻同意,“好,就一次。”

    景紹辭再度歎出了一口氣,用明明委屈卻又故作堅強的語氣道:“那你來吧。”

    晏子修眨了眨眼睛,愣了兩三秒才道:“要如何做?”

    “做我以前對你做過的那些事,你就是壹了。”景紹辭一副躺平任他擺布的模樣。

    晏子修頭頂啵啵啵冒出三個問號泡泡,然後又啪啪啪的爆開。

    “這就,可以了?”

    景紹辭看向他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卻清晰的表達出了一句話:[不然你還想做什麽?]

    “既是如此,那,”

    那小北為何那麽得意?師父又為何讓他一定要爭氣?

    “什麽?”景紹辭反問道。

    晏子修眼神閃躲了一下,小聲道:“沒什麽。”

    景紹辭見他明顯有事瞞著自己,直接裹起被子翻個身道:“我看你也不是很願意,算了,就當我沒答應過。”

    “不可。”

    晏子修說完這兩個字,就迅速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

    一個多小時後,晏子修來到浴室漱口。

    嘴裏的味道暫且不提,重要的是他整個嘴都又麻又酸,都快合不住了。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忽然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師父說做零腰酸,但他感覺明明是做壹更累。

    難不成在這種事上也有個體區別?

    他想了好一會也沒琢磨明白,隻好拿起了洗手台上的漱口水。

    他剛漱了幾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於是馬上彎腰吐掉走了出去。

    景紹辭見他出來,立刻斂去眼底竊喜,開口道:“漱完了?”

    晏子修喉結上下動了動,然後走到床邊道:“感覺還要再漱一次。”

    他一邊說,一邊將左手繞後,悄悄的拿走了上麵的手機。

    景紹辭並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隻是壓下唇角道:“那你快去,我在床上等你。”

    “嗯。”

    進到浴室裏,晏子修用最快的速度打開搜索引擎,查到方法後,在微信上建了個小群然後把陸喬北和黎風致都拉了進來。

    晏子修:[你們入睡了嗎?]

    陸喬北馬上就回複了晏哥我沒睡,黎風致過了一分多鍾回道剛洗完澡。

    晏子修想了片刻,然後鄭重的打下一句話:[我做壹了。]

    陸喬北:哇哦~!!

    除了這兩個字,後麵還跟了一連串放煙花的圖片。

    黎風致看到這句話,卻做出了一個晏子修在星空之夜的同款表情。

    景總,也能,做零?!

    他剛回複了一句話,顧時亦正好拿著水杯走了進來。

    “媳婦,在看什麽呢?”

    黎風致倏地按下電源鍵,目光微閃的道:“沒,沒什麽。”

    顧時亦做出一副恍然的神情,“看來你是在忙工作啊,媳婦真是辛苦。”

    就在黎風致默默鬆了一口氣時,顧時亦忽然一把將他的手機搶走,然後用最快的速度躥出了房間。

    “顧時亦!!”

    黎風致慢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隔壁房間關門上鎖。

    他焦急的拍門道:“顧時亦,我要生氣了,你快把手機還給我!”

    此時的顧時亦背靠著門,咬牙切齒的道:“老子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敢勾引我媳婦。”

    兩人的手機都輸入了彼此的指紋,所以他馬上就解開了鎖屏。

    因為工作原因,大晚上黎風致微信裏也有不少未讀消息,但顧時亦翻了一小會,發現除了工作上的事,一條曖昧的消息都沒有。

    他蹙了蹙眉,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正在這時,小群裏陸喬北的消息跳了出來。

    陸喬北:[晏哥,你是怎麽說服景先生同意的?好奇.JPG]

    晏子修:[未經說服,雖然為難,但我提出他便答應了。]

    陸喬北:[嗚~~~景先生真好,殷決當時還踢了我一jio呢。]

    顧時亦看的一頭霧水,大拇指開始向下滑。

    大約半分鍾後,他的右手不禁顫抖起來,甚至連嘴角都開始抽搐。

    明明是在看聊天記錄,但顧時亦卻覺得比看鬼片還恐怖。

    趁眼珠子還沒從眼眶掉出來之前,他抖著手將所有聊天記錄勾選,然後迅速轉給了自己。

    清除所有‘犯罪證據’後,他用力換了一口氣,然後轉身拉開了門。

    “媳婦。”顧時亦先下手為強,一把抱住黎風致道:“是我小心眼了,對不起。”

    黎風致聽著他的語氣,然後試探的道:“消息你都看了?”

    “嗯,都是工作消息,是我誤會你了。”

    黎風致聽了這話,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那件事不算見不得人,但想來景總也不想讓顧時亦知道吧。

    兩人拉著手回到臥室後,顧時亦假裝拿起手機看時間,其實是把聊天記錄迅速轉發給了景紹辭。

    “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工作,我們早點睡吧。”

    黎風致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道:“好。”

    等晏子修在三人群裏說完晚安後,將手機放到睡衣口袋裏,走出了臥室。

    剛一走過去,他就發現景紹辭正在不斷深吸氣。

    他馬上坐到床邊,關切的道:“你可是身體不適?”

    景紹辭咬著牙道:“你漱個口這麽長時間?”

    晏子修不想撒謊,於是便默不作聲,隻是放在身側的右手下意識摳了摳褲縫。

    景紹辭的餘光瞄了他的小動作,氣悶感忽然如同冰消雪融,突然就這麽消失了。

    他坐起身將晏子修抱到了懷裏,低聲道:“晏晏,隻要你開心,我做什麽都可以。”

    晏子修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過了好一會才道:“以後都不做壹了,我好累。”

    話音剛落,他就感覺景紹辭的胸腔開始震動。

    一連笑了十幾下後,景紹辭起身,鄭重其事的握著他的手臂道:“好,以後這種累活都交給我。”

    晏子修看著他,然後抬手拍了拍的他的肩膀道:“拔絲地瓜,辛苦你了。”

    景紹辭強忍住笑意,硬擠出一句話道:“為了你,一點也不辛苦。”

    ****

    羅天,即網羅諸天諸地之意,而羅天大醮則是道教為祈求上蒼護佑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而舉行的最為隆重的儀式。

    儀式一共舉行七七四十九天,期間供奉1200道神位,法物儀範都極其鄭重。

    經過眾人長時間的商議,最後決定將儀式定在臨江觀中舉行。

    “其實羅天也指六界之上的大羅天,就是天外之天。”

    晏子修一路都在跟景紹辭介紹儀式,兩人剛走到觀口,遂虛道長就飛奔過來。

    “師君,您終於來了!”

    晏子修看著他,道:“既然已經應承過你,自然會來。”

    說完,他就抬手道:“這位是我先生,景紹辭。”

    “見過見過。”遂虛道長行了一記道禮,“有勞景先生遠道而來。”

    景紹辭一聽‘我先生’這個稱呼,脖頸頓時都直了兩分。

    說了幾句話後,遂虛道長就趕忙將兩人引進道觀。

    “我們頭頂所遮之布,名喚五色,乃祭祀之意。”

    進入道觀的這一路,不少人都停步朝晏子修行禮,神態十分恭敬。

    但一些沒見過晏子修的卻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為什麽有這種陣仗。

    這次羅天大醮辦的極其盛大,不僅內地所有宮觀如數到場,就連港台新馬地區也來了二十餘支經團,共計260多位經師,還有十七位三錢以上道行的高功參加。

    晏子修跟景紹辭走到正殿以後,鎮瓊作為四錢高功帶頭上前行禮。

    “見過師君。”

    晏子修抬手後,眾人才緩緩起身。

    “原來道家天師竟這般年少,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一位麵相慈藹的禪師走到晏子修麵前,合手致意。

    “這位是明如禪師,前幾個月佛教的水陸大會便是由他主理。”鎮瓊道長介紹道。

    其實佛教和道教雖然各自修行,但其實並不對立,甚至在某些思想上還會相互融合。

    隻不過這種小小的較勁心思,晏子修還是理解的。

    “明如禪師。”晏子修算是打了聲招呼。

    寒暄過後,鎮瓊道長又為他引見了臨江觀的掌教。

    這樣的場麵,如果不是修行之人,或許會覺得有些局促尷尬,但景紹辭卻麵無表情的站在晏子修身邊,絲毫沒有束手束腳的感覺。

    畢竟是自家愛人的地盤,有什麽好尷尬的?

    打了一圈招呼後,臨江觀的掌教請晏子修去後麵更衣。

    “師君,如今已到請聖之時,有勞你了。”

    晏子修淡然的應了一聲,然後接過道袍推門而入。

    景紹經見狀也要進去,掌教卻禮貌的攔住了他,輕咳一聲道:“景施主,此處畢竟是道觀。”

    景紹辭眼底劃過一絲不悅,隻好在門口等著。

    等晏子修出來後,掌教卻驀地怔了怔。

    他們穿道袍隻能是莊重肅穆,但師君卻依舊俊美無儔,隻不過增添了幾分威嚴。

    “晏晏。”

    晏子修走下台階握住了景紹辭的手,“我們走。”

    回到正殿以後,他走到遂虛道長麵前,道:“借一步說話。”

    兩人一起走到殿角,晏子修開口問道:“請聖可請三境至尊,十方上聖,你們屬意請誰?”

    話音落下,遂虛道長就足足呆立了半分多鍾。

    “師,師君,您的意思是,我們決定請誰都可以?”

    晏子修淡漠的道:“不錯。”

    遂虛道長又傻了,好歹他活了五十多歲,就沒見過這麽囂,有本事的。

    過了半晌,他臉皮微顫的道:“一切但憑師君做主。”

    晏子修想了想,道:“也可。”

    請聖乃是整個羅天大醮重中之重的環節,為了避免其他人幹擾晏子修,所以關閉正殿大門,殿中隻留下了十七位高功和明如禪師。

    晏子修先上了三炷香,但卻沒有像以往請聖之人那般下跪。

    臨江觀掌教剛要出聲提醒,但卻被鎮瓊道長拉住了。

    待一切就緒時,晏子修豎起道指,闔眸念誦:“天師出朝,至臨江觀中豎羅天大醮,社令正神,或能使水火而彌災,或能使雨暘而應節,或能使鴻鴈而安集,或能使龜筮而告。”

    隨著請聖昭文念出,所有道長都誠心請念,就連明如禪師也雙手合十,默默祝禱。

    當青煙直上時,晏晏緩緩睜開了雙眸。

    所有人看著香爐中的三炷香,連大氣也不敢出。

    就在這時,殿中的畫滿經文的長幡無風自動,自法壇直上竟隱隱顯出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吾乃聖神燭照,生於萬象諸天,庇護六界生靈。”

    沈衍一向冰冷寒鷙的神情出現了一絲皸裂,說這句話的時候,每個字都咬著牙。

    殿中所有人都化成了活體石雕,就差沒睜著眼睛暈過去了。

    結果這還沒完,聖神燭照竟從法壇之上走了下來,站在晏子修麵前後,行了一記平輩之禮。

    晏子修微微勾起唇角,抬手還了一禮。

    [你故意的。]沈衍用法術傳音。

    晏子修淡定的道:[不錯。]

    說完,他就換了一個負手的姿勢,道:[你可還記得諸天之戰時,我曾傳訊於你。]

    沈衍眯了眯冷鷙的雙眸,[那又如何。]

    [足足過了兩萬年,你才回了我一個‘知’字。]

    饒是他那樣的心性,當時也覺得胸口淤堵氣悶。

    兩位至高神的舊賬還沒算完,臨江觀掌教就雙眼一翻,直接暈倒在地。